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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来!”那断腕的武士刘勇,陡然从身边一个武师的腰间抢出一柄宝剑,飞身就像芷仙刺去。这一剑蓄势已久,直奔心胸,就要夺了芷仙性命。
作为一个视武如命的武师,断了一只手可比要他命还难受。刘勇手臂残废,已是心生死志,虽然他也看出徐清本领不凡,不过连死都不怕了,还哪会顾忌其他许多。只是他知敌人厉害,偷袭只有一次机会,并未贸然动手。只等方才一见芷仙见到古琴,心神恍惚,这才突下杀手。
芷仙一听那吼声,骇然回望,就见一个面容扭曲的断掌大汉,纵身扑来。睚眦尽裂,呲牙咧嘴,仿佛凶神恶煞一般。爆发出浑身潜力的刘勇,旋风一样,瞬间竟已经到了眼前,明晃晃的宝剑眼看就要刺进她的胸口。芷仙捧着古琴,只傻愣愣的看着那宝剑袭来,仿佛吓愣住了,也不知躲闪抵挡。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就连陈太真也被此惊变给吓了一跳。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武师竟然敢当众行凶。若是裘芷仙真死在这,一个峨眉弟子死在了青城弟子家里,这事可就说不清楚了。虽然徐清也不能真将他和罗鹭如何,但被这样一个潜力巨大的修真给恨上,总不会是一件惬意的事情。而且现在朱梅正找不到机会打压姜庶,要是给师父惹了麻烦,那可就不妙了。
陈太真眼神一厉,凡人的生命对于他来说也与蝼蚁无异,祭出飞剑就要结果了那武师性命。不过他出手快,还有人比他更快!陈太真才灌注真元,变化剑诀,却见徐清那边一道银光电射而出。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御剑,那仿佛明月的剑光就贯穿了刘勇的胸膛。但那刘勇去势太急,虽然心脏被飞剑轰碎,当场毙命,但身子依然借着惯性向前飞掠,宝剑去势竟也不减!
徐清眉头微微一皱,那银色剑光乍然闪烁出更亮的光芒,就听见“噗”的一声仿佛鱼泡破裂的轻响,那武师的尸体瞬间就被银光化作了一片飞灰,甚至连同他手中那柄精钢宝剑也没能幸免。
“好快!”陈太真此刻心里只闪念出这两个字。当然这也不仅仅是说徐清的剑快,那洞察先机的能力,反应的速度,甚至陈太真的飞剑刚才出手,那边就已经将那武师打的尸骨无存了!虽然这其中的也就差了瞬间,但修真者之间的比斗,拼的却正是这一瞬间。
陈太真脸色阴郁的压住了飞剑,同时也有些庆幸,刚才初见时,没有冲动的出手。心道:“听说这个徐清上峨眉山才三年,竟然就有此等修为,真是让人骇然啊!看其御剑之术竟然已经到了剑随心动的境界,委实比我更胜一筹,若是再加上乾坤针相助,我也真未必是他对手。”
“啊!”直到那刘勇在霜蛟剑下化作了飞灰,芷仙才惊呼出一声。劫后余生,余惊未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刚才见那明晃晃的宝剑刺到眼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徐清若无其事的收了剑光,淡淡道:“既然此间无事,我师徒就此告辞了。”仿佛刚才他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大活人,只是一直小蝼虫。
在罗鹭和众武师惊骇的目光下,陈太真微微躬身,微笑着说道:“道友慢走!还请向醉道人前辈问好。”
徐清架起飞剑,悬在空中一抱拳,道:“我定会将陈道友的问候带给师尊,后会有期。”言罢挥手撒出一股柔劲将芷仙卷起,白灵自己一穿身已经站到了徐清身边。霜蛟剑乍然亮起漫天白光,一道长虹,直向南方夜空飞射而去,眨眼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徐清走远了,罗鹭才松了一口气,再看洒了一地的青白色灰烬,想起不久之前那竟还是一个大活人,不由一阵毛骨悚然。但那刘勇在他家中数年,虽然生性莽撞,平素为人却豪爽,甚有人缘。如今横死在此,罗鹭更不好怠慢,否则岂不寒了众人的心!赶紧一脸沉痛之色,吩咐任中虎等人将刘勇骨灰收敛,许诺厚葬并抚恤家属,一应琐事便不细说。
待罗鹭处置停当回了屋里,才得空问道:“大师兄,刚才那徐清究竟是何人?”其实他心里还想问‘怎如此嚣张’,生怕触了陈太真的霉头,没敢问出来。
陈太真瞳孔一缩,冷冷的看着他,道:“怎么?觉得我处置失当,落了咱们青城派的面子?”
