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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点奇怪啊,这种反应。
“说得这么严重的……”秀一抽抽嘴角,“切原,你到底被幸村君怎么样了?”接着扫一眼其余众人,“还有大家,都灰头土脸的。”
丸井举手,另一只手捂住圆滚滚的肚子,嗝儿一阵阵的:“呃——今天所有的蛋糕都由我试吃,然后推广给客人们。”
从店子正式开门起,他就被迫端着盛满点心的餐盘在桌与桌之间穿梭推荐,而女孩子们为了与他更亲密地接触,要求他必须每一分糕点都尝上一口……在部长大人柔和的笑容中,他不得不满足女孩子们的心愿。但是,不管蛋糕有多么好吃、他多么喜欢吃,也会觉得甜腻得发慌吧……
“我和仁王被部长要求以‘双子’作为卖点,被当成展览品摆了一整天……”而且现在仁王还被部长拎出去不知道做些什么用处去了。后面的话柳生没说完,他只是抖着手指擦着镜片,眼睛半睁不闭的,“部长不允许休息,一天下来,照相机晃得眼都花了……”
胡狼走了一天腿都快断了似的,正靠在墙上呈四仰八叉状态冲秀一有气无力地说道:“部长让我一次搬十桌客人所需要的饮品……”只此一句,不需要再第二句语言描述其悲惨。
柳揉揉眉心,摊开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记录了很多没用的资料,回去以后必须重新整理。”
对于资料狂人的他来说,唯一杜绝女孩子骚扰的方法就是不停埋头苦记,这样才能让她们望而却步……然而,当记无可记的时候,就只能不住写字佯装记录……这样行动的后果就是,之后要花费很多时间找出有用东西誊写一遍,工程量十分浩大。
真田的脸色黑得跟煤块一样,以立海大“黄帝”的尊严,被逼穿上女仆装就算了,因为个子高而被人盯着不住打量窃笑也算了,但是被幸村威胁必须呆在真田身体里的海棠爱却闹翻了天……他不能出来,就用根须在真田身体内部爬搔……一天下来,恐怕真田每根血管里都多出许多细长的枝叶攀附,浑身都是麻痒难当。
“部长让我迎宾,我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切原如果还能动,想必应该呈现“泪奔”状态,“她们都围着我看,还说要从我身上剪下一块布作纪念。”说着他满眼湿润地抬起自己的胳膊——袖子被人扯得七零八落,原本穿好的女仆装、裙子的下摆已经变成破破烂烂,就剩下一点勉强遮住那啥的布料……在部长大人无处不在的视线之下,加上之前又犯过错,他压根没敢红眼,只能呆呆任凭客人动手动脚……看起来好不凄惨!
能引起这样的轰动并不奇怪。
像这样由美少年反串而成的“女仆”们,真可以说是异常的“可爱”和“萌”,前者能吸引追逐网球部部员们的女性粉丝,当然是蜂拥而来捧着脸两眼冒红心,后者也能吸引一些被此“萌度”诱惑到的男性学员,他们遗忘了这些“女仆”的真实性别,或者还有一点正大光明使唤平日里作为大众偶像的部员们的意思,总之人数也不少。
所以网球部的部员们,啊,应该说美丽的“女仆”们,一整天都在客人们的各种各样奇怪要求的海洋中浮浮沉沉,忙得足不沾地。
可想而知,他们对他们那位一脸柔美笑容且从容不迫有条不紊躲在柜台里调酒一步不出、还偶尔动动嘴皮子给他们发出更多乱七八糟命令……的部长大人有多么深重的怨念了。
秀一微微苦笑着,他开始觉得,说不定那位部长大人是因为早已想到会被抱怨成这样,才借机逃走的……吧?
无语地沉默一会,秀一走到切原面前,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表示安慰,然后直着身子站起来:“幸村君让我过来收拾残局的……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祖宅中的幸村刚把问题扔出来,气氛就立刻凝住了。
底下人彼此对视,终于还是推搡出一个年龄最轻的,让他来报告。
“请幸村大人恕罪!”被推举出来的灵术师伸长胳膊,尽可能地伏趴在地面,用最大的诚意,作出毫无防备的姿态,高呼着。
“怎么,你做了什么事?”幸村不动声色,端起旁边快要冷掉的茶水,用火符加热了,放到唇边缓缓啜了一口。
“其实……”那灵术师冷汗涔涔而落,“其实一个月以前,前家主就辞世了,灵体失踪……但是当时家主您余毒未清,我等不敢打扰。”
话一说完,在座所有灵术师都伏趴下来:“请家主大人原谅我等隐瞒之罪!”
