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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手里转着一个虎符,“岳朝歌,你竟敢夜闯朕的寝宫,好大的胆子。”
他一张嘴就瞬间入戏,一句呵斥都带着笑意,好像他已经化身成简潼。
骆丘白不动声色,半眯着眼睛往房梁上一扫,仿佛已经置身在雕梁画栋的皇宫而不是空荡荡的摄影棚。
“我要不深夜探望一下,怎么对得起陛下七天七夜的追杀。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剑锋慢慢的出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陛下,你说……我要是就这样杀了你,这天下是不是就改姓岳了?”
看到这里,现场不少演员心中都涌起一丝优越感,李天奇更是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嘲笑。
这段话是整场戏的核心,也是最能凸显岳朝歌狂妄萧杀的一句话,结果骆丘白却为了表现人物的冷酷,把整句台词都说的如此平淡无味,简直是不知所谓。
起决定作用的导演森川默不作声,对戏仍在继续。
“就凭你能杀的了我?”孟良辰陡然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接着随意一挥手,房梁上落下来几十个御林军,将骆丘白团团围住。
骆丘白身形未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想孟良辰当年表演的一样,瞬间发起攻击将十几个侍卫一剑毙命的时候,他却……
突然闭上了眼睛?!
此时连孟良辰都惊讶了,就看骆丘白微微偏过头,耳朵颤动,利刃锋芒投在他的侧脸上,竟让他平凡的五官陡然透出几分惊心动魄。
这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明明现场完全没有所谓的“御林军”,他却用这样无声的方式更直接的告诉所有人,他已经被从天而降的银衣铠甲彻底包围!
这时他突然动了,不同于李天奇高大硬朗的身材,他像一只鹄子迅速闪过,将坐在椅子上的孟良辰逼到角落。
按照剧本设定,岳朝歌应该先跟御林军展开厮杀,可他却直扑简潼,完全脱离了剧本安排。这个自作主张,让森川眯起了眼睛,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改动更突显了岳朝歌的狂妄不羁。
孟良辰略一失神,紧接着按照设定动作跟他过招,但眼前的骆丘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每一个动作都凌厉狠辣,目光阴冷邪佞,全身不知道从哪里涌出巨大的力量,仿佛真的跟岳朝歌融为一体,一剑在手,所向披靡。
明明是那么瘦削单薄的一个人,腰线到底有多细,孟良辰还亲手量过,但是现在曾经在自己怀里柔和乖顺的人,却脱胎换骨锋芒毕露。
有一种骨子里的强悍,不需要魁梧的身躯就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孟良辰被逼到角落,体力不支半靠在墙上,一把锋利的剑正对他的咽喉,骆丘白居高临下,丹凤眼霎时迸发出凌厉的光芒,“陛下,你输了。”
现场一片寂静,半响后掌声响起。
骆丘白在收剑起身的一刹那,在孟良辰耳边低声嘲讽,“大影帝,被自己最得意的角色亲手击败的感觉怎么样?”
柔韧转折声音响起,孟良辰的心剧烈收缩,眼前一直晃着骆丘白的笑容,陌生……又让他挪不开视线,一时都忘了反应。
就在所有人都诧异其貌不扬的骆丘白,竟然在气势上跟孟影帝打了个平手的时候。
只有孟良辰自己知道,他并不是按照剧情被骆丘白所制,而是从一开始就被骆丘白牵着走,输的体无完肤……
、20【棋差一招】(二更)
就在所有人都诧异其貌不扬的骆丘白,竟然在气势上跟孟影帝打了个平手的时候。
只有孟良辰自己知道,他并不是按照剧情被骆丘白所制,而是从一开始就被骆丘白牵着走,输的体无完肤……
导演森川目光精明的看了骆丘白一眼,笑着说,“骆丘白,你表演的很好,出乎我的意料。”
电影翻拍本身就是一种冒险,珠玉在前便再难有所突破,他一直想找一个能打破孟良辰固化的岳朝歌,但是面试了这么多人,只有骆丘白一个人敢打破经典,演出完全不同于孟良辰,却更为狂妄不羁的岳朝歌。
“如果要给分数的话,我给你和李天奇同样都是九十八分。”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突然有点窘迫,他刚才只顾着给李天奇和孟良辰一点颜色瞧瞧,一时忘了收敛,如今被国际知名大导当面夸赞,他的耳朵红了。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李天奇,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骆丘白身上。
他这样的身份,被拿来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套相提并论,简直就是耻辱。
“森川,你搞出两个最高分算什么意思?岳朝歌到底给谁?”两个跟李天奇相熟的投资商坐不住了,本来都内定了,现在突然跑出来个没权没势没长相的“新人”算怎么回事。
森川沉默了,
李天奇抄着口袋,虽然脸色难看,但仍然不把骆丘白放在眼里,演艺圈是讲人脉和资历的,他不信凭自己现在的红火程度会拼不过一个三流龙套。
“我认为骆丘白更适合,我要的不是一个翻版孟良辰,而是一个全新的岳朝歌,现在有人做到了,就算他是新人,我也觉得值得冒险。”
森川的态度,引起轩然大波,评议组陷入胶着。
有人仍然坚持李天奇,有人觉得启用新人值得一试,评议组很快分成了两派,三对三,只剩下一个孟良辰还没有表态。
“良辰,你既是这次的投资商,又是原版的岳朝歌,到底选谁,你最有发言权。”
森川的一句话,让骆丘白抬起头来,他玩味的看了孟良辰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圈套,就等着孟良辰如何抉择。
若他选择李天奇,就等于否定了当初他信誓旦旦承诺无论自己选哪个角色,他都会同意的诺言,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但要是选择他骆丘白,就意味着他默认了刚才被打败的事实,堂堂双料影帝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龙套,他的面子里子都没处搁放。
无论怎么选,孟良辰都是输家,看着他目光复杂的样子,骆丘白心里一阵舒爽,之前被误会上赶着倒贴孟良辰的糟心劲儿也瞬间烟消云散。
骆丘白嘴角嘲讽的弧度被孟良辰看在眼里,他闭上眼睛苦笑一声,最终开口说,“我选骆丘白。”
