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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曾说他凉薄的天性源于母亲,虽然他爱惨了那个比自己整整小了十五岁的女人,却也总是为她的冷漠而伤神。如果他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可能会吓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连金绍南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眼,怎么就让自己万劫不复了呢。在看到那人的笑容时,他居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急促有力的脉动声。
他看上去像个留学时,所以他几乎找遍了所有德国的知名大学,可都寻不到他。他叫什么,是哪国人,金绍南一无所有,有一段时间,他就陷在这样极度渴望一样东西却如何也得不到的痛苦中。
所以当他看见那名青年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顿时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这张脸他想了很多年,所以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他说他叫柏航,当过流氓进过局子,现在只想跟着各位大哥讨口饭吃。
金绍南再心里嗤笑,如果不是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几乎就信了,因为对方的表情是那样卑微,与他记忆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身世做得天衣无缝,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一丝破绽,可是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姿态再低微,语言再粗俗,都掩不住一个人因为成长环境和所受教育塑造而成的独特气质。
一个偶然的机会,细心的金绍南甚至发现了他懂德语。一个初中就辍学的流氓会外语吗?
他装作毫不知情,却对他格外器重,很快就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他天天都能看见他挺拔的身姿白杨般地站立在自己身旁,这时他就会有种冲动,想要把他按在床S,扒掉那些碍事的衣服,狠狠地进入他,cao得他哭泣求饶。可他却迟迟没有出手,因为知道自己在姓事上的特殊癖好,他怕一不小心就吓走了他,即使他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
可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柏航开始躲避他的目光,似乎只要两人的目光交织到一起,对方就会跟触了电一般快速多开。金绍南很清楚那是什么,那种怕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的恐惧和羞怯让他心情愉悦,在柏航出神的时候,甚至会用那样热切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你喜欢我?”金绍南决定采取主动,给这个心怀不轨却纯情可爱的男人一个机会。
“啊?”柏航顿时慌了神,脸涨得通红,嘴巴开开合合,急得想要立刻逃走,这种反应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那你喜欢我什么?”金绍南很有耐心地问道。
“您、您很好……”
金绍南堵上那张笨拙的嘴,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也在爱恋着他。
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他们像两头疯狂的野兽互相口肯咬舌忝舐,急切地脱着对方的衣服,他的热情让金绍南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并为此哭笑不得。
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伪装得太好,对方把他当成了下面那个,而且急于向他证明自己的男性雄风。
原来柏航爱的、倾慕的,不过是他的那张面目。
金绍南突然觉得很失望,一种被背叛的失落感占据了他。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柏航理想中的他,和真实的他。他强烈地嫉妒着那个看起来更加美好的他,因为那让另一个他显得更加萎顿不堪。
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把柏航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宝贝,今晚,我会让你了解真正的我。”
他脱下了上衣,露出了与五官极为不符的精壮身躯和盘踞了他整个背部的黄金蟒,巨大的蟒首蛰伏在他的肩头,宝石般的绿色蛇眼发出了幽幽的光,牢牢锁住了那个呆若木鸡的青年。
这一晚,他身体力行地让对方从身到心了解了完整的自己,他看着昏死过去的柏航,对方的身上到处都是自己留下的斑驳吻痕,Ru首和芬身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白色苍白如纸,眼底是深深的青色,看上去像个破碎的玩具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他温柔地把毫无知觉的柏航抱在怀里,在他额上印上一吻,决定要把这个人一辈子所在自己身边。
从那天开始,柏航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不再是毫无保留的爱恋,而是惊恐和惧怕。可金绍南觉得,两个人如果要永远在一起,这是必经的过程,他总会习惯的。
更让柏航感到恐惧的还有晚上那一次次难以忍受的姓事,金绍南在这方面的特殊口味吓坏了他,虽然最后也能感到高C,但过程实在是一种折磨。
虽然感到害怕,身体也无法适应,可柏航依然默默忍受着,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甚至会立刻告诉他,他爱的是真正的金绍南,不是那个斯文儒雅的假象。
时间已经临近了,如果他必须背叛金绍南,这至少是个不错的借口,只是不知道金绍南是更气他的背叛还是会对自己的暴行感到一丝懊悔。
再见到金绍南时,他站在晋雷的身边,以特助的身份随同老板和对方进行一次谈判,晋雷把他当成战利品一样在金绍南面前炫耀着,嘲讽着他的无能。对方对此视若无睹,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柏航身上,不过人们顶多以为他是在思考如何惩罚背叛者。
金绍南无法理解的是,他知道柏航潜伏在他身边的目的不单纯,为了引他上钩,他甚至露出了很多破绽,将不少金鼎的秘密告诉了他。可他逃离金鼎的时候,只带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完全撼动不了金鼎半分。
他开始怀疑柏航并不是晋雷的人,他是一颗棋子,而手持棋子的人依然躲在幕后。
直到五年后,他才得知了真相,不禁为乔孟山的老谋深算叫好,为了让自己的外孙顺利接掌将胜,他居然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而这盘棋,在他死后才开始按照他的思路进行搏杀。
在这场博弈中,金绍南成为了那个观棋不语的人,只不过在两方决出胜负的时候拿走胜利果实。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条能带来巨大财富的毒品贩售渠道和柏航。
