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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小帅哥,”林茹亲昵地给他一拳,“别跟我虚乎了,今天的事我没帮上什么忙,还不是全靠你。”
“我们去哪?”沈染问。
“129总站,动物园后门,有个湘菜馆。”林茹说。
“林姐是湖南人?都说湘女多情呀……”华仔戏谑道。
“打住!该不会说湘女多情无义吧。”林茹嗔道。
“哈,谁敢说林姐是多情无义,我跟他急!”沈染嬉笑道。
三个人说笑着朝前走去,刚到动物园南门,沈染的手机就响了。
“阿染,”段承志说,“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接我?”沈染诧异地问,“有什么事吗?”
“好事!你外公来广州了,刚下飞机,已经到我家了,还有你的学历……”
“太好了!”没等段承志说完,她就蹦了起来,激动地喊道,“华仔、林姐,我不能陪你们吃饭了,我外公来了,我的学历证书也带来了。”
“哇噻!”林茹显得比她还兴奋,“你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有了本科文凭,你可以进大公司做真正的白领了……”
“阿染,你和谁在一起哪?”段承志提高了声音,“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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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吧。”
5。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外公,”沈染一进门就叫着扑过来,在外公脸上一顿乱亲,“想死我了。嗯,外婆好吗?”
“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外公慈爱地拍拍她的头,“也不怕你大表哥、大表嫂笑话……”
“哟,姨公,”吴秋芳说,“小表妹可是个有现代意识的女孩呀,我这个表嫂已经落伍了,哪敢笑话她们这些新新人类……”
“吴秋芳,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段承志狠狠瞪了她一眼,忙转脸笑道,“姨公,你别理她,她最近在闹更年……”
“大表嫂,”沈染忙岔开段承志的话,她不想外公来这么几天就和吴秋芳起冲突,“我给你买了一套纯中药配方的养颜护肤霜。”
说着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塞在吴秋芳手上,沈染的态度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谢谢,阿染,”吴秋芳有点感动了,“我……”
“哈,外公,”沈染并没有理会她,转脸向外公笑道,“您可真是我的福星呀,你刚到广州,我就拿到了奖金,今天我请客!”
“算了,”段承志感激地看了沈染一眼,没想到她能这么轻易就缓和了家里紧张的气氛,“你的那点奖金,还是留着买靓衫吧,今天我来请,我们去中国大酒店!”
“是呀,”吴秋芳瞥了老公一眼,讥讽道,“阿染,你就别和你哥争了,你是靠自己打拼,挣的辛苦钱,他就不一样了,堂堂省行的大行长,高高在上大笔一挥,多少都能报销,一顿饭吃个万儿八千的也不在话下……”
“老婆大人,”段承志简直是哭笑不得了,“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呀?”
“好了,夸也好,骂也罢,都是你们俩公婆的事,”沈染叫道,“外公还是您有面子,我来广州这么久了,大表哥都没带我去五星级的大酒店吃过饭……”
上了车,沈染才想起应该给华仔打个电话,可连他的手机号还没来得及问,想了一下她拨通了林茹的手机。
“林姐,你们在哪?”她问。
“在喝酒。”林茹说。
“林姐,华仔的事就拜托你啦,那个女导演你也认识的,就住在咱们前面的那栋楼,她的手机号码一会儿我发短信给你。”
“华仔的事就交给我吧,保证办好!”
“嗯,”她捂住手机小声说,“告诉他,我要陪外公在大表哥家待几天,有事让他打我手机。”
“重色轻友!”林茹骂道,“我要不是和他在一起,要不是他的事要我帮忙,你这会儿才顾不上打电话给我……”
“好了,不说了,我挂了。”
“怎么?”外公的脸色一变,“阿染在外面住……”
“哦,这,嗯……”吴秋芳尴尬得一时语塞。
“嘻,老古董,”沈染一脸的轻松,故意戏谑道,“外公,你老土了吧?我在外面住,这叫个性解放。我们年轻人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和他们有代沟,住在大表哥家太闷……”
晚上回来,阿姨已经把楼上的两间客房收拾好了,洗过澡外公把她叫到了自己房间。
“阿染,”关上门,外公一脸的严峻,“告诉我,你和表哥表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哟,我说老外公,”沈染一脸的不耐烦,“您老累不累呀?不是和你说了嘛,代沟,我们之间有代沟,从年龄上讲,我们完全是两代人,我们的思维和生活方式完全不同……”
“小鬼头,”外公嗔道,“你别和我打马虎眼儿,我看你和你表哥、表嫂之间不是‘代沟’那么简单。”
“好了大教授,小老头,我们不说这个了,快把我的学历证拿出来吧……”
从外公手里接过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学历证,沈染的眼睛潮湿了,她深深地吻着这小小的纸片,“有了它,也许我今后的人生会少走一点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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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跟我回雪城吧,”外公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你外婆想你想得整夜都不能睡,要不是她的风湿病犯了,不能动,这次她就和我一起来了。现在家里请了个阿姨,条件总比你在外面租房子好吧。再说,出版社也来过几次电话了。学校也答应,回去后你可以继续读第二学位。”
“不!我不会回去了。”
“唉。”看到她眼里的刚毅,外公叹了口气,“我们的小女孩长大了。其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去的,这一点,你太像你的妈妈……”他说不下去了,看到他眼里的泪,沈染突然觉得外公老了,她的心一酸,大滴的泪从她的眸里涌出,“妈妈,她太可怜了,她是那个时代的悲剧,那个时代的牺牲品,”说着她抹去了眼泪,“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像她那样,被社会的暗流吞噬。”她的眼睛射出一道明亮的光,“我会像广州的市花———英雄花———火红的木棉花一样,美丽夺目!我会在这座城市生根,长成参天的大树!”
