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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桦看着透明衣袖中匀称完美的手臂,忽然觉得心痒痒,一下子扑了过去,将薛墨弦按在墙上,压着他的颈窝蹭来蹭去,亮闪闪的小虎牙又露了出来,眼儿眯起,挑逗又是勾引:“美人儿,你果然知我心,咱们干脆一起‘湿身’如何?”
薛墨弦没有反抗,只是拎起了自己那只全湿的袖子,冰冰凉凉地盖到了林青桦脸上,半晌才问:“有什么感觉?”
林青桦被冰得有些哆嗦,但机会难得,又不想这么放过,只得咬着牙回答:“有些……喘不过气。”
薛墨弦拨开散在自己眼前的几缕湿发,嘴角淡淡弯起:“‘还要继续么?”
林青桦脖子一凉,陡然倒退三步,龇牙咧嘴:“满清十大酷刑,说你狠还真不够,简直是毒啊!”
薛墨弦无视他:“换衣服去,一会儿陪我出去。”
“去哪儿?”林青桦脚下刷刷的,又立刻瞬移到了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去出个柜。”薛墨弦说得云淡风轻。
林青桦却着着实实愣得只觉满脑子浆糊打架,好一会儿才缩了缩半湿的身子,冷冰冰地打了个哆嗦,自顾自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却更狐疑了:“……不烫啊?难不成,我已经被这座美人冰雕虐出幻觉了?”
薛墨弦用实际行动表示,林青桦刚刚没有出错。换了衣服——林青桦天天在这里蹭饭蹭房,干脆搬了些家当过来——两人收拾一新去准备马车,林青桦刚刚准备为能跟美人在狭小空间独处而暗自窃喜,现实就又给他狠狠泼了一瓢冷水,让他又原地打了个哆嗦。
面对着眼前这只弱风扶柳的、委屈柔弱的、宛若传说中风靡二十年的琼瑶女主似的……薛蟠,林青桦再次觉得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挑战,吞着口水龇牙咧嘴:“美人儿……你把他带着,做什么?”
又见到这个害自己减肥的罪魁祸首,薛蟠不禁狠狠瞪了林青桦一眼,却冷不防接收到他大哥冰冻三尺般的目光,立即跟只小兔子似的缩下了脑袋,一双纤纤玉爪扶着马车委委屈屈地挠着……看得林青桦好笑,不禁蹭了蹭薛墨弦的肩膀:“我还真以为他被你唤醒第二人格了呢,原来是被剪了爪子的猫儿啊!”
薛墨弦更冰冷的目光射过去,声音平平,但震颤人心:“待客之道并不分地点时间。”
薛蟠身子一颤,大大的眼眶里已经转上了泪水,林青桦眼看着小美人又要掉金豆子,连忙一手一个把这对气场完全不同的兄弟拉上马车,专门坐在他俩中间,捏了捏薛墨弦的手心,又对薛蟠露出张扬自得的灿烂微笑,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小蟠蟠,有我在,不会让你哥欺负你的。”
薛蟠狠狠瞪了他一眼,剐得阴气森森。忽然,小家伙一把扯开林青桦,委屈地上了薛墨弦雪白的衣袖,仿佛撒娇的猫儿一般,一脸的小傲娇加小委屈。
薛墨弦点了点头,抬手轻轻摸了摸薛蟠的脑袋,果然,小蟠儿撒娇得更起劲了,眼儿眯起,弯弯得像月牙,就差软软糯糯地“喵”个几声了。
林青桦转头、悲愤、撞马车壁——这对兄弟明显是S|M的绝配组合啊,自己竟然搀和进去,这是有多想不开、多想不开!
