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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将假山半拥在怀中,池边是高低错置的石岸。清澈的池子里面还能看见成群的花色锦鲤,却不知活了多少年,有些鲤鱼竟有三尺长!悠闲游弋其间,闲散淡逸那感觉逍遥极了。
水池边的灌木旁,有个年纪不大的童子拿着一柄青巍巍的宝剑,正在修剪枝叶。手上还捧着一本书册,多半是某人事先画好的图样,让他照样修建的。那童子背后是一栋极老旧的石屋,几乎被古老的藤萝给爬满了,盘曲嶙峋的之感错落而行,青藤绿叶也有写意画的风骨。
再往里面便被一道回廊拦住,已看不见过去的景色了。
第二十八回 钢琴
徐清到了太元洞大门前,对一个守门童子一抱拳,道:“这位师弟,我是碧筠院弟子徐清,今日前来拜访李英琼师姐,不知她可在洞府?”
那守门童子一听是找李英琼的,赶紧应道:“原来是徐师兄,李师姐正在早课,用不多时便散了,你若无事我便引师兄花厅等待一会如何?”
徐清点头道:“如此也好,有劳师弟。”
徐清跟着那道童沿着一条回廊前行,不一会就到了一个清净的院落。院中地上铺的竟然都是景德镇专供京城王府的青花瓷砖,院子正中是一颗极高大的铁树,不知已生长了多少年。后面便是待客的花厅。也许是因为来此拜访的都是些同门师兄弟,花厅设计的十分随意,仿佛寻常大户人家后宅娱乐的暖阁,只是面积扩大了数倍。没有摆的规规矩矩的太师椅,只有相对两面的短炕,锦缎的褥子,中间摆着小炕桌,上面还有一局残棋未曾收拾。
那童子道:“徐师兄就在这等会,下了早课李师姐便会先上这来歇歇。”说罢那道童便退了出去。
徐清打量着这屋子,一看就知道是平日里太元洞众弟子的游乐之地。屋里面一条长案上还摆放着两架古琴和一架古筝,琵琶胡琴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只大青瓷敞口花瓶,里面插着六七根洞箫笛子。
不过此刻徐清的目光却落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里。虽然落满了灰尘,但那形状实徐清在太熟悉。伸手轻轻拂去灰尘,露出下面亮堂的漆色,此刻他更加确定这就是一架钢琴!“吱”一声轻响推开键盘盖,果然下面是一排黑白相间的琴键。虽然久置不用,但轻轻一碰依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低吟。
徐清不由疑惑道:“呢?不是说钢琴是十八世纪初发明的吗,怎么这里就有一架?难道钢琴也穿越了?看来那些编撰历史书的人也未必弄得清楚。”
便在此时就听见门口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徐清,是你吗?”
徐清回头一看,只见门口婷婷立着两个俏丽的身影。左边一身淡蓝色衣裙,英气的美女正是李英琼,在她旁边气质更加成熟美艳的紫衣女子竟就是上次来时见过的齐灵云。
徐清赶紧笑着奔过去,激动道:“师姐!……你可还好吗?”
二人毕竟是同生共死,能再次见到徐清李英琼也十分高兴,道:“算你还有良心,知道来看看师姐。”
徐清笑道:“数月前就来了一次,不过师姐还在闭关,还碰上了齐师姐。”
李英琼笑道:“是呢!我前天一出关就听大师姐说起了,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自己瞎跑什么呢!我还正想这几天就去看你呢,没想你去又先来了。”
徐清挠挠头道:“那时也没想到凝碧崖竟然这么大,只是有些想念师姐便来了,却扑了个空。”
李英琼拉着徐清和齐灵云坐下,问道:“听说你还是个天才呢!一个月就修成了《上清灵宝太上玄经》第一重!”
