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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田低头。
幸村又看向切原,切原后退:“赤也,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器重你。”
切原有点想哭……被那温柔的笑容吓得:“部长,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他飞快地感恩戴德。
“你这次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幸村语调低缓,“这个你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对不对?”
“是,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切原的声音开始带点哭腔了。
“所以,给我去店门口等着!”幸村宣布,“今天下午迎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诶诶诶?!切原呆若木鸡。
另一头,秀一陪伴两只大妖怪继续在校园里漫步,直到必须进行表演前准备的时候,才告辞离去。
“哥哥,晚上见。”他笑着,这样温和地说道。
“嗯,晚上见。”
红莲杀阵
宽大的舞台缀满缤纷的彩灯,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隐在夜色中,看不清脸,却能看到他们手中挥舞的荧光棒,点缀这一片漆黑,如同漫天繁星,晶亮耀眼。
秀一穿着雪白的礼服,出现在舞台的一侧——一架色彩厚重的钢琴前面,坐下。聚光灯打下朦胧的白光,少年胸前的娇艳蔷薇映着他文秀的面容,焕发出一种淡淡温柔的味道。
把手指放在琴键上,秀一微微阖眼,面色平静地,摁下悦耳的音色,细流缱绻,安宁而美好。
他渐渐沉入一种静谧之中,指尖流泻温暖的音符,神色安详。
然后,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他睁开了眼,抬头。
人群不知什么时候自然分开两边,中间缓缓走来了个熟悉的身影,红发碧眸,文雅而从容,唇边一抹浅浅的笑容。
一时间,秀一仿佛置身梦里……不然,他怎么会看见两个自己?
长相容貌、衣着装扮,全都是一般不二。
这个人……这个人……
秀一眼波一点一点柔和下来,与那镜像般的人对视着,轻轻一笑。
这瞬间,他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也明白了自己想做什么。
整个场地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双子一般的两位少年,怔怔然说不出话来。
秀一慢慢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一挪,留出一些位置来,接着,他提起左手,而对方则自然补上。
这一刻他们心灵相通,不需要刻意配合,彼此就是对方。
琴声淙淙,在最后一个音敲响的时候,秀一左边的少年突然笑得肆意……这是与秀一完全不同的笑容,带着高傲与一丝戾气,眸光冰冷,嚣张到狂妄。
众目睽睽之下,秀一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行礼,而另一个少年却不见了,仿佛化作轻烟,在空气中倏然散去。
……难道真的只是幻觉吗?
秀一嘴角抿着淡淡的笑,他的目光掠过众人,直直投射到人群后方,某个浸透了月光的冷僻所在。
那里,银发的妖狐斜斜靠在白衣的贵公子身上,正懒懒地看向这边。
秀一不禁笑意更浓,再眨眼时,那块地方就空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回想之前,秀一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人。
“永别了……哥哥。”他默默在心中说着,转身,走下舞台。
这种没有告别的告别。
秀一刚走下台,还没从情绪中拔出来,就“呼啦啦”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南野君,刚才那个是谁?跟你长得好像哦!”
“真的好像……啊~他现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跟南野君你一起下来?”
“南野君!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吗?”
“南野君介绍给我们认识吧,他是哪个学校的?”
“南野君我想知道……”
“南野君……”
基本上都是娇脆的女孩子声线,当然是让人无法粗暴对待的。
“那个……”
“其实不是……”
“我……”
秀一每一说话必被打断,到后来,他干脆安静着听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若是被人盯着问,就开口……反正也会被另一个人打断的。
这时候,后面有人伸长手臂勾住秀一的胳膊,硬是把他拖了出去,秀一回头,是还穿着侍者服的部长大人。
啊~啊,终于得救了。
秀一长吁一口气,冲幸村笑了笑:“幸村君不是在店里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我是专门过来欣赏南野君的节目的……真是大开眼界。”幸村意有所指。
秀一无奈:“哥哥的举动我之前也没料到的……”
“不过,真的非常出色。”幸村赞道,笑容柔和,“你们之间的默契无以伦比。”
秀一听着神情温柔:“嗯……我们上辈子原本就是一体的。”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出声来,“说起来,立海大的大家真的很荣幸呢,有像哥哥那样的大妖怪亲手演奏……”
幸村也笑了:“是啊,真没想到。”顿了一下,“那么,他们现在呢?”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人影,似乎走得很远了的样子。
秀一闻言一窒,随即声音放轻了些:“大概,以后都不会再看到他们了。”
“是吗……”幸村敛眸,“可是南野君会想念哥哥大人的吧。”
秀一笑笑:“想念并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这一次的见面本来就在意料外……已经足够了。”说到这里,他甩去不该有的淡淡离别情绪,转头看向自己之前被包围的地方。
那里还是人山人海的,中间好像围着什么人,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个颀长个子的小辫子少年,挑着眼角笑,手里高举着红色假发套晃荡着,不停地在说些什么。
“……仁王君?”秀一一愣,“这是在做什么?”
