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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朦朦胧胧的,我又困……看的不真切,但应该没错!」库洛姆努力回忆着昨晚的记忆,却只能想起一个迷蒙的背影。
朦胧?困?骸刚才也来过消息,说村里人昨晚都睡得很熟,并不像撒谎,因为所有人说起昨晚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这种事情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很不正常!
还缺少一些关键点,云雀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先去看看言纲,最后一步就看他能不能成功了。」
并盛之城某处。
神秘而又黑暗的空间里隐隐有着微弱的银光迅速划过,宛如时光的飞逝,转眼即逝。
金发的少年闭目站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中,淡淡的光华在他的周身流转着,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此人就是沼泽迷宫中一度出现过,而后又神秘消失的少年。不知他是如何寻找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就如同她的身份一样,都是一个谜。
「出来吧,不要躲了。」少年眼睛微睁,悠悠的开口道。
随着少年的话落,在他前方不远处突然一道银光划过,同时他周身的光华分出数道细丝朝银光射去,转眼间便将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封锁住,银光不停地地乱窜就是突破不出去。最后,银光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不再窜逃,一个手掌大小的银团认命一般地悬浮着,静静的散发出白色的柔光。
「时至,回到我的身边。」少年开口命令道。
白光闪烁了几下,似乎在犹豫着。没过多久,它缓缓的飘近少年,破开周身的白光,将它原本的面目展现了出来。
就像是钟面上的时针与分针,一长一短,以针末上小孔中的一个细小柱状物为轴,可以自由的画圆运转。两根针上还有繁杂的花纹做装饰,看上去很是有古典韵味——它,名为「时至」。
「时至」乖巧的落入少年摊开的手掌中,收敛光华,化为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挂件样式。
少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躺在自己手心中的挂件,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温柔,却又有着淡淡的落寞。
果然你还是那么温柔……
所以,我才如此爱你。
小纲。
场景变换,黑色的幕景突然剧烈抖动,慢慢化淡,葱郁的花草树木渐渐显露了出来,而少年却早已消失不见,唯剩下那巨大的沟壑横在那里,将大地切开为两部分,深不见底。
凤凰火山。
经过云雀的指点,言纲总算是与「浮石」中的器灵联系上,并通过「Double·Mild Seven」各部分之间的感应找到了纲吉的下落。
浮石悬浮在屋子的正上方,淡淡的白光柔和的照亮了整间屋子。言纲从冥想中醒来,不等云雀出声询问,言纲意念一动,「浮石」急速射向屋外,同时一道身影也跟着窜了出去。
「言纲!等等!」
云雀的呼声没有留住言纲迅疾离开的脚步,叹息一声,连忙召唤其他人回来,一块儿跟上他。
拜托,言纲可是唯一一个能找到纲吉的人,如果跟丢了可就悲剧了。
言纲等人循着「浮石」的引路,一直爬上了凤凰火山的山顶,一个巨大而又幽深的洞窟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洞窟的内部是由红色的岩石构成,犹如被热炎灼烧过一般,通体朱红,洞窟也诡异的亮堂。
「浮石」不做丝毫犹豫的转进了洞窟,言纲急忙跟上,其他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疑惑和警惕。
穿过细长的通道,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一个足有百平米的空间展现在他们的眼前,若非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山顶之中还会有这么开阔的地方。可相继到达的几人注意力完全放不到这奇观之中,都只是愣愣的看着空地中央。
一颗巨大的光球静静地悬浮在一株不起眼的艾草上方,一只类似于凤凰的凤鸟呈半透明色的正绕着光球飞翔着,长长的尾羽拖出美丽的道道流光。
而言纲几人寻找已久的纲吉,此时正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地躺在光球之中,就像是浸在水中一般,不时吐出密集的气泡。
微弱的呼唤声仿佛是从这偌大的空间里的各个角落传出的。
「言……」
☆、31
「言……」
这一声呼唤将呆愣在那里的几人惊醒,言纲更是眼神一凛,脚下用力,身体朝光球飞速冲去。
「砰!」
一股强劲的气流扑面袭来,言纲下意识的操纵着「浮石」在身前竖起一道坚固的护壁,气流撞在护壁上发出巨响。虽然气流被挡住,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击退了回去,踉跄了几步才在其他人不远处站稳。
原本不起眼的艾草突然红光大盛,竟凝聚出一道凤鸟的形态,狭长的凤眼微睁,一股迫人的气势瞬间压下。
言纲一颤,赶紧退到四人身边,谨慎的话音落下:「浮石,防御屏障,开!」
话音刚落,「浮石」放出耀眼的白光,本就不大的石头顿时分裂成一块块如同粉末般大小的碎石,相自隔开一定的距离,一道道白色细线将这些碎石互相连接,拢成一张大网,罩住五人,压力顿减。
「这就是言的『Double·Mild Seven』?」敌意好强!
