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开的正好。
汪硕的马靠近他,一件黑色的披风遮头盖脑的甩了过来,白魄慌乱的拉下脑袋上的披风瞪眼,身侧的男人不介意,声音温润,“前些日子还风寒,别再冻着。”
关你屁事,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这样,白魄先是瞪眼后又想到什么僵硬了下,勉强冲对方露出个微笑。汪硕现在看着温柔,但白魄知晓他变脸的速度,尽量去顺从他。
到了宿州已经是深夜,城门早就关闭,领头的汪硕马速却没慢一点,依旧带着疾风狂奔,白魄远远抬头看城墙,上面有人影跑动,想必是看到了他们这群人。
等马队到了城墙近前的时候,那庞大的城门慢慢的开了条缝,汪硕也不减速,从打开一丝的门缝里跃马而入,身型潇洒的不像话。
他身后的手下也全部默不作声的集体奔跑进城,整个过程和为他们开城门的士卒们没半点交流,白魄控着马夹在马队之间匆匆看守卫的人几眼,跟着进了城。
宿州啊!……
无端的心中多了些感慨,深夜的街道没有半个人影,他们这群人可以说在闹市街道纵马毫无顾忌,看着身边的房子街道,他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就是在这里,他和汪硕首遇,开始孽缘纠缠。
几日过去,白魄有些按捺不住,揣测不清汪硕的意思,他们入宿州也已经五六天了,谁知道汪硕却没半点动作,除了每天出去忙到深夜才回宅子也看不出什么动静。
白魄被更严密的监控了起来,外面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自然入不了他的耳朵,但他依旧有办法知晓那么一星半点的消息。
合上窗户,他走回桌边,刚才书约就在他这处房子的几里外,用一种极其特殊的音线告诉他近来的动静变化,但很明显,书约也不敢多说,虽然说他的音功出神入化,但保不准汪硕这边也隐藏着什么高人。
书约告诉他,这些天宿州虽然看着平静,但涅京却风动云涌,一场有预谋的风暴正在靠近南都。
看样子,汪硕也是怕出什么变故,是一定要做好所有准备才肯动手。
他才回到桌边坐下不久,房门就被推开,果然从天未亮就出去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他没睡也没奇怪,疲倦的打个哈欠,把外衣随意的脱掉扔在一旁的矮凳上,“怎么不睡?”
白魄看着他不说话。
白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汪硕无声和他对视片刻,才认输般道:“这些日子闷着你了,等这事告一段落,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我去北疆你亦去?”冷冷嗤笑一声,白魄不以为然。
“要看你去做什么。”
“哦?”他还真来了兴趣。
“若你是要去回门的,我自然陪着你去。”狭长的眼弯起,汪硕抿起双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白魄不搭理他,自己起身走向床铺,大咧咧的躺进被窝,翻转了个身子背朝着汪硕就闭眼睡觉,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自觉的往里挪了挪,被他空出来的地方很快躺上来另一具躯体,汪硕掀开被子,伸展双手把已经贴到墙上去的人拉回来锁进怀里。
白魄习惯性的挣了挣,抱着自己的双臂纹丝未动,他也懒的再计较,沉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184章:利刃
184章:利刃
第二日白魄照旧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身边的人果然不见了,用过说不上是早饭还是午饭的菜,他就被人带了出去。直到来到街道上他才发现这个繁荣的城市似乎有了些不同。
往日奔走叫卖的小贩们像是被集体扼住了喉咙,叫卖声小的不行,平常在街角说书的人也早早收了摊子,很多大的店铺都关了门,平常打闹嬉戏的小孩子们也都被大人们管束着不吵不闹,看着依旧热闹的街道却透出丝不同的气氛来。
他被一队官兵护送着,耳边偶尔飘进几句碎语,抄家,死人,私通,邪教。
轿子顿了下,前面的轿帘被人掀开,白魄钻出轿子,看一眼杨府气派的大门,和一年多前没什么不同,唯独那高步阶上缓缓流动着的血迹,却没人清理。
整个杨府所在的街道林立着军队的士兵,每个人的表情都透着严肃凌厉。
在这些士兵的外围还站着一大群的衙役,却靠近不了杨府,带白魄过来的人弯腰向前替他指引方向。
九曲回廊和去年相比没甚不同,院子里的大树倒似更昌盛了些,一路过来,见到不少士兵拷押着杨府的家人奴才,偶尔传出几声尖叫,就见不服从挣扎的男人们被大刀直接砍杀。
鲜血溅上平整光滑的地面,映射上白魄的眼,他漆黑的眼幽深不见丝毫波动,勾起的嘴角却见冰冷杀意,一切的痛苦并不会终结,敢于背叛玄宗,祸及八代的说法并非妄言。
“白公子,殿下问您可知道东西的具体下落?”
