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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狠了些,那个男人就是个混蛋,就是个畜生,可怜东方不败一颗心全搭在他身上了。”春花恨恨地骂道,全然失了女子温婉的气质。
“个人有个人的苦,个人有个人的志,许三此人也是个霸道强势的主,只可惜在武功上无法匹敌东方不败,走又走不得、死也死不了,只能陪着那个人干耗。为此是断了手、失了腿,变成个只能坐着轮椅的残废,依他的性子能忍一辈子才是怪事。不是谁都能接受东方不败如此极端的占有的。”
春花愣了愣,垂首坐了下来,就在众人都唏嘘不已时,轻声道:“也是,若是我爱一个人定是希望他每日开开心心的,只要见到他幸福我就满足了。”
“呦,感情我们一枝花还是个大胸襟者啊,那我得赶紧把你娶回家了,然后整天眉开眼笑地纳妾。”粗鲁大汉豪放地大笑道,眉眼之间尽是嘲讽。
“去你的,你们才不理解女儿家的心思呢。”说话间掩面跑了出去,只留堂上轰然的大笑声。
吵闹之间,老李头顺了顺长胡子,睁开的双眼中尽是睿智的光芒,“可惜那东方教主还是个狠绝的儿郎啊。”
而此刻百年之前,荒崖之巅,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悲苦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中难掩哀伤,“竟难为了你,忍受如此之久。”
落于五米开外的令狐冲等人惊疑地彼此对视,完全被这一突发情况弄了昏头。他们四人联手都未曾占得那妖人一丝便宜,神机营也白白地发了那么多炮弹,除了把山头炸断了以外,连他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就在他们无可奈何时,那个老老实实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竟然一刀子捅进了东方不败的心窝处,他不是妖人的情人吗,怎么如此狠辣,竟比十年前的杨莲亭还要无情。
沉默许久,许三才淡淡地开口:“东方不败,你囚我八年,我要你一条命,不冤。”
说着,沉静的黑眸深深地注视着那人越发苍白的容颜,虽上了许多妆,还是难掩生机地逐渐丧失。男人伸出唯好的右手,将人强势地搂进了怀中,摸上了那人胸口的匕首,出其不意地拔出,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牡丹峰,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你也不冤。”三爷嘴角流着血,平静地说道。
“三郎…”东方不败极近温柔地呼唤着他的夫君,一如他们缠绵恩爱的时刻。其实他是可以阻止男人的行为的,但为何要阻止呢,他要死了,三郎陪着他,他们就好比那同命鸳鸯般,唯美动听极了。
完全惊呆了的四人,全然目睹了两个男人的死亡,这哪般是情人啊,都他妈的是疯子!
令狐教主默然了很久,才肃颜道:“东方不败已然身亡,其情人亦被击毙,两人全全掉落崖底。传我口令,从此以后勿要再拿此事做说。”
说完,转身离开。
而风清扬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那冠绝天下的武术大成者,也走了。
败落的小院中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叹息。
13一 陆小凤传奇
不是珠宝太美丽,而是你太贪婪。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堆满了各种奇异的珍宝,诱惑地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若不是它们上面还诡异地趴着一个男人的话,相信会是一副不错的画面。然而骤然之间平静的水面被打破了,只见原是无人的地方却凭空地出现一个人,身穿黑衣、背负长刀、墨瞳沉静、面容似雕刻,长身肃立、周身安静地融于此间天地,若是不认真地去看,也许就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人出现了后并未去攫取案上的宝物,只是沉默地看着趴在上面的男人,嘴唇黑紫、瞳孔放大、一刻钟也未见其鼻端气流浮动,这人显然是中毒死了。再看他死时的动作,怕是他身下的珠宝占了不小的功劳。
安静地站立一旁的人,这时却动了动,只见他迈步走向死之人所在的地方,单手伸向男人的衣衫里,待再出来时,满是茧子的掌心赫然多了一枚红色牌子,不过半寸大小,上面却刻着一把刀的形状,极似他身后之物,乌黑刀身、流畅线条、刃上却散布着若干个缺口,然而看着那兵器竟给人窒息之感。
不过片刻,那人就将红牌子收进了腰带中,转身离开了,就如来时那般刚步入夜色中就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黑刀出、阎王现。
红令在、诺必践。
独自行于夜中的男人,无人知道他是何时走进武林的,也没有人清楚他的武功来路以及到达了何种境界,他们唯一镂刻在心底的是那人刀过、人断的冷酷画面,豪杰们从不知道人体喷射的血液竟是如此妖艳,霸绝地划过半空,仿佛一道冰冷至极的火焰,强横地进了他们的眼、覆了他们的心,从此再也难忘。
也有人问过他到底是何人,回应的从来都是男人沉静的黑瞳,他很少说话,他们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却被一个须发皆白的卖馄饨老头给打破了。老人问他叫什么,他淡淡地回了句许三,如此平常轻易,生生地让武林豪杰无言了。往后他还是极少开口,他们除了知道他叫许三外,其他的仍然是迷。
而那个被众多豪侠惦记的男人,正是三爷,捅了自己心窝子的傻缺。死了之后他就重生到了这个世界,拖着三岁的破身体开始了生存之路,没爹没娘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极了还和野狗抢过食物,就这样一天天地成长着。直到有一天在乱坟岗里翻出一本书、一把刀,他才找到了新的目标,不再是吃饭睡觉,而是练刀。
