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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听清,他仍然稀里糊涂:“我为什么要…神识离体?”
换个身体去玩玩吗?
沈冬越想越纳闷,他感到从手指到手臂都不听使唤了,随即他又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怎么自从回到人间之后,他就没法控制化形?
好比现在,醉了没关系,变回剑不就好!
“其实你已经醉了,还清醒是因为…”杜衡低声说了什么。
沈冬听不清,他试图分辨,不过背上一凉,根据“倒霉经验”来看,肯定又是衣服报销了。沈冬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法咆哮。因为他穿的这件衣服,貌似也是杜衡的…
混账,那也不能随便想撕就撕!
“咣!”这次碎掉的是椅子。
那么牢固的修真界出品,可辟妖邪的神木,在十方俱灭的剑气摧残下,照旧成烂木头。
蹲在墙角里的石榴哆嗦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再留下来,小命堪忧。
沈冬迷糊里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不管不顾就想挣扎起来。
——事实上他掐住的是杜衡的脖颈,将杜衡压在墙上。
这一幕,还真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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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最新更新章节 。。。
喝醉的人身体总是特别沉;手上也没轻没重;沈冬压根站不稳;脚踝一扭;整个人往前趴,手还下意识的攥紧;试图重新站起来。
杜衡并没有出声,别说一时半会;就是连着几天几夜不呼吸对他也毫无影响。
只是脖颈上,很快出现了鲜明的勒痕。剑气透过杜衡的肩,在讲山帝屋木所造的房子墙壁上重重划出数道裂痕——还好是杜衡;如果换了别人,现在不是被掐死,也被剑气刺得死透了。
杜衡只是伸出手,从沈冬紧绷的肩背,顺势缓缓下抚。
他的手指有些凉,沈冬则是因为酒气发散出来,全身滚烫。两下碰触,沈冬忍不住一僵,随即就无法遏制的微微颤抖。
这种本能反应,因为肢体失控,全身无力,所以感到的刺激没有那么强烈。沈冬有点迷糊,神识就像泡在温泉水里,懒洋洋,根本不想动一下。
可是效果很明显,沈冬刚才还掐着不放的手指不知不觉的松了,只有手臂还是原来样子,挂在杜衡的肩上。
“闭眼,凝气。”明明近在咫尺,声音听起来却极远。
沈冬很晕乎,约莫自己很快就要一头栽倒睡得不省人事。
就这样好半天,直到胸口一阵憋闷,呼吸不畅,沈冬才赫然发现不对,嘴唇被死死吻住。沈冬头一偏,反而因为这个动作,柔软的舌尖滑过上颚与齿根,暧昧不明的细触,让沈冬脑子里嗡的一响,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整个人都醒了三分。
“唔…”这是做什么?
沈冬抬脚想踹,可是手足都不听使唤。
他本能的觉得不妙。
就像应证他的预感似的,勉强还算清醒的神识,突兀的被一股浩瀚的力量笼罩,看似柔和,却又无比强横,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沈冬都提不起劲去躲避。
随即神识重叠,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像夜雨悄无声息的润入泥土,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识,却融得毫无间隙。
一股灵气贴着下唇,从舌尖缓缓灌入。
沈冬离谱的从唇齿之中舔舐到挺熟悉的味道。
就是这些从神识到身体都有的熟悉气息,使得所有本能挣动都消停了。
顷刻间,眼前忽然大变样。
破楼房,堆满了各种砖瓦的废墟,灰蒙蒙的天空…
