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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循声看去,便见得一身紫色华袍的萧未。
萧未面上噙着一抹笑,身姿悠然,一步步走近岸边。仿佛闲庭漫步。
“洪噬君主,别来无恙?”萧未言道。
龙越一勾唇,“托卫侯爷之福,尚是安然无恙。倒是卫侯爷,先前吃了不少苦头……”
萧未轻一抚掌,“尚可尚可。说来还需向君主道一声谢……”
“不必了。”龙越言道,“天下若尽归萧氏,想来寡人已无命在。若尽归寡人之手,卫候爷怕是已无法道谢了。”
萧未敛了笑意,“君上果真是霸者……”
龙越面色不变,“废话不需多说。今日一役,且看结果罢!”
萧未却是抚掌大笑,“说得好!”笑声又突地停止,“动手!让洪噬君主尝一尝滋味!”
话落。“七星阵”却是直接袭向龙越。
龙越迅疾伸出双掌,更为浓郁深厚的银色斗气凝聚成团。淡绿色漩涡迎上银色斗气。两厢攻击。一时间竟有些僵持不下。
众人俱都屏息以待。就在一刻钟过后!
淡绿色漩涡突地暴涨而起。淡绿色光芒耀目之极。映得天日恍如白昼。
银色斗气终究又被漩涡吞噬而尽。
“主子,您先离去罢!为了江山社稷,您不可在此受损!”一影当机立断言道。
龙越听得却是摇头,“若寡人离去,今夜是当真再无转圜之机了!”
“可是这‘七星阵’委实诡异!您如此下去,斗气还能存留几分?”一影言道,“如此应对,委实不是办法!”
龙越言道,“若寡人先离,你们又能如何应对?”
一影无言以对。半晌,终究言道,“不若还是召唤罢!唯有如此,或可得一线生机!”
龙越沉吟一会儿,言道,“尽力将他们引至风吟山。在那处再行召唤。”
风吟山坐落望天河北岸近处。此话之意,却是打算让矗戮、狩崛二军渡河上岸了。
“如此可会不妥?”一影犹豫着问道。望天河好歹算是一道屏障……一旦让他们过河上岸,再将他们赶回北处,却是难极了。
“除此之外,再无更好之法。去部署罢。”龙越一挥手,却是不容一影再行置喙了。
话落。却有两人缓缓行至岸边。与龙越隔河相对。
百里连祁与萧恪并肩而站,看向龙越,“今日之景换做以往……孤实是想不到。可今日,却觉是如此顺当之事。”
龙越勾唇一笑,“这是自然。以往你不过是洪京猪猡圈中一名奴隶,若非他……你哪有今日?”
不提云华倒也罢。可龙越一旦提起了,百里连祁心中的怒火是再亦按捺不住了。
“若非你,孤与他何至于今日这般?”百里连祁怒声言道。
龙越面色不变,言道,“今日种种,皆是往日因果。大汗何故迁怒于寡人?”
百里连祁抿紧双唇,直直盯着龙越。眸中有火焰滔天。
“此处好生热闹……怎可漏了我去?”一道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飘忽不定,起起伏伏。其中带着笑意。仿佛欢喜之极。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人认得这一声音。
不过半晌。一道身影轻忽落于湖面之上。
明明未有可容站立之处。那人却就如此在水面上站得稳稳当当。仔细瞧去那人落脚处,便可见那水面上竟连涟漪亦无。仿佛那人不过是一道虚影。
“来者是人是鬼?”百里连祁喝道。
来人一袭白衣。轻轻薄薄,仿佛可随风而去。低声笑道,“你这话问得好生有趣……我喜欢得很。”
本主形迹可疑,来历不明。又兼之功夫奇诡,言行不端。不少人露出不喜之色。可又忌惮来人在水面站立这一招。只觉来人绝非常人。
“还请阁下报上名号。”龙越出声言道。
来人转向龙越,定睛瞧了一会儿后,却是笑道,“你便是那龙氏小子罢?最近风头可盛着……模样生得倒是不错。不若便跟了我如何?”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龙越再是如何,亦是洪噬之主。即便今日稍微落了下风,亦是世间难得霸主。这一句,委实是极为辱没龙越。且还间接着贬低了与龙越对战之人。
龙越却是别有所想。这人一句“龙氏小子”,便让他怀疑此人并非芜沉中人。沉声问道,“阁下不是芜沉之人罢?”
