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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邪笑,懒洋洋地坐下,再次跷起二郎腿,晃啊晃:“我说美人哥们儿,你过来之前……该不会是说相声的吧?”
“不是。”
“律师?”口才是不错,但这么冷冰冰的律师会有生意吗?
“不是。”
林青桦将头倚在椅背软趴趴的靠垫上,整个人舒展开,继续天马行空地乱猜:“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狂霸酷拽的邪魅总裁,少女小说中完美的梦中情人?”
“……”= =+
“也不像,看你刚刚那手功夫——啧啧,你该不会是混黑的吧?军火贩子?还是传说中中|东华人黑帮的龙头老大?”
“……”= =++
“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在那百年动乱中迁居异域的皇室后裔吧?保留着奢华冷漠的生活方式,直到遇到自己天定的情缘,爆发出压抑半生的爱|欲之火,在世俗眼光中苦苦守护着爱情,演绎一出荡气回肠的生离死别……”
“……”= =+++
“也不大像……我知道了!其实你是吸血鬼吧?传说中惊情四百年的……”
“……”薛墨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怒问:“你是干什么的?”
林青桦毫不犹豫地笑眯眯回答:“我是自由职业者,只为自己而活,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薛墨弦森森地看着他,半晌才冷冰冰地点头:“很合适,无业游民。”
这回轮到林青桦眉心抽搐:“……”
薛墨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转回原先的话题:“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一周之后给你答复。”
“很好,”林青桦满意地点头,修长地双臂一伸,伸了个懒腰,一眼看见窗外明媚的火烧云,唇角勾起,“哥们儿,这个点了,留我吃个饭如何?”
“随便。”不等林青桦眼底动人的狡黠闪完,薛墨弦起身甩袖,冷冷道,“没有酒。”
“喂喂喂,”林青桦顿时跳起来抗议,“难得你我他乡遇故知,喝一杯都不行?”
“不行,”薛墨弦转头,森森地瞪着他,“我不会给一个神经病患者发酒疯的机会。”
林青桦再次嘴角抽搐:“……一般的说法难道不是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是心理问题,大多与生理无关。”薛墨弦冷冷扫了他一眼,“但是,你明显是大脑先天不全,没救的。”
林青桦觉得自己快没脑门儿上的黑线堆得淹没了,原地直愣愣地瞪了他良久,才抽着嘴角问:“我说,难道你是……”
“医生。”薛墨弦甩袖出门。
“……”你的病人如果没有被你吓进精神病院,恐怕连2012的异变磁场都不用怕了吧?
书房离饭厅不远,可是路过一个小院时,林青桦耳朵尖尖地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咯吱咯吱,擦蹦擦蹦……好像是耗子拿家具磨牙的声音?
看着那院中隔得远远的房门,林青桦无语半晌,才用胳膊肘捣了捣薛墨弦,暧昧地笑着:“喂,弄出这么大响动,你家的耗子不会成精了吧?”
“不是,”薛墨弦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是薛蟠在挠门。”
林青桦眨巴眼睛:“你把他关起来了?”
薛墨弦不置可否:“他之前叫的太响,我怕他喊坏嗓子,让人灌了哑药——暂时的。”
饶是薛墨弦特意注明了“暂时的”三个字,林青桦还是感到颈后一阵冷风划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嘴抽得都快咧到耳边了:“你该不会是……法医吧?”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可是这座长得很漂亮的冰山有人性吗?
薛墨弦冷漠地看着他:“我可以鉴定,你该开颅检查。”他只医活人,不负责剖尸体。但是,他对林青桦这种非典型病例颇有兴趣,若是林青桦愿意为医学献身,他不介意在疑似十八世纪的世界进行开拓性研究。
看到美人医生眼里闪过的怒色,林青桦果断将话题转回薛蟠身上:“虽说这呆霸王确实该管管……可是你这么狠,不怕他玩自杀?”
