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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兮然咬牙。
君风抬眼看了一下对面沙发上视线不在电视屏幕上的人,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他说过来照顾你。”
“可是家里有看护。”说着看护给木兮然弄了一个暖手袋来。
“多一个人没什么坏处。”
这样的话无可厚非。
不过条件是,木兮然和轩寒霜之间没有那么复杂、纠结的关系以及混乱、交织的过往。
君风并不知道这些,也许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不知者无罪,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指责对方。
满腔的愤懑无处释放,烦躁不已的木兮然不断换台,最终还是关了电视,拿着拐杖上了楼。
背影好似困兽。
瘦削而倔强,带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孤独。
君风心头被狠狠一撞,终于在那人脚快踏上楼梯的时候加了一句:“ 我留了保镖在家,如果你不想他来,明天他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木兮然脚步没有停留,在君风的目送下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一声道谢却淡淡飘来,听不清是喜是怒:“谢了。”
深居简出
生活是否闲适安逸,主要在于人的心境。
心静时,人能身处繁华闹市而专注于本身;心境不平时,即使周围寂静安宁,却依旧过的不安稳。
白天的事情木兮然确实看见保镖在自己明确表达反感之后会有所行动,结合晚上君风说的话,很容易想到是君风的安排。
本以为白天的争执之后轩寒霜应该会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可是没想到第二天这个人就再次出现在一楼。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皮长厚了。
木兮然拉下脸,立马转头对保镖说道:“麻烦你把轩先生请出去。”
轩寒霜一怔,脸上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然后门就被保镖“砰”的一下关上,所有关于屋内的一切都被门阻隔在外。
可是轩寒霜并没有走。
他转头跑到自己的车里,一坐就是一天。
饭也没有饭吃。
木兮然每每打字打累了,活动颈部的时候,一转眼就能看见楼下轩寒霜纯白的车。
心里就像堵着一样难受。
那天电视里头说的关于轩寒霜和袁玫感情不和的事情,木兮然终究是忍不住自己上网查了一下。
网上劈天盖地的都是这消息,更有人爆出了袁玫从两人共同购置的居所出来,而轩寒霜则是从结婚之前的房子里出来的照片,刻意将两张图片拼到了一起。
更有人指出,结婚没多久两人就分居,而且据两方的公司里的人说,从来没有见到两人见面或者联系。
木兮然不想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专注的打着剧本。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空气微凉,木兮然手指本就不是那么灵活,先下温度又低,指尖冰凉,打字的速度更是慢。
一天已经黄昏,剧本却只是刚刚开了个头而已。
木兮然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隐隐混杂不安。
晚上吃了饭之后,小不点回了自己房间,君风去了书房,木兮然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楼梯,是君风扶着他上来的。
温暖有力的手柔和的托住他的手臂,指尖轻触到木兮然冰凉的手掌,眉心无形中微微蹙起。
“把房里暖气打开。”扶他到门口,君风淡淡说了一声。
木兮然不做声,默默回了房。
但是却是开了暖气。
没过多久,小不点推开了门,抱着一个鱼的形状的热水袋塞到他怀里,又哼哧哼哧跑了出去,木兮然看着他的动作一愣一愣的,连谢谢都没来及说。
晚上木兮然收到了郑文的短信,说是剧组的情况跟他估计的一样。
想要的,自己争取。
这个工作最初也许不是自己给自己争取来的,但是至少自己能问心无愧的说这些所有的成就都是自己靠汗水换来的,跟木家那群姓木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是自己的努力。
为了保证如期完成工作,木兮然别无他选,决定“加班”,睡觉的时间从十点挪到了十二点。
君言旭偶尔回来房间里趴在床上玩一会儿,什么都不干,盯着木兮然的电脑屏幕看他打字,累了,到时间睡觉了,说声晚安就迈着小腿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十点半左右,房门口会有细微的脚步声,然后是轻柔的剥啄声,接着门被打开,君风会迈进来半步,嘱咐早些睡觉,说一声晚安,然后也不管木兮然有没有回复他就轻轻带上了门。
呆在君家养病的日子,大概都是这样过的。
衣柜渐渐充实,身上的肉长了不少。
除了君家父子出奇默契的行为,还有一个人每天也在重复着同样的行为。
轩寒霜。
难不成真的应了某位实力派老师自嘲的话:学表演第一不要脸,第二不要脸,第三还是得不要脸。
这样“深居简出”的日子确实安逸舒适,当然,如果能少了楼下的某个不和谐因子就好了。
解决
可以拆石膏了。
木兮然已经恢复的不错了,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伍阳趁着周末过来给木兮然看了看,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是被拖过来的。载着木兮然和伍阳两人一起去医院,简单的检查之后,办了相关手续,石膏就拆了。
木兮然顿时觉得自己的腿脚利索不少,腿上的重负终于卸下。
但是家里的拐杖依然有它的用场。
时间很近了,快到一个月了,木兮然的剧本也写的差不多,但是晚睡又早起的接过就是阳光底下淡淡的一圈黑。
有几次君风来道晚安的时候看着木兮然略微憔悴却无比认真的神□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淡淡说了晚安然后带上门走人。
但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并且,侧头的时候,已经有快一个星期的时间看不到楼下赖在这里的车了。
