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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死,现在看来是我犯傻。同等的祭物,你也可以充当。”咬开补血剂和精力魔药的瓶塞把药水灌了下去,萨拉查恢复了些体力。他拾起地上的蛇杖,走到唇色发乌眼球微颤的男人面前,金色火焰般的双眼俯视着那具生命迹象正在渐渐消退的身体。萨拉查知道,被他咬伤的人绝对活不过三分钟。他用蛇杖在男人头上重重地砸了一下,砸得他血流满面,又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本想挖出你的眼睛踩碎,割下你的鼻子、耳朵、嘴唇,划烂你的脸,在你的身上捅上二百刀,祭奠我无辜惨死的族人。但是,你算是救过我一次,也良心发现解了罗伊纳的诅咒,两两相抵,我留你一条全尸!到死亡的国度去向斯莱特林一族忏悔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扫了一眼墙角的布料碎片,萨拉查耸了耸肩:“你还毁了我的衣服。那只好向你借一下。反正,你很快就用不着它了。”
他抬脚把动弹不得的红发男人踢了个翻身,确认已经摸不到心跳之后,扯下他那件织入了强劲防御魔咒的红色披风包裹了自己的伤口,又剥了他的神官袍套上。斯克林杰虽然高挑却并不魁梧,神官袍穿在萨拉查身上没有大到影响运动的程度,加上包扎得鼓鼓的披风,猛一看去倒还合适。
决然地转过身,萨拉查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大门。
时间倒回一点,山顶圣所之外。
“我是不会让你们越过这道门的!”戈德里克横剑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越过那道门?”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好笑,长了一张海盗脸的穆迪先知眯起了那只完好的眼睛,蒙住另一只眼珠的黑布让他刀疤纵横的脸庞更添煞气,“臭小子,我们可没有那个兴致。那条毒蛇自有高人招待,我们的目标只是你!”
“是吗?那很好!”戈德里克兴高采烈地说,先知们心里开始默默吐血,“虽然要在战斗时去关心两扇冷冰冰的大门很让人郁闷,但那是我的职责。你们没兴趣最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卢克伍德一脸困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面庞圆润的隆巴顿严肃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眼中是剑士面对强者时特有的谨慎和兴奋,“我只知道,弗兰克,如果不认真,你就完了!”
麦格已经率先与戈德里克交上了手,克劳奇喝了一声:“一起上!这不是一对一决斗的时候!我们的优先任务是捉住这个人!小伙子们,给我打起精神来!”
“切……”隆巴顿先知露出了几分不情愿的神色,但还是恹恹地拾起了剑,加入了围杀的行列。
“为什么是用剑……他不是巫师吗?”卢克伍德一面闪避开差点划伤脸颊的剑锋,仍然跟隆巴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奇尔·格莱芬多……”隆巴顿盯着戈德里克的脸,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避开一道发自穆迪却被戈德里克的长剑拔到这个方向的魔咒,卢克伍德大声问,他没听清那个名字。
“他令我想到阿奇尔·格莱芬多。”隆巴顿谨慎地守在外围。打算找机会接替哪位露出疲态的先知,“我的老师,唯一一位只用剑,不用魔法的先知,我最敬佩的人。”
他没有说出的是后半句:这个年轻人只怕比阿奇尔还要强。他发话不许别人越过那道门,果然就没有人能够接近大门方圆几米之内,而且控制得游刃有余,即使面对着多人的夹攻也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
甚至还有余裕听无关的人聊天!
比如此刻,金发青年就一边迎战着穆迪沉重的铁杖,一边提高了声音问他:“那边的圆脸大哥,你认识我老爸?”
这句话出口,先知们都微微一怔,几个打算伺机暗算的先知收了手,穆迪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玄铁法杖被一剑挑飞,戈德里克咂了一下舌:“啊抱歉,我知道你只是不小心!这个不算,你可以捡回来我们继续打……”
穆迪的脸上一片狰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还是跳开先去捡拾铁杖,隆巴顿借这个机会顶替了穆迪的位置:“你是约克教省格莱芬多先知的儿子?”
“是啊!你刚才说,你的剑术是他教的?那正好,我也是!”
同一位剑术教师教导的结果,就是两人攻势凌厉、杀气十足,却都对对方构不成威胁,看上去就好像剑法切磋。
“你很不赖吗~”戈德里克畅快淋漓地甩了一下头上的汗珠,“我老爸教了你多久?”
“三年。”黑发青年勉强挡开戈德里克的一击,手腕一沉又赶紧顶上:好大的力气!
“那你一定比我用功多了!”金发青年由衷地说,“但你打不过我,不仅是剑法和力量的问题,你的剑也太差!”
“我承认,不过妖精打造的剑不是谁都有机遇得到的。”隆巴顿的语气中不无羡慕,但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话说当年我就不相信老师会那么轻易就死,果然留下了后代……他现在还好吗?”
“应该好吧?”戈德里克想了想,“梅林家的红茶大概挺好喝的。”
“啊?”隆巴顿略一失神,被克劳奇一把拖出战圈推远,自己顶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着金发青年无辜的表情:“哼!明明是先知的后代,却自甘堕落与黑巫师为伍,可怜阿奇尔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和黑巫师为伍就是自甘堕落?”戈德里克重重一剑把他抽出了战圈,又有莱斯特兰奇顶了上来,“你们谁认识萨拉查?谁敢说自己了解他?我很好奇,你们难道从来就没想过去问问那位大神官,一个四岁的孩子到底有多危险,值得辛辛苦苦地追杀十几年?”
