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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了燕府大门,仍旧不见人影,这楼大哥怎的如此快?果真并非凡人……功夫确实了得!那日第一次见着,便觉这个人必然是个高深莫测,修为极高之人,如此看来,自己识人眼光着实不错。
可如今人究竟去了何处?归掉往门外四下张望,门梁上却突的降下一道人影,不是楼向又是何人?
一喜,唤道,“楼大哥!”
楼向微一蹙眉,本以为是何人在跟着自己,便隐了身形等着,谁知竟是云华的属下,“有事?”问道。
对掉飞快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觉得有些赫然,便伸手摸了摸鼻梁,言道,“楼大哥你放才生气了?”
“无事。”楼向不知这人究竟是什么打算,可好歹是云华的属下,便只好应付着。
归掉飞快的转了念头,转而言道,“楼大哥,你前几日不都是要在早晨舞剑的?怎的今日不舞了?我可还想看看。”
楼向还未答,归掉又言道,“那日瞧见你舞剑,我心里可欢喜了。从为见过有人能舞得这般好,楼大哥若是有空……能否教教我?”
“不是舞剑,是练剑法。”顿了顿,又道,“有事在身,不便教你。”
归掉脸上的笑容微浅,接着言道,“是我眼拙,见楼大哥练得这般好,举手投足间似是在舞剑,便妄下论断了。”摆了摆手,“是我唐突了,楼大哥身份贵重,那有空余时间,做些个无意思的……
楼向看了看归掉,半晌道,”有事先走一步。“
归掉愣了愣,随后应道,”是,楼大哥您一路慢走。“话落,楼向已然隐了身形,驭了斗气而去了。
在原地呆怔了好一会儿,归掉才慢慢品出味道来,心中实是有些低落了,楼大哥……是未有把自个儿放在心里……
甩了甩头,归掉才想起一事,竟是忘了服侍主子起身洗漱!心中一惊,便赶紧跑着回了主院,回至原先那石桌,却已不见了那些个系数用的东西。
蹲下身子四处瞧,亦不见影子,这好端端放着,怎的就不见了?
“在找什么呢?”一道声音在归掉身后响起,归掉悚然一惊便要起身,,却忘了自个儿还在桌子底下,这一起来,后脑勺便在石桌底下撞的狠了。
归掉痛的一声惊呼,云华连忙将人拉出来,蹙眉道,“怎的这般不小心?”见得归掉五官俱都皱成一块了,便知这下是疼得厉害了。
轻叹一声,“我时间快来不及了,去寻个人替你擦擦药罢。”
归掉忍着疼痛,转头看向自家主子,果然见得主子已然官服在身,便赶紧道,“主子快去上朝罢,可莫要因为我耽搁了。”
云华点点头,将人扶着在石椅上坐下了,“今日怎的这般莽撞,还伤了自己?待会便莫要干活了,有甚重要的留着等我回来再说罢。”
归掉应道,“好,主子去罢。”
云华轻拍了拍归掉肩膀,便转身往外而去了,这归掉……今日怎的好似有些不对劲?归掉平日里虽看着有些不着调,可行事处事,未有不妥帖周到的。
清晨之时不见人影倒也罢了,竟还伤着自己,委实奇怪,想了想,或许是有了心事?
上了坐轿,一路到了王城,刚下了轿子,一人声音便响了起来,“可是幸之?”
云华一怔,转头看去,便果真是那苏微苏探花,笑了笑,“今日赶巧了。”
苏微正要应,却瞥见了眼前之人脖颈上有一道印记,稍一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后,笑容便有些不自然,口上还是应着,“确是。”
云华瞧了瞧苏微,暗自疑惑,这苏微怎的一脸怪异神色?顺着苏微视线,好似看的是自己的……脖子?
当真奇怪了,作甚盯着自己脖子?不由问道,“苏大人这是在看什么?”伸手抚了抚,莫不是有脏东西罢?
