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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着急也不能半夜飙车,傻吗?”时缺拍开时离的手,“出事了怎么办?”
时离磨牙,“那种事我自己有分寸,现在出事的是你吧!你和那个叫魏白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会被自己弟弟吼回来,时缺冷笑了几声,表情带了漠然,“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能怎么办?”
时离一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和尤漠的关系太过亲密,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尤漠很少摆出这种故意要气他的架子,突然之间见到,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十有□□踩到了尤漠的雷点。
深呼吸了几口气,时离侧过脸,咬了咬牙。“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公司和经纪人有没有说什么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之类的?有没有人通知你?”
时缺看了时离一眼,想到时离也是因为担心他才从A市飙车回来,还是慢慢的把怒火压了下去,把刚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公司让我暂时不要出门。”
时离叹口气,“不知道明天会闹成什么样……咦?你怎么在这里?”
终于被时离注意到,席泱无奈的指了指时缺,说道:“比你早来一步而已。”
时离挑挑眉,“你有没有托人去报社?”
“来之前在车上打了个电话叫人去处理了,结果还要等一会才出来。”说完,席泱转了头看向微微诧异的时缺,继续说刚刚被时离打断的话,“这段时间要不要回家住?你一个人待在这里生活不方便。”
时缺微微侧了脸,说实话他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为了避嫌,除非有了最终的解决办法,尹空郡不会来这里找他,魏白家就在隔壁,一旦他住这里被爆出来了,这又会成为可攻击点。
但是他才刚从席泱家搬出来,让他这时候再住回席泱家,总觉得他要搬出来的行为就像是场闹剧一样。
“他不能去你家。”时离突然开口。“你和尤漠的关系别人都知道,找不到尤漠,你觉得他们就不会去你家附近踩点了?在风波平静下来之前,你家一定也会被人堵死。”
席泱皱着眉头,“他一个人住这里也不行……”
“我家他也不能住,但是,还有一个地方绝对隐蔽。”时缺目光微沉,“就看尤漠愿不愿意去住。”
席泱微微睁大了眼,想起了某个地方,“你是说……”
“我哥家。”时离看着时缺,一字一顿,“我手上还有我哥房子的钥匙。”
尤漠厌恶时缺,更不用说时缺还向尤漠开过枪,时离准备让尤漠住进时缺家,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
可惜如果是以前的尤漠,一定不会去,因为他宁愿自己落魄也不会愿意向时缺低头,但是现在尤漠的身体里住着的人正好就是时缺。
“我去。”时缺低着头,慢吞吞的回答。
时离一愣,他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尤漠就答应了,一边的席泱倒是没有多大惊讶,点点头之后拉住了时缺的手臂,说:“那么趁现在天还没完全亮,我们先过去。”
“嗯。”时离看了眼窗外。“时间不多了,我先带尤漠过去,席泱你把他的衣服收拾几件再带过来。”
说完,时离拉着时缺就朝外走去,知道时离话里的意思,席泱没有跟上去,他回眼看了看门还开着的卧室,摘下眼镜,叹口气走了进去。
时离的车停在楼下,他小心的看看周围,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出没之后才招了招手,示意时缺赶紧出来。
头上戴着时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帽子,时缺压了压帽檐,快步走出大楼,迅速坐进了车里,时离也跟了进去。
远处的天已经泛上了些许白色,街灯的光也渐渐变得不再那么明亮,街上行走的人们一个个从车窗外掠过,时缺顺着帽檐与车窗的夹缝看了几眼,还是收回了视线。
“昨晚你没睡好吧。”时离突然开口。
时缺打了个哈欠,眼睛变得意外的干涩,“你不也一样……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两个小时。”
“哈哈,以前有过一次经历,所以不算什么。”时离的声音渐渐低了,他看了眼后视镜,“没想到你会答应来住哥哥家。”
时缺假装没听到时离的感慨,没有回答,他想起时离以前被情人伤害了之后也是连夜从A市开车回到了这里,那时候时离万念俱灰,他看到时,突然间就明白了时离对那场感情有多认真。
一场感情里,如果只有一个人真诚,那么结果就只可能是认真的那个人被伤害得遍体鳞伤。
因为有时离的前车之鉴,所以他才不喜欢魏白那种整天伪装爱着别人的人。
熟悉的建筑出现在了视线里,时缺看着,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感慨,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再次回到这里,而且还是以尤漠的身份。
时离停下车,“到了。”
时缺家是高级住宅区里靠东面的一栋二层小别墅,周围视野很宽广,除非是隐藏在附近住户的房子里,不然只要有人在路上行走,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在时缺死前,时离来过这里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清,因为时缺并不喜欢看到时离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对时缺家的布局也并不清楚。
现在时离却无比熟悉的带着时缺走到了二楼的客房,还把备用的钥匙也塞进了时缺手里。
时缺眯着眼,他的房子还保留着他离开前的模样,时离可能经常来这里看望,也吩咐过人过来打扫,房子才会干净一如往常。
“你要先休息吗?”时离坐在了床边。
时缺揉了揉额头,“我突然想起来要给尹空郡打个电话通知他我住到这里的消息。”
时离抬抬手,“我出去拿杯牛奶。”
他站起来,一边揉着腰一边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牛奶,时缺正好也挂断了通话。时离把牛奶递到时缺手里,“他有没有说什么?”