他是在机场抓到他的,在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时候就被他钳制住带回了住所。在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他,从默默忍受到痛哭出声,冷硬刚毅的柏航被卸下了全部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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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绍南用双臂靠在大桥的扶手上,下面是静静流淌着的莱茵河,被德国人成为“父亲河”的它从阿尔卑斯山的北麓而来,德国只是它途经的几个国家之一。
千百年来,它就像一个冷静的看客,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兴衰,也目睹了无数人的喜怒哀乐。
金绍南选择离开A市,不是因为晋旭尧的咄咄逼人,而是他真的累了。只为了父亲的那个遗嘱,他支撑了金鼎多年,像一个机器般日夜不停地运作,最终被敌人派来对付他的竟然是他的两个草包哥哥,也不知道父亲泉下有知会有何感想。不过让他最终丧失了斗志的,还是柏航的离开,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金绍南整个人都灰暗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可能再也不会见到柏航了。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了存在的一起,父亲的遗嘱、金鼎几十年的基业、掌舵人的地位,没有了那个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丢下了一切离开了A市,将金鼎拱手让给了两个哥哥,不过他知道,在他们手里,金鼎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走向灭亡。果不其然,他们上位后立刻就开通了所有的走私线路贩卖毒品,三个月后就被政府当成了肃整的漏网之鱼而枪决。
金绍南的离开尤为顺利,这是他一直疑惑的一点,他做了完全准备来应付晋旭尧会在他离开之时动手脚,对方却好像对此全然不知,毫无作为。
他的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张相片,那是在他离开A市的时候唯一带走的东西。柏航十年前的笑容是那样灿烂,仿佛隔绝了这世上一切的黑暗,可为什么在他面前,他笑得那样苦涩勉强?
他终于有了一丝悔意,可为时已晚,那个人已经走了,他恨自己,觉悟可能会再出现。
怔怔地看了那照片一片,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它中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舒了出来,金绍南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闭上眼睛撕碎了这个长达十年的梦魇,也断绝了心里最后的希望。
相片的碎片被风吹起,在空中旋转飞舞着,金绍南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它们,即使那会让他心如刀绞。
该结束了……这一切……
就把对他的四年埋藏在心底吧。
大部分的碎片都被吹进了河里,只有少数的漏网之鱼在桥上飘舞,离金绍南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就捏住了其中的一张,看了一眼后,带着怒气说道:“为什么撕我的照片?”
那个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劈进了金绍南的脑中,把他混沌的脑子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让外面的阳光囫囵似地填灌进来。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见了那个人的笑容,仿佛置身梦中。
还是这条河、这栋桥和这个人,还有那如出一辙的笑容,这不是梦是什么?
“你……”许久以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想要靠近一点,伸出手碰碰他,确定这到底是真是的还是幻影,可是刚踏出一步就被对方喊了停。
“别过来!站在那别动!”
金绍南停下脚步,不敢再动,生怕不照做的话对方就会消失。
“答应我三件事。”
“嗯?”
“第一,不许绑我。”
“啊?”
“第二,不许关着我。”
金绍南依然一脸迷茫。
“第三,不许强上我。”
恐怕在金绍南三十六年的人生中,这是他最丢脸的一刻,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和柏航的话,脸上的表情迷茫得像个智障。
离他三米外的青年还在笑着,他五官阳刚硬朗,小麦色的几肤散发着健康而性感的光泽,修长挺拔的身材彰显着它所蕴含的力量。
这样神采飞扬、自信爽朗的柏航是金绍南从未见过的,让他不禁看呆了。
“你答不答应?”对方又问道。
“答、答应……”脑子里乱成一团,无论柏航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既然你都答应了,”柏航的笑容更深,一双眼睛弯起来,眼角有淡淡的笑纹,他往前走了几步,此时,他和金绍南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十厘米,“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你吧。”
说完,他抓着金绍南的领子迫使他低下了头,然后就精准地贴上了自己双唇。
等到柔软的触感传来,魂飞天外的金绍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回抱住了对方,尽管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着,但他还是用尽了全力抱住了这个人,那副虔诚的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整个信仰一般。
大桥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对忘情拥吻的同性情侣,而他们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周围的声音没有半点能够传入耳中,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金箔小剧场——金绍南的烦恼
金老大最近很烦恼,这位前魁道老大遇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影响到了他和柏航的夫妻生活。
两人已经注册登记为正式的夫妻,柏航,啊不,高博航本来在德国学的就是经济管理专业,刚好在他的公司帮忙。他们的日子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热烈期后变得平静而幸福,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一种仍然置身梦中的错觉。
卸下了所有包袱的柏航露出了他原本的性格和魅力,让金绍南无比着迷,差点打破了当初的“三不”原则旧病复发。两人现在无论是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