闻言,薛墨弦看他眼神顿时高深莫测了起来,看得林青桦寒毛直竖,薛墨弦终于露出一抹惊艳的笑容,唇线弧形完美得让人嫉妒:“我忽然发现,你还有一个优点。”
“什么?”从来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林青桦顿时双眼放光,不怕死地勾住薛墨弦的胳膊,下巴还按在人家肩膀上,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又开始不规矩地乱瞟,“美人儿,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薛墨弦没有立即把他摔出去,声音依旧淡漠:“你的优点是——很好解决。”
林青桦搁在美人肩膀上蹭来蹭去的下巴停住,一双俊眉紧锁:“……什么意思?”
“谁看你不顺眼,只需将你关在房里灌了哑药,即使他给吃给喝地好好供着,你依然会很有骨气地选择舍生取义。”难得,薛墨弦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
林青桦僵住,良久才瞪眼:“我傻了才会寻死!”
薛墨弦颔首,修长的双眼淡淡扫过:“没错,连薛蟠都不会寻死。”
林青桦:“……”怎么感觉又被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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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穿越前的职业:薛美人:脑外科医生林妖孽:自由职业者(也称无业游民
、第四章
调戏了美人,蹭完晚饭,伴着暖暖晕晕的晚市灯火,林青桦溜溜达达地回到林府,转到后门,摩拳擦掌——却在抬眼的一霎,傻眼呆愣。
林府后门左右两边的围墙在半天之内陡然拔高了一米,从下面望去,颇有些危楼不胜寒之感,仿佛在嘲笑下面之人的异想天开。新增的上半截漆痕崭新,还带着淡淡的砖土味儿。林青桦举起双手,比了比高度,确定除非自己学会了传说中的轻功,否则是别想从这上面翻进去了……
林青桦抽了抽嘴角:“文人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古人诚不欺我也——明明是最娇弱无害的林黛玉,怎么会变得这么难缠?”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后门忽然打开,林府管家林忠打着灯笼颔首:“大爷,姑娘在正厅等您。”
“林忠,你个叛徒!”林青桦顺着他的眼神望向灯火通明的全院,不禁龇开八颗雪亮的牙齿,恨恨威胁着。但是,一颗雪白的小虎牙尖尖地卡在薄薄的唇边,一闪一闪,让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添了笑点,不幸破了功。
林忠恭敬地垂眸,顶着不动如山的面瘫脸,让开道路:“大爷请。”
林青桦咬咬牙,大步走向正厅——早死早超生,谁怕谁?
林如海过世之后,皇帝看在林如海积劳成疾的份上,给了他们一些赏赐。林家兄妹变卖了扬州的房产,入京谢圣上抚恤之恩,就此在京城安家。
到底是书香世家,即使是正厅,也布置的素雅恬静,黄木青屏、四壁书画,桌上几上一色的雪色白瓷,瓷碗中徐徐升起的青烟配着执碗的莹莹的玉手,光彩交辉,皎洁动人。
林家大小姐,刚满十岁的林黛玉正坐在正厅的侧座之上,品着香茗,静静等人。烛火闪烁着跃动,黛玉渐显出倾城之色的双颊微红,饶是闪着薄怒,也美艳动人。
林青桦很自觉的滚进来打躬作揖,讪笑着赔礼:“让妹妹担心了,这么晚了,妹妹吃饭了吗?妹妹身子不好,可千万饿不得,林忠啊,还不开饭……”
侍立门外的林忠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
“哥哥还吃得下?”林黛玉咬着薄薄的唇儿,一双杏核大眼含着满满的怒意,瞪着他。
“那个,我吃过了……”薛府的饭菜不错,可惜无酒,薛墨弦那人实在不解风情!
黛玉蹙着眉,不禁冷笑:“哥哥真是好本事,当街打了人,还能让人家留你吃饭。”
看模样黛玉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大街上揍了薛蟠一顿……林青桦立即摊手,翻着桃花眼儿,讨好地笑:“妹妹,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薛家二少虽然混账了些,可是他家哥哥还是个明理之人,这不,给我赔礼道歉,还主动留我吃了饭!”虽然上门赔礼的是他,那顿饭也是硬赖来的,可是黛玉毕竟不知道不是?
