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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边虽关闭了入口,却还是有些光亮,却是因着不远处毫着的夜明珠了。待得适应了黑暗,瞧向楼向,便见楼向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走罢。”却是楼向率先开口。
云华点点头,“好。”便随在楼向后头往里而去。
越往里走,便越觉寒冷。那种冷,不似外边的冷。而是一种仿佛走入冰窖的阴寨之冷。云华不由缩了缩脖颈,却不知走在前头的楼向是如何得知云华受冷,竟是停下步伐将身上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云华身上。
“多谢。”那外袍还带着楼向的体温,罩在身上便顿时暖和很多。这人倒真是个冷面热心的。
楼向不答,做完此事便又往里走去。越往里,下边的路便愈发不平坦。因着光线不足,云华一路是走得磕磕碰碰。便又是愈发小心。可随后一抬眼,却发现楼向不见了踪影。
云华这一大惊,便未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小块突起。这一绊,云华便是一声低呼,整个人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那地面是不甚平坦的,这一摔下去只怕是要破相。可就在这将要倒下去之时,一根带子绕上云华的腰一卷,便将人拉了起来。
云华惊魂未定地瞧瞧地面,又抬头瞧瞧楼向。这人怎的又出现了?
“当心些。”楼向说道,接着便就抓着带子,引着云华走了。
待得云华被带着往左边一转,才知原来楼向方才是转了角。或许是自己方才本就走得不快,与楼向隔了好些距离,后来又更是顾着低头看脚下,这便跟丢了。
不过,为何不一路直去?“楼向,怎的不去那条路?”
“气息。”一道很强的气息自左边传来,便选择往左走。
云华愣愣神,腰上传来一股力道,便回神走快些许。不过……云华低头瞧瞧在腰上缠了一圈的带子,一直延伸到楼向的手上。楼向哪来的这长带子?
仔细瞧瞧楼向腰间,大约见得上头松松的,却是少了一根腰带。楼向是如何想到用腰带的?看看楼向身上单薄得很,外袍已是披在自己身上,连他的腰带还绕在自己腰间,这便立即觉得过意不去。
“楼向,你不必如此的。我还是将腰带还你罢。”
楼向听得停步转身,看看云华,又看看手上的带子。终究还是松了云华腰间的带子,收了回来缠上自己腰间。
待得楼向缠好后,却又凝聚斗气,向着自己的广袖边沿一划。动作太快,云华连阻止和疑问都来不及。楼向手上便已抓着一条布条。那布条比之腰带短了不少,却不知楼向要它来何用。
云华疑惑地看着楼向,楼向亦抬起眸子看云华,“手拿来。”
虽不知楼向要做什么,还是将手递了过去,随后楼向又一把将手抓得近了些。将布条缠上云华手腕一圈,打了个结,然后又绕上自己的手腕,再打一个结。这样两人的手便被布条缠在了一处。
云华愣愣看着,这楼向……是否关心自己关心得过了些?为了自己竟断了袖子……
想至此处,又忆及“断袖”一说。异世有哀帝为了不吵醒董贤,便断袖而起。那如今楼向究竟是怎么个心思?
可楼向做完了,也不多言,小幅度转过了身,又轻轻牵动手腕,云华受那力道牵引便亦只好随之而去。
罢了,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云华敛了心思,小心地瞧瞧四周。这愈往里好似更光亮了些,也不知是否自己适应了黑暗后的错觉。
两人前后走着,一路无言。云华又觉自己莫名热了起来,方才还觉寒冷,怎的现下倒好似自己在向一个火炉走去?
