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白魄在跑进胡同深处没一会,就放弃了继续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而是进行有选择的绕路,带着身后的那群人左拐右拐,不时的还爬上了人家的围墙,进行躲避。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真要把一个人逼急了,那他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就像现在的白魄,要他以前想像自己会因为爬墙把满手抓的满是鲜血,他肯定会嗤之以鼻,而现在,他似乎把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全都进行了实践。
刚跳下围墙,白魄就伸出了双手,就算夜里黑暗,他也能知道自己双手现在一定满是鲜血,痛的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收回了双手,以最快的速度往这所看起来很大的宅子内部跑去。
其实,他跑走让小雅单独去求救,也是无奈之举,当时那个情况,小雅根本就跑不了多久,带着她也是累赘,而放弃她,这种事情,在没报答过她的恩情前,白魄自问还做不出来。
白魄没有经历过亲情,所以,这份女人莫名给他的感情,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很珍惜,所以他选择自己去吸引开那些杀手的注意力,但并不是说,小雅就一定是安全的了。
哪怕小雅真的去了悦来客栈,那也得陈忠他们还在那里,而就算他们还在那里,也不意味着是真的安全,因为,他对汪硕根本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汪硕会不会对自己的逃离恼羞成怒,进而把怒火撒到小雅的身上。
小雅落到了那些杀手的手里,会死,而就算她找到了汪硕,也不一定能活,所以,白魄临走前,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告诉他,就算我求他,这句话,他不是对着陈忠说的,而是,陈忠背后的那个人。
可就算知道一切都是最无奈的办法,白魄依然说的很艰难,恳求一个自己很讨厌的人,换做以前的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白魄几乎可以猜想到汪硕那副高傲的嘴脸,但他真的毫无办法,但如果说,汪硕救下了小雅,那就一定会派人回到当初自己和小雅分开的地方来找他。
所以,他现在最理智的办法就是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等待汪硕的搭救,可他会这样做吗,白魄咬了咬牙,自己好不容易脱离了汪硕,凭什么回去,他说的那句求,也不是求汪硕来救自己,而是求汪硕保护那个可怜的女人。
白魄的脾气本身就是这么执拗,现在,跑到这所看起来挺大的宅子里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尤其是,他看到,宅子里很多人举着火把在聚集,还有很多马车被排成了队,不断的有人在吆喝什么。
这是哪家要偷偷摸摸的运送什么出城吧,那么,对他来说,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白魄眼里闪过丝希望,偷偷摸摸的向着车队近处摸去。
。。。。。
。。。。。
小雅趴在男人的背上,一路上指点着方向,可等陈忠带人跑到刚刚她和小魄分开的地方,那里早就没一个人了,陈忠无奈,只能沉着嗓子道:“都四散找找。”
身后跟着的二十多个黑衣青年都四散了开来,不过一会又都重新聚集到了陈忠身后,一句句没有找到,听的陈忠窝火,看背着自己的男人在原地不安的踏步,小雅尽管很着急,但还是静下了心,仔细的想了下,轻轻道:“不如去我家看看吧,也不知道……”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陈忠就径直打断了,“快带我去。”“嗯。”小雅来不及说再多,直接指了个方向,陈忠刚跑出去一步,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原地楞了下,最终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重声道:“所有的人分为两队,一队去分堂召集人手,一队跟我走,你,去找知司大人,让他马上派人封锁南门,不许任何一人离开,你,赶紧回山庄告知庄主。”
陈忠虽然独手,却依旧很有大将风范的伸手指出两个人分散开来,这边又决绝的把人分为了两队,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剩下的十个人迅速朝着小雅指点的方向跑去。
一瞬间的指挥让他的干练果敢凸显无疑,这也是他三十多岁便能得到重用成为巫灵山庄外事管事之一的原因,可惜,若不是因为白魄的事情,他本有机会爬的更高一些,但现在对他来说,显然就是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他能将白魄找回来。