沈冬差点以为自己变回剑了,因为眼前俯瞰的景象,都不是“看”到的。神识无意的散出去,就能横盖五六百米。他甚至清楚的“看到”:漆黑一团毛茸茸的小狸猫窜出楼道,灵巧的窜上一个只剩一半的陶瓷洗脸池,然后骄傲的昂头,发出一声古怪又低沉的闷吼。
这声音蕴含的威力不小,沈冬的神识都有所感,恍如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所见的景象,像水中倒影似的跟着一晃。
等到再次清晰,沈冬赫然看到石榴旁边围着十几只大大小小的猫,有的毛发整齐,有的癞皮跛腿,显然都是附近奔过来的,流浪猫家猫统统都有。在雾散不掉的空旷废墟里,它们的眼睛看着十分可怖,幽幽的,好像还在发光。猫总是能看到奇怪的东西,会发现石榴并不奇怪,不过它们却带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在挣扎半死不活的老鼠、猫饼干、磨牙棒、小孩子丢弃的没吃完面包蛋糕,零零散散的叼过来扔在石榴面前。
石榴傲慢的一甩脑袋,摸着肚子,以一种极度不屑的眼神挥了下爪子,那只老鼠顿时砸得两只猫直接滚到了陶瓷池后面。
沈冬正觉得诧异,突兀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想啊…我是用看的!”理直气壮。
无形威压覆盖废墟,瓦砾震颤了一下,石榴骤然抬头,发出一声尖叫,缩起脑袋就往前狂奔,那些猫跑得比它更快,大大小小一连串影子转眼就消失在废墟尽头,像被浓雾吞噬了。间歇响起的虫鸣也戛然而止,伫立的破楼影影绰绰,周围死寂一片。
“这就是——神识离体?所谓的元神出窍?”
感觉不坏,好像这方小小天地,都无垠扩大,无视距离,一切尽收眼底,有掌控所有洞察万物的惬意。
“剑仙并没有元神,我的元神…其实是你。”
“啊?”沈冬四望,确实感觉不到杜衡的存在,除了这个始终在耳边响起的声音。
“只有你,或者只是我,都无法做到这般…”杜衡声音听起来颇有些不对,稍稍急促了点,好像在压抑什么。
“我觉得这风景没什么好看的。”沈冬嘀咕,他们又不住在名山大川,附近都是拆除大半的废墟,除了破门窗碎玻璃,就是旧的家具垃圾,最前面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什么趣味也没有。
“我只想控制元神,是你好奇的跑出去看风景…”
一语未毕,沈冬已经眼前一黑,回到了狭小的屋子里。
这次情况就尴尬了,沈冬瞠目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那个把杜衡压在墙上的人真眼熟,看着太像自己了。这不是重点,问题是那叫压吗?如果整个人攀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算压的话…
沈冬想抽自己的心都有!
太没出息了,真喝醉就躺倒,想逞能就好好站!那是杜衡,不是靠垫!
至于脖颈相挨,维持吻这个动作的…情况!沈冬试图努力无视,不停的念叨,这是真气循环沟通,就是方法看上去稍暧昧,其实很正常,眉心上丹田相贴,胸口、小腹也相贴都是正常的——摔!正常个毛啊,他还不如跑到屋子外面看废墟呢!
不久前雷诚调侃的话,没来由的就浮出来。
——看第一眼,就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
OTZ如果是这样,修真界有问题的人一定很多。
但沈冬发现这说辞连他自己都骗不了,剑修的剑化形,到目前为止也就他一个。修真界器灵虽然很多,但那些兵器法宝,却不是铸兵师的唯一。纵然它们有主人,那个人也不是铸造并温养神识,最后使它们化形的关键。
沈冬现在的处境矛盾极了,神识自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却眼睁睁看到自己手软脚软的狼狈样。
“你撕我衣服也就算了,你自己为什么…也脱衣服?”沈冬觉得尴尬,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但效果不甚理想,越不想看,眼神就越黏在杜衡身上。
“被迫”靠在墙上,散开的衣服下,从颈到腰的曲线流畅,锁骨均匀,皮肤并非白色,而是润泽如玉的模样。这就使得修长脖颈上那一圈掐痕十分明显,瘀红处甚至能分辨出手指印。
随着胸膛的微微起伏,那抹红痕如同烙印般触目惊心。
“这虽不算打坐,好歹也是双修,怎么能穿衣服?”
