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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再一次颤动身子,双眼迷蒙。
是,汪硕说的没错,他只是在逃避,回了北疆就不希望汪硕再来,无视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感情是种逃避,同样的希望和汪硕一走了之未尝不是另一种逃避。
可是……
“唉。”汪硕再次叹息一声,“我早想过,你的性子,如果肯这样和我走,当初就不会离开。”
白魄的淡唇已经咬出血来,汪硕双手用力,把他扳回自己正面,凝视着他嘴角。
半天,又探头温柔舔去他嘴角的血迹,坚决道:“带我去见你的宗主!”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不一定要曲终落幕才可结束。。。(^o^)~
不太喜欢写到白首到老。。。只要知道他们幸福,幸福的细节还是留给他们吧。
晚上还有一章,大结局了。
(=@__@=)呐,小白其实就是这样的性子。。。没有汪汪的强硬,他遇事还是会缩。。。他的坚强果决是个极端
、242章:与子疏狂(完)
242章:与子疏狂(完)
白魄张开嘴巴,没有回答,去看汪硕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汪硕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双目中光芒更加明亮,却是坚定一点头。
白魄疯狂摇起脑袋来,“不行!你当真疯了吗!”
汪硕却是清浅一笑,褪去了刚才的深沉,表情变的慵懒,语气听着也很是轻松,甚至带上丝戏谑,“魄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刚才我可听见了,魄调过来了自己的心腹。”
“不一样!”白魄依旧惊慌,用力捏住汪硕双臂,迫使他明白或者放弃,“地宗如果要杀你,我一定阻止不了,汪硕,我知道你很厉害,可这里是北疆,就算我们要去的俄斯,那也早在玄宗的控制下,你不可以这样白白送了性命。我会送你回大周,你明天,不,你今天就走!”
“傻魄。”汪硕看着他的焦急,却是眸色更柔和了。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决心吗,为什么调你自己的人过来?难道不是已经做好了玄宗发现我时不顾一切保护我的决定吗?”
白魄被他说出心中潜藏的想法,浑身颤栗。
汪硕又揽住他晃了晃,温柔带笑道:“只要我的魄保护我,和我站在一起,那我就绝对无敌!”
“秦昭硕!”
“相信我!”
汪硕断喝一声。
白魄一怔,再次去看他的眼睛。
只见汪硕细长的眼睛完全睁开,眸中不见往日深沉,清澈涌动着自信和绝对的不容拒绝。
“我只问你,如果我解决了一切,你愿意跟我走吗?白魄,如果这个答案是否定,那我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个笑话。”
“到北疆的这些时日,我也间接注视了你的生活。在北疆,你拥有绝对的权势,玄宗更是赐予了你绝对的自由,从某种程度来说,便是肆无忌惮!我才明白,我们初遇时你的那些举止和骄纵。就我接触的几个康居权贵更是在私底下称呼你为天权子。”
“别说话!”语气低沉的制止了白魄的张口,汪硕双手捧住他脸,以从未有的庄重说:“我希望你认真想明白了,你那日离开我,虽有迫于局势的意思,但也让我深刻思索了一些问题,所以我来找你,我希望可以最大程度的尊重你。”
“在北疆,你可以逐花而居,枕酒而眠,看长沙落日,听河海涛声,你可以骑马尽情追逐大漠孤烟,你可以抽刀放纵狂欢,甚至,你愿意,还能如以前一般想屠城便屠城,不会有人约束你,拘着你,所有的人都会仰望你,匍匐跪倒在你脚边,但你若跟我回大周……从此就要住在皇宫,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属于你的过去荣耀。所有人对你的尊重只是因为你帝皇男宠的身份,你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目光,直至终老。甚至连兴致上来想用轻功在宫中飞奔都办不到,会有很多规矩约束你,太多的方圆讲究便是连我也逃不过。”
“你大多数时候不能出宫,很可能几年也不能出京一次,你所要面对的只有那些人,不会有无限的新奇事物等着你取闹,甚至,从此你的生活中我会占了大部分,这样的生活,你想过吗?”
