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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的眼神顿时变得躲躲闪闪,“我们……我们也……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已经不和他住在一起了,所以……所以……反正他也有很多女朋友,我们……”
文太吹爆了一个泡泡,抓了抓后脑勺,“怎么一个两个都失恋啊?”
“啊哟文太!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啦!”
“抱歉抱歉~~……”文太望向远方,忽地天真地说道,“喜欢的话,就要在一起,不是这样么?”
岳人喷血,“哪有那么简单啊?!”
“诶?干嘛把感情想得那么复杂。没听过‘死了都要爱’吗?喜欢不喜欢是自己的事情吧,管那么多干嘛。”
慈郎和岳人都沉默了。慈郎急急地转移话题道,“不过文太,切原看起来很凶,但其实还是个温柔的人。”
文太的脸就红了,不屑地转过头哼了声“嘁”。
……
“岳人。”那么熟悉的声音直接把他钉在原地。忍足轻声叹了口气,“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我们……好久没说话了。”距离上一次在他家公寓吵架之后,当天晚上岳人的爸爸就开车过来把他接走,忍足强颜欢笑着送走了他,独自沉默了好几天,终于骂出第一个词语“该死”。于是他们就这样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
才发现校园也挺大的,要碰碰面也不容易。在网球部里训练则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更别说说话了,漏接了球也不责怪对方,当对方是空气,搞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神教练更是头痛。
“我真的没有生气,是爸爸硬要把我接走的。”岳人转身看他,语气很软,“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和那些女生们……混得很好的嘛。”
“全世界的女生加起来都没法和你比。”忍足总是吊儿郎当的脸显得无比诚恳,“你爸爸……干什么要接你走?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但是……但是他对迹部和慈郎的事情有所耳闻,怕我们也这样,所以硬要把我接走。”他走近忍足,“侑士,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瞒下去不可能的……”
“那就不要隐瞒。”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怎么可能!”岳人跳起来,“我爸爸不打死我才怪呢!你爸妈也肯定会全力反对的。同性恋什么的……根本没可能在一起啊,侑士……你看,连迹部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了……”
“这不是有没有办法的问题,是你敢不敢的问题。”忍足认真地看着他,“岳人,你怕吗?”
他咬住下唇,踌躇地望了他许久,哭丧着脸道,“我怕。”他冲进忍足的怀抱,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闷闷地说,“我怕……我怕爸爸会生气,我怕别人会都反对我们,我怕别人都会觉得我们很恶心,我怕……我怕……”
忍足静静地听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但是我……我怕……我最怕……最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有液体夺眶而出,岳人死死地揪住了忍足的衣服,“可是我怕在别人的恶劣攻击下……我会……我会像慈郎一样……不得不离开你……侑士……”
忍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搂着他。
忽地岳人推开他,眼眶红红的,“如果……如果总有一天要离开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认识!所以……所以我们现在就分开好了!趁现在……趁现在还没有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离开……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没有么?”忍足的声音很是失落,“我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呐,怎么办,岳人?”
“时间……是不是会……治愈一切……”
“岳人,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们的父母肯定会伤心的。”
“嗯……”他的声音已经沾染上了哭腔。
“但是……如果不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会伤心致死的……呐,怎么办,岳人?”
是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呢?
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地喜欢呢?
“呜呜……”岳人再一次冲进了忍足的怀抱,“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了……”
忍足抱住他。
“我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
冰帝一路十分顺溜地赢了下去,甚至没有派上几个正选。于是迹部提议一起吃顿庆功饭。
“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了么?”迹部挑了挑眉走过慈郎的身边,“晚上带来看看啊。”
慈郎怔忡地抬起头,看着他搂着Cecilia的肩膀远去。
迹部难以理解也难以分析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道他是骗人的,他喜欢的人是他,什么有了女朋友也肯定只是随口掰的借口,但是……就是忍不住这么做。心底有一种欲望叫嚣着,要自己去伤害他。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他想刺穿慈郎的伪装,想要撕开他的面具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喜欢的是我。是本大爷!
他有一双洞察一切的双眼,但是现在,他却看不清自己。
没想到,到了晚上,慈郎真的把神崎锦年带过来了。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僵,明眼人都看的出他们不可能是恋人关系,迹部还是气得咬牙切齿——芥川慈郎,为了气本大爷你什么都能做吗?!
一顿好好的庆功饭吃得索然无味。虽然赢了比赛,可是队员们却吃得战战兢兢,保持沉默是金,怕一不小心踩了部长大人的地雷。只是Cecilia一直很随意,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谈笑风生。迹部脸色铁青,语气却保持一贯的霸气,华丽,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到了中途,他忽然走出了包厢。
慈郎根本没吃什么,自顾自地扒饭,神崎锦年不停地找他说话,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一个劲儿地点头,嘴里“哦”“哦”地应着。
“慈郎,我们一起去上厕所吧~~”岳人愉悦地拉起嘴里还有一口干饭没咽下去的慈郎,走出了沉闷的包间。顿时包厢里的气氛松了下来,所有的人一齐呼了口气。
“慈郎,那个神崎锦年算是怎么回事啊?你……你女朋友?”