众人听了却是不解。何谓“不是芜沉之人”?莫不是龙越气急反而失了理智,以为此人来自天外?
那人却是笑了好几声,才言道,“倒还是有几分聪明的。如此快便猜得。”
众人听得这一句便更是疑惑了。这话可算是承认龙越之言?如此……此人当真来自天外?
怎生可能?莫不是世上真有神鬼仙妖?
龙越想了想,终究觉得此人是楼氏人的可能性最大。便又问道,“阁下可是楼氏人?”
那人听了轻一击掌,“猜对了。”顿了顿,微偏头问道,“可要奖励?”
“若奖励是阁下尽快离开芜沉,寡人愿意要。”龙越言道。
那人却是佯怒道,“怎生可以?我刚来此,还未玩够,怎能轻易离开?”
“阁下究竟有何贵干?”龙越终究是微蹙了眉,沉声问道。
“莫要一句一个‘阁下’了,听着腻得慌。唤我‘楼韵大人’便是了。”那人复又笑着言语,“我来此,自然是要将芜沉送给自己了。不到几日,可就是我生辰了。”
众人久久无法回神。更无法做出反应。
竟会有人自称为‘大人’?竟会有人如此言行不经?甚叫做“将芜沉送给自己”?莫不是当在场的这些个人都是死的?
龙越微眯了眯眸子,盯着楼韵。此人究竟凭甚如此狂妄?只可惜楼向还未回来,不若还可问询一二。
无论如何……今夜怕是无法善了了。
覆云华·重生 第四卷:天下归一 贰拾贰:楼氏
“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狂妄小子?”萧未抚了抚广袖,悠然问道。
楼韵看向萧未,弯起双眸笑言道,“‘枉梁’这个名字……想来你是定然不知晓了。因而即便说与你听,你亦不明白。”
萧未手上动作一顿。却是心生不豫了。
“韵。作何告诉这些蝼蚁?”又是一道仿佛从极远之处传来的声音。
楼韵听得却似个孩童般拍起掌来,“廷大哥,你来了!”却是转了个身,朝向望天河另一边。
不多时。望天河河面上又出现一道身影。
长身玉立,一袭黑衣。与楼韵相对而站,黑白相衬。
“敛大哥他们还未来?”楼韵向来人身后张望一会儿,后问道。
龙越听得心一紧。莫不是此次楼氏出动了许多人?楼氏……俱是些武术怪物。譬如楼向,譬如楼琼。再譬如现在出现的这两人。
虽还未交手。可龙越却无法探测出来这两人的功力深浅。如此可见,这二人功夫该俱在他之上。
“‘枉梁’却是何处?”萧恪隐隐察觉此人口中的“枉梁”便该是师父的来处,或者说是家乡。
他早时便猜得师父该来自极远之处。可一直不知究竟是何处。今日乍一听得这陌生之名,却让他当即联想到师父。
楼韵闻言看向萧恪,“你这气息……”随后正了神色,问道,“你与穆景是甚关系?”
萧恪一怔。未料此人如此厉害,单凭气息便能猜得他一身功夫师从何人。听此人之话,该是与师父相识的。如此看来,师父该亦是来自他口中的“枉梁”?
却不知这“枉梁”究竟在何处……想来必是高手如云罢?
萧恪言道,“穆景却是本君师父。”
楼韵轻一击掌,“怪不得!他竟在芜沉收了徒弟……真难为他瞧得上眼。”言毕,却是一脸认真地上下打量萧恪。
萧恪按捺不发。待得一会儿后,才听得楼韵言道,“资质倒亦不算太差……可亦离得有些远了。”
萧恪微一蹙眉,再要言语时,楼韵却是环视一圈南北岸上之人,问道,“燕氏小子可在此?”