“什…什么?”沈冬惊骇得神识摇晃,语无伦次。
“灌输灵气,相融交汇,自然得身体紧贴。”
沈冬目光下滑,随即猛然松口气,衣服报废,裤子好歹还是穿着的。也就是说所谓的双修,真的是修真界一般意义上的双修,没啥出格的事。
赶紧松口气,虽然这口气松得有点莫名其妙,像预想别的答案似的。
沈冬不敢看,又不自在,只能催促:
“那你好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斩建木,我将神识、灵力、本命真元皆灌注到剑中,原以为是护你周全,没想到…”杜衡语调愈发古怪,“难道你没察觉到,你根本没法以自主意识变回去?”
“对!没错,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没有消耗的本命真元留存在剑中,阻碍了你自身意志。”
“那怎么办?”沈冬虽然阴差阳错的对做人这件事有执念,可是一旦回忆起来,他不排斥继续在人间混日子,有手有脚的生活比作剑自由得多,但要是变不回去,这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我要与你双修,先让神识融合…”
沈冬依然对那个词反应不良,下意识的避开:“现在解决这个问题了?”
“没有。”
“那就松开,你不觉得这样飘着看自己…咳,有点怪?”
“有什么怪的?”杜衡不但这么说,甚至揽住沈冬的右手也顺势下滑,沿着背脊一直滑到尾椎,动作轻缓,又充满了说不出的暧昧。
尽管身体的反应沈冬感觉不到,仍然有头皮一麻的窘迫。
“等等,这不对,你为什么能控制你的身体,我为什么只能…这样飘着?”太不公平了!难道元神出窍还有差别待遇?
“因为你是我的剑。”
“……”沈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想回来,那么…定心凝神。”
虚幻如影的景象猛然一阵摇晃,沈冬感到自己像坠下万丈悬崖,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然后瞬间感到某种叫地心引力的东西拉扯着他的手脚,那种清明虚浮,仿若掌握一方,洞察所有的好感觉没了,醉酒的身体沉得连手指都抬不动,只想脚一软坐回地上。
揽住腰上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跌滑趋势,唇也在此时分开,残余的灵气缭绕在口中,温热的触感离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我…唔?”
沈冬发现了一件更尴尬的事,全身滚烫,小腹更是燃烧着某种炽热,硬得都发痛了。
下意识的往后挪,仅仅是微小的动作,这一摩擦也带来了快感,沈冬倒吸一口冷气,拼命要控制手脚将自己撑起来,结果努力了半天,却突兀的感到腿上一凉。
撕衣服的声音,他都没听到,这醉得多迷糊?
“你、干、什么?”沈冬很想咬牙切齿的,奈何现在身上没一处听他使唤,一咬却咬伤了自己的舌尖,痛得一挥手。
墙上毫无悬念被砸出一个洞。
“你自刚才就抵得我不舒服。难道你不难受?”
“那也是你折腾的!刚才我神识不在,你右手乱摸,我当然——啊!”
沈冬恨不得跳起来,这算是变本加厉?
说了别乱摸,立刻就攻城略地,直取炽热的中心?也太过分!
沈冬听不分明,看不清楚,连搁在墙壁上的手,都没有触感,也不知脚踝碰到的东西是什么。就好像悬浮在一个没有任何东西的空间里,唯有那么一双手,只要轻抚过那里,仿佛就将正常的感觉带来了,手指过处,皮肤就一阵战栗,然后是更燥热模糊的不安,某个要命的地方被不轻不重的摩挲,没有什么技巧,甚至控制不好时间,让沈冬晕乎乎的在难受与愉悦的边缘反复挣扎。
终于,强撑的一股力如潮水般席卷而去。
沈冬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感觉到自己在大口喘气。
然后感到背后一硬,似乎被放到什么上面——八成就是他们房子里最坑的那张床,哪里是床,就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大青石,终南山搬过来的。
大汗淋漓,酒意倒是解了许多,沈冬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