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心翼翼的托起香料,白魄望着那慈蜂飞下来,停在了香料上,没过一会,就又飞起,往右边而去,扭头看汪硕一眼,身后的人轻抖缰绳,那马便跟着慈蜂朝右边跑去。
那慈蜂每次往前飞个个把时辰,总会飞到香料上休息片刻,再重新飞空,临近晚上,在那慈蜂又一次停在香料上的时候,白魄眼明手快的用个袋子一把罩住了慈蜂,冲汪硕点点头,两人才从马上下来。
两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安顿下来,白魄瞅他一眼,随意道:“我找吃的去。”一身白衣在林中两晃就不见了,跟飘忽的鬼灵一样看的汪硕摇头。他也得去找些柴火点燃才是,林中说不定有大型的猛兽。
待汪硕把柴火堆到一起打火的时候,白魄就回来了,甩手扔过来两只兔子,然后就搬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望着火堆发呆。汪硕认命的掏出刀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白魄在想什么?他拖着下巴望着火堆,暗自感受封魂针的动静,比起他进中原时又往心脏处接近了些,几次被迫爆发被封的内力,让封魂针循着血脉移动进不少,每次发作的时候,折磨的他更狠了。找到那老太婆已经是急不可耐的事情了,那老太婆如此辣的手,必是记恨当年废她一手之仇。
平常人被她这么一针,早是必死的了,以他雄厚的内力用来压制那封魂针也耗去五成,失了五成内力,早已让他形同废人,若不是一手蛊术和驱虫术,他还怎么能在护教长老的位置上坐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情动
大周天北三十八年九月初的时候,湖州城外走来了一马,那黑色高头大马上坐着两个人,一身黑衣的青年怀中还抱着个白色纱衣的少年,那少年似乎人不舒服,蜷缩在青年怀里,头靠在青年胸口,呼呼的喘气。
湖州城绕山而成,城内建筑多为竹子,路上铺着细碎的沙石,一担有人或者马车经过,就会飘起黄沙,行人大多捂着口鼻,城下设着岗口,有本城户籍的人凭借那张纸进出,没有的外城人则排队缴纳入城费用,城门口摆着不少摊子,汪硕皱眉打量湖州城门,驱马到了一家卖面纱的摊子前。
扔下几个铜板,指指那白色的面纱,那摊主也是个机灵的,马上从架子上把面纱取下,恭敬的递给马上的黑衣青年,汪硕接过面纱,就把马赶往城门口,微微晃动怀内的人,“白魄,可好些了?”
黑衣素装青年怀内的人动了下嘴巴,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的大眼无力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喘了口气,才断续道:“东西该是在这了吧?再不到,我怕是得死在这路上。”
汪硕也没想到,白魄居然这般吃不消赶路,这追赶慈蜂也不过十来日,整个人便这么消瘦下去,说话也是软绵绵的无力摸样,可即便这样,一身风尘也掩盖不了他如丹画般的容颜,再加上一脸俊美的汪硕抱着他,这一路没少引来奇怪的视线。
看这湖州城内满地风沙,怕白魄受不了,也是怕城内的人指指点点的观看,汪硕小心的把面纱给白魄戴上,感觉到汪硕的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手指穿过头发去绑面纱的系带,白魄配合的微仰头,那掩在衣裳中的脖子就这么展露在了黑衣青年的眼中。
汪硕的目光窒息了下,看怀内的少年毫无所察的仰头任由自己施为,那苍白的脸上透着非正常的绯红,白嫩的脖子正以曼妙的曲线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恍恍惚惚的就伸出手抚摸上了那细白的脖颈。
“怎么这么磨蹭啊。”半响,怀内的少年不耐的扭动一下,汪硕突的收回了手,眼里像是被蜜蜂蛰到一般,瞬间收回了那种飘忽的视线。掩饰性的笑笑,突然想起对方闭着眼睛看不到,又淡淡开口:“该进城了。”
白魄可不知道汪硕心里那些弯弯道道,他只觉的,自己快死了,虽然已经是九月初了,可天气还是很热,这种天气里连赶十多天的路还都是坐在马背上,对他而言真是种折磨,让他想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吧,好吧,他去年这个时候正躺在云霄池的亭子上纳凉。
