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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便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败!
此前当务之急,便是拖延时辰……
“七弟。咱们似是发现了不得了之事。”萧未向萧恪言道。以往的悠然姿态却是去了大半。
萧恪眉间褶皱一直未去。仿佛心有忧愁未解。
萧未见萧恪不理会他,却依旧自顾言道,“照如此看来……燕长寂、燕华、龙越……还有这些个人,都是来自芜沉之外之人。”
萧恪瞥了一眼萧未。心中思绪未断。不止萧未提及的这几人……
他的师父既是来自“枉梁”,那么称呼师父为“叔叔”的穆镜,亦该是“枉梁”之人。还有先前出现在洪噬王城的楼琼与龙翎……
正此时。一名兵士快步行至萧恪身旁,言道,“启禀国君,洪噬兵士正撤往风吟山方向!”
萧恪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盯向对岸的龙越。
龙越此人,不似是会不战而逃之人……那么究竟为何要让兵士悄然撤离?岂非留下怯懦无用的污名?
其中必有蹊跷!
复又看向楼廷与楼韵。这二人出现……必然是凶大于吉!如此,矗戮究竟该如何趋利避凶?将苗头引向龙越……?
照如今看来,这二人确是被龙越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
那么矗戮如今该退离还是渡河上岸,去往风吟山?
若是往后退离,难免错失大好时机。毕竟好不容易在今次占了上风……
可若是渡河上岸,那两人可会横加阻拦?再者……难保龙越不会在前方布下陷阱,只等他们这些人送上门去……
如今可当真算是进退两难了!
萧未仔细瞧着萧恪神色变化。料得萧恪心中所想,便言道,“此时自然是进!”
萧恪回过神,看向萧未,“何出此言?”龙越将兵士撤往风吟山一举,本就透着不妥与诡异。似是故意引人前去……
“龙越再如何厉害,亦敌不过‘七星阵’。而这两人……显然不会偏帮龙越。”萧未笑着言道。
萧恪言道,“可这楼韵瞧起来……”
萧未不等萧恪言毕,便又接着言道,“这二人必是那另一人做主。且先前那楼琼曾说过,龙越是楼氏的敌人……他们怎会偏帮龙越?最多留下龙越一条命,留予楼韵玩乐罢了。”
话落。在不远处的百里连祁亦出声言道,“狩崛必会前进。”已然行至此处……怎能半途而废?
他是再亦等不及了。
覆云华·重生 第四卷:天下归一 贰拾叁:矛盾
萧恪闻得此言终是紧了紧双手,言道,“如此……就全军前进!渡河过岸!”
那兵士听得一怔,随后一垂首应道,“是!谨遵国君旨意!”
萧恪言道,“传令将军整顿全军上下,上船渡河!”
“是。属下这便去!”兵士应声而退。
“七弟,此次我们必会赢。”萧未笑着言道。
萧恪闻言便努力定了定心神,“如今可算是再无退路了。”
百里连祁看了一眼萧恪,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萧未抚了两下掌,“说得好。”随后却是轻击掌唱起乐曲来。
萧恪正要喝止萧未,却听得萧未所唱,并非平日里的艳曲情词,而是带着铿锵之感的战歌。
一拍一拍。却是越唱越激昂。
有兵士听得,竟是亦被带动起来,随声同唱。渐渐地,却是形成一整片歌声。
“刀戟剑鸣,不见涕泪。风萧萧兮,壮士勇往。有亲待归,思念遥寄……”
龙越在对岸瞧得如此,便心知不妙。看向萧未,双眸不由微眯。
果真是个有才能的……竟如此就调动了士气……
正如此想着,却又有一人从远处行至百里连祁身侧。
百里连祁察觉得气息,便微转头,看向来人,言道,“你来作甚?”先前已让他见了萧恪一面,怎的还在这等时刻现身?
莫不是嫌如今局面不够混乱?