段承志安排了一辆车,几天来沈染陪外公逛遍了广州有名的繁华街道和名胜古迹。虽然已经是九月底了,广州的天气依然闷热,午后似火的太阳几乎要把人烤焦了。从中华广场的“老鼠街”出来,他们提着给亲戚们买的一大堆东西,刚钻进冷气很足的车里,手机就响了。
“阿染,我是肖美玲。”
“哦,是美玲姐呀。那天真的不好意思,让陆总……”
“这不能怪你,是闻盈那个小丫挺的,”肖美玲骂道,“那个骚货,骗了我舅舅,听说你也为此丢了工作。”
“这也许是坏事变好事吧,”沈染说,“我的学历证书拿到了,是我外公亲自送来的。”
“哇,看来是我为你祈祷的,是主的赐福……”
“主的赐福?”
“是呀,那天从莲花山回来,一个朋友带我参加了一次聚会,我才得以认识主……”
“那你现在接受洗礼了?”
“还没有,我还不能确定,也许那只是人们遇到挫折时的一种寄托吧,我觉得,离主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美玲姐,你知道哪里有教堂吗?我外公外婆可是虔诚的基督徒呀。”
“太好了,我带你们去珠江大教堂吧。”
沈染他们的车刚到教堂门口,海哥的车也到了。
“阿染,”一见面肖美玲就拉住了她的手,“舅舅说他希望你能来青云,做宣传推广部经理……”
“你替我谢谢陆总,我太累了,想静下心来做点文字工作。”
“也好,我不想勉强你。”
“阿染,”海哥由衷地说,“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有种感觉,你不适合做这一行。”
“你什么意思呀,”肖美玲嗔道,“阿染不适合,她是出污泥而不染,那我呢?”
“其实美玲也不适合,”海哥亲昵地搂住她的肩,“可你是为了帮舅舅呀。你们东北女孩太直、太爽,缺少……”海哥停顿了一下,挠了挠脑袋,嘴里咕噜了一句广州话,又说,“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普通话该怎讲,狡猾,对,就是狡猾、心计……”
“行了!广州佬,普通话‘狡猾’是贬义词。”
“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总之缺少狡猾、心计,就别想在这座城市里立足。阿染如果多一点心计,就不会……”
“看,看,你又来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这都是报应呀,”望着庄严的教堂大门,沈染叹道,“这一定是那个女孩阴魂不散,来找我讨债的……”
“什么阴魂不散,什么找你讨债?”肖美玲诧异地看着她,“听得让人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鸡皮。”
“还记得我们去莲花山那天吗?”沈染看着海哥。
“记得,那天一回广州,就碰到我在警官学院的一个同学,是珠江分局的刑警,他们刚破获了一起入室偷盗案,女飞贼当场坠楼毙命……”
“哈,”沈染盯着他的脸问,“你的老同学没跟你说,他们没找到事发现场打110报警的目击证人吗?”
“难道你就是那个打110报警的?”海哥一拍脑袋,“对呀,那天为了烧头炷香不到四点半我们就到了花影门口等你,案发应该是四点过一点,那个时间你正好经过案发现场,”海哥懊恼地说,“那天,看到你神情恍惚,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呢?”
那晚和老同学在一起喝酒,他告诉海哥,这个案子可能另有隐情,如果找到目击证人,就可以顺藤摸瓜深入调查,很可能查出一起经济大案。案发的所有焦点直指花影大权在握的闵总,这几年花影几乎没拍什么电影、电视剧,全靠卖地维持,而卖地的款项应该有几个亿,大量的国有资产就这样流失了。他怀疑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飞贼,她和闵总之间除了性的关系,还可能有经济的瓜葛。可找不到目击证人,花影的保安和闵总的儿子又一口咬定死者是自己摔下来的,又没有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的资料,这个案子就无法查下去……
“那你们可以尸检呀,既然怀疑她和闵总有性关系,可以通过尸检查到留在死者荫道里的Jing液,不就能证明闵总有嫌疑吗?”肖美玲问,“为什么不经过尸检就草草结案?还急急忙忙在报纸上发布破案的消息?”
“这就是姓闵的高明之处,他在警察到来之前转移或销毁了证据,死者随身的物品里一定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海哥说,“查不到死者的身份,姓闵的又找记者在报纸上发了混淆真相的消息,再有就是他手中的权形成的关系网,为他上下打点四处活动。找不到死者家属,没有家属要求尸检,事情不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珠江分局也因此破了一起悬了很久的入室偷盗案……”
“太黑暗了,太可怕了,”肖美玲感慨道,“那个女人真的比窦娥还冤呀,死后还要背上‘贼’的罪名……”
“海哥,”沈染一脸的愧疚,“我现在出来作证……”
“索,”海哥苦笑道,“快两个月了,案子早就结了,尸体也火化了,现在出来作证,你只会惹祸上身。”他摇摇头,“算了,你在主面前为她祈祷吧,让主证明她不是‘贼’,让她的灵魂早点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