罗鹭却没想到陈太真竟如此敏感,赶紧赔罪道:“大师兄莫要想岔了,小弟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师兄,怎敢语含讥讽之意!”
陈太真也知罗鹭并非此意,说完就后悔了,刚才他也真被气的够呛。叹道:“哎!师弟不要怪罪师兄啊!刚才那事实在憋气,徐清小儿竟一点面子不留!”说着猛地灌了一口茶,道:“师弟不知,我青城虽然也算是名门大派,不过要比起峨嵋派来……还是……”
虽然陈太真言辞含糊,不过罗鹭那也是个人精,又怎听不明白呢!那言外之意就是‘人家势力大,咱们惹不起’。
罗鹭知道此时也不好多说话,只能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珠滴流乱转,也不知道心里在寻思些什么。
※※※
翻回头再说徐清这边,他驾驭飞剑出了成都府,就将速度慢了下来。徐清初为人师,正好借机尝尝教训弟子的瘾头。听完芷仙讲述过往,狠狠赏了一个爆粟,道:“你这傻丫头,既然明知道打不过,还不逃跑等什么?这次是我来的及时,若是下次我不在身边你怎么办!”
芷仙委屈道:“但飞剑是师父给的,要是被人抢去……”
看着芷仙光洁的额头上红了一块,徐清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淡淡的破坏欲望,又是一个爆粟,道:“你不是挺精明的吗!既然那家伙看上你的飞剑了,那就给他。总之先跑了再说,回来告诉师父,还能不给你出头!”
“人家怕师父生气嘛!”芷仙可怜巴巴的道,还配合满眼的小星星望了过去,弄得徐清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更让人担心的是,白灵在旁边还紧盯着芷仙的一举一动,就差拿个笔记本记上学习心得了。
徐清笑道:“你这丫头就这张嘴儿好听!总之你给我记住了,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保住命比什么都强!飞剑法宝丢了还能再炼,要是小命没了,我上哪找你的转世投胎去?”
其实徐清刚得了碧目神针,心情好得很,倒是没有训斥芷仙的意思,更多的还是宽艳抚慰。闲言少叙,这一行二人一兽就直往南方峨眉山飞去。成都距峨眉山本不远,出了成都不久就遇上了岷江,正可沿江而下。只不过一夜事多,天色蒙蒙见亮时也才走了大半路程。
顺着翻涌奔腾如龙南下的岷江向南望去,只见一座突兀拔立的青峰,山势绝仙,凌峰冲出群山之上。在那峰下横卧一列山峦,沿江而下皆是绝崖险壁,仿佛被岷江之水从中劈开。若是此间山民一看便知,那挺拔高绝的山峰便是栖霞峰,峰下山岭则是赫赫有名的凌云山。
再往前望数十里,陡然云腾雾照,水声隆隆。更可见东西两厢汇来两条大江,正是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交于一处,滚滚南下而去,正是宽流百丈,横绝万里之势。就在这三江汇口,只见河雾之间兀然一尊巨佛,安坐在河口之上,手上抚膝,正襟危坐,眼目半阖,面容威严。此便是那闻名天下的凌云大佛,乃是唐代玄宗时著名的佛门名僧海通和尚主持开凿。以期镇压三江,平复水患,前后历时九十年方成此佛。
芷仙虽然长在川中,却还未曾见过这凌云大佛,眼见那山间雾气中竟坐了个巨人,不由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师父!你看……”待喊出此言方看清楚只是一尊佛像,更羞得小脸通红,清脆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看什么啊?”徐清有意逗她,还故意顺着所指方向望去。