汪硕没有给白魄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北疆的天权子,与其担心我要去面临的危险,不如告诉我,我值得吗,我值得这样去做吗?”
……
……
白魄一行在遇到汪硕后又再走了二十多天,就在十多天前收到消息,地宗带人从贵霜撤出,到了他途中要经过的于滇。
白魄连忙重新部署行程,急急快马赶向于滇。
在一望无际的红色沙土之上,一条宽阔的红色河水围绕着一座绝对庞大的石城流过,白魄勒停身下的马,抬头打量‘于滇’的王城,与其说它是城池,更不如说是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层叠开来的三层石殿建筑,同样宽阔的碎石地面,大多数建筑顶端都是尖形的,每家每户门口都堆砌着老高的石座,白魄从那扇高的夸张的城门进来,扭头不住打量起这个堡垒。
这就是地宗暂时选做的玄宗总坛。
他这次过来,也是要和执约长老共同辅佐地宗在俄斯这边再建立一个坛口。
书约一袭绯红色衣服,白魄在大河另一边时,就见到了城下颇为显眼的他。
书约见着他,眼神强烈晃动,却只是驱马上前,淡淡说了句:“早听说你要过来,等你多日了。”
“嗯。”白魄同样看不出多激动的点头,“本以为要见着你还要多日,没成想,你们从贵霜移了出来。”
汪硕驱马从白魄身后的人群中走出。
书约自然移眼看向这个胆大走向两个长老的侍从,汪硕用着易容术,可书约依旧突的瞪大了眼睛,双目一时凝聚,双手握紧,半天像是强制按压下某种冲动,缓缓呼吸一口,眼中的诧异也完全不见了踪影,扭头看白魄:“你书信中说要带人来见地宗,我没想到,会是他。”
汪硕早看出这个玄宗长老的异样,但他的易容术通常无人可以识破,对此他有些诧异,白魄靠近他,低低解释:“书约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你这个,他怎能看不出?”
“哦?”汪硕应一声,去打量那个绯红衣服容貌艳丽的青年。
书约对他的打量压根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注视白魄,叹息:“我本以为你疯了,可现在看来,疯的哪是一个你?”
没去看汪硕,他当先驱马进城,就似没看见这个深入狼窝的大周皇帝。
白魄无声去看汪硕,无奈一笑,看书约驱马在前,才又低低道:“长老中我和书约关系最为要好。”
汪硕点头,看着前面的玄宗长老若有所思。
地宗并没有直接见白魄,反倒让他先在城中休息。
书约告诉了他原因,在他们从‘贵霜’撤往‘于滇’时,遇到了一伙诡异高手的袭击。
这些人手段诡诈不下玄宗,他按捺不住,当头杀出去,不过杀死十数人便被围在了中央,情势一时见急,地宗直接震碎车驾,飞身扑入刺客堆中,片刻便斩杀光一群人,这次到了于滇,却是说一直苦不得精进的功力似乎得到启示,有了突破的迹象,便闭关了。
白魄没什么诧异的,玄宗两位宗主本身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关中度过,他们二人似乎天生绝情辟谷。
至少,除了对玄宗的发展欲望外,白魄未在他们身上再见过别的很强烈的情绪。
他和汪硕就在城中安心住了下来,没过几天,书约再来见他,看见汪硕也不再表示刻意的规避,就似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那天,他拉着一个姑娘来的,那姑娘与他一样,同样穿着一袭绯红色长裙,秀发羞涩挽在脑后,见着他,诧异了一会,又害怕的低下脑袋,不敢说话。
白魄神色诧异,盯着书约,眼神询问,却不开口。
书约同样用目光和他交流,眼神流露到女子身上时透着绝对的温柔:“这是我的爱人,夭夭。”
女子努力抬起头,对着白魄一弯腰行礼。
白魄张着小嘴,看书约,半天才回过神来,麻木点头。
那女子又小心缩回书约身后。
他们几个长老哪个没有女人?但说是爱人?白魄又扭过头去,睁大眼睛看书约。
汪硕坐在他身侧,同样侧身去看那女子。
如白魄的意见一般,女子身上绣的桃花于她非常般配,但说容貌,真说不上绝色,最多也就是个天真可人罢了,玄宗长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便是白魄,曾经也有十数个长期呆在长老阁中服侍他。只不过他那日回登霄山后就都遣散了,但真要从那当中选出一个来,怕也强过这个什么夭夭吧?
