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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狡猾透顶的余胖子!”
沈冬手一丢,啤酒罐落地前就被一个蹦出来的木蛤蟆吞下去了,他拍着桌子笑:“他这哪里是在说应龙厉害,他是侧面描述自己本领强吧!”
“不。”杜衡淡淡瞄一眼电视,“其实他真正目的是让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断天门剑仙的可怕,然后就能让所有人绞尽脑汁的为他想办法。”
“……”
“应龙,大罗金仙的实力,被他说得如此厉害,你想能将应龙杀之的长乘门主,又是什么程度?”
“到时候你再打电话告诉余昆,唯一能约束得住众剑仙的长乘门主,不幸失忆了!”沈冬眼珠一转接上去,于是幸灾乐祸,“余昆肯定会吓得加大虚夸成分,务必要让修真界人人自危,殚精竭虑的给断天门剑仙做妥善安排。”
渔翁得利啊!这一手太漂亮了。
沈冬的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现在觉得杜衡比他自己都顺眼。
爽快啊!坑人,不不,是坑那么大的一只,光想就痛快淋漓。
沈冬伸手又去摸啤酒,忽然愣住。
“你…你在做什么?”
杜衡一拂手指,锡状罐子的盖立刻被平平削出去,面不改色的微仰脖子,灌下去一口,眉都不皱。
“你说呢?”
沈冬瞠目结舌:“你不是说,你根本不用吃东西?“
他自见过杜衡以来,就没见过杜衡吃东西!杜衡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吃杏子不算,那是被泰岳剑仙那个阐教脑残粉千方百计塞下去的!
“是不用,不是不能。”杜衡顿了一下,伸手拿第二罐了。
也对,这种人间的劣质啤酒,想灌倒剑仙完全不可能。
沈冬已经傻眼了:“等等,这是我买的!!”
“是啊,用我的钱买的。”
“……”
欲求道,首先,当然要证道。
118
118、最新更新章节 。。。
修真界焦头烂额;幽冥界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只背生双翅;通体雪白矫健的猛虎伏低身体;愤愤的对刑天说;“就是那个展远,如果不是他在建木周围设下佛莲阵;爆出去的灵气肯定能让我们十年不愁,神州随处都能找到好东西嚼。”
刑天懒得搭理它;一脚就将穷奇踩了下去。
刑天身上的伤势很恐怖,更黑得像刚从墨汁里捞出来,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裂口;可他精神劲儿却十足,一个劲的说:“公孙轩辕一定死了,哈哈,女娃,你的父亲死也能瞑目。”先痛哭一番,然后又大笑,“我的脑袋就在人间,等我伤养好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一众妖魔根本不敢靠近,连精卫也怔怔的发呆。
仙界纵然不怎样,至少雕栏画栋美轮美奂,灵气充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哪里需要为这些事情发愁?可现在,却再也不存在了。
这幽冥界,名字说得好听,实际上糟糕透顶。没有光,不分上下左右。大部分地方常年会飘落符纸,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垃圾。
“哎哟!”
骤然掉下来一个东西,砸中穷奇鼻梁。
刑天“眼睛”不冲那边,压根就没看到高空坠物,还以为穷奇这家伙胆子肥了,被自己踩住还敢乱哼唧,大怒,又是一脚。
“这是什么?”那东西骨碌碌的滚过来,贰负懒洋洋的看了一眼。
啤酒罐。
紧跟着又噼里啪啦掉下来一堆,被雷劈熟了一大半的计蒙终于被砸醒了。
“这是…哪里?”龙头耷拉着,晃悠悠晕乎乎。
“幽冥界。”穷奇很凶恶的说,转头又教唆刑天,“老大,我们不能窝在这里不动,修真界接回了那么多神仙,若不趁那些神仙重伤未愈时动手,我们就只能束手待毙,来不及了!”
