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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汪硕却只是淡淡疑问一句,自己拿起杯子凑到嘴唇上轻抿一口,叹息道:“的确是凉茶啊。”白魄抽了下嘴角,他为什么觉的汪硕知道这是凉茶后,那瞬间的苍凉感如此之重啊。还有那根本不表示疑问的哦字,平淡的让他胃疼。
楚央潇洒的坐到了右手首位的位置上,底下的众人或者带着敬意,或带着讨好,或带着不知名的意味,都把目光凝聚到了他的身上,却见那绯衣歪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恍然无觉的拿起刚上的茶水欣赏,看那摸样像是要把整张脸都按倒那个小杯子里。
白魄不可闻的嗤笑一声,厅里虽然热闹,白魄的轻斥声虽然低,可楚央好像有所察觉突然扭头看向快坐到门口位置上的白魄。只一眼,带着探究,带着嘲弄,带着不可察的占有欲,随后就移开目光同边上的人交谈开来。
看着楚央潇洒自若的摸样,白魄心里更不平衡了,强行收敛情绪,不自然又看到了个熟人,就是那天在客栈打了一架的男人,那天阻止自己杀盐帮的人,自己和他还起过冲突呢。真是冤家路窄。
微启唇:“那是谁?”汪硕显然也看到了那个人,也想起了那天客栈的事情,可他还是摇摇头,这个人他也不认识。
大厅里的人基本上都带着疑惑看向这个青年,却见苏辙把这个人亲自迎到了位于左边首座的位置上,现场马上一片哗然。看着突然陷入吵闹的大厅,楚央微皱眉,轻咳了一声,只一声,满厅的人又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视线又都齐齐移到了楚央的身上,莲花门的一个老尼低头喧了声清规,然后才问道:“楚少堡主,这个人是?”
众人对于楚央的尊敬是因为他身后的楚家堡,所以哪怕楚央行事风流不羁,众人也不敢有轻视和怠慢之心,供他右手首位之座,只是这个青年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蒜?
有这想法的人不少,楚央却轻笑一声,“苏老爷子,这个人恐怕还得你来介绍啊。”他自顾自低头喝茶,其他人哪里知道,就连楚央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哪根蒜,楚央淡漠只是因为他相信苏辙虽老,但还不至于糊涂到随便安置个人坐到左边上座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起风
苏辙也没多卖什么关子,恭敬道:“众位,这位就是天傲门门主天驰空。”
哗~……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大厅里突然像是被煮沸了的水,喧腾起来,议论声,诧异声不下于耳,连带白魄的脸上都带了份凝重,他虽然甚少插手中原的事物,可也知道玄宗最为忌惮的几个门派里就有天傲门。
这天傲门的武功路子虽然不多,但刀法闻名天下,凡是天傲门门人一手刀术其他门派少有能比的,几代延续下来,这种刀法以自成派系,为中原武林所忌惮,玄宗每每对中原有大规模侵占的时候,丧命在天傲门手下的人就不少。
可以说,天傲门整个门派里或许有轻功弱的,其他武术弱的,可就没有个刀法是弱的,堪称武林中的杀伐器具。
大规模正面抗争少有能敌对的门派。只是天傲门门主一向少在世人眼前出现,历任门主都喜欢苦研究刀法,少在江湖走动,想不到这次江家的事情居然能让天傲门门主亲自出动。
白魄凝神仔细观看天驰空,上次他们是有短暂的交手的,这个人敛了一身光芒和气息,自己竟无丝毫察觉他武功厉害之处,只觉实力相当,真是恐怖。刚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右上首的那位,那位也没能让自己察觉,不过,楚央对比天驰空就算善于掩藏自己的那种,用另外一种气息掩盖本身的气息。
用一身潇洒浪荡的姿态掩饰那一身的凌厉,瞎琢磨开,这视线就不自觉的又望向楚央,楚央虽然为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般大的青年居然是天傲门主这事吃惊了一会,但片刻就掩饰了过去,正移开目光,却又触碰到白魄那直愣愣瞅着自己的眼神,不自觉的轻勾嘴角,朝着白魄轻柔一笑,可白魄却依旧无所察觉的盯着楚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汪硕虽然一直低垂着头,眯着眼睛,可目光和注意力一直没从白魄身上移开,白魄的走神和不自觉的看楚央,他早就察觉到了,想起那天的事情,再看看白魄这副没了魂的姿态,汪硕眼里流转的冷光慢慢转换为一片死灰。
天驰空从进了大厅眼睛就看向坐在右首位的楚央,江湖上对楚央的风评一直不太理想,风流不羁,浪荡,寻花问柳什么的,却甚少去想,这么个人是怎么在楚老堡主那十多个儿子里拿下少堡主的位置的,世人很多时候想法都会过于直白。
因为看向楚央,也就没错过楚央那温柔的一笑,正待好奇,循着楚央的目光,看向角落,却在看到那坐着的白衣少年后一愣,随后也笑了,走上前,双手抱拳道:“白兄也来了?”