众人听得一愣。燕氏……?
芜沉之中,叫得上名号的燕氏人只有两个。一是燕长寂。二是燕华。却不知此人问的是哪个。
楼韵见无人应答,便微偏头朝向对面同样站立于水面上之人,“廷大哥,你可知晓那燕氏小子在何处?”
楼廷微摇头,“不知。不过人总该在芜沉,你想见他?为何?”
楼韵弯了眉眼笑言道,“听闻他资质不错,竟将那只鸟儿给收了去。”
楼廷闻言后,原是冷硬的面容却浮现一丝无奈之色。其中还带着些宠溺。“你莫不是还惦记着那只鸟儿罢?”
楼韵伸手摸了摸下颌,言道,“当年我对那鸟儿那般好,竟偏生不愿跟我。我心里哪能甘心?”顿了顿,又接着言道,“不止因为鸟儿。我对那燕氏小子确是有几分好奇的。他可是燕长寂的血脉……必然与常人不同。”
楼廷无奈摇头。当年楼韵可没少捉弄那只玄鸟。险些没将那玄鸟弄去半条命。如今倒说“对那鸟儿那般好”。真真是……
“此次事毕,你去寻那一人一鸟便是了。”楼廷言道。
楼韵闻言却是又看向龙越,“我听闻你与他在一处。怎的他会不在此?”
龙越听毕这一席话,一颗心可算是当真悬了起来。云华哪会是这些人的对手?若是让他们寻着了,岂非与束手就擒未有两样?
楼韵等不来龙越回答,便又言道,“你二人可真是胆大。明知龙氏与燕氏之人万不可在一处。还偏要如此。单凭这点,我倒是有些欣赏。”
楼廷亦分了一些心神去向龙越处,“你便是龙越?”
龙越还未答,楼韵已然点头言道,“便是他了。廷大哥觉得如何?”
楼廷仔细地探了探龙越气息。又上下打量一番。终是言道,“不错。”
龙越心生不豫。这一个两个,俱都狂傲得不行。那眼神似是在看一样物事。而非活人。
楼韵听得楼廷评价,却是一副极为高兴的模样,“如此,龙氏小子你便跟了我罢?你与那燕氏小子在一处,是未有好结果的。与其受诅咒迫害,还不若与我在一处欢喜欢喜。”
龙越当下再亦按捺不住,“寡人与他之事,怎容尔等置喙!”
楼韵眨了眨眼,似是有些回不过神。而对面的楼廷却是身形一动。
龙越察觉不妙。当下向一影低声问道,“可让兵士撤往风吟山了?”
一影旋即点头应道,“众兵士已然往风吟山方向而去了。”
龙越听得稍微安心,“待会尽量拖延时辰。至少让兵士离得远些。”不若银龙一现,众兵士怕会俱都陨殁在风吟山中。
“是。属下明白!”一影应道。
话刚落音。一道斗气夹着雷霆之势朝龙越而来。
无形无色。未有预兆。
龙越再无暇他顾,此时再运气回击已然来不及,便只好闪身避开。
轰然一声。龙越身后的山体破开一个大洞。深达几米。且极大极阔。
众人见得骇然。这是何等可怕的功力!
“就凭你亦敢拒绝韵!”楼廷怒喝道,“不识好歹!”
楼韵当下运了斗气到龙越身前,看向楼廷言道,“廷大哥,作甚出这般重的手?韵可还未碰过。要是被你弄死了,韵可欢喜不起来。”
龙越此刻是又怒又优。若是无法解决这二人,接下来遭殃的怕就是云华了!狠力地将手紧攥成拳。掌心顿时产生刺痛感。有粘稠液体侵染掌心和指尖。
龙越闻得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心中渐渐冷静下来。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可自乱方寸!
不若便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败!
此前当务之急,便是拖延时辰……
“七弟。咱们似是发现了不得了之事。”萧未向萧恪言道。以往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