刑天一点不肯买它的账,充耳不闻。
“老大,如果我们打败修真界,奴役修真者,就能驱使他们给你找头了。”穷奇继续鼓动。
贰负一声嗤笑,刑天暴跳如雷,一脚将穷奇踹出去很远:“要是他们找到了,把头换个地方藏起来怎么办?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
“……”不不,穷奇就是把你想得太蠢,才会说这种馊主意。
贰负不屑的扭过头,穷奇胆小怕死,刑天不足为虑。
他刚从仙界拐带了计蒙下来,这傻大个可比刑天好使多了,到时候——哼哼,纵然贰负很懒,倘若做老大的让他不得安宁,这老大就可以下台一鞠躬了。
那边计蒙终于在精卫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明白了他们“艰难万分”“九死一生”穿过破界通道,赶在天崩之前成功来到人间。计蒙漆黑的脑袋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骤然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嚎:
“不!贰负,你只说跟着你跑,拽着你不放,你没说要到人间来!”
贰负眼都不抬,懒散又阴森森的笑:“天界湮灭,只有这一条生路,你没得选择。“
“我以为你是带我们跳轮回池…”计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干嚎,“我不想得老年痴呆症,我宁愿转世投胎!”
“啊?”贰负茫然。
“是你说的,人间待久了会失忆,会得绝症…”
贰负愣了半晌,骤然大怒:“我说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老年痴呆症是个什么病,不过肯定不是好话。
“对…你说的,你还说你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当时你连瀛洲岛在哪个方向都不记得…等等!”计蒙猛然一拧鼻子,抬头认真说,“那个家伙好像不是你耶!”
“……”
危在旁边悄声跟贰负说:“我的兵器不见了,储物空间里的东西也被人翻过。”
“该死的杜衡!”贰负恨得牙痒痒,随即立刻抓住白蟒追问,“你醒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危一时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摇头。
“还好,他们神识依附的时候,没做什么事…”贰负可没忘记身体被夺的时候,他跟危正在做什么,当然以古天神的厚脸皮程度,完全不以为耻,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面。杜衡这种剑修,一辈子就认得剑,突然遇到那种情形,想必——
“啊!”穷奇脑袋又被贰负重重踩了一脚。
不对!杜衡的剑能化形,神识夺了自己身体的,应该就是那个沈冬!
“大人,你怎么了?”危赶紧去扶,贰负则是一个踉跄,很干脆的往危身上一倒,语无伦次的笑起来。
“哈哈…他的剑,杜衡跟他的剑…”
贰负笑得险些岔气,竟然变回原形,满身银链都跟着抖动起来:“我们要有好戏看了!”
包括刑天在内,众妖魔迷惑看贰负。
贰负也不理睬他们,慢慢琢磨。
斩断建木的时候,杜衡似乎是连本命真元都灌注到剑身之中,流溢出来的血已经不是神仙固有的淡金色,而是鲜红。唔,说来他们在仙界也仅仅是待了几天,杜衡这一倒退回去,人间灵气匮乏,实力永远没法恢复到在三重天万仙之中横行无忌的程度了。对幽冥界来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只是,想让杜衡境界也跟着倒退,那就比较棘手了。
修真者虽在尘世中往来,却多半辟谷,尤其是渡劫期的高手。
一旦沾染烟火气、食五谷,无异于自绝飞升之路,修真者必须内外皆净,混元一气。妖怪或者上古神兽就没这种忌讳,余昆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而白术真人沙参长老展远大师,都不肯吃东西。
现在没人想飞升,不过就算仙界没了,也没人会不在乎修为。
如果,从杜衡的剑那里下手——
贰负很快有了主意,并且甚为得意,剑修最重要的就是剑,如果有一天,那柄剑变成负担、阻碍,甚至影响修为干扰心境,不知道杜衡会怎么办,哈哈,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到杜衡的狼狈样了。
俗话说,计划不如变化,再聪明的人,照样会被天道玩死!贰负只是一条肚子里有坏水,脑子灵活的青蛇而已。他又不是承天派的神机子,不知道的事情可以算一算。
就在贰负满腹阴谋计划着坑人的时候,杜衡已经将贰负要算计的事做了一半。
沈冬傻眼的看着手里的啤酒罐。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抢下来的,硕果仅存的一罐。杜衡这家伙哪是喝酒,就是喝水都没他那么爽快。难道报复穷人跟吃货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挥霍储备粮?