苏微见云华察觉了,便只好道,“你脖子上……有吻痕。”后头两个字极小声,若非云华习了武术后,耳聪目明了些,说不得还以为是幻听了。
待得明白过来“吻痕”二字是为何时,云华登时脸色微变,本来就抚上脖子的手已要撤离了,旋即有贴了上去。
见得四下人并不多,便赶紧掀起衣袍领子,向着苏微一笑,“让苏大人见笑了。”
苏微亦笑了笑,却是转而道,“幸之怎的还唤我'苏大人'?直接唤我苏微罢。”
云华伸手向前,示意苏微移步,颔首笑道,“好罢。苏微。”言毕便转眼向前看去,心里当真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只觉方才之事,实在算是出丑了,龙越亦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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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 卷三 宦海沉浮 叁拾叁:属下
苏徵亦看向前方宫殿。本以为这容决是个纯良的,竟不知还是个纵情声色的。微摇头,自己竟是看走眼了。本还以为是个人才,便想着多多走近,于往后仕途亦有利些。
罢了。幸而姐姐如今在宫中已是婉妃了。又代掌女妾众宫。说不得哪日便可入主中宫,成为凰后……这般,苏氏亦可重拾昔日荣耀了。
公孙禅瞧见云华二人,便走近几步,“二位晨好。”见得云华竖起了领子,便问道,“容榜眼不嫌热?怎的竖起了领子?”
云华脸色不变,淡笑言道,“偶有不适,怕受了风。”
公孙禅暗自疑惑,如今还是夏日,即便不适,亦不致于要这般防风罢?但是想想,亦未有再追问。
待得入了大殿,见得龙越起身,云华不由投去视线。
龙越察觉得云华目光,便回看过去。心内不由讶异,那眼中的无奈与恼意是怎么一回事?
——
下朝后,云华便被宫仆请去了勤政殿。
踏入大殿,龙越却并非在批折子。而是站着执笔,似是正在作画。云华轻步走上前,龙越并未停下动作。
一眼瞧去,便觉画中人分外熟悉。可不就是自己么?失笑道,“你画我作甚?”
龙越看了一眼云华,“心中有念想,便会想画下来。”
“我不就在这儿?还是说,赌人不如睹画?”云华挑眉言道。
龙越停了笔,言道,“随我来。”
云华心有疑惑,却还是随着龙越至了一面屏风后头。一见得后头光景,便不由得瞪大了眼,满心震惊。
一幅又一幅的画卷。上头俱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喜怒忧乐的模样,俱在那一幅幅画卷之中。
“你……”云华出声,才觉嗓子有些干涩,接道,“你何时画了这般多的我?”
龙越微勾唇角,“自我回来后。陆陆续续地,便这般多了。”
云华看向龙越,伸手牵住龙越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说什么。只觉心中又暖又酸。
龙越转而问道,“你入殿时,作甚这般看我?”瞄了瞄云华仍竖着的领子,心内有了猜想,将云华的衣领翻下来,便见得其上紫红色的、如花瓣一样的印记。挑眉问道,“因着这个?”
云华点点头,“偏生是别人先瞧见了,我才知晓的。”
“今早服侍你洗漱的人,未曾提醒?”龙越疑惑道。
“归棹今早未来,我是自个儿拾掇的。亦未曾多瞧镜子。一路到了王城,才有人告知。”云华回道。
龙越抚了抚云华长发,“无事。无人知晓是何人留下的。”
关键又并非在此处……云华有些无奈,却亦未再多言。再瞧了一眼那满墙悬挂着的画卷,心里终究是软成一片。
——
影九在殿外现出身形。守在殿前的一影见得微讶,便亦现出身形,问道,“你怎的来此了?”
影九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回道,“来领‘处置’来了。”今早主子为免吵醒那人,便未有再对自己加以审问与训斥。可主子迟早要处置此事,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主动前来,亦算是认错态度良好?
