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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不起,他注定是要辜负。
他能说吗?告诉汪硕,自己是玄宗执魂长老,他必定要杀之的敌人?原谅他还是不敢去赌,赌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情能有多深,赌。。。。。。人性。就算是爱情稍赢,汪硕不杀他,但他身份能做的文章又哪只有杀了他一种?汪硕聪明,手段也厉害,白魄不会让自己成为玄宗的弱点。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以自己对玄宗做什么文章。
“我跟玄宗无关,关于他们退兵,只是我的计策,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便是我的答案。”
“好,好好。”汪硕先是死死看他几分钟,然后从他身上起来,收起目光中翻涌的情感,重新眯合,拿出他的皇子气势,“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城墙上转转。”
汪硕走了,整个房间便如同被冻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秒,也或许是一个时辰,床上一直仰躺着的人缓缓移动了手,白魄把右手移到自己的心脏处,感受着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慢慢的揪住了胸前的衣服,越收越紧。手背青筋爆出,他继续死死捏着,继而又缓缓把自己整个人弯曲了起来。
“疼。”嘴里无意识的低声呻1吟,但真要他说出是哪里疼,他也是说不出的。或许这样的呻1吟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他不去注意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感受。背后股间的不适感还存在,但带给他不适应的人早不知走了多久。
还是,没要了他。
还是,不忍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汪硕……”
。。。。。。
晌午下了一会子雨,被烤晒多日的土地向外翻腾着泥土味,空气稍微凉快了些,让人和马匹都得到了暂时的安宁,白魄是时隔了三天才见到汪硕嘴中的客人。他中午刚用过饭就被下人请出来,说有人要见他,他还好自思索了片刻,能在汪硕军营中轻易带他走动的人会是谁,不过这个答案其实不需多想。
推开那扇薄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落雁城及其周边城镇一目了然,巨大地图下站着一个人,穿着军中最好材质的衣服,束手而立,目光盯着墙上的地图在思索什么,白魄不作声,那人却像是早知道,悠然转过身子,长发丝毫不束缚,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凌乱了一半到对方的肩膀上。
那人也不以为意,施施然的把发丝重新理到脑后,转身露出个极其璀璨的笑容来,“白公子,许久不见了。”
“的确许久了。”收起脸上伪装的淡笑,白魄这才从门槛处跨进来,眼带笑意道:“我倒是没想到会再遇见你。”锐利的眼一瞬看向白魄,席空谌收起原先身上的散漫,含义颇深道:“白公子这么厚爱我,嗯哼,多次让人来看我,我又怎么好不来呢。”
席空谌一声嗯哼,让白魄无端起了身鸡皮疙瘩。一群没用的废物,他原先让人找过席空谌并且说过如果他不配合就杀了他,可手底下的人却迟迟没有给他满意的答案,让这个最大的威胁找上门来,“不用说歪话。”他开始有些不耐,“你今日既然可以这样轻松的把我从房内带来,就说明你在这的地位肯定不低,说说看吧。”
听他这么一说,席空谌果然恢复雍容气度,悠闲自在道:“不高不高,不过,位居第一军师罢了。”席空谌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在白魄心中却像惊雷一般,“什么意思?”漂亮的眉眼透着莫名的打量,从白魄头顶到脚背反复看了几次,轻嘲道:“白公子这么聪明不懂吗?”
“秦昭硕好男风,怎么今日你这绝色要以身相投?”
白魄失了气度,坐着的男人倒多了丝诧异和笑意,“我倒是愿意呢,殿下也是不要的。”
“席空谌,收起你现在的目光,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这个男人的视线打量的白魄非常不舒服。男人伸出中指,左右晃了晃,“稍安勿躁,我今日带你出来可不为和你吵架,怎么说当日我们也算的上朋友。”
白魄安静下来,策玉真正的主人,天下第一军师,他不是不忌惮的。
“你大多数时候带着面纱出行,殿下已经通告外界说第一军师存有一个替身,真正的第一军师一直在暗处帮扶大周皇族,可以说,你被禁足的几天时间里,第一军师已经换成了我。”这话说出来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就像在告诉好友自己今天吃了些什么一样随便。
白魄找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那么真是恭喜了。”
话语才落,他面上淡然不变,心中却突然一个激灵,让日汪硕让自己整日面纱遮面,说是怕自己的容貌难以服众,现在看来不是那样简单的,深层的意思怕就是为了今日的又一个大谎?可是那时,席空谌就和他联系上了吗?
他神色晦暗变化,对面一直打量他的人自然注意到了,有些神乎其神的猜中他心事,直接道:“你当日面纱出营,自不是为了今日我可替换你。”
白魄抬头,直直看向他。
席空谌毫无遮掩的意思,“哗”一声打开手边折扇,轻飘飘道:“我以为你该知道,以殿下的心思,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第一军师,你都会不是。”
白魄咬紧牙齿。
对面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第一军师和男宠不可作为同一个存在,而我们的殿下做出的抉择就是宁可抹杀第一军师的存在,看,真恐怖,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174章:劝告
174章:劝告
白魄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好又开口道:“现如今你这个真正的第一军师归位,真是值得庆贺。”
词句上是祝贺,满满的嘲讽意味谁都可以听出来,席空谌却不在意,“宜兰之战胜的神鬼皆叹,前几日的退兵也实在精彩,我都有些惭愧。”
神态怡然自若,哪里看的出惭愧?白魄撇嘴,不去搭理。良久长声叹息,“这么说,你是跟了他?”
他的话语真正恢复平和,席空谌怎么会听不出,“你可还记得我当日的话?”
