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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说话,仿佛听他言外之意也有授徒之意。看此二人皆有龙骨英姿,何不将她们引入师兄门下,也不让徐清那厮专美于前。”
说到这里想必也不难猜想,那两个小丫头就正是徽佳徽黎二人吧!虽然徐清临走时叮嘱二人好生修炼根基,但她们终究年纪太小,前几日还苦心修炼,到了这两天就有些松懈了,今天正好相约出来看看四周景色,正好被笑和尚一眼给相上了。
那笑和尚打定了主意,一压剑光就落了下去,却把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她们原来身在旁门,对谁都提防三分,如今虽然入了峨嵋派,但旧习也一时难改。一见来了个陌生人,徽佳赶紧取出煰灵剑,戒备的望着笑和尚,不卑不亢的喝道:“来者何人,通名报姓,到咱们碧筠院有何贵干?”
笑和尚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竟然在凝碧崖上还有人不认识他。笑道:“我乃是东海三仙苦行头陀的大弟子笑和尚,你们两个小孩是新来碧筠院的外门弟子?”
徽佳虽然孤陋寡闻,但东海三仙的名头总还是听过的,不由得略微一惊。但那徽黎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老大不愿意的看着笑和尚,抢着喝道:“什么东海三仙南海三仙的!你这和尚好生无礼,倒也不见得就有多大岁数,凭什么称别人是小孩?”
第一百七十五回 复仇之殇
说那笑和尚经过碧筠院旁边的山间,就看见徽佳徽黎姐妹二人龙骨影子,颇为喜爱就想要介绍给诸葛警我收入弟子。然而徽黎却根本不买他的帐,甚至连东海三仙的名头都没吓住徽黎那迷糊的小丫头。徽佳听了却赫然一惊,赶紧狠扯了妹妹衣袖,躬身施礼道:“这位师兄莫要见怪,我家小妹没见过市面,才出了狂纵之言,还请师兄恕罪。”
笑和尚也是哭笑不得,眼见那不知所以的少女,竟然连东海三仙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是怎么上来凝碧崖的。但见她娇憨之态毫无做作,反觉得不惹人厌烦。摆摆手微笑道:“无妨无妨!其实我倒也无别的意思,只是要问问你二人可愿拜师学艺。我师兄诸葛警我神通玄奇,名震天下。我见你二人根骨不错,又思及他前日曾说欲授徒布法,便要引荐一番,也算是尔等的造化。”
这话说来本也没有什么不对,本来笑和尚就以为二人是新来的外门弟子,在他看来能拜入长房嫡门弟子的门下,虽然低了一辈也是天大的好事,言辞之间自然流露出一些施舍恩惠的意味。那徽佳徽黎姐妹从小寄人篱下,心思最敏感不过。徽黎妙目一瞪,正要说话却被她姐姐拽了一下,怏怏的闭上了小嘴。见徽佳又施了一礼,正有些有礼有节的架势,道:“这位大师的好意咱们姐妹心里了,只不过那常言道‘忠臣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想来这拜师学艺也是同理。我等姐妹前日业已拜了师父,大师便也不问个明白,就自以为是,只怕不妥吧!”
“这个~!”笑和尚脸色一僵,又见徽黎那小丫头一脸轻蔑之色,方知出了误会,腾地一下就弄了一个大红脸。嘎巴嘎巴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心里更加疑惑:“莫非是醉道人又新收的弟子?没听说啊!怎么好好的就拜了师父了?不过想想也是,那严人英近在咫尺,只怕看见二女的资质,早就捷足先登了,那还能轮得到我这!”想到这里笑和尚也觉自己刚才有些唐突了,讪讪的笑了笑,便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既已拜了师父,不知是山上哪位长老的高足?”