汪硕没什么情绪流露,眼眸一如既往深沉。
白魄眼中诧异太明显,书约继续来了一句:“我带夭夭见过宗主了。”
“地宗?”
“嗯。”
“怎么说?”
要不要这么认真,都带去见宗主了?书约来真的?白魄再盯那缩在书约身后的女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书约说这话时满满的笑意,眼中带着感激。
白魄眨眼,地宗这是……默许这女子的地位了。
那女子稍后离开,白魄再次锲而不舍发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书约喝一口醇奶,漫不经心看他几眼,才说:“我那日被天宗罚离北疆,来这荒芜俄斯,走前我问她,可愿意和我走,我以为她当是避我不及,怕我入骨,不曾想她塞进我手中一枝早便干枯了的桃花,那还是我去年折的。”
书约神色柔和,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顿了顿后继续道:“她值得我对她好。”
白魄合上自己双唇,默默点头,不为所察的偷看了汪硕一眼。
再过几天,地宗出关,‘于滇’这几日起了大风,在城中走路都有些不稳,白魄收到消息时怔愣半晌,身后汪硕却沉稳道:“请带路。”
白魄回过神来,一把抓过他手。
汪硕扭头,柔和一笑,薄唇轻碰:“放心。”
被汪硕笃定的视线所蛊惑,他一时放了心神居然松了手,等再回过神追去大殿时,书约在殿下拦住了他。
白魄内心如被火焚烤一般,为什么?为什么地宗出关,不见他,却要先见他要引荐的人?
地宗是不是知道了汪硕的身份,他实在无法安定下来。
面对书约时,那份焦急便再无忌惮,死死捏住同伴的手,“地…。。地宗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他身份了?”
“白魄!”书约猛烈晃他,“镇定下来好吗?你现在进去能做什么?也许还会惹怒地宗害死他,他不是个傻子,既然敢来见地宗再怎么也不会没有半点把握,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你至少先相信他。”
“可是……”白魄双眼盯死殿门,实在无法做到像书约说的这样。
书约叹气:“地宗又岂是我们可以隐瞒的,再说秦昭硕要见他,身份揭破是迟早的事!”
“我……”白魄颓然倒地,双膝跪在冰冷地面,无力再起身。
书约束手站在他身前,面容怜悯。
白魄脑子轰然乱成一团,是自己太自私了吗,如果那天肯直接和他走……他就不必来冒这个险了……白魄,你是个最大的混账!你这样什么都想要,怎么可能?!看,上天马上要给你报应了,可是……
泪水无声滑落脸庞,他垂首看着地面。
身前有人冰冷着声音命令身周下人退开。
而后有温暖的双手探出,试图拉起他。
白魄本能一把挥开,头顶有寂灭声音再次叹息。
一个时辰的等待,宛如耗尽了白魄半生,当殿门被再次推开,他再也顾不得一切,起身狂奔入殿,动作快的连书约都惊异。
白魄如风般闯进殿来,殿门两侧的侍卫都为之一怔。他也不管,当头往前冲,待见着那黑衣男人好好站着,依旧挺拔着身姿,白魄忽而就哭出了声来。
汪硕两步上前,像是知道他的惊吓,拥他入怀,湿润声音吹拂在他耳侧,“乖,没事了,没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