登霄山在山顶挖了一个大池子,引入山上的活水,池子里养了不少的睡荷,中间还修建了个亭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上面加张躺椅,优哉游哉的躺在上面睡觉,微风一吹拂满亭子的清香,那池子的水底都放着寒石,常年水温都跟冰水一样,从池面吹拂而过的风简直舒服的不得了。
啊,想吃果子的时候,边上还有伺候的人把果子递到自己嘴边,啧啧两下嘴巴,白魄睁开了眼睛,打量起街道上的行人,他发现不仅是房子都是竹子造的,很多人脚上穿的也都是竹子做的鞋子,走起路来咔吧咔吧的响。建筑物和很多家用全都是木头造的,好像是个竹子的世界,真是奇怪的地方。
这一番打量,自然也没能错过身后那几个尾随的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摸样,白魄叹息声,轻轻的开口:“汪硕,身后有人尾随着。”“啊?”汪硕疑问一句,低咛道:“怕是在城门口盯上咱们了,以为是肥羊呢。”
可不就是肥羊吗?白魄无奈的又叹口气,“把马赶到无人的角落去吧,让这尾巴一直跟着,也坏事。”“可是你的身体…”汪硕迟疑道。
“不碍事,他们几个还算不得什么。”白魄不屑道,他就算只剩下一根小拇指也能捏死他们。愚蠢的强盗。
果然,马刚走到无人的角落,那几个尾随的大汉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前前后后十多人围死了汪硕骑的马,强盗头子葵三站前一步,神清气爽的先大笑几声,把大砍刀置地,插腰站着,在他眼里,这两个人简直不堪一击,他带领这帮子的混子专门在城门口盯梢,看见单独好欺负的外地客便尾随着入城,再打劫。
这样的外地客,拿他根本没办法,尝到甜头,胆子也就大了,却只见那马上的黑衣青年见他们没露半点惊慌神色,只淡淡看他们一眼,冷冷发问:“想如何?”
葵三还真没见过这般淡定的人,想是装的吧,他往前一步正待大声吆喝,却见那马上青年对着他冷冷扫一眼,他突然轰的一下懵了,他也说不清楚,刚才那一瞬间是啥感受,反正就是被青年的一眼扫的浑身发冷,还真是撞邪了不成。
想到这他不信的吐口唾沫,“小子,把马和你怀里的女人留下。你滚。”那黑衣青年听到这话,没做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反倒是青年怀中的白衣女子“呵呵呵”的笑出了声,葵三一愣,那声音好听的紧,脆脆的,跟水落到瓷碗里的声音一样。他也只能想出这个形容词了。
他妈的,听城里的那帮混子们说,这真正国色天香,那声音啊,一声就能叫的你心情酥麻麻的,跟青楼里的那些婊子可不一样,他一直不解,这女人声音能好听到哪去,还不就那样吗,到了床上叫的不都一个调。他以前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可现今听那青年怀中的女子一笑,他只觉的跟城里那些富人老爷养的黄鹂一样,真他妈好听。
想到这,他眼睛更亮了,募得放出淫光,“汪硕,放我下来。”黑衣青年怀中的女人动了下,又脆生生的说了句话,葵三身后的小弟们只咕隆的吞口口水,这女人的声音真好听,那马上的黑衣青年瞅他们一眼,微微的皱了下眉,然后跳下马来。
汪硕把手伸向马背上的白魄,白魄的虚弱不是假的,他连坐着都没力气,汪硕下马后,他身后没了靠着的人,在马背上就有些摇晃,就着汪硕的手,把整个人的力气都挂在了汪硕身上,汪硕小心的一手托着白魄,一手环过他的腰,把他从马上半抱了下来。
葵三瞅着眼里直冒绿光,那女人在马上看看不出身形,如今落了地,那身形很是消瘦,这样的娘们压在身下玩着才有趣啊,他意淫着呵呵直笑,没过一会,又晃了下脑袋,疑惑这娘们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啊,虽然是纯白纱织类的料子,可那也是男人的样式啊。
白魄落地后,推开了汪硕搀扶的手,他虽然很没力气,但还不至于需要让人扶着才能站立,那也太丢人了。他看着对面那群人,心下觉的厌恶,世界上哪都不缺少找死的蠢人。冷冷开口:“给你们一个机会,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来人
那群强盗听闻这脆若黄鹂鸣叫,却语带阴狠的话,都懵住了,安静了一会,然后又纷纷大笑起来。站在后面的几个汉子不无鄙视的喊:“哟,小娘们,你家男人不出头,轮着你摆哪门子的威风?”