“你…算你狠!”沈冬恼了,也一口灌完,空罐子狠狠往地上一丢,谁怕谁!大不了以后买的东西不搬回家。
但杜衡接下来的行为,让沈冬两眼发直。
杜衡若无其事的从厨房墙壁隔间,拿出某个瓶子,这玩意沈冬以前找东西的时候见过,修真界的饮料口味不是看牌子,而是看瓶子。直接灌纯净水,再倒出来就是浓香四溢的酒液。
霎时间,满屋子都是浓郁醇正的酒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冬干脆的夺过来,洋洋得意的抓着瓶子喝——难道只有杜衡你会抢东西?
这得意也没维持多久,沈冬就奇怪的发现,电视机在晃,屏幕里的余胖子变成了两个。难道他喝醉了?不可能吧,没听说过剑能喝醉的,把剑丢到酒坛子里最多只会沉下去。
杜衡也不说话,许久才伸出手,动作很轻,将酒香四溢的瓶子从沈冬手里拽出来。
“别动!这是我的!”沈冬意识清醒得很,就是反应有点迟钝,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很慢。他嘀咕难道这就是修真界美酒佳酿的效果!感觉忒差,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反而像哈哈镜。哪个酒鬼会捧场?
“是你的。”
杜衡话这么说,却还是拿走了沈冬的瓶子。
“我没喝够!”输人不输阵,没道理他会喝不过杜衡。
沈冬努力睁眼,试图看清杜衡到底在哪里,但眼前只有一片重影。
这种状态,可以说神识没醉,可是身体却在往下滑。别说剑了,神仙也控制不了。
难道中杜衡圈套了?
沈冬百思不得其解,恼火又费力,断断续续强调,这肯定不是普通酒口味,绝对是传说里的千日酿,喝了得睡三年。
沈冬模糊中似乎听到杜衡在笑,声音很低,但他能肯定,立刻暴躁的跳起来,凭着感觉死死扯住对方衣领,愤怒的说:“那你喝喝看!有本事你喝了不醉让我看看!”
仗着恼怒生出的那股力气,很快又烟消云散,沈冬手软脚软的往下滑。
唔,地毯很舒服。
旁边啃月饼的小天狗已经彻底傻了,半块杏仁蛋黄还卡在嘴里,它看看揽住沈冬肩背,不让沈冬继续往下滑的杜衡,又看了眼说话语无伦次,两眼放空完全没焦距,把杜衡当做地毯的沈冬。
石榴一低头,努力咬着装月饼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拖着往墙角爬。
那里是它的窝,它得装作自己“不存在”,或者把月饼藏好后,它也可以考虑出门逛逛。
——悲伤啊,好不容易把主人等回来,看家的天狗就要被迫离家。石榴磨了一下牙,吸吸鼻子,算了,看到月饼的份上。
忙忙碌碌,刚把月饼藏好,石榴就听到咣当一声响。
小狸猫吓得一抖,全身的毛都炸起来,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它小心翼翼的从墙角小柜子里伸出脑袋,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往外偷窥。
瓶子碎了。
横溢的酒液混杂着碎片躺在地上,顷刻间就消失了——修真界装潢,处理垃圾的速度你永远不会失望。
当然,毁灭证据的速度也很快。
石榴默默的伸出爪子捂住眼睛,重新把脑袋埋回柜子里。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冬被酒味一冲,勉强有点回神,晕乎乎的问。
这时候他要再觉得正常,就是傻子了。
“喝醉,是神识脱离身体的最快,也是最好的办法。”
杜衡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沈冬差点没听清。
可就算听清,他仍然稀里糊涂:“我为什么要…神识离体?”
换个身体去玩玩吗?
沈冬越想越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