徐清眼力更胜过芷仙百倍,此一望去也不知看见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踌躇片刻之后,剑光陡然加速,斜着向乐山旁边的乌尤山飞去。数十里远不过须臾可至,只见乌尤山顶上一片红云遮天蔽日,弥漫开百丈,将那山头笼罩的严严实实。
那红云翻卷涌动,隐见火光跳动,变化契合五行之道,也不知是何法术。里面隐约可见三个人影拥在一处,戒备的四下观望,仿佛看不见外头的状况。那三人身影虽不清楚,但徐清却直觉乃是熟人。到了近处真元运在眼上,以‘知微’之法一看,那被困的三人竟然就是朱文和齐灵云,还有她那心高气傲的小弟弟齐金蝉。
说起来徐清在提到齐金蝉的时候,还特意的加了一个‘心高气傲’的定语,也并非没有由来。原来这些年因与英琼、灵云二人交往甚密,徐清也经常在太元洞走动,与峨眉山掌教家庭的交往甚熟络。不过那齐金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第一次见他就没给好脸色,好像二人天生范冲。徐清也不是那卑躬屈膝讨好于人的性子,索性也不再理睬齐金蝉。
若此刻仅有齐金蝉一人落难,徐清多半会看看四下无人,直接无视过去,管他死活作甚。不过一直以来灵云对他确实不错,且为人和蔼大方,兼且长的漂亮迷人,若是眼见如此一个姑娘陷入险境,又怎能不施以援手呢!
徐清心道:“素因大师不是说灵云他们去桂花山福仙潭求药去了么,怎么还在这磨蹭?还被困在了妖云之中?难道是哪个魔道的巨枭见正道灭了慈云寺,心中不忿想要伺机报复?若真是那样……”
他也不敢再往下想,赶紧四下观看,寻觅敌纵。但看了半天却只见那一片火云,方圆数里之内再不见有任何异常。心中暗道:“莫非有人能在数十里之外操纵妖云?那法力可就太可怕了!”不过转念一想,又否定了此种想法,“不对!若是真有那等实力,又何必以此法困人,直接过来将三人抓住宰了便是。更何况听说那朱文重伤在身,看其被灵云拥在怀里应该不假,一身修为也难于施展,几乎就是个累赘。”
徐清又一细看,果然就在那乌尤山顶上不远,有一片云朵之中隐着一个人型。若是透过那浓云,更可看见那人手上指印变化,正在行功做法。徐清一见此人不由大喜过望,但顾及身边还有芷仙和白灵,他却并未莽撞出手。
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将飞剑落在江边,道:“白灵!你在这陪着芷仙,待我上去看看。”又对芷仙道:“你在这呆着也不要乱动,一会若是我能击退敌人,就再来接你们。若是敌人强大,我就直接向峨眉山去。到时你跟白灵一起上山,看守山门的师弟都认识它。”
芷仙见徐清面色严峻,就知发生了极严重的事情,又将她和白灵放下,更知危险不小。如今她已将徐清视作靠山,更是她的主心骨,叫她如何能不担心!但芷仙也是明理之人,也并未多问,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师父!你小心!刚刚你还教芷仙来着,要是打不过一定要快点跑啊!”
徐清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现学现卖。”说着又拍拍白灵的头,道:“这里到峨眉山也不远了,你可要照顾好芷仙妹妹哦!”
“喵”白灵愤愤的叫了一声,似乎也想跟他留下来。但它根本就没学会如何拒绝徐清,抬头舔了舔他的手心,眼看着一道白光飞天而去。
“白灵,你说师父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是吧!”芷仙眼望长空,声音怯怯的说道。
“喵!”白灵不知所谓的应了一声。
“师父一定会平安无事!”芷仙的语气更坚定,但眼色却愈加担心。
“喵!”白灵还是这一声,但所含的感情似有写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