幸村闭闭眼,然后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像是要把一些不良情绪从胸腔里释放出来:“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是祖父大人的遗命,不是你们的过错。”
此言一出,换做众灵术师讶然。
幸村冰冷了脸色又说:“祖父大人过世后,曾经去我养病的那家医院探望过我,并且给了我一些东西和消息,而如今,祖父大人已经进入轮回,接受灵界的管辖了。”
回忆追溯到二十五天前,关东大赛决赛当天,清晨——
“南野君,今天的比赛就交给你了。”幸村吃完早饭,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又一根根把刚拿了三明治的手指也擦干净。
秀一坐在对面,也正好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嗯,我明白的。”他站起来把杯盘什么的收拾好,转身走到门口,“那我走了,回来以后会把情况告诉你。”
“一路顺风。”幸村微笑目送。
“啊,希望幸村君今天也一切顺利。”秀一回了个温和笑容,挥手作别后,立刻匆匆离去。
在窗边看着秀一的身影消失,幸村背过身,拉下窗帘:“祖父大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语,墙角的阴影中缓缓走出穿着暗色和服的老者,两只手笼在袖子里,神色庄严。
“你对外界的敏感度又增加了,我很高兴,精市。”老者的声音很浑厚,却在此刻显得有点空蒙,感觉不太安稳的意味。
“祖父大人不是专门过来夸奖我的吧。”幸村皱起眉头,手指拈起张符纸抖得燃了,不出一秒,符纸化灰,而整个房间也立刻变得暗无天日,“是想瞒着我还是想要继续考验我?”他冷冷地看向对面的老者,“我以为祖父大人是为了帮我清理最后一点余毒而来,却没想到,现在要先得到祖父大人您的死讯了么。”他的声音很压抑,似乎蕴藏了浓重的情绪。
是的,若是在明亮的天色里,或者还难以分辨,但是当整个房间暗下来,属于幽灵特有的淡色白光便出现在那位前任家主的周身,想要忽视也做不到。
“精市,我们这些主要跟灵体打交道的灵术师,难道到现在还看不透生死吗?”老者的音调提高一些,隐隐带了些训斥的意思。
“祖父大人误会了。”幸村眼中戾光一闪,随即语气平和起来,“虽然对祖父大人的仓促过世倍感难过,可是我并不会忘记祖父大人您‘死为生之始’的教诲。”他慢慢说道,“但是,我也无法容忍在我即将担任家主期间,居然有人敢趁着我中毒养伤的时候,将前任的家主咒杀!”
“你记得就好。”老者神色缓和一些,他用手在空气里招了一招,掌心就出现个黝黑的匕首似的短刀,“这是代代家主传下的信物,有了这个,就没有族人胆敢不服从于你。”
幸村伸手想要接过,却被老者收拢手指,没能拿走:“精市,你必须答应我一些事情,我才能安心地把家族交给你。”
“祖父大人无须多虑,我不会因此丧失理性。”幸村一皱眉,“关于祖父大人被谁所害一事,我心中亦有所推测。我会为了家族中的安定而观察一阵,但是……”他唇角勾起个冰冷的弧度,声音也是冰寒入骨般的,“我并不确定我容忍度的极限,也希望永远不要有人打破那个极限。”
老者留下短刀,带着欣慰的笑容离去,幸村将短刀用心藏在贴身之处……他没有抬头,他知道他的祖父大人已然回归灵界。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吗。”空旷的房间里,淡薄的男声低缓回荡,“纵然生死如一,但是,还是有许多活人能够做到,而死人做不到的事情啊……祖父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所以更新比较晚……
相信我,明天还会继续卡的……
分头
幸村此言一出,满座寂然。
灵术师们总算反应过来,知道不会为隐瞒之事受到惩罚了,心下稍安,却又有些惴惴,一边为幸村并未因此噩耗大失方寸而感到庆幸,一边觉得这份镇定放在幸村这个年龄上看来太过了些……不知这位年轻家主在打什么主意。
到底还是有人开口发话:“……家主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幸村眸光闪了闪,再啜一口茶水:“好了,请罪也请了,该坦白的也坦白了,我姑且相信你们。”他瞥一眼灵术师们松口气的样子,微微勾唇,“那么,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吧……灵石丢失的时间、之前你们是否发现异常等等。”
“……是,我等明白。”坐在前位的灵术师垂首行礼,“这就汇报所有已查到的信息”
“说。”幸村启唇,干脆利落地吐出一字。
几个月前幸村和幸村慎介的比试确定幸村胜利并且得到家主之位以后,幸村慎介及其父亲幸村神悟所具有的人脉和权力就全部被没收,为的就是在新任家主重伤期间不给他带来一点危险。而这两人虽然幸村慎介依然有些不太服气的样子,但是却被幸村神悟所阻止,并没有作出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灵术师们没有放弃对他们的监视。
随着幸村在东京医院中身体渐渐康复,前任家主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越来越衰弱,然而由于那位祖父大人是目前灵术世家能力最为高强的一个,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异常……直到一个多月以前,症状愈加强烈,前任家主开始咯血,众人这才大惊失色地用各种法子救治,可是终于还是没能挽回,前任家主因为血液和灵力的一同流失,生命气息渐渐也消逝了。而更加诡异的是,应该在断气后出现为灵术师们说明遗言的灵体,居然也会失踪……从这个时候起,众人已经有些慌乱了,在一起讨论了好几次以后,才一致决定先瞒住新任家主,暂时将消息封锁,进行基本的调查。
照道理,幸村慎介及其父亲嫌疑最大,便按惯例对他们进行了检查,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只得作罢。
不仅如此,之后几天,满山游荡的幽灵全部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紧跟着就是魔界通道被打开的事件,东京几乎被妖怪占领!好在此时幸村已经痊愈,尽管并没有回到祖宅,却用式神带来了所有灵术师齐集东京消灭除妖的命令……只留下少数人留守。
等到从魔界通道进入人间的妖怪被扫除殆尽、且将东京所有残局收拾完毕以后,灵术师们回到祖宅,这才发现,留守的几名灵术师全灭,而红莲杀阵的压阵灵石被盗。
与此同时,幸村慎介、幸村神悟两人失踪。
皱着眉头听到这里,幸村也不多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