“楼向,你觉不觉得好似愈来愈热了?”云华不由问道。
“有些。”楼向回道,后又想自己身怀斗气,因而冷热感知并不十分强烈。云华这般问可是热得很了?“你若是热,便解了外袍去罢。”停下脚步转身道。
云华手腕上的布条牵动着楼向,不好解开外袍,便道,“这个,还是先解了罢。”说着便动手解开布条,然后将外袍解下递还楼向。
随后云华便道,“走罢。”再不提布条之事。楼向眼神闪了闪,便转身继续前行。
就算是自己想多了也好!总觉该与楼向保持些许距离。若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便是自己过失。可若是楼向当真怀了别些个心思,那还是早些断了才好。
覆云华·重生 第二卷:枢城风云 叁拾玖:玄鸟
热。如被火烤一般的热。若说先前如同入了冰窖,那么现在便如同入了火炉之中。汗珠自发间滚滚落下,云华蹙紧眉头忍耐着,照这般下去,还不知里头会是个什么光景。
本来仅容两人挨肩通过的通道,是变得越来越宽。可即便如此,云华被那异常的热度弄得仍觉逼仄。
不知究竟是什么使得这里这般热。云华抬手用衣袖拭了拭流到下巴的汗水。
在里头的时间过得特别慢,云华总觉似是无论如何走也走不到尽头。就在云华再次这般怀疑时,楼向止住了脚步。云华未有太多注意,便撞上了楼向直挺的背脊。
云华觉得鼻梁发疼,却不见楼向有什么反应,便揉着鼻子道,“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楼向比云华高大,这堵在云华跟前,云华若非往旁处侧看,也看不见前边有什么。
楼向默默让开些身子,并不答话。似是有什么东西惊住了他。云华这便忍痛抬头去看,这一看,连疼痛也记不得了。
一只巨大的火红……鸟禽?身上萦绕着如火一般艳红的气雾,如同浴火。下身的两只利爪牢牢抠紧一根巨大的木棍,就那般立在那木棍上。
似是察觉到有人接近,本是闭着的双眸疾加闪电般睁了开来,转头直直对着云华与楼向二人。虽不过是一只兽物,可这兽物身上的气势不容忽视。
两人正立于原地,无甚动静时,那兽物却当先发作,仰头长鸣,久久未停。而那口中亦不时喷出火红色的气雾。
云华顿时觉得更热了。几近难以忍受。看看那正发威的兽物,这里头异常的热会否与它有关?正要问问楼向时,想及一事,顿时白了脸色。
燕长寂让自己来此收服兽物,莫非就是眼前这只罢?这如何可能?自已理下是手无缚鸡之力,这兽物一看便知并非凡物,便是接近它亦该会被烤熟罢?
“玄鸟。上黄神兽,玄鸟。”楼向突然言道。眉宇间浮上凝重之色,云华如何能收服这等神兽?岂非是白白送命?
上古神兽?那岂非和云生的孟极、燕长寂的白泽差不多?只是燕长寂怎会认为自己能够收服一只神兽?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且还说不许楼向插手。这岂非是大大的为难?
就在此时,那玄鸟停止了啼鸣,头向上仰起,瞬间张开了身上的翼翅。“哗”的一声。似是要展翅起飞。可谁知,玄鸟似要使力飞起时,却似是被什么束缚着,不得动弹。
二人细细打量玄鸟身上,可见得它身上缠缚着无色粗壮的斗气绳索。与先前燕长寂固定楼向的斗气绳索相似。那斗气绳索缠绕玄鸟身上后被固定在远处四个角上。
东西南北四角上既有一米高的立柱。上头刻有繁复图纹,顶上有一颗发亮的珠子,却又不似夜明珠,不知是何物。因着这玄鸟身上火红气雾,与那四颗珠子发出的光亮,此处比之外边明亮许多,至少可以清晰视物。
“你打算如何?”楼向盯着因束缚而更是发怒的玄鸟,问道。
云华心里混乱得很。若是打算上去收服这只玄鸟,可自己能有什么方法收服它?又能否收服它?虽玄鸟不可多加动弹,可那火红气雾,瞧起来便杀伤力巨大。只是不知那是否是斗气。
照理说来,兽物只有借助修炼者才可使用斗气,可也保不定这些个神兽不按常理出牌。若是自己贸贸然靠前去,亦不知有无命自这里出去。
前世短暂,欢欣无几。今生好不容易遇上了这些个待自己好的人,内心当真是舍不得。自己若是在此处死了,那龙越又该如何?想及这些,便当真惜命。
可是……连自保都无法的自己,当真能保护这些个人?能报答这些个人待自己的好?能站在龙越身边并肩而行,而不是躲在他的背后?