“他家男人分明不敢跟咱们争,要把这小娘子送给兄弟们乐呵乐呵呢。”“是啊,瞧着他身后的也是个小白脸摸样,细手细脚的,老子一拳就保准让他归天。”“哈哈哈”…。
白魄在面纱下,有些气喘的呼吸,听着这些碎言碎语表情更为不耐了,他身子不爽,本是不想动手的,可眼前这群人是太急着送死了。
汪硕立在原地,听着前面人那些污秽的话,也不作声,双眼如潭,静默束立。
他只是望着前面那个消瘦的白色身影,果然,白魄微微晃动了下身子,就跟被人推倒似的往前忽的直扑过去,一把就撞向领头的大汉,那大汉没料想,手中的刀还没拿起,就被白魄捏着右手咔嚓一声把手给卸了。
之后白魄的动作更飘忽了些,在人群中穿梭几次,围着他的人一个个的倒下,最后不过一息之间,转身踹飞最后一个汉子,小小的角落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汪硕这才走上前,搀扶住白衣少年,看对方脸上有些汗,用手轻轻擦去,“还好吧?”少年对视汪硕的视线,皱起了脸,“我肚子疼。”汪硕没理会,幽幽看满地的人一眼,淡淡道:“怎么没杀了他们。”
“我肚子疼,不想杀,脏手。”白衣少年傲气道。汪硕却收回视线,看少年一眼,露出丝笑意,并不去点破,弯腰抱起少年,把少年安置到马背上,自己一跃而上,搂住怀内的人,拿起缰绳,赶着马走了。
汪硕的马才拐出街角,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周围的屋檐上忽的跳下十来个黑衣人,当头一人盯着汪硕转弯的街道看了一会,然后低头看地上这些不断呻咛的大汉们一眼,冷声道:“都杀了!”
他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们恭敬的低下头,轻声道:“是”然后一个个快速靠近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只一掰,地上的强盗们脖子纷纷扭曲绝气。连叫唤一声都不能。
当头的黑衣人看地上再也没呻咛声,才缓和了下脸色,他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靠近他轻声道:“陈管事,跟在庄主身边的那个少年是?”被唤作陈管事的黑衣中年人转头锐利的瞟身边的手下一眼,语带冰冷道:“那是你该过问的事情吗,在接到庄主下步命令前,我们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那黑衣人本能的抖了一下,低下头,颤抖道:“是,属下明白了。”陈忠堵住属下的嘴后,又扭头盯着地上的尸体默默打量了会,刚刚他们隐藏在屋檐上的时候,全都收敛了一身的气息,他们都出自暗卫,对于隐藏自己是最擅长的,可是其中一个手下不小心滑动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可庄主身边的那个白衣少年就好似有所察觉的用内息探寻了下。
若不是他以内力逼迫那股探寻的内息,恐怕他们就会被少年发现了,少年好像很虚弱,内息也似有若无,若非如此,今天恐怕就会暴露在少年眼前。
少年看着很是憔悴,只无力的倚在庄主的怀里,陈忠凝了目子,少年虽然围着面纱,他却能看出那姣好的容颜,再加上那脆生生的声音,又想起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