白魄虽然认出他了,可也没想到会得到他这样的礼遇,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不太欢喜的皱眉,较为冷淡的回应,“嗯。”
天驰空也不恼,笑着走向前面,倒是厅内其他人不住的看向白魄,天驰空是什么人,天傲门门主,江湖中权势滔天的人物,让他主动打招呼的人很少,被他打了招呼还这么冷淡的人更是没有。
在对江家被灭门的事情进行了一番同情和气忾后,厅内果然有不耐烦的直指话题重点,“敢问江少主,不知贵镖局是接了什么样的生意遭的这横祸?”江义听到询问声,抬起满目血丝的眼睛看向大厅,哽咽道:“不满众位,家父生前接手了一幅图画。”
“只一卷画?被人家灭了满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嗜杀的人。”底下有人议论,听着像是在对那杀人者的唾弃,实则在逼问江义最好还有什么说清楚,怎么可能为了一副画杀人呢。
江义坐在上面,满目泪光的从下面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视线里充满无助,“各位叔叔伯伯,侠人义士,我江家百口满门无一人生还,独我一人苟活残喘,为的不过是报家仇告慰江家那惨死的亡者,我江义事到如此,还有什么可瞒各位的……”
话到此处,已经是语不成声,江义面朝众人跪了下来,连着磕了三个头,声音带着份沙哑:“当日来托镖之人也未曾多说什么,家父只打开看了一眼,是幅极小的画传,为这镖物杀我满门是什么手段?又是什么人能做到在阻止我江家其他分局高手回援的同时,杀光我侠昌镖局总局的所有人?”
“而且事后他们还了无影迹了。现场遗留的东西也好,事情的指向也好,都说明此事非是我大周江湖之人所为,而大周周边的北疆,南隅,西桑,这三个国家里又有什么门派能做到这点?我江家惨死的所有男镖师的眼睛全没了。各位也知道玄宗有个喜好吃人眼珠的长老,每逢杀人后必挖其眼珠。”
江义会说这些话显然也是经过几天思虑的,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这些人无法拒绝,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利益也确实被被威胁了,或者就是把这些所谓的武林泰斗逼上道义的制高点让他们下不来,只有这样,江家雪耻的机会才会大些。
大周中原武林虽然纷纷扰扰,却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容其他力量摄入,其中忌惮最深的就是玄宗这个魔教。此事指向玄宗,不管是什么门派都会厌恶,果然他这话才落,厅内就彼此唏嘘了一番。
只有白魄对他的话啼笑皆非,看厅内众人那咬牙切齿厌恶的摸样,他甚至觉的有点滑稽,自己坐在要杀自己的人群中间听他们讨论,这感觉还真刺激到头了。
每次杀人必挖眼珠,也没有每次啦,只是讨厌的人自己才挖,没想到这个习惯还被中原这帮子的人才拿来妖魔化玄宗了,他真是罪过。
他这才刚为自己感到罪过,那边,空符洞的洞主敲了敲椅子把手,粗声粗气道:“玄宗还有个长老最他娘喜欢吃小孩子了,每年到我们大周不是抢夺就是买,那些娃娃听说都被做成肉干,供他们喝酒下菜。”
旁边翻云派的派主也叹气道:“这些个妖孽要在北疆闹腾也就罢了,我们中原武林却是容不得他们放肆,这次一定得给他们个教训。”