骸看着那有将近十米长的凤鸟的能量形体,不禁皱眉。
「另外它为什么要抓纲吉?」云雀摸着下巴,发现另外一个问题。
「总之,」言纲冷峻的声音吸引住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打败它就好了吧。」
冰冷的杀气让站的最近的几人不禁心里一颤,他们很清楚的感觉到言纲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金橙色的眼眸在愤怒的渲染下显得更为澄澈,他现在的脑海里已经完全找不到冷静,只有满腔的怒火。
不等其他人阻止,言纲胸前银光一闪,一根手指长短的银针兀然出现在那里——这是他手上武器中唯一一个具有爆发性攻击的武器——「极尽之域」。
刺目的光芒从银针上绽放,言纲低吼一声:「空间撕裂!」
「砰砰砰砰!」
接连几声爆炸自凤鸟四周响起,它吃痛的脖子一仰,清脆的鸟鸣声从尖喙中发出,比刚才还要剧烈的狂风肆虐着整个空间,地上的碎石刚一接触到这狂暴的气流便被绞成了夔粉。防御屏障被气流撞上,外露的光芒闪烁不定,险险支撑。
云雀眼看不好,又在屏障外结成了一层防御茧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这才堪堪稳住。
众人心中不禁震撼,这还只是凤鸟的一声鸣叫罢了,他们便已经苦苦支撑,要是它发挥全力,这还有他们喘息的机会么。而且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武器的真实能力是什么,但大家看得出这凤鸟估计就是武器的真实形态而非拟态。
云雀等人惊叹连连,危机感也由心而生,在这狂暴的气流下他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连接近都不能。
言纲一咬牙,也不管防御茧之外的情况怎样,脚下已经蓄力准备冲出防御,凭借着短距离的空间跳跃,他能保证接近光球并发动一击,但一击之后他会怎样就完全顾不上了,现在他满脑子就只有被困在光球中的纲吉。
一定要救出他!
而正在这时,言纲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鬼使神差的目光移向了凤鸟,淡金色的凤眼中此时正饱含着他无法想象的情感。
怨恨、忧愁、悲伤、憎恨……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件武器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感,而且是全负面的情感。
『为什么……』
空间里各个角落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五人身形一震,他们分明听出这淡淡的声音中竟有几分与纲吉的声音相似,但又不全然相同。下意识的他们感觉这声像是叹息、又像是质询的话语来自眼前的凤鸟。
「唔……!」
细微的痛苦的□自纲吉的口中发出。
此时光球中的纲吉全然没有了安详睡眠的样子,他依旧蜷缩着身子,原本舒展的眉正皱在一起,似乎在痛苦的抵抗着什么。
「言……」
「言……你在哪里……」
晶莹的泪水从纲吉紧闭地双眼中溢出,顺着脸颊滑下,带着少许哭音的话语传入五人的耳中。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僵直着的言纲的身上。
他们都明白,纲吉现在在痛苦中,而他所希望的依靠就是言纲。
言纲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站在那里。
纲吉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回应。
胸口被各种情愫填满,愧疚、震惊、不解……但最多的是喜悦。
纲吉呼唤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他为此而喜悦。
银色的气流自言纲的脚下缓缓盘旋升起,就连他自身都绽放出了微弱的银光。当言纲再次抬起头时,眸中的坚定更深了几分。
他要救他!哪怕是粉身碎骨。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言纲已经夹着惊人的气势来到了光球前,身上的银光缓缓流动,在他手上凝聚成一个手掌大小的银色光团。
谁都不敢小看这光团中的可怕能量,即使是凤鸟也不能,但它却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言纲将这令它颤抖的光团轰上了包裹纲吉的红色光球。
长年与言纲相处的骸早在言纲身体放出银光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事先准备好了一道小型的防御结界和回复光环。
两道白光同时在银色光团脱手时落在言纲身上,言纲也连忙飞速倒退,作为使用者他很清楚这小小光团中所蕴含的能量,这是他所有的能量,只是这一个小光团便将他体内的所有力气抽光,在回复光环的帮助下他才有力气倒退,但也只撤出了几米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凤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本来清亮的凤眼蒙上了一层红雾,凤眼直直的盯着他们走出的那个洞口的方向,满是仇恨的又是一声尖鸣,在空间中肆虐的杂乱气流转眼间竟变成可以随意切割石块的风刃,在凤鸟的控制下上百道风刃齐齐飞向了还停留在洞口不远处的四人。
不明白为什么凤鸟突然变得激动,现在的状况也容不得他们思考,这每道都长达两三米的风刃根本不是这防御茧能够挡下的,一道两道也就算了,这上百道同时攻击,其中的威力足以将凤凰火山的的山顶削平!
言纲发出的银团碰撞在光球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强大的爆炸冲击将方圆十几米都笼罩了进去,当然也包括那凤鸟。
可没想到即使受到如此的攻击也没让凤鸟的注意力转移,言纲暗道不好,可此时想转回去帮骸他们也来不及了,何况脱力的他现在也帮不了任何忙,只能专注于光球之上,希冀着自己这全力一击有所效果。
眼看着风刃即将临身,四人相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纷纷放出自己的武器,尽其所能的挡下或破掉一些风刃。
狱寺和山本的武器已经在云雀的帮助下脱离了教会的控制,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狱寺的弓弩不断射出箭矢集中一点欲抵消风刃的威力;山本手上一只戒指放出土黄色的光,在乳白色的防御茧上又增添了一层土黄色的充满厚实气息的防御结界;骸有库洛姆的帮忙,专心控制着言纲身上和众人身前的防御结界和回复光环,而库洛姆则不断催动黑羽做着和狱寺同样的事情。
风刃没有如想象中的落在防御结界上,只有为数不多的风刃撞上了结界,巨大的冲击让支撑着结界的两人身体一震,光芒弱下几分。其余的大多数风刃都在凤鸟的操控下绕过四人朝着洞口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