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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要去替人收拾烂摊子,席空谌都觉的自己像好人了。
“麻烦席兄了。”白魄的声音带上一丝歉意,毕竟,他们跟席空谌基本可说是陌生人,却这般麻烦对方,席空谌转脸看向白魄,对面的少年依旧穿着一身白衣,表情里带着分不好意思,“这也算不得什么麻烦,倒是,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呢。”“什么话?”白魄注视着对方,刚才船夫送来了些补药,说是席空谌吩咐的。
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麻烦到对方了,难得对方这般体贴。席空谌难得正经一刻的表情又毁了,邪魅一笑,“只望白兄不要将人给欺负惨了才好。”哈?白魄楞了,为什么他总觉的这句话带着份不明的暧昧呢……看白魄发愣,席空谌不明意味的又笑开了。
事隔好几天,汪硕都一直呆在房里,未曾出来,就是饭食也都是船夫送进房去的,白魄也未曾去看过他,虽然那天在他醒来后试着道歉了下,可还是莫名觉的尴尬,开始几天对行船的新鲜劲也早就退却,接下来又开始陷入烦躁,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赶路。不免愤恨起大周的辽阔来。
今天的天气却不怎么好,船行了大半天,风越刮越大,不一会豆粒大的暴雨便夹杂着雷鸣声一起来了,本来平静的江面瞬间翻涌起来,紫红色的闪电一道一道向着江面和天边相交处打下,小船就像随时都会被浪涛吞下似的,飘飘摇摇。船长在像席空谌询问过后,便把船靠在岸边停下了,打算过一晚,再启程。白魄当然没什么意见,只觉的气闷,便一直呆在房里不肯出来了。
天幕渐渐的暗了下来,小船虽然靠岸边停下,到底也离着岸边有十多米,一个人影从船的转角处走了出来,立在了船尾处,这般的大雨倾盆,船上的人都躲到了房里,哪还有人会出来,可这个人影楞是矗立在那,半天没动弹。看着狂风把岸边的大树打的弯下了腰,汪硕抿起了嘴巴,目光似是穿透雨幕,不知着落在哪。
不一会,就见岸边快速行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朝着这艘船快速飞奔而来,不一会就到了岸边,停在原地朝着船打量一会,似乎是看到了船尾立着的人,才轻一点足尖,在水面凌空而来,中间只点了一下水面,就飞跃到了船上。十多米的距离只落一下脚,可见这个人轻功之高。
可就算是这样,在他落到船上的瞬间,船里就有两个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席空谌本和衣躺着,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响动,迟疑了一下,难不成有人造访?同样反映的还有白魄,不过,他倒无所谓,只是仔细的聆听着。“咳咳……”静立在船尾的汪硕突然大咳了几声,刚睁开眼睛的二人恍然了下,想到是汪硕,便放松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那黑衣人见汪硕大咳几声,也不出声,只是单膝跪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主人,属下来晚了。”汪硕沉默了会,清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内线都拔掉了?”低着头的黑衣人猛点了下头,又想到,这是在跟主人说话,忙补上,“是的……”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劝说,“请主人下次莫要再拿自己做饵了。”
依旧是沉默,黑衣人也不敢抬头,在这样的静默中只能继续开口,“主人这一失踪就是两个月,若主人有个万一,属下等万死难辞其咎。”“咳咳…”汪硕无法克制的轻咳几声,这次就不是故意的了,就算修养了几天,气息还是不顺畅,白魄的内力极其古怪刁钻,不似中原名门正派所习。