“啊,她对我蛮好的。”
岳人气急败坏了,“我也对你掏心掏肺的怎么我们就不是……咳咳,我是说,对你好不代表你们就要交往啊。你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吗?!”
“啊,她现在对我挺好的。”
岳人几欲吐血,“你是故意要气迹部的吧?虽然说……虽然说他也有了未婚妻,但是你……你……”
慈郎没精打采地半睁着眼睛,“是他自己叫我把‘女朋友’带来的啊。”他也不想这么麻烦的,还要去麻烦神崎锦年,他们根本就不熟嘛!而且神崎锦年的那张脸总是让他想起那个冷飕飕的夜晚……“是迹部,他自己叫我带来的。”
“他是……在试探你吧。”岳人拉他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其实慈郎,我一直……一直都不认为你和迹部会这么完了。”
“……为什么?”
“我觉得文太说得很对啊,既然喜欢,就应该在一起嘛。”
“可是我们不正常啊。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我爸妈会伤心,他爸妈也会伤心,外界的舆论压力不可能当作空气,我们……也不会幸福的。所以……所以……”他咬住下唇,“所以早死早超生好啦。连我自己……我自己都觉得我们没可能会在一起……”
“慈郎!你怎么这么胆小!”岳人生气地吼道,“爸爸妈妈不答应的话,就想办法让他们答应啊!什么外界的舆论……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这是敢不敢承担的事情!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改变呢?”
“……迹部和Cecilia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好得多!”慈郎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在岳人哑口无言的眼神中跑掉了。
一只手搭在了岳人的肩膀上,忍足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说是没有用的。”
岳人的眼眶有些红,“昨天我把我们的事情跟爸爸说了。”
忍足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试图把温暖传向他,“他怎么说?”
“他……他什么都没说,”岳人吸了吸鼻子,“但是抽了一夜的烟。”
慈郎跑出了灯火通明的酒店,把自己投进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他没有哭,他告诉自己要坚强。还记得那天在天台,忍足对神崎锦年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慈郎握紧的拳渐渐松开了,咬住下唇的牙关也渐渐无力了,甩了甩头。如果他硬要和迹部在一起,那么他们双方的父母都会伤心。要抵抗父母的抵抗和外界的否定他们注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在他们两颗心都疲惫之后,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喜欢着对方。
但是如果迹部和Cecilia在一起,就如同顺水推舟,他也不用烦恼,他的家族也会因此获利。Cecilia,很好,不是吗?迹部和Cecilia在一起,很好,不是吗?迹部说他不喜欢她,他相信。但是造成这个的原因只是因为有他存在而已。而他已经不想再看见亲人难过,迹部也因为奋斗而弄得身心疲惫了,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迹部和Cecilia在一起,会比较幸福……吧。
他笑了,背后是灯红酒绿,面前是抹不开的黑暗。他义无反顾地走向面前一望无际的黑夜。
忽地,他看见了Cecilia,形单影只地在昏暗的街道上行走。听着她口中似乎呼唤着什么,慈郎仔细一听,原来是“景吾”。原来她……在找迹部呐。
一辆黑色的车像一只游鱼,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在她的身旁停下。门轻悄悄地被打开,忽地一双有力的臂膀伸出,猛地拽住了她!她尖叫一声,奋力反抗!
慈郎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自己跑了上去拉开了Cecilia,把她护在身后!“你们干什么?!”
Cecilia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大,她拽起慈郎的手就开始狂奔,“快跑!快跑!!”
只见从那辆黑色的车子里钻出三四个彪悍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着什么“hell”“****”的就冲了过来!慈郎狐疑地望了一眼惊慌失措的Cecilia,也开始狂奔起来!
谁知,在一旁电话亭里打电话的一个看似普通的人也向他们冲来!接着是四周一些稀稀拉拉的行人,全部都是壮汉,冲上来用铁一样的手臂想要抓住Cecilia。
慈郎把护在身后,一脚踹开一个家伙,扯住她的手臂就想冲出重围。可是慈郎这样纤细的小男生哪里是那些家伙的对手!简直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桦地啊!
一个戴墨镜的高个子男人利落地说道,“Listen; little guy; we won't hurt you if you go away now。(听着,小子,如果你现在马上离开我们不会伤害你。)”
他们被包围在一个圈子里,慈郎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Cecilia瞪大了眼睛,全身发抖。慈郎努力使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要杀你吗?”
Cecilia点点头,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
“Hey; guy; we don't want to hurt you。 Actually; that bitch is a murderer; do you know?(嘿,你,我们不想伤害你。其实那个婊/子是个杀人凶手,你知道吗?)”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笑着问他。
慈郎纯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Sorry; I can't understand you。 Can you speak Japanese?(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能讲日语吗?)”
“She is a murderer。 A killer。(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