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铃、寒萼那双姐妹会不会入峨嵋派还在两可之间。若是依着她们父亲的关系,拜入极乐真人门下,也未尝不可啊!那时峨嵋派年轻一辈的格局,除了‘三英二云’不变,余者岂非要有大变故!”
不过徐清指尖微微一动,马上又压下了心思,心想:“此事不可冲动!上次想要拿个南明离火剑,就弄出那么大动静。此番若再杀了司徒平,将那些老不死的耐性都磨没了,可没我的好果子吃!就算要杀也不能自己动手。”想着便将目光落在了齐霞儿身上。
徐清一指那三道剑光,笑道:“师姐有没兴趣顺便出手斩妖除魔,积攒些功德?”齐霞儿甚是不屑的瞟了一眼却没吱声,徐清接道:“人常说‘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那三个妖人虽是无名之辈,师姐自然也瞧不上这些小功德。不过师姐日后修佛或是练道,飞升之时可就要着急喽。更何况除恶务尽,若是再将此三人放走,日后他们再为恶事,恐怕还要分出三分记在霞儿姐头上呢!”
霞儿一听也有些意动,但她也知道徐清的心性,绝不会无故激她出手。淡淡问道:“你到底想杀哪个?”
徐清允自一愣,见被霞儿揭穿,索性也不再隐瞒,微笑道:“霞儿姐真知我心!当得红颜知己啊!”
齐霞儿冷哼道:“哪个要知你心思!你最好给我想好了再说,若是让我发现你敢骗我……哼!”
徐清微笑道:“我若说是想要杀薛蟒或者柳艳娘,恐怕师姐是不会相信吧!”
齐霞儿冷笑道:“废话!我能信吗!以你的剑术,刚才在俞府混战,想要击杀任何一个,都不是难事。但你偏偏没有动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顿了顿之后,霞儿又道:“虽然你生性漠视他人,却也并非冷血狂人,不会无缘无故心生杀意。此刻你又突然提出要斩妖除魔,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是对那二人生出了杀心吗?”
徐清坐起身子,轻轻拍手笑道:“霞儿姐观察细致,分析透彻,让人佩服!只是刚才迎战之时,师姐不专心对敌,怎还有心思注意小弟的举动?莫非是担心小弟的安危?”
霞儿眼神一颤,旋即强道:“废话少说!那少年究竟是谁,你为何要我杀他!若没有合理的理由,休想我出手帮忙。”
要说起来霞儿怎么也是出自佛门,怎么就将人命大事说的如此儿戏!其实这也并不稀奇,修真之人活的年头久了,自然见多了生老病死,对人命也就看的淡了。而且也不要以为佛门就不杀生,那些所谓的高僧名释,几乎个个满手血腥。便如那优昙大师,千年下来,死在她手上的旁门修真又何止数十人!要知道整个修真界的修士大约也只有数万。如今在霞儿眼中那三眼红晲薛蟒等人,又何尝比地上的蝼蚁高贵。
徐清沉吟片刻,笑道:“若我说他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又要被师姐当场揭穿了。罢了!我便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名叫司徒平,乃是五台派的女枭神将三姑娘的儿子,与衡山白雀洞的金姥姥有杀母之仇,如今正在许飞娘门下修真。听说此人心性不错,好像还跟餐霞大师的几位弟子有些香火情缘。”
齐霞儿淡淡道:“原来是五台派的余孽!”似又想起了往事,恨恨的:“当年杀了混元祖师时,就应该将其连根拔起,否则哪来如今这些纙滥事情。”
徐清微笑道:“霞儿姐又怎知,法元那些人不是掌教真人,特意留下来,给我们后来的这些师兄弟练手的呢?”
齐霞儿瞪了他一眼,嗔道:“呸!我爹爹哪有你那些坏心眼!快说为何要杀那司徒平?”