地上的黑衣人听到这几声压抑的咳嗽,再也无法控制的抬起头,目光里充满着担忧,汪硕的眼神依旧没有着落的望着远处,仿佛没有看到脚下跪着的人,而是在跟空气说话,“呵,我还以为,先来的,会是他的人,看样子,这一局是我赢了”险招有险招的好处,至少收获够大,一把铲除各方的暗探,没有比这更轻松的办法了。轻勾嘴角,带着一丝疯狂。
看到主人露出这样的微笑,地上的黑衣人又重新低下了头,“不要泄露我的行踪,也不需要安排人保护我,今晚见过我的事情,除了你,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黑衣人心中有十万个可是,十万个不满,十万个不放心,在眼底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臣服的低下了头,“是、”汪硕无声的笑笑,伸出手轻落在了黑衣人的头顶。
声音带着丝飘渺,“你们做的很好,没有让我失望。”感受着落在自己头顶的手,听着那有些虚弱的声音,地上的黑衣人声音带上了丝哽咽,“是,属下告退,万望主人珍重。”语落轻磕了下头,带着一丝风声,消失在了江面上。一切都无声无息,雨点也继续前仆后继的坠落在江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双更,以后规定更新时间,每天晚八点。
、第十九章:男女
下过了一场雨,空气里都带着股夏花的味道,从船上看去,碧水蓝天一色,偶有蜻蜓轻点水面,不时还有鱼儿跃出江面透气,这种舒畅的感觉让在船舱里躲了一整天的白魄满足的轻吁口气,伸伸懒腰,站在甲板上微眯了眼。“白兄可要来钓鱼?”正在伸懒腰的白魄把伸直的双手放下来,抬头看去,席空谌倚在亭子边上笑眯眯的招呼自己。
快步走上亭子,见席空谌拿着两杆鱼竿,穿着身墨色衣服,头发依旧没有打理,任其自然的散于身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白魄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席兄,这船只还在移动,怎么能钓鱼呢。”哈哈…席空谌一点不在意这点,轻咬一下嘴唇,垫脚又朝船下瞄了一眼。“雨后钓鱼,别有一番味道啊,我们又不是俗人,讲究愿者上钩嘛。”
白魄不自然的抖了抖眉角,喂,他真的是个俗人,他一点不想空坐一晌午,只拿着根空钓竿,却也不好推辞席空谌的热情,只能随他下了亭子,到一楼,一人找个小木墩子坐着,看着水从船沿快速往后退去,白魄就觉的,他们要钓上鱼的希望实在渺茫。
可他们这还没坐上多久,船头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似乎有谁在叫着水里有人,白魄好奇的朝前打量,反倒是席空谌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水面,全不在意,专心致志的摸样倒让白魄多看了他几眼,不一会儿,就跑过来个船夫,有些慌乱的叫道,“两位东家,前面水里有个人抱着浮木呢,叫着没反映,估计是晕了。”
天色还早,周围水域还没有见着有船只,虽然是如此,船长却也是不好拿主意把那人救上来的,毕竟这船是被私人雇佣的,他就要保证,这船上除了雇主不能出现其他多余的人,所以这事还得这次的东家说了算,白魄看见有热闹,终于不用再端坐着玩不是俗人的钓鱼活动,这在白魄看来其实很痛苦。早就一把扔下鱼竿,抬脚跟着船夫往前走。
席空谌无奈,只能放下鱼竿,跟着一起往前走,他当然不会放过白魄那一瞬间显露出来的表情,那分明是喊着我得救了的表情,哼,陪着自己钓鱼有这么痛苦吗?果然是俗人。
想到这,不痛快的撇撇嘴巴。白魄来到船首,便见前面有个粉红色侍女装扮的人抱着根大浮木,在水面沉沉浮浮的,席空谌跟在他身后来的,只往水里看了一眼,便露出丝算计的微笑。
轻搭上前面玉衣少年的肩膀,“白兄,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白魄状似不在意的看搭在肩上的手一眼,“什么赌?”身后的人自觉的把手移了开去,笑嘻嘻的,“我们打赌那人是男是女,我赌她是女的,若她是男的,白兄赢,那我便把这块玉送给白兄,可若他是男的,那白兄,可得陪我钓上七天的鱼。”
