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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拉扯开嘴角,“没有关系哦,哥哥下次请你吃蛋糕!所以身体一定要好起来!”女孩已经走远,慈郎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岳人、迹部和忍足三个人的脸。
岳人拿他没办法地摸摸脸,“你这家伙一次也就算了嘛,干嘛老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慈郎抓抓头,然后招呼他们进去。
忍足摇着手中的黑糖玛奇朵,一脸笑意:“慈郎好善良。”
慈郎摇动着冰淇淋的勺子,“没有啊。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街上迷了路,就站在蛋糕店门口,很想吃蛋糕啊,但是没有钱。然后那个店的店员,一个很和善的姐姐就送了一根Pocky给我吃……”
“嘁,真是不华丽。”迹部下意识地道出,却在心中明白慈郎为何会演变到现在这个性格——是因为小时候太幸福了吗?真是幸福得让人嫉妒啊,他们这些大少爷小时候可是绝对没有机会在街上迷路的呢。
“对了对了!”岳人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一脸火烧眉毛的样子,“慈郎你打算明天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当事人却是一脸茫然。
岳人睁大了猫眼,让慈郎能清晰地看清他眼底的两根血丝,“你今天在教导主任的课上睡着了耶!他不会放过你的!”
慈郎依旧茫然,“教导主任?”
“就是那个飞机头中间还有地中海的红头爷啊!!”岳人这么一说慈郎瞬间领悟,迹部和忍足则是动作一致地呛了一口咖啡,飞机头?地中海?红头爷?
“啊哈?有什么关系?”慈郎打哈哈,反正他谁的课没睡过。
岳人按住他的肩膀开始疯狂地摇动,“他不一样啊……他很恐怖的!你知道我们管他叫什么吗?——‘终极红色警报’!上次有个学生在他上课的时候说话,他让那个人靠墙倒立十分钟耶!会死的知道吗???!!!”
忍足从被呛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岳人啊,本是同红发,相煎何太急呢?”
岳人猛然记起自己的发色也是红色,正想尖叫一声跳起来却又沉下脸:“忍足侑士,不要把我引以为傲的发色与那个老头相比较!”
“你们……”一个似是隐忍了很久的声音从对面桌子传过来,岳人不耐烦地回头——啊呀呀呀呀呀呀呀!飞机头?地中海?红头爷?
“教、教导主任……”岳人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慈郎脸部开始抽筋,把头转过去,正好看见教导主任对面一脸奶油的小孙女,脑海里像是有闪电划过轰隆隆隆。今天如果早上看黄历,一定是不宜出行啊……不对,他好像没有说什么,也只是上课睡觉被罚而已吧?还好,还不错,至少被罚也有个伴儿了~~
教导主任踩着清脆(沉重?)的皮鞋走到他们面前,然后双臂搂住一直没有说什么对不起他话的忍足和迹部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俩是好学生不会在背后说老师的坏话的!不对,根本是造谣!造谣啊!好学生啊好学生——”
岳人双目睁得更大,血丝从两根开始暴增到两位数。
迹部被吓到,一句“好形象的比喻”卡在喉咙里,被活生生地咽下去。还好,运气不错。
哭完之后,教导主任的速冻光波扫过面色自然的慈郎和满目血丝的岳人:“明天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趟。”然后踩着轻快的皮鞋拖着还意犹未尽的孙女一蹦一蹦地离开……
“慈郎……”岳人的声音很是颤抖,“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慈郎叉起一个布丁,睡眼一抬,“没关系,上刀山下油锅咱们都一起的!”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是谢谢你啦岳人,有你的陪伴他勇气大增啊~~
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握起他的手,“慈郎!”
慈郎双目闪烁着星星的光反握他的手,“岳人!”
然后,华丽丽地互扑……
迹部和忍足的眉梢同时开始匀速跳动,忍足一脸坏笑地对他说:“要不要我们也来?”
迹部没有说话,但是他这么帅气地把头一别就是很好的回答了。
“哇——那是迹部大人和忍足大人耶!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他们女朋友吗?”一个没大脑的花痴尖叫起来。
岳人和慈郎同时站起来。
一个是时刻准备着发火。
而另一个是时刻准备着阻止对方发火。
“哪个没眼睛的?!看清楚我是男生!!”岳人说着就要往外冲,被慈郎一把拽住。
“岳人,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什么?你问这句话他是从哪学来的?实不相瞒,是在他国小学在课外辅导班学网球的时候一个叫做大石秀一郎的男孩告诉他的。他谨记至今(可见这娃记忆力好啊)!
“哇~~是亲亲小岳人和亲亲小慈郎耶~~”另外一个花痴女以光速扑上来,但是看到迹部和忍足冰冷的目光又停在了半路。
果然,两个亲和力满点的家伙和这两个无故让磁场变得压抑的帅哥在一起的画面就是奇怪啊!
慈郎向上翻一个白眼,得,她俩这么一叫,全店里的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了。他略低下头,“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吃次甜点而已啊……”
“哇噻,那两个好帅!”
“耶咦——好可爱好可爱啊——”
慈郎无语地扶住头……
次日是周五。
每次一到周末岳人就会极其地兴奋,因为可以好好地放松一番,可是这个周五,他竟意外地垂头丧气……泷在路上看着岳人一脸郁闷地飘荡过去,忙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嘿,怎么了?”