徽黎不知深浅,得意洋洋的抢着应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我俩师父名叫徐清,乃是……”此话一出还真把笑和尚给弄得一愣,至于徽黎后边那些吹嘘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笑和尚在心中暗道:“徐清!竟然又是徐清那厮!这才几天,怎么那家伙竟然又收了两个徒弟,这都从哪弄来的好苗子!”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徐清与笑和尚还有嫌隙。
那徽佳察言观色,见面前这和尚虽然年纪不大,却气度不凡。一说话笑眯眯的样子,实则绝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便加了十分小心。此刻见他一听到徐清的名字,立刻脸色一变,面色不善,只怕二人之间早就有些牵扯。徽佳还有些后悔不该由着徽黎胡言乱语,只怕又得罪人了,赶紧告一声罪,拉着徽黎急匆匆的就走了。
那笑和尚心里气的够呛,不过他虽然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也总犯不上跟两个小丫头计较。看着二人的身影,眉头紧锁,便也把这比帐算在了徐清的头上。说起来这本来也不算什么事,只是一个误会罢了,虽然徽黎说话不耐听,也是童言无忌,换了旁人也就得过且过罢了。但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笑和尚虽然还算不上是个小人,也总对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
笑和尚心里赌气,暗道:“哼!你徐清便如此能耐!难道你能收徒弟,我笑和尚就收不来徒弟吗!”他离了凝碧崖之后,也不急着远走,就在峨眉山的附近溜达了好几天,想要踅摸个资质更好的弟子。最好能将裘芷仙也给比下去,就算不行也不能比徽佳徽黎那两个丫头逊色。
其实笑和尚也知道,天生媚骨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数百年才出来一个,哪那么容易就被超过了。而且收徒之事更半点马虎不得,他这般一意寻找,也发现了几个稍微不错的孩童,却都比徽佳徽黎相差甚远,就更别提跟芷仙相提并论。只等三天之后,冷静下来的笑和尚才放弃了这无谓的寻找,转到南下而去。若是没有此番耽误,他又哪里会在这遇上万妙仙姑许飞娘!
返回来头再说徐清,看着天上斗剑的二人,心中暗道:“看那笑和尚只怕再挺不住多久,我要不要上去帮帮忙呢?不过到底是帮那美人呢?还是要帮那贼秃子,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想到这里他嘴角忽然牵出一丝恶意的笑容,又合计道:“若是笑和尚今天就死在这了,可不知那苦行头陀会有什么反应?只怕雷霆大怒之后,还不知要再死不少人给笑和尚陪葬吧!”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那陪葬名单中的一个,徐清立时觉得脊梁沟一阵发寒,赶紧将这危险的念头压倒了心底。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笑和尚唳喝一声,道:“呔!许飞娘,你这妖妇!看我金光环的厉害!”一语未了忽然扬手抖下腕上一只金环,向天上抛去。那手环打着回旋飞上天去,迎风即长,瞬间就长到四五丈直径。带起一流金光,直朝许飞娘罩过去。
许飞娘巍然不惧,嫣然笑道:“小和尚黔驴技穷了,连这保命的东西都用出来了!苦行头陀教徒弟的本事可没怎么长进啊!空有一身通天的本领,却教出来个草包徒弟。”别看她说得轻松,可不敢对那袭来的金色光环怠慢一点。一边说话的同时赶紧掐动法诀,竟也从身边飞出五道彩烟将许飞娘护在当中。同时素手一扬绽出一道极亮的蓝光,竟比那五毒仙剑还耀眼夺目。
徐清躲在下头看热闹,一看见许飞娘身上竟飞出太乙五烟罗的七色岚烟,也被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来。徐清怎么也想不明白,暗道:“那太乙五烟罗明明就在我身上,怎么许飞娘也有一套!莫非此宝本来就有两件?还是宝物失窃之后,混元祖师寻不见那朱洪,又重新炼了一只?也不知两个太乙五烟罗孰优孰劣?”