迎面跑来个搜查的士兵,看见他慌忙行礼然后发问。
“大致是在北边的院落。”白魄沉吟片刻,又伸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带队随我去西边搜索,你,回去告诉殿下从北边最角落的厢房搜起。”
“是!”
这样关键的时刻显然没有人会来质疑他的话。
白魄带着几队人匆忙奔向一座又一座房子,指挥着人群上屋顶下地窖,掘地三尺的开始了搜寻,途中偶尔几次还和汪硕指挥搜寻的人马撞到了一起。
整个杨府乱成一团,尤其是白魄指挥的人更是哪里乱往哪里钻。
找的一头大汗,他也顾不上擦,直到后边传来哄乱声,身边有人急匆匆跑过来告诉他,殿下找到那东西了。
白魄指挥着的手顿了下,半晌才转过身子,露出个没有笑意的微笑,呵呵几声道:“那就好,那便不用找了。”
视线焦急的四处瞥了下,待看到一处墙头放置着的瓷罐后,神色中才算真正添了丝喜色。
汪硕这次抄杨府可谓让秦昭翼措手不及。
拿到证据后也没急忙动作,而是设局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杨家还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就集体进了牢房。
私通邪教证据确凿,昔日杀邪教之“功勋家族”突然就成了千夫所指。
本潜伏下来休养生息的大皇子党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身为皇储居然和私通邪教的家族私下交往不清,加上汪硕的操作,几乎都要被圈禁。
重新上路的时候,汪硕神色松弛,没了来时的匆忙,这一次的行动重重挫伤了秦昭翼,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另半幅离世图。他身边的白魄神色不明,右手偶尔滑过自己的胸口,里面贴身放着的册子像是会发烫一样让他不安。
浑水摸鱼的成果就在他怀里,汪硕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和书约也完成了目标,东西现在就在自己怀中,知道书约就在暗处寻找机会搭救自己,他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本好好坐着的白魄突然失了重心整个人倒向一边,他也不慌,淡定的扶住罪魁祸首的双臂。汪硕看人坐在自己身边发呆就忍不住开始毛手毛脚,把人圈带过来放置在自己怀中,轻薄双唇刻意凑到对方耳朵上含糊不清的说话:“这次回去,给了我好不好。”
白魄向前仰头,让自己的耳朵免受骚扰,那温热的嘴便贴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痒的一缩脑袋,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掰过他的头,轻轻把吻印到了他肉呼呼的脸上。
修长有力的手也不肯落空,从他腰上滑上去,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偶尔摩擦一两下。白魄整个人僵硬在他怀中不敢再动。
汪硕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这次取宝藏会路过天域温水山庄,等回来我便带你去那好好泡泡药浴,你的身子实在太弱了些。”他手上吃着豆腐,嘴还贴着怀中人的脸含糊不清的说话。
手下的触感细嫩如豆腐,怀中少年瘦弱的身子在轻微抖动,偶尔克制不住冒出的几句粗喘听的汪硕眼中幽光更深,他想起初识时少年的娇悍,一年多来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开始不断回放,清晰如昨日才发生过的事。