白魄想了想,那次他和汪硕还有席空谌在客栈的闲聊,而后点点头,“呵呵”笑了两声。
“或许这便是策玉的宿命。”席空谌忽然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汪硕从他手中拿走了的策玉没想到物归原主了,白魄看上几眼也就收回了视线。
“白公子可知道二殿下小时候有个恩师姓汪。”席空谌挪过张椅子坐到他对面,淡淡来了一句,算是回到正题。白魄眼皮子一跳,露出丝疑惑看向席空谌。
“看样子是知道了?”
“他提过一句,但不仔细。”
“二殿下非常敬重这个师傅,但这位老先生却死在了玄宗手上,二殿下为表示怀念,在江湖中取化名便用汪姓。”
“巫灵山庄并不真是凭空崛起的,它的前生就是龙啸山庄。说到这你肯定能猜出这位老先生的身份,没错,正是这位老庄主把祖上的基业都给了殿下,替殿下布下这迷天大局的轮廓,选择默默无名隐匿在身后。所以,对殿下而言,他不仅仅是个尽责的师傅,更是位恩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魄忽然觉的心烦气躁,从椅子上半直起身子。
“前几日北疆大军的撤退,白公子居功甚伟!”席空谌说完这句话,从桌上拿过茶盏,轻掀开盖子低头看漂浮的茶叶。
白魄死死捏住椅子扶手,越来越用力却不自知。
“白魄!”席空谌却突然叱咤一声,引得他怔愣的目光后,又忽然放软声调,“喜欢是占有,控制占有欲而不伤害的便是爱。你或可辜负喜欢,但不能去伤害爱。”
白魄看他,又用左手托上下巴,轻抿唇。
“他对你究竟是喜欢还是爱,你应该早有判定,不能接受也不要去利用,他不是你可以随便利用的对象。”
“天下第一军师便是满嘴的喜欢和爱?这该是江南小生们过的日子。”
“我们算是故人,所以,有句话我得警醒你,再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就算殿下能容忍你,但他身边的人却不见得看的下去。”
“看起来很多事情他也不瞒着你,你现在也算他身边的人,你可能容我?”白魄有些咄咄逼人。
对面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王者的爱来的强烈,去的也残酷,别再肆意挥霍……善待他,也是善待你自己。”
“你要警告我的,我想我已经完全明了了。”白魄有种想结束对话的意思。
看出他的不耐烦,席空谌又重起了个话头。
“有个事情,庄内虽然报了上来,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看见和你有关,便用心记了下。”席空谌轻飘飘甩下这么一句。白魄本跨出门的身子又半转回来,用目光发问,倚着房内椅子的人深刻一笑,“你认的姐姐和庄内一个管事好上了,前不久,管事已经带着她私奔了。”
白魄心中一顿,目光盯着席空谌那张精致的脸蛋,又死死看向对方的眼睛,对面眉眼间调侃的笑意和看透一切的目光让他心中一凉,“哦?”但他只是不太在意的发出一个音节。对面一直仔细观察他的青年目中闪过什么,有些遗憾道:“看来你不知道呢,那么我……”
“别动她!”伪装的淡定再也继续不下去,看对面青年目中透出了狠辣的光芒,立马截断他的话头,小雅和陈忠的事情是他安排的,也是因为汪硕以她为挟持让他动弹不得,再看陈忠为人倒也忠厚,便故意用计促成了他们两个,小雅日后有个依靠,也好让她离开巫灵山庄,同时自己也没了顾忌。
白魄跟着汪硕时日不短了,庄内人也不会知道这其中众多猫腻,这样的小事一般不会太重视只会夹杂在众多的事情里面一起上报,却不曾想……想到这里他迎面看上去,便对上一双调侃意味甚浓的眼,白魄到现在,心中的忌惮更深,“别动他们,否则我保证不会放过你。”
“哦?”双手撑上桌子,席空谌不以为意。
“这个人情,我欠了你的。”他低下眼睑,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呵呵,呵呵呵呵。这就好,我刚才有说什么吗?”青年俏皮一眨眼,白魄却无心思和他调笑,彻底阴冷了眼,一直默默看着席空谌,半晌忽然又笑了下。他这一笑可是连席空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信秦昭硕。”不是问句,他非常肯定的来了这么一句。
席空谌到了现在总算肯拿出真正的认真而不是伪装的认真对待白魄了,“从何见得?”
白魄逼近一步,重新露出玄宗长老的气场,“否则你因何需要我欠你人情?”
青年沉默,双眼收敛起伪装的情绪,微一波动,朦胧三分变的不再真切热烈。
“狡兔死走狗烹,没想到你也在怕。看样子,秦昭硕非是你明主。”白魄圆眼中透出非常有趣的光芒。
席空谌重新抬眼,看他的目光片刻沉默,“每一位出世的第一军师都会为自己铺就后路,这点无需多想。”白魄还想说几句挽回刚才一直以来受的窝囊气,席空谌却又突然露出隐晦的笑,淡淡来了句,“没什么比主子的枕边人更靠的住了,你说呢。”
白魄:“……”
“轰隆!”桌子茶杯摔落在地的动静甚大,门口的守卫们全部一同涌了进去,“第一军师?!”“军师!!”“保护军师!”
下午短暂的舒适被无可奈何的打破。
轻轻沾了左手臂上的青肿,白魄疼的嗞嘴,“该死的席空谌,下手也不轻些。”
吐出这句话后自己又有些好笑的摇头,那句欠揍的话出来后,他直接拎起桌上的盆景就砸了过去,他知道席空谌会武功,就是想没到他武功还很不错,于是他非常的不幸。
士兵们冲进来时他已经被席空谌按在地上,双腿差点开了衩。身边涂抹药水的奴才提心吊胆,却还是稍重了力道,被他狠狠一脑瓜打下去,“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