与那些出身大派的人不同,三爷除了知道几个穴道外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过来的,而运气也绝不会过度宠爱一个人,起码他就好几次踏入了鬼门关,只是命太硬,无人收。而那本书也并非是什么绝世秘籍,只是基础的刀技和心法,三爷不在乎,他仍是认真、执着地练了下来,每日都严苛地挥刀一万下、每日都静心默记心法、每日都对着心中的刀式演练千百遍,他就这样坚持了25年,久得那些武技功法早就化入了本能、融进了灵魂。
没有人可以随便的武功盖世、杀人于举手投足间,那些无非是酒肆之人不切实际的自我麻痹罢了。今日的黑刀阎王是从可以淹了人的汗水、溺了人的血海中走出来的,一万多个日日夜夜的苦练不辍,到底是多大的意志才能坚持,除了三爷本身谁都不知道。
无需最高深的秘笈、无需最精湛华丽的招式,只以生死间磨炼出的悟与术,有着钢铁意志的男人又有何惧。
任命运如何,我只会向前。而此刻三爷也的确是向前方行进着,看来不过是平常的抬足落地,眨眼之间却已在十米开外,一路上只见男人几个残影一掠而过,如此持续了一刻钟,他方停住,站在一座阁楼前,上面的横牌写着‘珠光宝气阁’,铁画银钩,颇为夺目。
此刻阁楼非常寂静,就连三爷所站之处都染上了些许沉重,凝神站了片刻,他便身影一闪,失了踪迹。
而这时阁楼之内,密室之中,剑影神光不断闪现,原是一男一女正在交战,那男子一身雪白长衣,周身围聚冰雪之气,冷面寒瞳,手持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一招一式皆是耀目之极。而那女子则相对差了几多境界,身浴阴沉之气,手中宝剑虽是寒锋利刃,却被她遮了光芒,挥用之间只是沉风四起,无甚剑气。
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几息之间,女子便被男人一剑贯穿下腹,难以置信地吐血倒地,犹自挣扎间被一个须发皆白、满面泪水的老人给抱在怀中。
“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用剑,定取你性命。”手持乌鞘,血落青峰,男子长身直立,白衣胜雪,正是那位于剑之巅峰的剑神——西门吹雪。
“咳咳。”女人口中鲜血呛涌而出,喘气如漏气的箱子,眼神却狰狞如兽,凶狠不甘地厮杀着面前的男子。
抱着她的老人,老泪纵横,哑声泣道:“我们输了,燕儿,我们输了啊。”他原是金鹏王朝的皇族,如今却落到了如此境地,他不甘啊,他不甘心哪。
“霍休,你已经拥有了诸多财宝,怕是进了棺材也花不完,却还想要,难道是要把它们带入坟墓里不成。”陆小凤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个老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十个人都花不完的财宝他一个人搂着,也不怕被压死,只剩下两条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旁边站着的橙衣男子,闻言嘴角浮出一抹笑容,恰如春花绽开的那一霎,仿若生命盛开的灿烂光华,只听他开口道:“不是珠宝太过夺目,而是你太过贪婪。”
“那本来就是我的!我是大金鹏朝的皇族,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它们,那个毛孩子凭什么夺走我的东西,决不允许,我决不允许!”霍休癫狂地大喊着,皱纹满布的脸陡然狰狞恐怖了起来。
“那些就是我的命啊,就是我的老婆啊,你们谁会把老婆和别人分享。”他忽而又悲痛起来,泪水纵横地抱着怀中的孙女大哭。
“那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老婆是老婆,财宝是财宝。”
“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回事,那都是我的啊,我绝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的。”霍休怒瞪着陆小凤,若不是他的好管闲事,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花满楼微微摇了摇头,缀着笑容的嘴角划出一声叹息,终是执迷不悟。
自始至终,剑神都是持剑直立,冷面寒眸,霍休的癫狂贪婪、陆小凤、花满楼的无奈言语都未曾让他露出一丝情绪,仿佛他不在此间,却又身落此间。
就在众人说话之间,本是虚弱地躺在老人怀中的上官飞燕却突然发难,飞凤针骤然而出,直至三人,占尽鲜血的面孔早就不复当初的美丽,笼罩着阴森的黑气,此刻更像一个不甘的恶鬼。
就在女人的暗器发出一刹那,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闪过,依稀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而眨眼之间,场上三人都各自打落凤形飞针,其中陆小凤还饶有兴致地接了下来,然而瞄了一眼也就扔了。
在黑影闪动之际,雪衣微扬,长身倏然之间离了原地,手中乌鞘直指上官飞燕。那剑剑气笼罩,银蓝光芒透射而出,一往无前,周围空间仿佛都因为此剑陷入了禁锢之中,凝滞了。
就在陆小凤等人眼中,剑锋离女人的脖颈还有半寸,其白皙的皮肤已然被冰冷的剑气割开,血还没来及滴下之际,那剑与女人之间却赫然出现了一把黑色长刀,刀身蕴着薄薄的寒气,却架住了西门吹雪的剑芒。
此刻场中一片死寂,就在众人愣住之时,两人又同时动了起来,就在上官飞燕的脖颈之间打了起来,黑衣黑刀、雪衣长剑,场中之人只看到黑芒白光或是交错、或是碰撞,耳中接连听到刀剑相击的冷酷寒声。而陆小凤、花满楼这等高手能清晰地看到、感受到两道身影错身、相迎的瞬间,刀锋、剑芒是如何激烈、险峻,往往是一线之差便可器毁身亡,端的是惊险万分。
注视着面前的场景,陆小凤凝眉沉思,到底是何人,竟可以接得下西门吹雪的剑,并且毫无败势。看那人身法并无奇异之处,但是周身气流着实沉厚,仿若已经化为实质,随着男人的挥动附着其上,厉害非常。
“好骇人的刀法。”花满楼神情严肃,竟是有些排斥。
听得友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