一影一愣,“事情……主子知晓了?”本想让影九瞒住消息,好让主子误会此事,如此便可离间主子与那个人。可是部署才刚开始,便被识破了?
影九苦笑,“主子便就是主子。我们再如何,主子终究会知晓的。不过是早晚问题罢了。”起初想着那修剑族族长功力高深,主子一时半会亦无法察觉他的气息。而自己将此事瞒住后,主子便暂时不会知晓有男子入住了容府。
毕竟主子来往容府,总是走地道。亦极少离开那个人的寝室去别处。
随后便可寻机让主子瞧见,那两人平日相处之时,是怎般亲近。主子乃王室贵胄,本就是站在高处俯视众生之人,如何能容忍那些个污渍?
一怒之下,便会冷落那个人一段时间。而冷着冷着久了,想来心中念想亦会淡些。
他们这些个做属下的,亲眼瞧见了主子对那个人是怎般心意。便不不敢再奢望主子能够立即断了情意。可好歹,能让那情意少一些,便少一些。毕竟情意过甚,便是执念。
而为君者,最要不得的便是执念。
一影深吸一口气,“你直接说是我的主意便是。”
影九回道,“既然做了,我便能当。怎有将责任俱推至你身上之理?”顿了顿,又问道,“主子可是在里头批折子?”
一影又是一叹,“那位在里头。”
“你昨夜总归未有歇好,便在这小睡一会儿罢。稍后与我一同用午膳。”龙越牵着云华走至床榻前,言道。
云华稍有犹豫,“这怕是不合规矩罢?”本来外臣逗留宫内,已是死罪,若是让人知晓,自己竟在勤政殿里歇息,届时便是给自己十张嘴亦说不清……
“不必理会规矩。安心睡着便是。”龙越说着,便替云华宽衣解带起来。
云华听了便由得龙越去,问道,“那你如何?批折子?”
吻了吻云华双唇,“还有事情要处置。歇着罢。”言毕,便转身往外而去了。
打开殿门,便见得站在门外的一影与影九。一影、影九二人见得他,便立即单膝跪地,行礼问安,“主子万安。”
“你们二人随寡人来罢。”龙越看了一眼二人,便向偏殿而去。
影九与一影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瞧见讶异与叹服之色。主子他……怕是早便知晓一影参与其中,且是“主谋者”了。
三人至了偏殿。龙越走至上首处坐下了,“你二人坐着罢。”
“属下不敢。”二人垂首言道。
龙越低声一笑,“不敢?你二人有何不敢的?”
此言一出,二人当下跪在地上,深伏身子,“请主子恕罪。”
“说说罢。你们究竟是如何想的?竟想出这低等把戏?”龙越微眯了眯眼,看向二人。
一影出声言道,“主子,属下只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莫要被情爱之事蒙蔽了双眼。”
龙越亦不怒,只言道,“寡人何时未有以大局为重?”
一影听了便忆及几件事情。一是祭祖之事,二是枢城之事。两样俱都关系重大,主子却都舍弃了明智举措,反而做了不该做的。
那个人对主子的影响着实太过重大了。祭祖之事后,那个人被楚凰后、宋贵侍陷害,进而失了踪迹,主子便不顾朝廷安定,大肆除去楚家、宋家之势。
那一阵子,前朝与后宫皆是人心惶惶。
随后主子更是抛下政事,抛下王城,亲去枢城,只为寻找那个人。主子本是打算借武术大会之事,肃清边关的,可为了那个人,哪还有心思去整顿?
何等可怖。主子何曾为一个人做到这等地步?一影只知自己看得心惊。
“属下……属下……”一影不知如何作答,支吾着道。
龙越言道,“一影,寡人一直以为,你是个能看得通透的。”见得一影面有不解之色,便接着言道,“你已被偏见蒙蔽了双眼。你认为,云华耽误了寡人,耽误了朝政,心中便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