一直观战的郑淮江这时候低低的笑了。
骆丘白今天给了他太多惊喜,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得过且过的小龙套,竟然还有这样锋芒毕露的一面,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森川导演破天荒的启用一个“万年龙套”出演男一号,把红透半边天的李天奇挤成了男配角的事情,很快在剧组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试镜结束之后,骆丘白还有其他几个敲定的演员,被拉着晚上一起聚餐。
本来有孟良辰在场,骆丘白是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剧组人员的盛情邀请,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
因为这部电影敲定的太突然,连郑淮江都没想到骆丘白能这么走狗屎运,为了准备第二天的合同,他吩咐骆丘白几句就先行离开了。
剧组在一处俱乐部里搞派对,骆丘白到了的时候,派对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
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动感十足的舞曲震耳欲聋,到处飘着浓浓的烟味,一些娱乐圈里响当当的人物都凑在一起,正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玩得不亦乐乎。
骆丘白不喜欢这种场合,找了个角落坐着,却还是没有逃过剧组的穷追猛打。
所有人都诧异他一个三流艺人能出演男主角,想方设法的灌他酒,对他充满了好奇和诧异,骆丘白推脱不掉,喝了几杯酒之后,不远处的孟良辰走过来阻拦,却引得更凶猛的攻势。
骆丘白心烦,恨不得当着孟良辰的面骂一句“你他妈怎么管这么宽”,可惜当着这么多人还不能跟投资商撕破脸皮,被灌了几杯之后,他借着尿遁的名义终于逃离了是非之地。
包间外面安静了许多,他缓过一口气,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一整天他的手机怎么这安静,平时祁沣总是给他打电话,今天怎么一个也没了?他疑惑的拿出手机,这时候才发现竟然没电了,赶紧接上快捷电池,刚一开机就看到一堆短信和未接来电,全都是祁沣一个人的名字。
糟了……大鸟怪这下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骆丘白咧了咧嘴,赶忙拨通号码,电话几乎瞬间被接了起来,“你还知道打电话!为什么现在还不回家?”
“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刚看到你的短信。”骆丘白赶紧道歉,“今天我去参加了一个电影试镜,刚结束又被拽着参加聚会,一时忙晕了没顾上电话,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你先别生气,否则心口又要疼了。”
电话那头的祁沣冷哼一声,在屋里踱着步子,一张脸黑的彻底。
屁=股刚好一点就出去鬼混,你眼里还有这个家,还有我这个丈夫吗?我真该给你报一个贤妻培训班,让你知道好妻子就应该六点之前回家!
“祁沣,你真生气了?”骆丘白都能想象到大鸟怪此时的表情,心里虽然愧疚又忍不住逗他,“我回去给你做夜宵好不好?别生气了,本来就像小老头,再生气就不帅了,你也不想咱俩出门的时候被人当成爷孙俩吧?”
祁沣一下子皱起眉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语气却明显缓和,“马上回家。”
“其实我也不愿意在这里,不过总不能一开始就走吧,而且就算要回去也得打声招呼,否则我一个新人刚进剧组就被人当成耍大牌可怎么办?”
祁沣不悦,“打什么招呼,你就报祁家的名字,谁敢拦着你?”
骆丘白哭笑不得,我要是真报你祁大公子的名号,估计更要被他们灌成酒桶了。
“好了好了,两个小时,最多两个小时我一定回家。嗯……如果没回去,惩罚随便你定。”
祁沣的脸古怪的红了,因为他想到了骆丘白挺翘圆润的屁=股。
为什么他的妻子总是喜欢说这些勾引人的话,到底还有完没完?真是让人受不了!
骆丘白见他不说话,忍不住软下声音,“祁公子,祁少爷,祁沣?好不好啊,你怎么不说话?”
祁沣的耳朵红的更厉害了,芙蓉勾他根本抵挡不住,暗骂几声,暴躁的撂下一句“随便你”接着砰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声,骆丘白失笑,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收起手机走进包间,剧组那帮人还在狂欢。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被烟味和酒味呛的头晕眼花,此时又有人来灌酒,他喝了一点喉咙里就一阵发干,拿起刚才自己喝过的果汁杯灌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可这种舒服没维持多久,他就突然感觉到浑身燥热,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头晕眼花,连灯光摇曳的舞池都开始转圈。
怎么回事……?难道是酒劲儿上来了?
他不舒服的揉了揉额角,全身冒汗,踉跄着扶着墙站起来,脸色潮红。
推开包间大门,他跌跌撞撞着走进洗手间,不停地往脸上扑着清水,可是全身的力气还在迅速流逝,两腿发软,控制不住倚在旁边的墙上,眼前的一起都模糊了。
这时一个隔间的门打开,孟良辰恰巧在里面出来。
“丘白?”他诧异的挑起眉毛走过去。
骆丘白知道是他,极力的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你……离我远一点。”
他一张嘴,声音沙哑微醺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孟良辰霎时浑身紧绷,没有任何征兆的口干舌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良辰把他扶起来,骆丘白没有力气栽倒在一边,刚才被清水浸透的衬衫透出了里面的肉色,在孟良辰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他胸前的两点。
眸子陡然沉下去,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明明骆丘白什么也没做,但他竟然觉得这个自己认识三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