幸村摸摸鼻子,低声笑道:“南野君没发现么,这是在为南野君解围啊。”
“哦……”秀一看着那只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垂死挣扎的影妖,终于忍俊不禁,“真是失礼了。”
两个人正说笑时,天边突然飘来莹白光点,红眼的纸鹤落在幸村掌心,眼中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说些什么。
幸村慢慢听着,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而晦暗。
“……幸村君?”秀一感受到对方身上压抑的气息,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一刻,之间那派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幸村缓缓勾起嘴角:“没什么,只是祖宅里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罢了。”他看向秀一,“我的店大概也将要关门了,可我不太放心让他们胡闹……南野君可以帮我去收拾残局么?”
秀一认真看了会幸村的眼,努力分辨里面蕴藏的情绪,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好叹口气,点头:“好……幸村君,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啊,我会的。”幸村露出个笑容,唇边的弧度冰冷。
告别了秀一的幸村,很快走到人迹很少的地方,从兜里掏出两张符纸扔到半空。一张隐去他的身形,另一张化作一条苍龙,驮着他急速朝山中飞去。
不多时到了祖宅,门口已经簇拥了许多白衣高冠的灵术师,有的脸色茫然,有的却是很紧张地踱来踱去。
见到幸村来了,赶快分开站在道路两旁,齐齐躬身:“家主大人。”
幸村从龙头上跳下来,抬手收回符纸,冷冷说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按照上次除妖的分配,所有人回各自组别等候命令。”
“是!”灵术师们又是齐声回答。
只听一阵脚步凌乱、衣袖摩擦之声,原本聚集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很快退去。
幸村没有多留,冲身边没走的几个仆从说道:“去叫理事的几个过来。”走了两步,又说,“还有各组组长,包括祖父大人给我留下的几个得力干将,都让他们到里屋来。”
“是。”仆从应声听命,而幸村也步履匆匆,很快地先进入大厅,跟着转入屏风之后。
不到一刻钟,外面就陆陆续续进来很多人,幸村坐在主位上,来人躬身行礼后,各自归位,跪坐在两边的榻榻米。
扫视众人一眼,幸村开口说道:“各位,精市承蒙祖父和众族人看重,登上家主之位,心中十分喜悦,也一直希望能担负起这副重担,让人界与异界保持平衡,最大限度地保护人类存在。”
开场白一出,下面诸人不知幸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都一言不发。
“但是精市还未成年,论起资历来,自然是不够的。”幸村闭闭眼,不让人窥见其心情。
底下人面面相觑,再有几个人急忙低头。
“哪里,家主大人实力摆在这里,我们不敢有所非议。”
“正是正是,对于家主大人我们十分尊敬,绝无不满的意思。”
“家主大人虽然年轻,但能力不凡,我等都是心服口服……”
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幸村抬眼看着这些人,他们每一个都至少比自己大二十岁以上,是自己祖父的班底,在这个灵术世家里呆了很多年,有经验、灵力也不错。要等真田和柳能够拿出所有时间辅助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目前的事情,都必须倚重这些人。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心臣服,做起事来,是不是能够完全遵照自己的命令,这些都不可知。
上一次魔界通道被打开,他们被幸村分到各个小组去带领年轻的灵术师除妖,也安排了式神逐个监视,为的也就是完全掌握他们的想法……不说令行禁止,最低限度,也必须要能够服从自己。
脑子里晃过很多想法,幸村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刚才我收到你们传讯的纸鹤,大概的严重性我已经有所了解……现在,我需要有人具体说一下发生的事情。”
“红莲杀阵的压阵灵石被偷走了……是怎么回事?”说到最后一句,他蓝紫色的眸子中,倏然刺出犀利的冷光。
红莲杀阵,幸村世家最古老的杀阵,需要百名灵术师才能发动,但是一经发动,能够封印大妖怪,甚至是诛杀。
这个杀阵,是灵术世家跟妖怪谈判保证人界和平的……最大筹码。
残局与前因
却说另一头,被幸村用“帮忙收拾残局”理由送走的秀一,其实并没有相信幸村所说的话。光看那人的表情,他也知道不是这么轻巧一句“没什么”可以带过的事情,又看那人似乎有些焦躁的样子,秀一也没有盘根究底,倒不如放他回去随便做什么、自己则回他们店里找柳和真田问问的好。
“女仆”店中,秀一刚伸手推开大门,就被瘫倒满地的美貌“少女”给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他别过头,“这么狼狈的样子?”
“南野学长!”趴倒最彻底的“尸体”闻声跃起,在下一刻又趴地,“我好惨啊……”说着他暗自偷偷到处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惧怕那人没有出现,才大声哀嚎道,“部长不是人,部长他、他太过分了!”
一般来说,幸村在网球部的权威不可动摇,然而这时却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哪怕是最为严肃的真田和做事最为认真细致的柳,都完全没有呵斥切原的意思。
唔,有点奇怪啊,这种反应。
“说得这么严重的……”秀一抽抽嘴角,“切原,你到底被幸村君怎么样了?”接着扫一眼其余众人,“还有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