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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落在近处,抱拳笑道:“徐某迎接来迟,还请陷空道兄见谅啊!”随即又与图拉图利笑道:“二位图兄一别经年风采更盛当初了。”陷空老祖打量着徐清笑道:“你我二人虽然初次见面,可是神交已久了,早年道友出手将郑元规那孽徒除去,已是帮了我的大忙。后来又归劝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回来,使我师徒摒弃怨气,更是感激不尽啊!”
徐清笑道:“老祖客气!请往宫内落座。”说着就要陪同陷空老祖一同入内,没想到这时西方又来一溜精光,眨眼间已来在近前,现身出一个身材高大皮肤精红的精壮汉子。陷空老祖一见来人,微笑道:“今日乃是道友开府之日,事务繁忙不用特意招呼,我师徒自己入内即可。”
徐清微笑道:“怠慢道友了!”又转身迎了上去。与此同时崔盈已截住那红肤汉子,微笑道:“赤尸神君请了,这位就是我家师尊。”那红肤汉子面色严峻打量徐清两眼,一抱拳道:“恭喜道友开宗立府。”
徐清深知这个赤尸神君乃是邓隐故友,当初更与兀南公齐名,一身修为登峰造极。又知他脾气古怪,也不在乎语气生冷,微笑道:“神君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我早听师叔祖曾言,赤尸神君乃是平生挚友,我也早就有心拜望,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一听提起邓隐名字,赤尸神君也露出些许笑容,点点头道:“道友不用特意招呼,我此番前来乃是个闲人,既不动手也不说话,唯独露个脸面罢了。”说着已转身往里飞去。
只在片刻功夫就有寒月禅师谢山携二女来访,金钟岛主叶缤,武当山半边老尼和灵灵子,黑蛮山铁花坞长胜仙师清波上人,不夜城主钱康,麻冠道人司太虚,黄龙山猿长老,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衡山锁云洞岳琴滨,崆峒山长脚道人,西崆峒天残地缺,红发老祖,洞玄仙婆,竹山教主等等。来回迎接之词大同小异,不用一一赘述。
又等过片刻只见远处来了一大片祥云,料想许多人相邀联袂同行。只见云上立着六人,雪山派怪叫化凌浑和白发龙女崔五姑,大方真人神驼乙休与其妻韩仙子。同行还有一老一少,须发皆白的矮个老者正是云南孔雀河天师教的教主天灵子。与他同行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料想就是天灵子的爱徒熊血儿,当初施龙姑的夫君。
只等祥云落到近处,众人一一见礼,徐清与凌浑乙休全是旧识,同崔五姑韩仙子也不陌生,相见之后互道寒暄全无一点隔阂。唯独那天灵子师徒看着徐清眼含怨毒,便知来者不善。只见天灵子好整以暇,怪声怪气的问道:“徐清小友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一二,不知可否当面回答。”
徐清早都看出天灵子心中所想,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却面带微笑仿佛丝毫不在意那些倚老卖老的辞令,淡淡说道:“不知前辈何事不明,晚辈若知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四百二十九回 求荣反辱
凌浑乙休这两对夫妇全都数次与徐清打过交道,算是对他有些了解。知道他心高气傲,一看见那笑容,就知天灵子在这讨不到好处。有心上来打圆场,却知道天灵子也脾气倔强,此时说话非但不能缓和矛盾,还里外遭人不是。
只见天灵子冷笑一声缓缓问道:“老夫早曾听说施龙姑那荡妇在小友府中,不过小友名门正派出身,应该不会与那等邪魔妖妇勾搭在一块吧!”
天灵子自以为身份了得,如此说话乃是逼着徐清屈服。他明知道施龙姑就在宫内,却故意正话反说,若徐清顺此说下去,不承认收留过施龙姑,随即再将其驱赶出去,就可化解此事,双方全都留下面子,更彰显天师教的威名。只可惜他却低估了徐清,在开府之日徐清怎可能对任何人屈服!