“幸亏薛家大少爷明理!”黛玉眼儿一瞥,咄咄逼人,“若是他带了十几二十个打手来帮弟弟出头,哥哥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林青桦哑然,这点他不是无法应付,而是无法解释。
看着林青桦面露难色,原地僵着不懂的模样,黛玉咬着唇儿叹气,声音很细很低:“希望不要总是这么冲动……我会担心。”
“我保证以后不会随便打架了!”看着黛玉泫然欲泣的小模样,林青桦连忙打躬作揖割地赔款般地又哄又逗,再三保证之后总算看见黛玉水盈盈的小脸儿上露出一丝笑意,林青桦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妹妹啊,你把后门那儿的墙砌得那么高做什么?”
黛玉忽然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狡黠的小微笑:“哥哥,我不仅砌了墙,还让忠叔在后门加了三把锁。”
“……”林黛玉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吗?怎么连砌墙、加锁这种粗活俗事都亲自过问?
看林青桦嘴角抽搐,黛玉的心情更好:“砌墙是为了防止外头的人装飞贼,加锁是防止里面的人做内应,哥哥,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林青桦现在满心的抓挠感: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把纯洁善良、小美人鱼似的林妹妹从安徒生童话版逼成了加勒比海盗版?
扔下兀自随风飘零的林青桦,黛玉拢了拢耳边的发丝,优雅地飘然而去,一脚迈出正厅,才听到后面传来装模作样的假哭:“小白菜啊,地里的黄啊,三岁二岁,没了娘啊!跟着妹妹好好地过啊,就怕妹妹装后娘,装了后娘,三年的真啊,砌砖加锁比我强……”
听着那句哭啼啼假兮兮的“装后娘”,黛玉脸儿一红,不禁在心里暗啐了一声,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对着迎上来的雪雁就是一句:“拿笔来,我要画画。”
雪雁眨着眼睛,立即回身取了画笔颜料伺候,黛玉捻着细细的画笔,调了藤黄加花青,兑出绿色,然后唇儿一咬,手腕微动,很快,铺开的干净宣纸之上出现了一株水灵灵的……小白菜。
看着白菜碧翠欲滴的叶儿,黛玉总算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又换了枝更细的勾线笔,在白菜的半截身子上勾了一对细长的剑眉、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儿,还有一个……哇哇大哭的扁嘴巴。
“……噗!”在旁伺候的雪雁忍不住笑了出来。
黛玉瞥了她一眼,嘟起小嘴,又蘸了花青色,给那株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菜周身勾了许多盈盈的泪珠,让小白菜哭得更惨一些,叶子抖抖、泪水不止,可怜得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菜娃娃。
“哼~”黛玉娇娇俏俏地哼了一声,扔下笔,转身看雪雁,“开饭,等了这么长时间,早饿了。”
“是。”雪雁捂着嘴,低笑着快步出门。
雪雁不知道,她转身的一瞬间,黛玉双目清幽,露出一个颇有些超脱的笑容:重生一世,竟然遇上这么一位兄长,是缘是孽,犹未可知……不过,倒是挺有意思。
林青桦在林府被妹妹教训,薛府的薛墨弦也想起,除了暂时哑了的小胖猪薛蟠,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叫薛宝钗,今年十二岁。
花中之王,任是无情也动人。她或许心机深沉,或许冷漠虚伪,但无论如何,她都比薛蟠出色很多。纵有好风凭借力,可惜生得女儿身。
薛墨弦对宝钗的个性不感兴趣,亲临雪洞一般的内室,看到一色半新不旧衣衫的美貌妹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直接道:“你也不小了,我有些事需你去做。”
“哥哥请说。”宝钗一向稳重,对哥哥的冷漠虽有惊疑,面上依然完美无虞。
薛墨弦淡淡扫了一眼薛蟠小院的方向,半张俊颜映着透入房中的月光,晕出好看的银色弧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