马车晃晃悠悠,走到了京郊一处农家,薛墨弦拎着薛蟠下马车,林青桦赶紧跟上,就见一处破破烂烂的小庄子中,一个妇人穿着一身破烂的旧衣,正在弯腰舂米。
林青桦远远看着,不禁皱眉:“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手腕也很白净,不像是一般的农妇。”
“金陵秦淮河万花楼的花魁。”薛墨弦淡淡道出妇人身份,然后直接拎起薛蟠,用力一甩,蟠蟠自由落体,屁股坐地,抬头,无辜地跟那个漂亮女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漂亮女人看到三人不俗的衣衫,脸上露出些许歆慕之色,可又转瞬化为恐惧。
薛墨弦看着粗糙的篱笆墙皱眉,忽然,转头拽住林青桦的袖子,包住自己的手,林青桦刚想调笑两句,就见薛墨弦不紧不慢地包着他的袖子推开了篱笆。
林青桦怔怔看着一片土灰的袖子:“……”
薛墨弦小心绕过院中杂乱的菜叶、湿土,走到女子面前,冷冷扫了一眼薛蟠:“认识吗?”
薛蟠依旧维持着坐地的姿势,愣兮兮又怕兮兮地慢慢点头。
薛墨弦转而问女子:“认识吗?”
女子惊怕地来来回回看着三人,良久才咬着嘴唇慢慢摇头:“小妇人从未见过三位,不知道三位是……”
林青桦这才看出些道道来,含笑走来,抱着双手一脸促狭:“你连你孩子的爹都不认识?”
女子脸上的惊恐顿时遮掩不住,身子也晃了晃,及时扶住舂米的石杆才没有跌倒——原来,她就是王夫人从金陵找来的秦淮名妓,薛蟠曾为她在青楼一掷千金,甚至帮她赎身养为外室;但是,薛蟠毕竟害怕薛王氏和薛墨弦,没有敢把人接回京城。
其实,都过了快一年了,薛蟠几乎已经将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薛墨弦顾不上教训他家的渣弟弟,只是冷冷盯着那个女子:“孩子在哪里?”
女子缩了缩身子,一手颤颤抬起,指着屋内,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薛墨弦点了点头,没有去看孩子,而是继续对着那个女子:“我只说两件事。第一,若孩子真是薛家的骨血,我会过继他为嗣。”
不等僵成石像的薛蟠和女子反应过来,薛墨弦淡淡道:“但是,我会去母留子。”
“大、大哥……?”薛蟠吓傻了,真的傻了,跌跌撞撞着爬起来,揪着薛墨弦的袖子,拉拉扯扯,眼睛瞪得老大,“大哥,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必……”
“不是为了你,”薛墨弦不着痕迹地看了林青桦一眼,看清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愕,唇角弯起,“我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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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薛哥哥是攻林哥哥是受啊,薛哥哥比林哥哥狠多了啊!
、第十二章
“我是断袖。”短短四个字,平平淡淡,但听在旁人耳中,宛若炸雷一般,可怜的小薛蟠直接给炸翻,由四脚朝天换成五体投地,整个人趴成了大字型,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哆嗦脖子哆嗦腿儿。
那位青楼花魁也惊得整个人跌坐到舂米的石盆之上,她在秦楼楚馆长大,断袖分桃之事不知见了多少,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若谪仙的男子,周身线条清淡而冷傲,毫无一丝脂粉气;气质严冷,也不似那些出来找乐子的花花公子——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断袖?
林青桦也原地愣了半刻钟,但反应过来之后,笑逐颜开,一下子跳起来扑到薛墨弦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揽着肩膀,下巴靠在雪白的脖颈旁,笑得眼儿弯弯、得意非凡:“美人儿,我决定了,这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
薛墨弦慢慢转脸看他,眼神并不冷漠,而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嫌弃:“放开。”
林青桦当然抱得更紧,粘人做赖皮状,薛墨弦难得没有一把把他踹开,而是转脸看女子,一瞬间恢复冷漠无情:“你的答案是……?”
女子被那冷冽的眼神盯得全身颤抖,可她眼前这两个都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断袖,当然不会怜香惜玉,林青桦甚至还勾着薛墨弦的肩膀,替自己要纠缠一辈子的准冤家将战略具体化:“秦淮河畔的花魁啊……就算你再‘民主’,最多也就是把她接回去做个姨娘什么的。姨娘当然没资格养孩子了,等你办完了过继仪式,就把这女人往城外的庄子上一撵,饿不死就行了——喂,小蟠蟠,你没意见吧?”