徐清沉吟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相当复杂了,不过如今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总不会给你带窟窿的桥上。其实杀他本也不是难事,但我若动手,恐怕你师父还有其他一些人,马上就会看出端倪,这才请求霞儿姐出手。”
齐霞儿力量片刻,道:“你这人说话却不能全信,要杀他你便自己出手。若让我动手最多废了修为,免得一旦铸成大错,日后再没回旋的余地。”
徐清也并不因为霞儿不信任他气愤,若是易地而处,他又能信任别人吗!笑道:“此法倒也稳妥,只是希望霞儿姐出手时能尽量狠点。剩下那二人就交给小弟我应付了。”说罢舒身站起,脚下轻轻一点,一道银光撒散开来。
徐清大袖一挥将白灵揽到身边,纵剑袭去,根本没有隐匿形迹。霜蛟剑银光如虹,剑气寒霜,扑压过去。那薛蟒和柳艳娘成都长沙接连失败,早就成了惊弓之鸟,慌忙祭出飞剑戒备。徐清也不予他们废话,立在剑上念动咒诀,乾坤针猛地祭出,只见万点红芒,千条血练笼罩过去。
别看气势不小,但徐清并没痛下杀手,只将司徒平隔在外头,以乾坤针困住另外二人。毕竟那三眼红晲薛蟒乃是许飞娘的爱徒,徐清可不想平白与一个没了老公的疯寡妇结仇。至于司徒平本来就不遭许飞娘待见,就算死了大约也没人给他报仇吧。
第一百三十三回 听天由命
说徐清路遇司徒平,心中陡然生了杀意,不过他自己却不想动手,想要让齐霞儿助他。霞儿见他出手困住薛蟒和柳艳娘二人,知道徐清心意已定,打眼就望向了祭出飞剑想要救援二人的司徒平。心道:“看这小子修为平平,仿佛并无过人之处,徐清那家伙怎就非要杀他呢?不过许飞娘那恶婆娘的弟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人。”
单见霞儿素指一摧,一道金光破空而现,灿若匹练,似慢实快,直朝司徒平点射而去。要说齐霞儿的本领想要制住司徒平,却如探囊取物一般。是以她根本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一剑刺去。司徒平眼睁睁看剑光袭来,想要躲避,却陡然感觉不对,瞬间身子竟然僵在当场,分毫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急若电光的飞剑射在自己的丹田之上,随即下腹传来一阵剧痛,修炼数年的真气,仿佛找到了一个排泄的出口,瞬间就泄了大半。
司徒平大惊失色,急得眼珠子通红,仿佛变成了一个凶恶的荒兽,怨毒的盯着霞儿。他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面前这模样仿佛仙女的女人,点破了他的气海,废了他的修为。此刻体内的真元还在急速流失,眼看维持不住飞剑,向下落去。司徒平清楚,日后他恐怕再也不可能御剑飞行,心中猛地燃气了一股怨天恨地的强大愿力。
虽然许飞娘乃是司徒平娘亲的师姐,但她对司徒平却并不好,动则打骂加身。同门的师兄弟也对他另眼相待,从没将他视作兄弟亲人。本来从小失了双亲,早就逆来顺受惯了,也只有心中对仙道的一点奢望,一直以来都成了他心中的支撑。如今仅仅这一点希望也被无情的击破,维持司徒平心中善念的最后一个支柱顿时轰然崩塌。他的心在怒嚎:“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苦!难道只有像薛蟒那样,成了一个恶棍,才能过上好日子吗!”
齐霞儿娥眉微微一皱,刚才见司徒平还有几分正义,这才没答应徐清取他性命。但如今见他怨气冲天,愤世嫉俗,已完全堕入了魔道。而霞儿之所以没答应杀司徒平,就是怕杀错了人,日后没有机会补救。如今司徒平已经完全被心中压抑的恶念控制,却完全没有此番顾忌。但就在霞儿要下杀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徐清喝道:“姐姐手下留情!莫再伤他,我有用处!”