萧溪玉未有回答。却是看向萧恪。耳中充斥着家乡独有乐曲。心里已是难以平复。
百里连祁见得心生不豫,正要让人将萧溪玉强行带离之时,萧溪玉却是突地转向狩崛将士,提高了声音言道,“狩崛的好儿郎们!芜沉的万里疆土就在你们脚下,就在你们手中!功成或是败落,就看今朝!”
顿了顿,向一旁的宫仆言道,“拿酒来!”
百里连祁及那宫仆何时见过如此模样的萧溪玉。当下便是反应不及。萧溪玉原是伸手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便看向那宫仆。
宫仆赶紧回过神来,快步去取了酒水及瓷碗回来。
萧溪玉一并取过,倒了满满一碗酒,随后高举酒碗,遥遥对着众将士,朗声言道,“我在此敬众将士!祝愿众将士平安地得胜归来!”
言毕,便将一碗酒狠狠灌入口中。有透明莹澈液体未能入口,沿着唇角流泻而下。流经下颌,湿了衣襟。
百里连祁心中多少有些欢喜。原不过为着补偿一二,这才勉为其难地带上萧溪玉来此。而今看来,萧溪玉竟并非全无用处。
见得众将士此刻神情激奋,士气大涨,百里连祁当下亦取过酒水,装了满满一碗,未有间断地一口饮毕。
浓烈酒香弥漫四处。狩崛国的酒水是芜沉之中最为猛烈的。非是酒量好之人,难以做到如此。
将士高举手中武器,齐声高喊,“好!好!好!”
百里连祁往下恨摔了瓷碗,高声道,“赏酒!”
待得众将士俱都手持酒碗后,百里连祁又倒了满满一碗酒,高举朝天,“天神佑我狩崛!”
“天神佑我狩崛!”众将士紧接高声喊道。
这一声极为洪亮。仿佛要传去云端之上。
紧连密集的瓷碗破碎声。“噼里啪啦”,极为吵杂。百里连祁听在耳中,却觉这是世上最为动听的乐曲。
“登船渡河!”萧恪见二国将士俱已齐整,且士气高振,当下一扬手,令众将士出发。
百里连祁用手背一抹唇上酒液,亦朗声言道,“登船渡河!”
萧溪玉走进百里连祁,轻声言道,“我回去了。”
百里连祁一怔,随后言道,“去罢。”又看向跟在萧溪玉身后的宫仆,“护好王后。”
“是。奴才定然护好王后。”宫仆连忙应了。
萧溪玉向百里连祁微一垂首,便转身往来处而去了。
原有三千护卫专为保护王后。见得萧溪玉要趁夜归去狩城,便赶紧整好仪仗队,准备护着萧溪玉离去。
百里连祁看了一眼萧溪玉的身影,便转过身,“出发!”
随后,便带着一干随身护卫登上了战船。
“怎的未有人理会我?”楼韵皱起眉头,问向楼廷。
楼廷摇摇头,“他们太入迷了。未有功夫注意你我。”顿了顿,“韵想要引得他们注意?”
楼韵撇了撇嘴,言道,“我本该是受所有人注目的。”
楼廷闻言点点头,“确是该如此。”看着楼韵在月光下的面庞,一时有些失神。楼韵本就生得极为秀美。在如此夜色之中,更显姿色无双。
随后转开眼,朝向那些将士甩去一道斗气。
一击之后。不止两军将士受伤。好几战船亦是轰然一声破毁开来。已登了船的兵士只得落入河中。
而矗戮、狩崛的兵士大多不识水性。便只得在河中挣扎扑腾。却终究是愈发沉入河水之中。
百里连祁与萧恪见得此景不由大骇。紧接高喊,“会水之人速速救人!”
随后,百里连祁看向楼廷,怒声言道,“莫要以为自己功力高强,便可肆意胡来,妄自伤人!”
楼韵听得此话,却是笑出声来,向楼廷言道,“廷大哥,这真是个傻小子。”又看向百里连祁,笑着言道,“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既是技不如人,那便要承受伤害。天理如此。瞧你年纪亦不小了,怎的如此天真?”
百里连祁闻言大怒,“此处是芜沉。你们再是如何强大,亦不该来此为所欲为,横加阻拦!”