只见徐清似笑非笑道:“哦?前辈这话在下却不敢苟同了,咱们灵峤宫的邪魔妖妇确实不少。”说着瞅一眼崔盈道:“诺,这不就是一个!”崔盈娇嗔瞪他一眼,已看出徐清的决心,非但不怒反而暗自佩服。又听徐清接道:“但龙姑那孩子既不残害生灵,也不修炼妖法,怎就成了邪魔妖妇了?我看是前辈老眼昏花,神智昏聩了吧!”
“你!……”天灵子气的老脸通红,刚才他本欲压在徐清头上,这才自恃辈分倚老卖老。原本听着徐清自认晚辈,还有点自鸣得意,却没想到徐清之意乃是暗地讥讽他是个老而无用的匹夫。
不等天灵子说话,徐清蓦地脸色一变,再无一丝笑容,冷森森的盯着天灵子道:“俗世的老百姓都知道得凭良心说话,难道天灵子前辈活了数百年,那点良心都让狗吃了!臭不要脸的竟敢在这跟我提龙姑的事。”
刚才凌浑乙休还只怀着玩笑之心看着,以为天灵子只想要压了徐清一头,没想到他会以此事发难,更没想到徐清反应如此激烈。乙休还想帮着化解,却被身边的爱妻扯了一下。韩仙子瞪他一眼传音道:“老东西!别自找没趣,今天徐清会委曲求全给你面子!”神驼乙休讪讪一笑,又见徐清面色决然,仿佛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怕除了妙一真人亲至,谁也别想说和此事。
天灵子数百年没被人如此骂过,气的浑身发抖,竟说不出话来。又听徐清接道:“老匹夫!以你修为见识,只需一打眼就能看出龙姑天生淫骨。除非修炼阴阳疏导的法门,否则必须时常男女交合调剂元气。你若觉得不可接受,当初就别答应金针圣母上门求亲。偏偏你算出门下弟子与龙姑有一段夙缘,索性顺水推舟应了婚事。尤其恶毒还借以修炼名义,一年之中只容夫妻团聚两月。故意逼得龙姑闺阁大开,你才好趁机帮你徒弟了结这段夙缘。真是好精明的算计!好狠毒的心思!其行可鄙,其心可诛!”
天灵子脸色青一下红一下,徐清这番话几乎全都击中了他的要害。只不过徐清说天灵子早就做了这些打算却冤枉他了。当初金针圣母上门求亲,他也是看出龙姑天生淫骨。无奈与熊血儿孽缘早定,若是不允反要引来祸害,索性就想让熊血儿好生看着她也就罢了。没想到原本寄予厚望的大弟子师文恭竟在青螺宫死在绿袍老祖的手上,致使天师教后继无人,唯独熊血儿才能继承道统。那时天灵子才下定决心,逼走施龙姑免得熊血儿分心修炼。
徐清冷笑道:“如此歹毒的心思,还有脸说谁是邪魔妖人,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人!”还等徐清要接着说,就听站在一旁的熊血儿怒喝一声:“啊!竖子安敢辱我师父!”说时手掐法诀,祭出一片赤色霞光,直往徐清头上罩去,正是当初在青螺宫收毒龙尊者那条红欲袋。
众人谁都没想到熊血儿会忽然出手,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只怕任凭是谁取了个荡妇老婆,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心里也不能痛快。他又不能对着师父发火,也只有冲徐清泄愤。天灵子也是大吃一惊,天师教的耳目遍布天下,他深知徐清的修为了得。上次在青海一人独战十一个邪魔能手,竟毫发未伤,将那十一人尽数击杀,其凶威之盛一时无二。熊血儿虽然有些本领,但两相一比已显得相形见绌。
“血儿不可!”天灵子惊呼一声,心知为时已晚,赶紧一同出手打算救援。然而徐清出手更快,眼看红欲袋罩了过来,冷笑一声将手往上一点,打出一道五行神雷就将那红光击破。随即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场之人谁都没看清他身法,竟已到了熊血儿身前!原来前日徐清已练成了‘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的第二重‘天玑掠影’,远近来去只需神念一动,更比琮离遁光迅速灵活。