且说徐清为什么又改主意了?莫非是看见司徒平可怜,生了慈悲之心?当然也并不排除此种可能,毕竟徐清也是个凡人,与司徒平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只是为了心中突生一念,就要毁了一个人,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却不会因为感情上的同情,而改变心中的定计。
徐清话音一落,急速打出九道法诀,原只是将薛蟒二人困住的乾坤针,猛地阵势一变,分成七玄九向,瞬间摆成‘九死连环阵’。只见四面八方,万针齐射,那薛蟒和柳艳娘顾头顾不着尾,只抵挡片刻,就被漫天袭来,无处不在的红色针芒给打成了‘筛子’。
霞儿更加疑惑,不是说好了要杀司徒平,怎么忽然又变卦了,反将薛、柳二人给杀了?她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虽然只有“啪”的一声清响,但听在司徒平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登时被震得头昏脑胀不省人事了。若非霞儿托起一股柔劲,将其落地的速度缓了一缓,恐怕都不用人杀,自己就摔死了。
徐清也趁此机会挥手打出一蓬玄火,将那薛蟒二人的尸体化作了灰烬,旋即落在司徒平身边,略微查看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霞儿也跟着落了下来,疑惑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这回你可真是跟许飞娘结下死仇了。若是杀了司徒平那婆娘还可能不闻不问,如今死的薛蟒可是她的嫡亲爱徒,她还能善罢甘休!”
徐清微笑道:“那许飞娘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就算报仇也是找他,又与我徐清何干?”说着一指昏倒在地上的司徒平。
霞儿微微一愣,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惊道:“你想把责任推给司徒平?你觉得这可能吗?许飞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的徒弟?真是异想天开!”
徐清淡淡笑道:“那薛蟒平时如何对待司徒平,想必许飞娘心知肚明,司徒平绝对有杀他的理由。就算她以玄门之法推算因果,大约也只能算出大概事发时都有谁在场。再则刚才师姐没看见司徒平已经入魔了!心魔入脑,神智必损,到时候就算许飞娘抓住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死无对证的事,谁说的清楚。”
齐霞儿冷笑一声,道:“你想的倒是挺明白,怪不得突然就变卦了。但如今司徒平已是个废人,留着他又有何用?”只不过霞儿说话时,却若无其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徒平,没有望像徐清。
徐清洒然笑道:“我的好师姐!下次再撒谎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中无比坚定的说出编造的谎言,否则一眼就会被人看穿的哦!”
齐霞儿身子一颤,强自回望过去,喝道:“你胡说什么!人家哪有说谎!”
徐清戏谑的笑道:“既然没说谎,你脸红什么?还如此焦急的反驳。”沉吟少时又道:“心跳竟比平时快了稍许,还敢说自己没说谎?我的霞儿姐,撒谎竟然还会脸红,你还真是可爱呢!”
齐霞儿气的一跺脚,又羞又恼,喝道:“你少要胡说!若是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清勉强收敛了笑容,道:“那我来问你,刚才师姐为什么不愿杀了司徒平,只答应废他修为?”
齐霞儿娇嗔道:“谁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的,若万一他是个好人,或者日后于我正道有用,若就此杀了他,我岂不成了罪人。”
徐清又问道:“那你刚才又说‘他修为已废,留着无用’,这前后之言岂非自相矛盾?因此我料定,师姐虽然废了他的气海,但也同样给自己留了后门,若是日后需要还能补救,否则留着他一个废人还有何用?”
齐霞儿努了努嘴还想辩驳,但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更好的说辞,恨恨的看着徐清,泄气道:“你这家伙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竟然连这些细微的事都能想出来。好吧!我承认在司徒平身上做了手脚,若是我想助他复原,也并非难事。”
徐清微笑道:“说起来霞儿姐还真不适合出家当尼姑,若论狡猾你我也是半斤八两!”
霞儿嗔道:“呸!少拿人家与你相提并论,快说要如何处置这司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