“被臭骂了一顿,不过同意我住在这里了。”时缺松了口气。
“牛奶是车上备着的,能喝。”看到时缺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牛奶,时离忍不住笑了笑,解释。
时缺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时离站在床前,一手抱着腰,另一只手拿着牛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时缺,好半天,才突然开口,“不睡?”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说才把席泱支开?”时缺的手指在杯沿上慢慢滑动。
时离笑了笑,视线转向窗外,“我原本准备,要是你不能接受住进哥哥家,就不问了。”
时缺眉一皱,隐隐猜到了时离要问的问题。
“我想了很久,虽然不太礼貌,但还是想知道。”时离握紧了杯子,猛的回眼看向时缺,“哥哥不是会无缘无故开枪的人,那么……尤漠,那天你对他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七)
因为事情是发生在时离和情人还在纠缠不清的时候,之后又有太多事逼着时离东奔西走,所以时离对于事情发生前的记忆并不清晰,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天时缺难得的发了烧,在家里休息。
时离甚至都没来得及听说尤漠工作告一段落,就提前收到了时缺向着尤漠开枪的消息。
“哥开枪一定有原因。”时离说。
因为尤漠是受害者,所以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忽略了时缺开枪的原因,只看到了尤漠被重伤的结果,连席泱都选择了向施暴者的时缺询问原因,而不是问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尤漠。
只是因为是受害者,所以承受了所有的关心与照顾至今,这个似乎既定下来的牢笼,终于在今天被时离打破。
或许比起时缺,时离与尤漠的关系更好,但毕竟他和时缺有些一层血缘关系,所以比至今不愿开口的席泱多了一些理性,提出这个问题时,态度也比席泱更强硬。
时离看着时缺的眼神很认真,时缺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心里不禁涌上了一阵感动,他从没想过时离会说出这种替他着想的话,如果是真的尤漠,时离这些话无疑会对他们之间的友谊造成威胁。
“你想问这个问题多久了?”时缺淡淡问。
感动是一回事,但是要掩饰身份也不能忘,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他也必须保密,时离既然把问题问出口了,时缺就只能把话题绕开,顺便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从过年之前的一段日子就在想了。”时离回答。
时间不算晚。时缺想了想,手指在牛奶杯上缓缓划过,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之后,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住进来?”
时离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就很讨厌我哥哥。”
“是讨厌不错,现在也讨厌,最讨厌他了。”时缺学着尤漠可能的语气,脸上也适当的露出了一些厌恶,“以后也不可能改观。”
“他开枪要杀我,这件事是我的错,因为我挑衅了他,不过我也已经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我从没想过他会在我昏迷的时候死了,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也很诧异。”时缺淡淡的说,“我气量再小,也不至于再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置气。”
时离皱着眉,他也想到了极度厌恶时缺的尤漠会去主动向时缺挑衅,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想到尤漠究竟说了些什么才会让时缺大动肝火到开枪的地步。
“你做了什么?”时离问。
时缺扯了扯唇角,面上为难,“你是为了什么来问这个问题?为了证明你哥哥没有错,还是只是为了让你心里的罪恶感消失?”
“这两种想法我都没有!”时离像是被时缺的言辞羞辱到了一般,语气严肃了起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那你只要知道时缺开枪一半原因是我害的就可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也有错。”时缺眼神里带了强势,“时离,如果你想从我身上找时缺最后被杀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他自己沉不住气选择了开枪。”
这话从时缺口中说出来,就像是时缺在谴责自己一般,是他自己没有按捺住开枪的冲动,才会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然后被Moral的人劫走,如果他没有开枪,或许即使Moral的人来了,他也不至于被枪杀。
时离咬了牙,“尤漠——你到底对我哥说了什么?”
“只是他的一些不能启齿的事,我正好知道了而已……时离,如果你还想给你死去的哥哥留一点颜面,最好不要去调查那些事,也不要来问我。”时缺推了推还剩着一大半牛奶的杯子,笑笑,“我都想为你哥保密不让他掉面子了,你也该知道那些事究竟有多见不得人了。”
时离一窒,嘴唇微微颤抖,时缺则站起身,把杯子塞回了时离手里,“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这些话你可以向席泱转告,晚安。”
在时离组织好下一句话之前,时缺把他推出了门,时离迟疑着不想走,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时缺立刻拍了拍时离的背,催道:“应该是席泱来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时离低低的说了声,飞快的下楼去了,时缺靠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缓缓松了口气。
时离明显向着他的行为让他很高兴,可惜他并不想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情,有些事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去触碰。
楼下传来了时离和席泱微弱的话音,时缺叹口气,回到了房里,过了这一次,时离和席泱两个人的问题总算被暂时解决了,不过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比楼下的那两个人严重多了。
不说他还完全没有准备的《为王》试镜,光是网上流传的那些他和魏白在阴影处接吻的图,就足够他心烦了。
时缺躺回床上,窗外的天已大亮,折腾一晚上之后的睡意毫不迟疑的翻涌了上来,他揉了揉眼,意识在瞬间隐去。
隐约间有人在床头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只知道那两个人在床边说了很久的话,时间过得缓慢,头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时缺刚睁开眼,就看到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