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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死了我会将他烧得连灰都不剩的,你连根毛也得不到。”院子里凤宇淡声道,一身红衣端的是霸道非常。
“太狠了吧,这不岂不是将黑刀兄挫骨扬灰了。”陆小凤四条眉毛抖了抖,颇为同情地瞄了瞄默默喝酒的黑衣老头。
“留着也是占地。”
“在我还没得到他之前,我看谁敢伤他。”宫九疾行的速度又快了,只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百米之外。
就在两人为三爷死后的尸体划分去处时,老头蓦地说话了。
“花满楼,来了为何不进。”
蓝天之下,那个男子一身暖色的衣裳,斑白的头发安静地垂在身后,有了岁月刻痕的容颜不显苍老却多了些沉淀下来的温暖,此时阳光点点,那人浸浴在其中,仿若兰花。听闻三爷的声音,他浅浅地笑了,“我在体会这难得的夏日,微风习习,被吹拂着倒也写意。”
“夏日虽好,没有好酒岂不遗憾,黑刀兄可是把上好的女儿红都给我们摆好了,今天当得是不醉不归呀。”
“看来我又要帮你付酒钱了,陆小凤。”
陆老头看着那人漫步走来,老没修地摸摸眉毛,说出的话毫不见愧意:“没有酒钱就喝不了酒,没有了陆小凤方桌之上岂不寂寞,如此说来你这钱付得值啊。”
“不管是小鸡还是老鸡,你都是一样没脸皮。”
“诶诶,凤宇兄当真是误会陆小凤了,这脸皮只有在你的院落里才不要的耶。”
“多余。”老头一甩红衣,非常好看地到了三爷的旁边。
花满楼无奈地笑笑,这两个人打了几十年就没停过,倒把这当做一种趣味了。适时地伸手接过黑衣老头递过来的酒坛子,一股浓郁的醇香扑面而来,不禁赞道:“许兄的女儿红不管喝过多少次都是勾人的馋虫,花满楼倒想一醉不起了。”
“想喝随时都有。”
“好!等变态九和西门来了,我们就不醉不归了。”陆小凤提起酒坛就喝了一大口,晶亮的瞳眸溢满了开怀的笑意。
突地,一道青色的光芒疾驰而来直指陆老头后背,眼看就要切中他的肩背,哪料到他竟像背后有了眼睛,随意的一伸手,灵犀一指随心而动,就夹住了暗器,原是一块碎银子。
陆小凤拿着这块银子是玩味地展眉一笑,独特的嗓音慢悠悠地溜了出来:“宫九你真是深知我心啊,知我现在囊中羞涩,就立刻送来了钱两,只不过这颜色要是换成金色我会更开心的。”
“是吗,等我哪天兴致来了再赏你些又有何妨。”淡淡的话音刚落,院落之中就陡然出现一人,银蓝长衣,仿若披着一道流光,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身后,双手戴着银制手套安静地背在身后,看来却是一个稍显冷淡的老者。
“我说你就不能穿少点吗,夏日炎炎,连树上的知了都叫个不停,你包那么严实也不怕长了痱子。”
“你话太多了,陆小凤。”宫九不甚在意地说着,然而眼睛却始终注视着头都要扎到酒坛里的黑衣老头。
“你的眼睛看得太多了。”凤眸直射,眼底是暴躁的戾气。
“你管得太宽了。”正眼都不给一个的银蓝老头径直走到了陆小凤的面前,无甚情绪地道,“我要坐这里。”
独自品着酒的花老头闻言笑了笑,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
“陆小凤有个坏习惯,就是懒,坐下了就不想起来。”
“那我就让你起来。”
就在两个老不修要动手时,隔壁阿花的大嗓门穿透力十足地震荡过来,“他妈的,你们一群没事干的死老头子,每年这个时候都给老娘找不愉快,不知道老娘昨晚干了一夜吗,好不容易睡一个安稳觉,□娘的,你们又笑又哭的,找死是不是!”
也许觉得骂着不够解气,花大娘彪悍十足地踹开了窗户,嗓门大开,“都他妈的快入土了,还赶小青年扮江湖侠客!?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穿得花花绿绿的以为自己是花魁呀,都一把年纪了还臭美,老娘都替你们臊得慌。哟嗬,这位一身大白褂子跟个哭丧的是谁呀,每年见你都顶着一张冰块脸,以为自己是西门吹雪啊!”
院落五人此时格外地一致,都是一脸佩服得仰望着楼上阿花,至于四下弥漫的冰雪之气都被他们忽视了,而百年来立于剑之巅峰的神者,此时的脸色已经结成冰了。
莫名冷得慌的花大娘擦了擦胳膊,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我告诉你们,别把老娘惹急了,急眼了我捅死你们,一群该死的糟老头子!”