这二人竟是终究成了阻碍!还偏偏是他难以对付的阻碍!
楼韵又从北岸翩然落至河面上。言道,“芜沉是我的。我为何不可为所欲为?”
百里连祁冷声道,“你自己说,你是‘枉梁’人。何以芜沉成了你的?”
楼韵面上笑容尽失。“七百多年前,楼氏人发现了芜沉。若非龙氏……怎会有你们这些渣滓蹦跶之时?”
“渣滓”二字犹如尖刺。在场之人,无人可忽略它们。俱是怒气陡生。
龙越出生言道,“本就是龙氏人发现芜沉。你之言从何说起?”
楼廷先楼韵一步言道,“七百多年前,楼氏祖先远渡来至芜沉。后返回枉梁,打算带着族人在此定居。可你龙氏先祖,竟去骗取消息,偷偷来此鸠占鹊巢。”
龙越闻言一愣。这些个事情,他确是从未听闻过的。
若此事当真……倒无怪乎楼氏视龙氏之人为宿敌了。
可如今并非计较这个的时候。洪噬兵士应当还在去往风吟山的路上……时辰拖延得还远远不够。至少得让兵士离开风吟山。
如此一想,便接话道,“其中定是有所误会。龙氏之人何以至此?”
楼廷言道,“为利所趋,有何不至于?”
萧恪竭力按捺住心中怒火,问向那二人,“二位今夜,是不打算善罢甘休。要阻拦我等了?”
楼韵微偏头,言道,“为何要善罢甘休?我们今夜来,本就是要取芜沉的。若你们知难而返,我们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萧未笑道,“好大的口气。瞧你不过及冠年岁,竟就如此目中无人。你要知晓,狂妄的下场往往不好。”
楼韵瞥向一眼萧未,“若下场不好,只能说明那人能力不足。我便是狂妄,便是目中无人又如何?这是应该的。因为我足够强,足够俯视你们这些蝼蚁。”
萧恪闻言,却是看向龙越,“洪噬君上,不若我们暂且联手如何?”
此话一落。众人皆惊。
“你疯了?”百里连祁惊愕地看向萧恪。
萧恪回看向百里连祁,“本君未有疯。本君与洪噬君上并未有不可解的私仇。如今共同对付外来敌人,亦在情理之中。”
百里连祁蹙起眉头,“矗戮国君这般说,是要抛弃矗戮与狩崛间的约定了?”
萧恪摇摇头,“大汗误会了。矗戮与狩崛会是永久的盟友。本君必不会罔顾信义。只是如今情势所逼,大汗何不稍作妥协?”
百里连祁听了却是一声冷笑,“妥协?狩崛男儿从不知‘妥协’二字如何写。”
萧未出生言道,“大汗何必如此固执?待得解决了这二人,大汗还愁未有机会与洪噬君上一决高下?”
楼韵笑着向楼廷言道,“廷大哥,这些人好生有趣。竟是如此妄想天开。他们莫不是以为你我如此好对付?莫不是以为楼氏只有你我二人?”
楼廷回道,“蝼蚁之辈,只会妄想罢了。”
“廷大哥说得是。”楼韵言道,随手便是一道斗气甩向百里连祁等人。
几人迅疾运气斗气避开。轰然一声。那道斗气却是落在几人身后的树木身上。紧接着又是轰然一声。却是那粗壮大树的树干被打断。大半截树干就此狠狠落于尘埃之中。
覆云华·重生 第四卷:天下归一 贰拾肆:相斗
“竟是躲开了。韵不欢喜。”楼韵见得一击落空,便撇嘴向楼廷言道。
“无事。他们不过是一堆死物罢了。”楼廷安抚道。
“廷大哥,敛大哥他们何时来此?”楼韵问道,“韵想他们了。”
楼廷言道,“韵不喜欢廷大哥?廷大哥在此还不够?”
楼韵摇摇头,“怎会?韵最喜廷大哥了。”面上有仿佛孩子一般的笑容。
楼廷见得心内柔软,其余人等见得却觉心寒,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