徐清笑道:“哪是什么天才,我可知道师姐只用了二十九天就练成了第一重,比我厉害多了。”
李英琼也不谦虚,得意道:“算你还知道谦虚。”
李英琼本就是个热心人,徐清与她关系又非同一般,嘘寒问暖,打听了不少这些日生活修炼的事情。当得知他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就已经到了第三重,马上就要学习御剑术了,连齐灵云也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
闲说了半天,徐清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姐,你们这架钢琴是从哪弄来的?”
“钢琴?”李英琼和齐灵云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对视一眼倒是不知道‘钢琴’是个什么东西。李英琼道:“我们这有钢琴吗?”
这回轮到徐清愣住了,指着墙角道:“那个不就是钢琴吗?”
齐李二人顺着望去也露出讶异之色,眼中不由得闪出一丝敬佩之色。李英琼起身走到那钢琴旁边,“啪啪”拍了两下,道:“这大箱子也是琴?你别虎咱们呢!它能奏曲子吗?”
齐灵云也有同感,好像看大骗子似的看着徐清,道:“那东西连弦子都没有怎么弹?”
不难看出这钢琴到了峨眉山之后,恐怕就没人碰过它。徐清看着不由得心生怜惜,当年他学习心理学和催眠时,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能够解闷的东西就是隔壁教堂奏圣歌的那架旧钢琴,如今回想起来还感慨颇深。
徐清微笑道:“既然叫琴自然就有弦子,只是它的弦子在里头呢!”说着就将那钢琴给拉了出来。虽然钢琴的分量不轻但对此时的徐清来说就微不足道了。打开琴盖里面除了有些灰尘情况倒还不错,钢琴线上涂了海豹油还很鲜亮。
徐清起身再次打开键盘盖,手指在琴键上一划就发出了一串清亮悦耳的声音,除了几个音不太准都还不错。中国传统音乐大多追求古拙淡雅的意境,如果仅论音色之美,也只有古筝能稍微与钢琴媲美。
李英琼和齐灵云都露出了惊容,她们都没想到放在那好几年没人动的大箱子竟然真是琴!齐灵云也过来轻轻按了一下,“斗”一个高音飘出,回想道:“前年母亲过生日,翼道人耿鲲送来了这么个东西说是西洋的琴。我们也都没见过,他又不会摆弄,后来迎送宾客一忙便忘记了。”
李英琼期待的望着徐清,道:“你会弹吗?”
徐清微微一笑,他对自己这手本是还是相当自信的。当年每次教堂唱诗班的钢琴师都是他去客串。找了一块抹布把钢琴给擦拭一遍,调试了几个音节,又寻了一个矮墩坐下,轻轻的按一下琴键仿佛隔世一般……
一曲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的协奏曲》缓缓奏出,舒缓优美的节奏,让人真有如沐春风,心神跃动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钢琴确实是一种既有魅力的乐器,一个钢铁和木材组合而成的东西,却能给演奏它的人添加一种优雅而性感的新引力。否则欧洲怎么会有那么多贵族少女会倾倒在她们的钢琴老师的魅力下,甘愿献出贞操甚至不惜代价随之私奔。
第二十九回 圆谎
不知不觉间一曲奏罢,但屋子里仿佛还在回荡着那美妙的音乐。却不知何时屋里竟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极美的女子,模样与齐灵云有七八分相似的,气质更加成熟美艳,仿佛有三十多岁,又仿佛只有二十五六岁,又或是只有十七八岁。在那娇嫩的容颜和成熟的气质中,竟形成了一种飘忽神秘的吸引力。一身淡色的团花牡丹的霓裳,缎子般的秀发挽在头上,金钗珠帘佩饰,更显出高贵典雅的大气。
“娘亲!你什么时候来的?!”齐灵云忽然看见荀兰因在身边,竟‘唰’的一下俏脸绯红,轻轻抚着高耸的胸腹,也不知刚才在想些什么坏事,竟真的被吓着了。
李英琼却无甚异样,欣喜道:“师父!这钢琴还真好听呢!”
荀兰因宠溺的微笑道:“你这丫头又不觉得古筝好听了?”