“大神官的决定还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麦格的连击咒语分袭戈德里克的上中下三路,他勉强闪开,略微显得有点狼狈。
“都这么崇拜他,到底有多好啊?说得我都想见见这人了。”戈德里克嘀咕着,又烦躁地放大了嗓门,“够了吧!和你们大神官不一样,我们萨拉查既不想统治不列颠也不想称霸欧洲,就想从你们手里讨回他宝贝表姐的性命,这算什么罪过吗?”
先知们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戈德里克倒也是见好就收的脾气,不再乘势追问他们:“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要你们不找萨拉查的麻烦!”
他看看天色,眼睛向战圈外寻找着隆巴顿:“师兄啊,一会儿太阳出来时提醒我一下,我只能待到那时,接下来还有点事要办!其实我很希望你们在那之前离开,因为我真的不想伤人!”
所有先知一阵无力: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如果没记错,目标任务是‘生擒格莱芬多’,但为什么人人都有一种“我是被送来陪他练剑的”感觉呢?不能说戈德里克不认真,但是,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实在很让人不爽:看,没有一个先知受伤,可每个人的武器都至少被挑飞过一次了……
不过,青年的话是一个信号:一旦日出,他就要开杀戒了吧?那就意味着必须在那之前打倒他!
问题是,怎么办?对阿奇尔的儿子下重手?老一辈的先知们有些不忍。
“麻烦的是那把剑……”赫奇帕奇低声与麦格咬着耳朵,“妖精打造的魔法道具,巫师的技术无法企及。普通的咒语会被长剑的触发式防御直接抵销,强大的恶咒他又能及时觉察回避。即是说,咒语攻击基本对他无效,必须用其他方式打倒他。但是,以他的剑法,轻易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
“我明白……真要命!”麦格咬牙切齿。
“算了,”露出一点决然的神态,赫奇帕奇向戈德里克逼近了一步,“虽然还不稳定,不过……试试吧!”
“戈德里克。”
忽然压低的声音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金发青年望着褐色长发的男人惊讶地扬了扬眉,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亲切地称呼自己,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他啊,难道也是因为父亲?
“赫尔加还好吗?”男人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地问。
戈德里克“啊”了一声,看着那有些熟悉的棕色眼珠:“很好,您是……”
似曾相识的温和微笑让戈德里克有瞬间的失神:“我的名字是肖恩·赫奇帕奇。”
话音未落,一个金属光泽的小东西投向了戈德里克,反应极快的金发青年立刻清醒过来挥剑就挡。但小东西即将与长剑相撞时,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猛地转了个方向,直接绕向了长剑之后的手臂,随即,轰然一声巨响……
14 暴走的蛇王
先知们纷纷后退避开了巨大的冲击,麦格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烟雾,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褐发男人:“为什么用这么危险的魔法道具?大神官的命令是生擒……”
“生擒不包括不能受伤,必要时断手断脚也不算过分。”哥塞特打扮的褐发男人表情冷淡,“麦尔斯的医疗箱在我这里,我本人也是治疗师,保住他性命的本事我还有。”
烟雾散去,先知们放开了掩住脸孔的胳膊,目光集中在巨大的门扇之前渐渐洇开的血泊之上。
天边第一缕阳光射上了金发青年的身躯,清晰地勾勒出他满脸满身的伤痕,当人们的目光落在他被破烂不堪的胸腹和从手肘处戛然而止的焦黑右臂时,不忍地转开了脸。
“糟糕,失手了……”赫奇帕奇目光有些发直:这个样子,女儿赫尔加若在还好,他的话……真不敢说保证能救回来啊……
阿奇尔·格莱芬多的儿子,年轻优秀前途无量的青年巫师、剑术天才,大神官特意指明“生擒”,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吧?可惜,就算伤治得好,右手也肯定无法复原了,这个青年的剑士生涯就这样被残忍地划上了句号!
麦格轻声地叹了口气:“尽快把他交给庞弗雷先知!”
先知们对望一眼,克劳奇和赫奇帕奇走出了人群,向着大门脚下的金发青年走过去。
就在此时,高及屋顶的巨大门扇忽然微微动了动,那截还紧紧握着长剑的断臂本是斜支在门上,此时受到震动滚落下来,剑锋触到地面,发出锵地一声轻响。
人们的目光追随着滚动的断臂,直到它静止在草地上,又慢慢地移向原来的方位,魔杖纷纷地指住了缓缓打开的大门……
萨拉查放弃虐尸的另一个原因是担心自己体力不支。精力药水还剩下最后一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能用。失去的血液仅是简单补充没能完全恢复,虽然不会感到疼痛,头重脚轻的虚浮感还是存在。
想到接下来必然还会有其他战斗,黑发少年的眼神阴沉了一下,又很快释然:唯一的劲敌死亡,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了,接下来,大概也没谁能拦得住他。戈德里克说得没错,会活下来,两个人都会活下来的!
他回头看看渐渐明亮的天窗深吸一口气:太阳快出来了吧?该告诉戈德里克,不需要去砸玻璃了。还有,要揍他一顿问个清楚,刚才干什么突然亲我?
这样想着,他缓缓拉开了大门。
阴暗中的人影看得并不清晰,但最先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是一曳带着精致暗纹的红色袍角。
任何一个先知都认得,那个袍角应该是神官袍的一部分。
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纷纷垂下了手中的魔杖,赫奇帕奇和克劳奇继续走向微微抽搐着的戈德里克。
袍角下的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