自己亦是个男人,即便与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处在一块,亦想要为对方付出,与对方共同承担一切。即便还无法保护龙越,可总归不能成为他的拖累。
燕长寂将入口关了,或许亦是此处唯一的出口。目的何在?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明白,此事并无退路。
当然,放弃亦不是不可以。燕长寂好歹是“云华”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想来时间久了便会心软,随后就会打开入口,甚至亲自下来查探。可这般莫说燕长寂是否对亲自失望,便是自己,也会不由得对自己失望。
一个男人,没有武力可以,身体弱些可以。可若是打从心底里服了软,认了输,那即便拥有一身力量,也不过是个弱者。
罢了。当日说要力量的人,是自已。燕长寂总不会让他来做一件毫无胜算的事情。哪怕成功的可能只占了五分之一……还是有希望不是?
“既然来了,一搏便是。”云华想得清楚了,吁出一口长气,便缓缓往前而去。
楼向一愣,却又觉自己已隐约料到,会是这个答案。“玄鸟性暴戾,却通人性。那火红气雾是它的斗气,从它口中喷出来时可将人焚烧至死,不留骨骸。”
云华点点头,前行速度依旧,“多谢。你师父嘱咐不许你助我,你在旁处等等罢。”话说着,停了脚步。已是离玄鸟极尽了。
玄鸟像是在看一个将要侵占它领土之人,眉目间有凶狠,有警惕,有怒气。两厢僵持。忍耐着因过于靠近玄鸟而感受到的高温,云华笑笑,“你叫玄鸟?”也不顾玄鸟能否听得懂。
只听过白泽口吐人言,想来同为神兽的玄鸟,至少能大概领会罢?
话落,玄鸟对着云华便是一吐气。云华赶紧避开。躲得及时因而人无事,袖子却是被烧了一块,连灰烬也不剩。
楼向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险些便要出手。无怪乎师父不下来陪伴云华。便是自己,都要忍不住,何况是云华的父亲?
只是,云华并非身手敏捷之人。这第一下侥幸躲了过去,那接下来的攻击又当如何?师父便未有其他法子了?这收服玄鸟就没有一点窍门?
云华又上前一小步,“我叫云……燕华。你在此处,待了多久了?”
玄鸟又朝着云华处喷去。云华一直警惕着,又是赶紧一躲。可这回躲得更是狼狈,脚下不稳,竟反而更是靠近了玄鸟。眼见玄鸟的利爪就在不远处,它身上散发的火红气雾亦在眼前漂浮,云华的心不由得悬到了嗓子眼。
想着楼向方才说的,玄鸟口中喷出来的斗气可伤人,那玄鸟身上的斗气又如何?便急急向楼向问道,“你方才说的是从哪里知晓的?”
楼向听得一时间反应不及,眼见玄鸟又要转头对上云华了,怎的还问问题?却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枉梁。”
云华见玄鸟又要攻击,此时往后退无用,往左已无路,只好放手一拼!玄鸟大张嘴一喷,那斗气更浓,朝向云华,云华几近狼狈地扑着往前,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楼向一见,当下便伸出了掌,可谁知云华在那处却是毫发无伤。那玄鸟身上的斗气就笼罩在云华周身,却不见云华有痛苦之色。莫不是……玄鸟身上的斗气并不伤人?
云华只觉自己如在火中烧。全身每一处,都是被火焚烧般的疼痛。云华咬咬牙,却不见落在眼前的手有何伤口。云华正要起身,却觉身上有一道粗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