李英琼此刻就像是一个邻家小女孩,轻轻吐了一下小香舌,那样子可爱极了。
徐清赶紧起身施礼,道:“师侄徐清拜见师叔。”
荀兰因点点头,打量着徐清道:“嗯!你便是醉道人师兄新收的弟子。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修为也好。”
徐清微笑道:“师叔过誉了,全仗师父栽培。”
荀兰因走了几步,轻轻抚着那钢琴,道:“这琴还真是好听,却白白的放在这里数年,险些埋没了它。刚才你弹得那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徐清眼珠一转,道:“此曲名叫《春风合露》表现的乃是早春时节暖风缓过,晨露尚寒的意境。”
荀兰因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欣赏之色,问道:“你自己普的曲子?”
徐清理直气壮的点头道:“少年无事闲来之作,若是师叔喜欢,我便常来弹给师叔和师姐听听。”
荀兰因微笑道:“你这小东西倒是乖巧,不过总让你来弹琴,耽误了修行恐怕醉道人师兄还要怪罪下来。”
徐清道:“其实钢琴本也不难学,两位师姐都是心灵手巧之人,不需多少时间便能弹得比我好了。”
徐清这话可是一下子说到了齐灵云和李英琼的心坎上了,掌握这种未曾见过的乐器,奏出美妙音乐的诱惑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抵挡的,甚至荀兰因都有些意动之色。
李英琼毫无顾忌道:“如此最好,师弟就先教我,日后我天天弹给师父听。”
荀兰因宠溺的笑道:“就你乖巧。”
倒是齐灵云不曾言语,若有深意的瞟了徐清一眼先离去了。
中午徐清还留在太元洞吃了午饭,是李英琼亲自下厨做的。虽然不甚好吃,却另有温馨的味道,直到下午才别了英琼回返碧筠院。本来英琼是要架飞剑送他回去的,但是徐清心中还有事怎会让她同行,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道理这才独自离开太元洞。
再次回返‘飞雷秘径’布置一番,好像他今日才来取了飞剑一样。虽然如此好像有些多余,但既然决定说谎了,就一定要说圆了。在徐清看来说谎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谎言一出,立马就被揭穿。
徐清刚刚回到碧筠院就看见白灵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盯着太元洞的方向。一见他回来立时就蹦了起来,一道白光冲进了他的怀中,又是拱又是蹭,兴奋的不得了。早上出来的时候徐清就吩咐白灵在这看着醉道人的房间,它却听话一刻也不曾动过。
徐清抱着这个足有一百斤的大猫,抚着它的下巴问道:“师父回来了吗?”
白灵最喜欢徐清轻轻的跳动它的下巴,眯着眼睛享受,懒洋洋的点点头。
徐清揉了一下它的脑袋,又问道:“喝醉了?”
白灵又点点头。
徐清放下白灵,微笑道:“好了,快回家里等我去,晚上吃完饭咱们一块去泡温泉。”
白灵一听温泉,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说来也怪,这白灵猫本来非常讨厌弄湿了身子,但白灵却喜欢温泉。不过它只有跟徐清一块去被牵着才敢下水,若是它自己是决计不敢下去的。
徐清急匆匆的进了碧筠居,就见醉道人正在厅里坐着喝茶,面带红晕看来是醉的不轻。不过若是细看他眼中神光凝聚不散,也并非就真的醉了。
醉道人见是徐清立刻露出笑容,道:“呃!是小七啊!前儿听人英说你决定修炼《碧筠剑诀》了?”
徐清点头道:“嗯!弟子确实有心修炼《碧筠剑诀》而且早已经通读全篇,牢牢记在了心里。”
醉道人点点头道:“嗯!为师相信日后你绝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单等几天后,你的真元稳定下来,为师便亲自传你剑术。刚才急惶惶的跑进来还有什么事吗?”
徐清赶紧神念一动,那霜蛟剑立时飞了出来,纯净的银光立时将碧筠居照的铮亮。
醉道人微微一愕,疑道:“嗯?刚才便看你有些异常,没想到竟然已经成了‘孕剑之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慌忙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