“是啊,是啊”“必须告诉他们这次这次捞过界了。”“得给一个教训,咱们中原武林有咱们的规矩,不踩着规矩办,就要付出代价。”嘈杂的声音开始了,上首的几位却只是颔首点头,既不啃声,也不轻易表示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烽烟
白魄怡然自若的坐着,内心深处却不断的在呻咛,可怜的执规长老,他每年寻找的那些孩子都送入了绝人巅培养,那是专门为玄宗培育死忠的地方,那些孩子从小培养灌输玄宗的一切,绝人巅荒无人烟,那些孩子不到五岁送上去,十五岁活着的才能从巅峰上下来,负责这一切的执规长老,没想到被传成了喜欢吃孩子了。
他刚刚还在为自己被传成专吃眼珠子的人而痛心,现在除了对中原人想像力吃惊外,还带着份深深的庆幸。比起吃小孩子,吃眼睛什么的,简直就是开胃小菜。
天驰空一直静静的坐着,对下面的讨论不做点评,时不时的点个头,现在听到议论声稍微小了一点,露出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来,“各位,我倒是听说一个说法。”
他的突然开口让大厅内的人都扭头看他,把众人的注意吸引过来后,天驰空漫不经心的开口:“听闻那幅图,乃是离世图。”
……
……
死寂一般的沉默,这才是天傲门门主亲自前来的原因吧。如果那幅图画真是的离世图,那么江家为什么被灭门就有了解释了。
一场暴雨洗刷了连日来高温的闷热,街道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夏日里难得的清凉,距离讨魔大会已过去七天,最后参加讨魔大会的门派一致决定分为两部分行动,一部分找出那群屠杀江府之人,一群人去姜城给玄宗找找晦气。
白魄坐在香阁的包间里,手捧清茶慢慢的抿上一口,中原人好茶,他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吃些果子,一直喝茶,嘴也不涩?”汪硕好笑着把果盘推过去,白魄顺从的盘中拣颗梅子塞进嘴巴里含着。
汪硕把果盘推给白魄后,便扭头注视窗外,他们坐在二层的包间内,从这个位置看下去,街道上行人的表情都一清二楚,那次讨魔大会后,便有苏家的门房递给他们一张纸条,上书故人来访,让他们这个时间来香阁。
要说汪硕和白魄有什么共同的故人,那也就是席空谌了,只是,他来这干什么?他们已经在这坐了一会了,正待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席空谌依旧一身紫衣,头发也不束扎,披散在背后,手执扇子,眯眼微笑。看见坐着的白魄和汪硕也不打招呼,直接落座。
“大忙人,您不是有事吗?这个节骨眼上找我们干什么?”白魄又拾起个果子扔进嘴里,间接抬眼看席空谌一眼。听出白魄话中的调侃,席空谌摇摇扇子,瞥眼看桌子上的吃食,绝对不接茬,否则就是给白魄借题发挥的理由,他对白魄的恶劣脾气可谓有了了解。
三人静坐一会,彼此不搭理,似乎耐上了性子,最后还是席空谌败走。
“你们因该听闻离世图了?”席空谌问。
“嗯”汪硕漫不经心的回答。
顿了下,席空谌又扯出个笑容“你们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无所谓。”汪硕吹拂杯内漂浮的茶叶。
笑容维持不下去了,席空谌抖了下眉角:“大周之前的大秦苛政暴力,国富而民穷,最终大周开国之帝号召天下而起,大秦终败亡,只是这大秦何其富有,大秦的皇帝在亡国前把所有的财富都运到一起,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