不过当许飞娘又紧接着亮出那蓝色剑光之后,又把徐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凭着这些年修真的经验,徐清一看就看出那蓝色的剑光绝非凡品!其剑意之盛剑芒锐利,竟然比英琼的紫郢剑也不遑多让,唯一可惜就是那剑光并不稳定,也略显轻浮,显然还是一柄并未祭炼完成的剑坯。若等此剑完全,只怕未必不能跟紫青双剑一争高下。
徐清看着那蓝宝石一样的剑光,嘴角的口水都险些流出来了。相比起来霜蛟剑合了混元血魂珠之后,虽然诡异凶戾,卖相却越来越差,哪如人家那通体纯蓝,碧如海色的剑光漂亮。至于三阳一气剑若仅以飞剑而论,也只能说中规中矩,绝当不得‘惊艳’二字。而此刻飞娘亮出的飞剑,就跟紫郢剑一样,方一入眼,就让人觉得眼前豁然一亮。
“好剑!真是好剑啊!”徐清痴望这天上的蓝光,嘴唇轻动已喃喃说了出声。不过他虽有贪婪之心,却并无强夺之意,毕竟那许飞娘可不是跑龙套的人物。能在这天下之间纵横捭阖,与峨嵋派为敌多年,岂是易与之辈!就凭徐清这点本事,去了只怕也是铩羽而归,弄不好还要搭上自己性命。
看得出来许飞娘与笑和尚对战,仿佛打的难解难分,飞娘也只是略占上风。实则只怕是许飞娘已保留了不少实力,只是笑和尚奋力鏖战,并没发现罢了。他身在其中,怎如徐清作壁上观看的明了。以徐清料想,这许飞娘的实力大约也在妙一夫人同一水准,比霞儿还要略胜一筹。至于其他一干后生小辈,全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见天上那蓝光一闪,速度之快,都不及徐清看真切,就斩在了那金色的光环上。单听见“哐当”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将周围的群山密林都震得沙沙直颤,连徐清和白灵这边都受了波及。那‘金光环’被剑光一斩,只挺了片刻便被击飞出去。笑和尚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全指望祭出此宝能扭转败局,却没想到敌人竟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宝剑。非但轻松破了金光环,若再追击攻来,只怕连小命都难保!笑和尚心中暗骂一声“倒霉”,也不顾什么里子面子了,招呼都不打一声,遁起一道佛光是转身就跑。
许飞娘则一扫浑身颓气,笑的前仰后合,差点失了淑女的典雅意态。不过她见笑和尚狼狈逃走,也不去追他,将那蓝色的剑光收来,朗声呵斥道:“你这小孩要走怎也不说一声,难道你家大人都不曾教你懂礼识义!”说着又是“咯咯”一阵娇笑,续道:“你也不用跑那么快,你一个小孩我还与你计较吗!回去告诉苦行头陀那秃驴,就说我许飞娘早晚要报当年的杀兄之仇!让他给我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要说许飞娘心里恨东海三仙是一点也不假,但同时她也深知三人修为通天,极不好惹。此刻也是清楚,以笑和尚的骄傲性子,绝对不会将这些话传给苦行头陀听。正因如此她才敢如此放肆的大放厥词,将胸中憋闷的恶气全都一吐为快。
笑和尚好悬没被气的吐血,嘴唇蠕动数次,想要恶语骂回去。但形势比人强,斟酌再三终于将那些狠话又吞回了腹中。咬牙切齿的只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且不与人争一时匹夫之勇,万一惹得那老娘们发疯,上来用那蓝色的飞剑给我劈了。到时候死都死了,就算日后师父能给我报仇,又有何用!”
眼看着笑和尚驾着一溜金光消失在天机,许飞娘笑的跟朵花似的。只怕从打混元祖师死后,她都没有这般高兴过。不过许飞娘得胜之后,却不立刻飞走,反倒轻轻一抖袖际,扭头朝徐清藏身这边望来,笑眯眯的喝道:“那边的道友看了半天热闹,还不出来打声招呼吗?岂不让我白白废了这么大力气,将那小秃头给打发走了!”
徐清登时大吃一惊,没想到隔了这么远,竟还是被许飞娘给发现了。又觉那眼神如刀,已经锁定了他的行踪,只怕是完全确定了他的位置,并非是无的放矢的诡诈之言。徐清无可奈的一笑,只得带着白灵祭起剑光升上天去,遥遥对着许飞娘一抱拳,道:“适才一见仙姑风姿,只怕天仙化人也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