应该死心了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多了去了,何况自己早就对他死了心,也不会再有一条命去祭奠曾经的感情,对于轩寒霜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在这一刻,木兮然暂时忘记了,轩寒霜是一个无比执着的人的事实。
毕竟他曾为了心里一直追求的梦想而放弃了爱人,放弃了林悉然。
回到家里,拆了石膏的木兮然显然太过开心,以至于尚未痊愈的右手不小心磕到了桌沿,霎时间疼的呲牙咧嘴,把小不点吓得一愣一愣的。
倒是君风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扶着腿脚不便的木兮然到沙发上坐下,吩咐管家立刻去拿来药箱。
一番折腾以后已经过了吃完饭的时间许久了,于是又忙着照料五脏庙。
等这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终于忙完,已经晚上□点了。
而木兮然显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和站在房门口的小不点道了晚安之后,他慢慢做到床上打开了电脑。
昏昏欲睡的揉着额角等待开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伸过来,不容商榷的关上了电脑。
木兮然不明所以的抬头去看,眉间是显而易见的疲倦神色。
君风不语,只是伸手拿走放在一边,又拿走了电脑架,然后木兮然就觉得身边的床铺一软,君风的脸出现在面前。
“洗了吗。”
木兮然愣愣的摇头。
君风无奈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把木兮然打横抱起来。木兮然反应慢了半拍,后知后觉挣扎着让君风放下他。
但是很明显右手右臂出奇的无力。
“右手还疼”君风只是紧了紧手臂以防止怀中的人掉下去,问道。
木兮然咬牙,仍旧不说话,瞪大了眼看着君风表达不满。
大睁的双眸,苍白的唇,瘦削的神情,虽然面上略显虚弱,眸子里的光却丝毫不弱。
“没必要这么犟。护理请假回家照顾儿子,你手磕到,腿也不方便,怎么洗澡?”君风淡淡点明。
“……我”木兮然张了张嘴,
“况且都是男人,怕什么。”君风堵了一句。
木兮然瞬间闭上嘴。
为了方便木兮然洗漱,浴室里从他来的那一天就放了一把椅子。
坐在椅子上,木兮然好半天才不自在的脱下棉裤。
君风看着他分外别扭的神情,一步迈过去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挽上他的裤腿,早就接好的热水放在一边。
左腿不能直接去洗,温热的手掌刚好握住他的脚踝,托着他的腿放入温水中,木兮然不自在的缩了缩。
“能自己洗吗?”看着木兮然绑着一点绷带的手,君风问。
木兮然迟疑的看了一眼仍在钝痛的右手,抿了抿唇慢慢弯下腰去。
手腕却被轻轻挡开,君风轻轻仰头瞥了坐在椅子上的木兮然一眼。
冷峻面容,深邃双眸,一两缕灯光悄然流泻到眼底,奇异情愫慢慢流淌。
木兮然蓦地和他视线对上,心跳竟然慢了半拍。
“还是我来吧,你的右手不方便。”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丝毫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话音还未落地,男人就卷起了袖口,手伸向温热的水盆。
木兮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微微僵硬着身体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苍白的脸上渐渐被染了一层薄红,说不清是水温作怪还是别的什么因素。
但是渐渐的,那红色愈演愈烈,从薄红变成了艳红。
等君风忙完,抬头便看见这不正常的艳色,擦干手探了探木兮然额头的温度,然后缓缓皱起线条冷峻的眉。
发烧了。
照料
木兮然坐在椅子上,只觉得热量从脚下一点一点涌了上来,渐渐全身都变的暖烘烘的,简直是暖的快要发烫。
就在他觉得热的出奇的时候,一双温热但稍冷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木兮然在几秒以后才后知后觉侧开头想要避开那只手,下一瞬又觉得身体突然一轻,天旋地转。
一只手横空伸出来,揽住他歪向一边的身体,另一只手臂从他膝下穿过,把他整个打横抱起来,放到从床上,改好被子。
木兮然晕晕乎乎的看着君风忙进忙出,看着他颀长的身形进了门又出去,打了几通电话,把管家也叫了过来。
君风根据伍阳在电话里的指示拿出了一些药,扶着木兮然半坐起来和着水喝了下去,又让他躺了下去。
“我……发烧了?”有点明白过来,木兮然问道,声音低沉暗哑。一开口,连他自己都愣了愣。
君风眉心微皱,淡淡“嗯”了一声,醇厚嗓音像是陈年佳酿。
木兮然骤然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过,被子下的手不受控制伸了出来,揪住君风的衣角。
站在床边的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神色稍霁,在窗边坐了下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男人唇齿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叹,轻的只有自己听到。
“你说什么?”木兮然眯起眼看着男人,揪着手中的衣料想把男人拉近一些。
君风轻轻把被褥拉过来一些,盖住木兮然露在冰冷空气里的手:“没什么。”
对方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眯着眼舔了舔嘴唇,然后侧开头闭上眼睡觉,手却没有松开。
君风静静坐在床边,微微低头俯视着木兮然因为发烧而颜色艳红的姣好嘴唇,心头动了动。
不多时伍阳就到了,跟在管家后面直接上了楼。
“要是明天我车被扣分扣完了,你给我搞定啊,我开了八十码冲过来的。”伍阳把手中药箱放到床头,脱了厚重的外套,说道。
君风点了点头:“少废话。”
伍阳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让开啊君大少爷,你挡着我怎么给他看?”
君风抬了抬下颌:“去对面。”
伍阳看了看朝他点头的管家,又瞪了一眼君风,拎着药箱走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这番动静立刻惊醒了浅眠中的木兮然,他不明所以的侧头,看见在他右手边的伍阳:“诶,伍阳?你怎么来了?”
伍阳打开手中的箱子,没什么好气:“啊,我被召唤过来了。”
“……好高级。”木兮然不复往常的清冷,迷迷糊糊似懂非懂的回了一句,显然是相信伍阳说的话了。
“……哈哈!”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