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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愉快地倒回床上睡了过去。
11 大神官出山
博恩斯和迪戈里满面羞愧地垂头站在塔楼上,他们的身后是一干其他先知,也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多言。
在他们面前监测法阵的残迹处,一个男人身披带十字标识的红色披风,正背对着他们俯视着脚下的碎石和魔法痕迹,束成马尾的红色长发驯顺地垂落在披风上。
片刻,男人开了口,声音柔和圆润而富于磁性:“除了在外巡逻的曼德尔,全部被打倒并修改了记忆——而且连我都无法修复,所有监测记忆器具无一幸免……看来我们的客人对温切斯特大教堂了解得很啊!呵呵,有趣。”
“大神官……”博恩斯惭愧地呢喃出声,强横霸道的记忆咒使她身上留下了虚弱的痕迹。这些人中无疑属她最难过,但她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为自己辩解。
“监测网毁了可以重新布置,虽然要花不少时间实际没多大关系;教堂被侵入的事情曼德尔发现得早,没几个麻瓜知道,问题也不大;但大主教死了,却不能没人承担责任。”红发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洛克,休伯特,我不惩罚你们不能服众,明白吗?”
“是……”高大的金褐短发男人也沮丧地垂着头,没有一点怨言,“我……该罚。”
“明白就好。”红发男人温柔地说,“那么,以不列颠大神官阿道夫·斯克林杰之名宣布,从今日起,休伯特·博恩斯,洛克·迪戈里,免去坎特伯雷大先知职务,流放北地。迪戈里降为约克教省总先知,负责各地教堂监测法阵修复与黑巫师追捕,博恩斯降为约克教省助理总先知,负责各城乡先知、使徒考核任免与威赛克斯巫师新策推广。即刻上任。”
话音一落,他戴着红色丝绒手套的右手轻轻一张,两道咒语打入了博恩斯与迪戈里的身体,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所有事务处理完毕之前,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准返回温切斯特!”
两个人神情有片刻的微妙变化,继而眼神恢复了坚定。“是!”整齐地回应了一声,他们很清楚这个所谓流放的真正意义。
“很好,去吧!”
两个人再次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大神官又挥了下手,二人消失当场。
“曼德尔。”
一个强壮的大眼睛青年向前走了一步:“大神官。”
“昨天教堂外有没有什么异样?”
“完全没有。”男人肯定地说,“除了我刚才提到过的塔楼方向凌晨时分传来一声惨叫。我想闯入者使用了静音咒,因为连教堂中的麻瓜都对此事毫无觉察。不过我们仔细搜寻之后,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他上前一步递上了一支看上去十分老旧的魔杖,红发男人伸手接过:“很好。那么,麦尔斯,”男人叫出了庞弗雷的名字,“大主教的尸体检验完成了吗?”
“在颈部发现两个针形小孔,这证明那个孩子记忆无误,确系毒蛇咬伤中毒死亡,血液成分我还在分析中,目前还未能对应任何蛇种。”
“西奥多,我曾经让你除灭温切斯特教区的全部蛇类,看来,你有所遗漏啊!”
这次回应的是一个微胖的老人,同样表情相当沉重:“是我的失误,大神官大人。”
“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微微一变,“也未必。麦尔斯,如果可能,请提取那个少年的记忆。”
“知道了。”
背对着他们的红衣男人又把玩着那支魔杖沉默了很久,终于又开了口:“你们谁还有什么事么?”
一个人动了动,红衣男人就像背后生了眼睛一样:“好吧,肖恩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开过卢卡德山!”
先知们纷纷施礼后散去了,只留下一个褐色披肩长发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你说吧。”红衣男人缓慢地说。
“冒昧一问,斯克林杰大神官,”男人恭敬却不卑下地上前一步,“我想知道,罗伊纳·拉文克劳死后,您……是要攻打布雷塔恩吗?”
“未必。”红发男人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且魔女罗伊纳也未必要死。你们应该明白,巫师的血很珍贵,而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但是,如果她固执到最后,我只能很遗憾地说声抱歉。”
“如果……”男人犹豫了,咬了一下牙还是说出了口,“如果最后不得不与布雷塔恩开战,我有一个请求。”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红发男人依然淡淡地说,“你的女儿是个人才,因为有赫奇帕奇圣手的存在,我推测魔女的生命至少能多撑上半年。”
红发男人的话使他略微不安,语气稍微急促了一些:“抱歉,大神官。我劝了她很久,但她不听。这也难免……她和罗伊纳从小要好,跟罗伊纳的感情甚至比对我更深。但她绝非真心与大神官为难,只是出于单纯的友谊。如果赫尔加死了,我担心,我的妻子……”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红发男人再一次打断了他,“你可以放心,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杀她。我不是嗜杀的斯莱特林!”
男人再次鞠躬,比先前的那一次要恭敬得多,然后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红发男人身形未动,半晌,发出一声轻笑:“德鲁伊黑魔法,记忆修改,未知毒素……我有种感觉,毒蛇出洞了!”
不过……握着魔杖的手指略微紧了紧:“阿奇尔·格莱芬多?”
切……死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教皇国的动作还真快。
望着在台上发表就职演说的大主教,萨拉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过……也太快了点,是幻影移形来的吗?