吃着豆腐的手慢慢来到对方后背,动作缓慢的上下抚摸几下,怀中的人虽然僵硬着身子,却没有挣扎。汪硕淡笑,一直以来的调1教并非没有成果。
汪硕倒不只是想吃豆腐而已,手停在白魄后背探索几下,便沉了气息,浑厚的内力缓缓渡入白魄身体。
僵硬着的白魄察觉出背后传来的熟悉温度,一股股的暖流慢慢流入他的五脏六腑替他梳理着身体,这几乎成了汪硕现在每日必需的工作,这样做有多损耗精元他是知道的,但汪硕却一言不发的这样做,并且是日复一日。
他舒服的想哼哼,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汪硕空着的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他的脸。
怀中僵硬的身体正渐渐酥软,甚至主动伸出手圈住他的腰,惬意万分。
一直都不肯接受自己的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所给的一切,不得不说白魄确实有些没心没肺。
见白魄第一面的时候,汪硕就想过,这样一个仙子一般的灵童该是不知尘世的天真,却不曾想对方下一刻便把剪刀活生生插入活人的喉咙,手段毒辣的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鬼。
那清脆的童音也出乎他预料,吐出的尽是些阴毒的话语,全然没有他想的天真不碍世事。
随着交往的加深,一个骄纵毒辣娇惯并且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活脱脱出现在他眼前,但他不以为然,见识过的人多了,什么样的没有。但真给白魄定了评语又慢慢的发现这个人似乎又和自己想的不同,他也会在病痛折磨时忍耐,半声不吭。
会在走走长途这样的事情上呻1吟大叫不行,有时候坚强的过分,有时候软弱的不行,行事无顾忌毒辣阴狠,性子却像个小孩,看着计谋深远,实则有时候单纯的不像话。
性子如豺狼,实则不过是只家犬。真正看透白魄的性子便非常容易把他拿捏在手中,汪硕无声的摇摇头。
忽而又想起那场蛊术的惊艳,一个人居然可以把仙和魔的气质集于一身,面对数十万生命的挣扎如此之淡漠,汪硕在心中惊忌,同时隐隐明白,这样的人不会是平常势力培养出的,看着老城干练,实则离不了人的照顾,就算本身有再大的能力,也脱离不了孕育他的环境,否则就会被轻易扼杀。
一身通天的本事,却有着致命的人格缺陷,若非如此,凭白魄的能力,怕是他都无法控制住。
就像是一把刻意被打造出来的绝世利刃,拥有毁灭一方天地的能力却唯独缺少了灵。
怀中的人已经睡着,汪硕想的深了,叹上一口气,收回手,平稳起自己的内力,半晌后总算闭上眼合着对方的呼吸声跟着陷入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o^)~
、185章:取宝
185章:取宝
“是这里吗?”白魄拿着复制画出来的一部分地图,喘息几声,腿上的裤子早就被树枝勾破了,一头长发也有些凌乱。
这十多日来,他们一直在这安秦岭密林里窜动,两幅离世图合在一起后,汪硕便决定压下所有事情先来取了宝藏免的夜长梦多。谁知道按着完整的离世图指示来到这便见到了这样大的一片密林。
安秦岭位于大周和南隅的交界,是一片延绵数万里的大型丛林。
多雨高温的气候使得林中各种毒虫分外多,虽在进林前做足了防虫准备,却依旧在十多日里死掉不少人,但凡被什么小虫咬上一口,便会发起高温,这里的树木又是高大的遮蔽了太阳完全见不着天日,一天里也总有半天在下雨,真发了烧便是死路一条。
进林的时候,汪硕带了四五百号人,现在也只剩下三百多人。
白魄现在就托着半湿的地图对比着面前的大树,似乎和指示上的相似啊,他看了看树木又低头看了看地图,实在拿不准主意。
没有干净的食物,前些日子,他们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