“碰”地一声,窗板关上了,只留下一众人等飘渺的心。
“无知老妇,我这一身红衣乃海外制品,无风自动,不识货。”凤老头郁闷地灌了口酒,然后瞪向了黑衣老头,“我告诉过你换身新衣服,跟你在一起简直降低我的格调。”
“许三的衣服配我正好,禁欲的黑色和柔软的银蓝,非常…哈…绝配。”
眼看着变态九要变身,陆小凤还没出口,铺天盖地的冰雪之气霎时就把众老头给埋了进去。
“愚蠢。”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剑神大人冷着一张脸气势非凡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椅子上。
“咳咳,我说西门,你剑压的对象好像放错了,应该是那个门。”
冷冷地一瞥,陆小凤立刻闭了嘴,讨好地递了一坛酒过去。
而淡定的宫老头最后只能坐在冰山的旁边,右边还带着一个碎碎叨叨的陆小鸡,当真是苦不堪言。
如此好酒、好菜、好友,不举杯欢畅岂不憾哉。
酒至中旬,好奇的陆老头瞄着黑白双煞,趁着酒劲非常大胆地问了一个问题,一个沉积他心底多年的迷,“我说你们两个当年雪山之战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啊,这都七十年了,我都快憋出病了。”
两人举着酒坛的手俱是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喝,根本没空搭理他。
另外三人也停了手下的活计,顿时八只眼泡子盯向了他们,气氛是森森然的。
“你说过时机到了就会告诉我的,就今天吧。”红衣老头看着自家的老伴,颇有几分威胁的样子。
三爷顶着一张死人脸注视着手中的酒坛,沉静的黑眸中除了黑就是黑,终是,他放下了坛子。众人的心也随之一颤,而雪衣雪发的西门老头同时放下了自己的酒坛。
“没有胜负。”黑衣老头静静地注视着老剑神,淡声道。
“不会吧,当时我可是听到了雪山都震动了,声势浩大极了,是不是,花满楼。”
“的确。”花老头浅笑颔首。
“用力过头了,雪崩了。”
“然后…”
剑神老头冷冷地接道:“我们只好全力撤退。”
一片静默……
四个形态各异的老头嘴部肌肉都不规则地抽了抽,终于还是陆小凤有魄力,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于是就跑了,哈哈哈,可笑、可笑极了,要是让那些江湖侠客知道非得吐血身亡啊,他们可是幻想了无数种绝世天下、传唱千古的版本。”
“怪不得你不说,还真是丢人。”
三爷完全无视自己老婆的鄙视,又抱起了酒坛子。
而位于琼楼玉宇多年的剑神老头更不稀得看他们,姿势特好看地举起了女儿红。
笑过后,花老头看向了三爷,“说起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许兄。”
“什么。”
“‘三’是行三的意思吗?那么字什么呢?”
老头们又开始了盯人大业,视线十分灼热。
沉默了会儿,三爷淡淡地说道:“没有字,‘三’是别名,本名行之。”
“许行之,看来令堂是希望你能一路畅行啊,好名字。”花满楼温和地注视着他说道。
“那为什么你说自己叫许三啊。”
三爷灌了一口酒,平静地说:“曾经遇到一位同行,本名张牧之,不过人们只叫他张麻子。”
“为何?”西门吹雪放下坛子,寒眸凝视着对方。
“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土匪会叫牧之,他们宁愿相信他长着满脸的麻子,叫张麻子。”
众老头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他。
“同样,人们也不愿一个土匪出身的人叫行之,初始叫我死人脸,后来称呼一声三爷。”
此时月亮已经露出了皎洁的身影,星空也有了夏夜的美丽,而院落中好像也沉尽在了这静谧的美景中,没有人去打破,只余黑衣老头一个人搂着女儿红、仰脖子灌。
良久后,西门吹雪方提起了手中酒坛看向了对方,“你所望的从来都不是他们。”
“不错。”
两人同举好酒,静眸寒瞳相视对方,一口饮尽。
“喝酒怎能不带着我们,来,今晚就让我们一醉方休。”
陆小凤抄起桌子上的坛子,笑看着众人,大喝。
“今天就陪你们疯一回。”
“好酒、好友,当是如此。”
深邃夜空,六个老不修又开始了慢慢长夜。
所谓传奇,其实就是几个死不换衣服的糟老头子而已,有的爱臭美、有的衷情于抽自己鞭子、有的喜欢整天对着花傻笑,更有只好奇心重的总喜欢泡美女,至于剩下那俩,一个天天穿着白大褂子扮冰山,一个就知道顶着一张死人脸拖老婆玩嘿咻嘿咻,总之没一个正常货。
19一 民国旧影(前传)
战火飞扬、狼烟四起,神州大地变成了一群狮子和恶狼博弈的战场,有人哭嚎、有人狞笑,有人战斗、有人逃亡,有人掌握命运、有人被命运嘲弄,因此这是一个悲哀的弱者与崛起的豪雄并立的年代,是一个充满了悲凉和新生的时代,而我们的故事正是由此开始:
就在三爷被老婆烧成灰后,他本以为自己可以睡上那么一觉了,然而眨眼的功夫不到就变成了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穿着一身黄缎面的军装,凭着老爷子的火眼金睛他立刻就断定自己到了老蒋的地盘——黄埔军校,而且地位还不咋地。因为他醒过来的时候正被一只黑皮靴子踩在脚底下,他甚至闻到了一股子皮子味,这应该是新出的,要不说老蒋阔呢,装备就是好。
“怎么样,霍霸,爷的脚丫子好闻吧,为了你爷可是留了两个星期没洗呢,哈哈,爽不爽啊!”
沈天可劲地撵着自己的纯皮靴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的笑容,两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张狂地像一个探照灯,忒刺眼。
“就是,沈少是什么人啊,就凭他一个霍霸连给您tian脚丫子都不配,现在这小子指不定怎么乐呢,能接触您的鞋底多少人都求不来呢。”一个黄不拉几的小胖子咧着肥肠嘴露着一口大黄牙,笑得很是猥琐。
“哦,那你来舔舔,本少的鞋底还真就是个处呢,今天就让你开开荤。”
沈天扯着衣领,大半个古铜胸膛半露着,脚下撵着霍霸,手里把玩着驳壳枪,眉眼斜挑,真个是兵匪气十足。
“额,哈哈,沈少开玩笑了,我这种人可没有资格舔您的鞋底,让我的臭嘴沾了您的鞋可不就污了吗?”
“你是不想舔了。”沈天勾着嘴角,一脸意味不明地斜觑着这个恶心人的死胖子,真他妈的下贱,还不如脚下的倔驴好玩呢,想到此,少爷蹲下身子,痞气十足地弹着霍霸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