但即使是萨拉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大主教长得比上一位顺眼很多,至少不会给人那种一切开就会流出一滩油脂的感觉(小萨拉你是怎么下得去口的啊!)相反,看上去颇为精干,一张刀刻般的面容,灰白色的络腮胡须,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沉而睿智的光芒。萨拉查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的清秀男孩们不用时时面临被一个糟老头X骚扰的问题了。只可惜,听完演说他才知道,这位邓不利多大主教只是临时代任,教皇国任命的那一位,要等到明年才能到来。
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会有一段相对舒心的日子了?对于之后,萨拉查不报太多肖想:一是据说去年新上任的教宗尼古拉野心颇大而且对先知系统颇不以为然,十有八九会加强对不列颠的控制,巫师的日子只会比以前更难,只怕连先知也不会好过;二是,他希望明天春天之前他就能离开温切斯特,那时谁当大主教与他毫无关系。
说起来,貌似戈德里克提起过,他曾跟一个姓邓不利多的大叔学过些魔法,不知那个邓不利多与眼前的代理大主教是否有关?这样想着,他在修生队伍中瞟了一眼人群之中某个对他挤眉弄眼的帽子青年,内心有些无力:话说自己是怎么又被这头狮子纠缠上的来?
那晚过后,戈德里克又来过一次,为了把上次被萨拉查摔回到脸上的双向镜再次送到他手里。其实本来打算那天晚上就给他的,但还没来得及交割就被抽下了塔楼,为避开搜索的护卫队他只好先遁了。
这次他故伎重演扮成了一位受伤的老妇,为了装得像还特意把骨头敲断了好几处。戏演得太过真实,以至于庞弗雷先知也不得不很惊异地感慨:“梅林,那个老女人是从山上滚下来了吗?这把年纪,还能自己活着爬到教堂门口真是奇迹!”萨拉查简直服了他。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戈德里克为什么一定要扮成女人?(戈德里克青筋:上次是栽在瑞拉手里我认了,可这次的头发明明是从一个小男孩身上摘的,但为什么那根头发会属于他的奶奶TT)
看在他这么自残的份上萨拉查不适时地心软了一下,收下了那只小镜子以及镜子里夹的字条。字条是赫尔加的笔迹:“小萨拉,你退回的货物经过调试性能良好,包你满意!如果哪里觉得还需要修整,请再次联系。赫奇帕奇信誉良好,虽然一经售出再不退换,但保证终身免费维修!爱你的赫尔加姐姐。”
明明是阿姨,充什么姐姐!虽然撇了撇嘴,萨拉查的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笑意,不露声色地烧了字条。他现在可以自由地使用小魔法——监测网毁了没那么快修复,两个大先知又不在,而其他先知,他很有自信瞒过他们的眼睛。
当天晚上他就开始为自己居然愚蠢地收下了戈德里克的物品而后悔——他早该对那个家伙的不靠谱本性有深刻认识的:第一次感觉到镜子的震动时,他毫无防备地打开了,结果一声震耳欲聋的“萨拉查我好想你你今天居然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幸好当时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立刻把镜子合起来锁进了柜子深处,但那只镜子在他的柜子里震动了整晚,以至于马丁醒了两次,问萨拉查屋里是不是有老鼠。
第二天镜子再次震动起来时,他顶着一头黑线忍无可忍地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在周围布下一个隔音咒,打开镜子狠狠地问候了戈德里克大脑中的每一个细胞。在他以将镜子砸碎相威胁之后,戈德里克终于答应没有要事绝不主动联系,但每天晚上萨拉查要报个平安,哪怕只是不说话让他看一眼。萨拉查本想不理会他直接把镜子扔掉,但考虑到某些情况下他也需要得到一些外面的消息,还是咬咬牙暂时忍了。
至少,博恩斯和迪戈里的失踪原因,他就是从戈德里克那儿听说的——虽然他很奇怪这种中心教区内部都一致保持了沉默的事件为什么会传到外面去。(瑞拉挺起没发育的小胸脯傲娇抱臂:“哼!普林斯家的信息网是最强大的!”)
两位大先知的消失算是他与戈德里克大闹温切斯特大教堂的后遗症之一。对于这两个人,萨拉查不知该采取一个什么态度:他们是先知,也仇恨他的家族,但他们为人真的不错,对他也很好。不过那两位的奇异关系完全超乎了CJ的蛇宝宝的理解能力||||||||
奇怪的是博恩斯和迪戈里离开后,传说中的大神官一直没有任命新的大先知,两个位子就那么虚空起来,倒是代理大主教阿道夫·邓不利多任命了两位助理大主教布特和戴维斯共同协管中心教区。萨拉查很确定那两个助理大主教是麻瓜,不过他们的才能倒是相当卓越。很少看到大主教本人发布什么消息,多数事件都是这两个助理大主教做出决断。
平静的日子让萨拉查重新把精力集中在如何进入卢卡德山顶圣所的问题上来。由于萨拉查修改两位大先知和庞弗雷的记忆时顺便抹去了与博恩斯受伤和乘龙事件相关的内容,暂时没人再去关注金发青年的行踪。所以萨拉查给了他一个任务:设法找个机会考察一下坎特伯雷教堂区。
戈德里克传回的消息令他很失望:卢卡德山的防御严密到了普通人连接近山脚的圣马丁教堂都会遭到反复盘问的程度。而且那里的先知精得像鬼,远远看见他,就有一个梳着卷曲黑发的严肃男人迎上来说:“这里不欢迎别有用心的人,请你立刻离开。”萨拉查很好奇地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戈德里克很愤怒地说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用兜帽掩了脸。小蛇默了:这还不够吗?
是夜。
走廊中回响着平稳的脚步声,一个人影渐渐地从甬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