岳人被吓了一跳,辨出是泷之后垂头丧气地转过脸,“唉……”
“今天可是周五。”泷用细长的手指理理自己的秀发。
“我知道。”岳人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啊怎么办,中午要去那个飞机场还带地中海头的红头爷那里去报道耶!他不要!会死的啦!真是倒霉,怎么会在背后说红头爷坏话正好被抓个现行呢?这也太巧了吧?
“早啊~~”慈郎从迹部的车上蹦下来搂住泷和岳人,“岳人没有坐忍足的车?”
岳人的嘴角抽了抽,“他无照驾驶被抓了……”
“吓?”慈郎抖了抖,“运气还真不咋地。”说着把目光放向悠闲地把车子开向地下停车场的迹部小童鞋。不过被抓包对于他们这种大少爷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慈郎!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开心?”岳人咬牙切齿,“你不要这么乐观好不好?真的!红头爷会把我们干掉的!”
“向日同学,老师可是很介意你不停地叫这个外号的。”戴着一顶老爷帽的教导主任踩着清脆的皮鞋从瞬间石化的岳人身边飘然而过,“而且我会用行动让你谨记的。”
待教导主任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岳人猛地一抖摆脱石化状态,食指抖啊抖啊地指着他离去的方向:“他、他怎么那么阴魂不散的啊……”
泷开始懂了,然后很大度地拍拍岳人的肩膀:“娃啊哥同情你。”
慈郎拉过他的肩膀,“岳人,不要那么在意嘛~~他作为老师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嘛!想开一点啦~~”
岳人机械地嗫嚅着嘴唇:“靠墙倒立十分钟……”
“那我们坚持不住的话他也没办法啊~~是吧?”慈郎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岳人这才发现慈郎的眼眶特别黑,眼袋也非常明显。这嗜睡如命的家伙昨晚没睡好?“慈郎,你怎么啦?失眠?都要成熊猫了哦。”
“是吗?”慈郎摸摸自己的眼睛(= =摸得出来么),“没睡好吧。”
迹部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冒出来,“睡神也会没睡好啊。”
慈郎怔怔地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放到很空旷的草丛边,“嗯……妹妹比较任性。”
岳人如同触电般停下,然后心有余悸似的想起了什么,同情又心疼地看了慈郎一眼。
迹部和泷在一旁莫名其妙,刚想发问却被慈郎打断:“迹部,你说那边原来是不是有棵树啊?”
岳人看着他手指的地方,是他们所在教学楼最右边正对面的地方,“对啊,原本是有棵树的。可能是有什么原因死了被搬走了吧。”说也奇怪,他们的教学楼是左右轴对称的,偏偏右边对过去有棵树左边对过去却没有。
“岳人,不瞒你说……”慈郎的声音有点奇怪,“原本左边也是有一棵树的,但是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且好像就是这个季节……”
岳人听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你不要吓我哦!”
“真的……”慈郎的睡凤眼倏地睁大,“我是从校网上看到的,据说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员工也都不知道,连校长都不知道!”
岳人的眉心已经开始颤抖,泷若有所思地扶住下巴:“偷树贼?”
慈郎推他一把,“谁那么无聊啊!而且那一次也是和现在一样,泥土完全是好的,没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有树不见了!”
“啊!——慈郎你不要吓我!——”岳人抱住头开始哆嗦,“不要开这种玩笑啦!——”
慈郎的表情很正经,要去拉他,“我没有开玩笑……”可是他却一直后退,突然脚下一绊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表情可怜巴巴的煞是动人。
“呜呜呜呜,不理你了啦!我先去领牛奶!”岳人站起来拍拍屁股赌气地拉着泷往领奶点走去。
慈郎很无辜地抓抓头,可是手被迹部握住了。
他转过头去,维持着纯真无辜的笑容,迹部却一语道破:“你是故意的吧?”
“啊?”慈郎扁扁嘴,然后眼底有了水光,“我没有啊……”
迹部的脸色开始转黑,“你忘了吗本大爷以前问过你有没有上过校网你说谁会去这种无聊的网站啊。”
好像是有这么一段……
“慈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一开始你是没有认出本大爷的吧?”
“嗯!”
“本大爷这么有名你居然不知道?!那么多会议你都不看的吗?”
“我都睡掉啦~~”
“……你从来不上校网的吗?”
“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啊!”
回忆完毕。
慈郎的笑容却仍然没有褪去,“继续说啊~~”
迹部的目光锁定那张笑脸,“而在二年级才算认识你,本大爷已经是学生会会长了。而学生会会长的工作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校网的管理员,本大爷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帖子,你怎么会看到?”
话音刚落,慈郎就“啪啪”地拍起手来,“真不愧是迹部啊,好聪明哦。”
“那……那一次在草丛的事情也是你……?”迹部的眉梢开始颤抖,这家伙原来不如想象中那么白痴,如果他是一直这么有头脑的话,很多乌龙事就可以串联在一起了……
慈郎纯洁无辜的眼神光波~~“哪一次啊?”
“就是让忍足和岳人误会本大爷强吻你的事情……”
慈郎用食指顶着下巴回忆了许久,然后很大方地回答:“是啊~~”
迹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那一次拿错你的饮料瓶也是?”
“还有在地区预选赛那次……?”
“忍足岳人接吻照的事情?”
一路点头下来的慈郎依旧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只是在迹部的眼里已经不再那么单纯。迹部在心里隐隐发憷,要不是今天看出了点端倪的话,整个网球部的人不都得被他害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迹部最后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难不成是遗传?
“没有谁教的啊。”慈郎耸耸肩,“腹黑需要理由吗?呵呵,不过在七岁以前我真的是很纯洁的小孩呢,不过有个男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