说完一段绝妙计划,林青桦得意非凡地对着脸都青了的女子露出两颗亮闪闪的小虎牙,威胁感十足,却又说不出的可爱。
薛蟠划拉着细嫩的爪子,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白净的小脸儿皱成了一只鼓包子,戳戳就能出汁儿似的,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的却不是那个女子,而是林青桦:“——有意见!”就算我家大哥是断袖,也是冰山雪莲般的高岭之花,绝对不是给你这种轻狂讨厌的登徒子来采的!
林青桦叹气,仗着人家正牌大哥是块冰山不愿意挪窝儿,两步跳到薛蟠面前,蹲下,扬手,对着那雪嫩的小脑门儿——敲!
咚咚咚咚……薛蟠冷不防被敲得头晕眼花直点头,林青桦看着一下一下点下巴甚至翻着小眼白的小薛蟠,龇牙一笑,一边敲一边教训:“我说你这小呆瓜,现在可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时候,咱们应该一致对外!”
被敲得脑门儿生疼、脑浆晃成一坨浆糊的小薛蟠艰难地按着土地,在心里断断续续地反驳:谁、跟你是“亲”啊?讨厌、混蛋!
薛墨弦看着这两只猫狗打架似的闹得欢,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换个高雅些的。”敲薛蟠的脑袋瓜子权当伴奏了,可是他能不能不要按着《两只老虎》的节奏敲?
“遵命,美人儿~”林青桦握了握拳头,配合地改节奏——《一闪一闪亮晶晶》。
听着那节奏感颇强的“咚咚咚咚”声,薛墨弦只觉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就要崩裂,林青桦笑眯眯地转头讨赏:“听你的,改了哦~这可是世界名曲哦~”
“……”薛墨弦果断扭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脸色青白蓝紫不断变化的女子身上,阴沉沉的脸色、冷冰冰的语调都毫无疑问地说明他在迁怒,“还不说实话?还是,你现在就跟我们去衙门?”
“实话?”正在普及外国名曲,特别强调观众亲身参与娱乐大众的林青桦果断竖长了耳朵,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闻?
女子已经跌坐在了地上,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几段才说完:“我说、我说……这个孩子……不是薛二爷的,不是的……”
“不是的?”林青桦叫得比谁都大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仿佛才知道此事似的——不敲了,揪着蚊香眼小薛蟠晃领子,摇啊摇,“喂喂,蟠蟠,你真的戴了绿帽子?”
薛墨弦冷冷打断他不怀好意的臆测:“这个孩子也不是她的。”
“她?her?”林青桦用鸟语验证,得到薛墨弦的点头之后,果断甩下了还晕乎乎的薛蟠,蹦到薛墨弦身边蹭衣服,“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我——讨厌,人家不跟你好了!”
薛墨弦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抓住那只在自己脖子间揩油贱爪子,直接来个大背摔的冲动,声调冷冰冰的,发硬:“如果孩子真是她的亲生骨肉,刚才询问之时,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指给我们看。”
林青桦一点儿也不惊讶,笑眯眯啊笑眯眯:“这种事难道不是看胯骨就能看出来了吗?”
薛墨弦咬牙,继续忍耐:“……我不是中医。”
“错了,错了,这是常识问题。”林青桦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忍到了极限,赶紧放开,让开两步,摸着下巴做福尔摩斯状眨巴眼,“不用看她的腰都知道,当代的瘦马么,都是箍出来的。”
见薛墨弦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林青桦赶紧摆着手,歪着脑袋做可爱状:“乖啦乖啦,别生气。没常识的也不止你一个,那个贾王氏不也是吗?”
看着薛墨弦那张冷冰冰的俊颜,林青桦笑得桃花眼儿翻飞:谁让刚见面的时候就拿老子跟你的肥猪弟弟比,还天天欺负老子——难得老子膈应一次你!嘿嘿,漂亮的人就是养眼,生气了都别有一番风情啊~
薛墨弦再一次忍下跟二货计较的冲动,从袖中掏出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甩给女子。女子打开,对着整整一包白花花明晃晃的银子发呆。
“三天内,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从水路走,我会安排你脱离那边的监视。”薛墨弦瞧了一眼屋内,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