熊血儿大吃一惊,还想飞身后退拉开距离,却觉腹上剧痛,仿佛被大锤砸中。他早就把肉身练得坚愈金刚,但被徐清一拳打的险些把心肝都吐出来。不过熊血儿也并非常人,猛地运住丹田真气,加之徐清出手也斟酌了分寸,终于稳住五脏六腑并没受伤太重。
仅这一下足以让熊血儿认清双方差距,再不寻思如何伤敌,只想尽速退到师父身边,才能自保安全。但徐清却不放他,探手直往往熊血儿脖颈抓去。天灵子睚眦尽裂,厉声喝道:“小子焉敢行凶!”已玩命似的冲上去。此刻徐清与熊血儿站在一块,就算天灵子还有厉害法术也不敢施展。徐清早就练成不死之身,若将法术轰去也只能打死熊血儿。
徐清眼角飘一眼天灵子,只随神念一动,霜蛟剑已飞旋而出。一缕银光蓦地横在身前,就连天灵子的修为也不禁身形一滞。而此刻徐清左手已钳住了熊血儿脖颈,法力稍微一吐,立刻将其体内法力封住。可怜那熊血儿就仿佛没了骨头,软绵绵的被徐清提在手里,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天灵子虽然早知徐清厉害,却没想到竟有此等雷霆手段。不禁又悔又恨,刚才不该心存轻视,有意要压人一头,否则哪会有如今这等尴尬局面。到头来求荣反辱,更不知如何收场。不过天灵子也是成名数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只一瞬间就已恢复冷静,望着徐清冷冷道:“你想怎样?”
徐清淡淡一笑,原话反问回去:“你想怎样?”天灵子已摆正了心态,将徐清视为可以平起平坐的对手,是以并没露出怒色,冷冷说道:“今日峨眉开府,我不欲在此声势。放人,我师徒马上离去,日后是敌是友再行分辨。”
徐清若无其事的笑道:“老匹夫!你也不用拿峨嵋派下台阶,即使开府我徐清也不怕麻烦!紫云宫、幻波池、南海小光明境,哪边开府不是血流成河积尸成山。刚才我心里还寻思,今日会有何人前来生事,为我灵峤宫开府祭旗,没想到天师教就自己送上门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妙啊!”
天灵子不禁大吃一惊,眼看徐清眼神阴冷,竟真已动了杀意。连同一旁的神驼乙休怪叫化凌浑也全都露出惊容。原本他们与天灵子都是朋友,更不愿看见只因一时意气,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凌浑稍微踌躇终于对徐清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开府乃是大喜日子,道友何不容得两家各退一步,皆大欢喜岂不最好!”乙休也在一旁赶紧附和称是。
徐清微微一笑,对二人还甚尊敬,说道:“凌前辈乙真人全是我老朋友,原本二位说话不该拨了面子,只不过世间之事南辕北辙,想要两全其美实在太难。人活一世总要选择一方走下去,何去何从全凭二位抉择。不过这些年来的恩德交情,我徐清这一辈子全都不会忘怀。”
凌浑乙休皆面色一滞,无奈摇头苦笑,刚才不说话还好,如今反而把自己逼到两难境地。再看徐清也不跟他们多说,就在心中默念‘金角银瞳’名字。立见山门旁边一片繁茂的林中忽然闪出一金一银两片精光,随着“嗷嗷”兽吼之声,蓦地从中飞出两道神光。在天上一旋猛地放出万道光芒,一瞬间膨胀百倍!只等神光敛去,从中显出两头足有百丈长的庞大巨兽,一左一右就把灵峤宫门口众人钳在当中。两双巨目闪着嗜血的寒光,虎视眈眈仿佛随时要扑上来把敌人撕成肉末。
第四百三十回 灭杀赤霞
在场之人全都见多识广,立刻认出二兽来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万没想到徐清这山门外头,竟还有两只珍兽守护。与此同时那玉娘子崔盈玉手一探也取出乾天一元剑,非但无意劝解此事,反而跃跃欲试,大有把天灵子围杀在此之意。
凌浑乙休心里暗自哀叹,这一对师徒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