抽抽嘴角,席空谌当他是傻子吗,那人虽然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外貌看不大真切,可是服饰是粉红侍女服饰,摆明了是个女人,刚想张口拒绝这个明显不公平的提议,席空谌就截断了他的话,“快去把人捞上来,白兄可是答应了的。”笑容很灿烂,角度很完美。可白魄就是怎么看怎么想一巴掌扇过去。
明显觉的吃亏的白魄可没兴致在这干看他们捞人,甩手便往二楼亭子上走,席空谌赶忙屁颠屁颠的跟随上来,随着白魄在亭子里落座,看看少年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明智的从腰间掏出块透明纯白的玉佩,那玉佩放在手中,竟然跟冬日的冰块一样,完全透明的可以看清席空谌托着玉佩的那只手掌心的纹路。
白魄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他见过的天下奇物不少,可也不得不说,这玉佩绝对是稀罕的东西,恐是世间无双之物。看白魄对手中的玉佩起了兴趣,席空谌笑容更灿烂了,“哈哈,我这玉佩也算少见之物,若白兄赢了,那就是白兄的了。”说着把玉佩递给了白魄观看,白魄也不推辞,他正对这玉佩感兴趣呢。
接过手来,仔细打量这块方形的玉佩,整块玉没一丝多余的雕刻,只镶嵌了一根黄色的绳子,便于佩戴,触手冰冷,尽是寒玉,也不能说是席空谌舍得下血本,他这是包赚不赔的打赌,白魄也懒的说穿,这东西再好,也只能看看。“东家,东家…。”两人还没坐上一会,船夫就在下面喊。“人捞上来了。两位东家可要看看?”
席空谌给自己倒了杯茶,带着份漫不经心,“把人带下去好好照顾吧。等她醒了,我们再去见她。”“是。”船夫吆喝一声,正准备离开。只听上面又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等等,那人是男是女?”船夫听着询问,表情诡异了下,也带着份稀奇,回答上面东家的话。“看穿着是女装,可捞上来一看,没成想,尽是个男人。”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然后……。。
“噗!!!”席空谌那口还没来得及喝下的茶就全数喷了出来;白魄很淡定的躲过对面青年喷出来的那口茶,重新落座,席空谌一直淡定的表情淡定不了了,甚至觉得今天可能是他最不淡定的一天,他实在无法的忍耐的痛嚎一声。“怎么会是个男人呢,会是个男人呢???”一楼甲板上听到声音的船夫莫名寒颤了下,这东家看着挺稳重的一人啊,这是怎么了。
白魄挑眉,微笑一下,把那玉摊在掌心又仔细看了会,拖长音调感叹声,“真真是好玉啊…。”然后在某个人悲痛欲绝的目光下把玉收到了怀中,他席空谌不是好人,他白魄自也不是善茬。这真是美妙的一天啊。怀着最最悲伤的目光看着白魄把玉漫不经心的收进怀里,席空谌不可控制的朝着少年伸出了手,又硬生生的把手按了回去。
还在一楼望着亭子的船夫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东家一定是期待来场英雄救美吧。再来场萍水之恩,于美人携手什么的,谁想尽救上了个男人,东家一切很伤心吧,自以为得到答案的船夫晃着脑袋,带着对席空谌的三分同情摇头走了。席空谌绝对不知道他被人编排了这样的剧情,否则,他脸上悲痛的表情还能再真切五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灭门
席空谌对那人为什么穿女装,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在水面漂流显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和怨念,船夫才来告诉人醒了,马上就来了兴致,让难得出房转悠的汪硕去找白魄,打算一起去问问,汪硕也不置可否点头就往白魄的房间走去。也不在意身后席空谌托着下巴探究的目光。
来到白魄的房间正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掩着,并未关上,便直接推门进去了,白魄听到推门声,转头来看,看见是汪硕站在门口,楞了下,手中玩着的茶杯掉落到地板上,噗噜噜的滚了几下,汪硕无声的笑笑,走到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