趴在他身上的小雅这一个晚上无疑是最见证这点的人,男人一路背着自己跑路,却没喊一声苦,看着很粗鲁,却又细心的在处处替自己挡着寒风,哪怕,他只是无意间的行为,却依旧让他背上的女人恍了神。
陵城有四个城门,在白天会全部打开,可是夜晚,却只会开一南门,允许过往有急事的行人走动,虽然是在夜里封锁城门,也是要抱有极大的代价的,陈忠很明白,主子不想让人知道陵城主事的大人和山庄的关系,不到重要时刻,不会动用,就连上次把白魄说成贼大肆围捕,也是很隐秘的进行的。
陈忠一直以为白魄已经出城离开了,但他没想到,白魄居然还在陵城,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久,这次若再找不到,或许,以后都没有希望了,所以,必须为之一搏。
可当小雅指点着他靠近白魄之前居住的地方的时候,陈忠的心就凉了下去,远处的天空已经一片火红,很明显,那群人放火烧了小雅的房子,而如果,白公子在里面,后果不堪设想。
等他带着人跑到近前,刚好和那群围着房子纵火的人碰了个正着,那些人里当先的一人诧异的看着这群突然跑到的黑衣人,朗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陈忠现在可是五脏俱焚,看着那焚烧的大火,巴不得把自己也扔进火堆里去,今晚的事情,如果白魄真在那里面,那他还不如一直找不到他,至少那样,自己还可以在这了此残生。
可如果,白魄真的在里面,又或许,真的就在今晚出事了,那他确定他一定会被殉葬,所以听着那刺耳的质问,他几乎是用咬碎牙齿的力气,阴狠道:“要你们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货物
白魄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因为自己而起了一场厮杀,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最多也只是嗤笑声,丝毫不会去在意。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怎么把自己缩的更小些,就在刚才,他趁着最后一辆马车的看顾人不小心,躲了进去。
深夜里黑不见五指,这群人的行动又很仓促,也顾不上再仔细的查看一次,直接拉着马车就动了。
感觉到马车行出一段路后,白魄又偷偷摸摸的钻出了脑袋,在车上摸索了下,感觉手底下全是麻袋和箱子,他使劲的扳了下箱子的盖子,却纹丝不动,看样子,封的很紧,有些无奈,他只得小心的再趴下去了些。
他现在躲上来的这辆马车刚好是车队的最后一辆,后面还跟着很多黑衣执刀的人,现在人还少,但随着车队越来越靠近宅院的前方,跟上来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了。
再这么下去不是事啊,白魄焦急的反复打量着马车前后,车队只要一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他就暴露无遗了。看这群人匆忙又焦急的样子,而且,又是半夜三更押送东西,还带着这么多人,能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物品吗,要是被发现自己这个陌生人,估摸,会被切成肉片吧。
最后实在被逼急了,他只能用力扯开麻袋的封口,打开袋子口,把身体一点点的蠕动了进去,白魄并不敢太激励的动作,就看那群黑衣人戒备着四周,反而对马车不太关注,他这才有机会钻进麻袋里去。
袋子装的并不满,里面也就是几件衣服,白魄就纳闷了,这大半夜的,这么多人不会就为了运送几件衣服吧,但不管他们运送什么其实都和自己的关系不大,他只要能趁机逃离出去就行。
不出白魄所料,车子晃动了没一会,就停了下来,白魄偷偷的把袋子弄出个口子,眼睛朝着袋口像前面张望着,但是由于袋子口太小,他又不敢太大动作,隐约间只能看到前面又围上来了大批的人。
这下子,白魄可是连眼睛往外面瞟都不敢了,新来的那批人又全都分散到了十多辆马车边,就连白魄所在的这辆车子附近都围了七八个人,这下子还躲在马车里的白魄可就暗暗叫苦了,这种情况,他还能往天上飞啊?
。。。。。。
。。。。。。
丁三是今晚南门的当值兵长,手下掌管的人也不多,就十来个残弱兵丁,他守着这陵城南门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中间要说从没遇到过什么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平静居多,可今晚还真就出了稀奇事。
本来十二月里天就冷,又是大半夜的,在过了上半夜的时候,他就看情况把当班的人中的五个打发去睡觉了,这半夜里能有什么事情,这十年八年的不也就这么过来了么。
等他搓着手哈着气,也想回城门洞里躲着去的时候,远处却打马跑来一人,那人喘着粗气从马上扔下块令牌,嘶哑着声音道:“知司大人有命,今晚封城,不许任何一人通过,不管何人都必盘查,赶紧把人都叫起来,等会还有巡防衙门的人过来瞧着呢。”
丁三虽然听到了马背上人的话,却依旧警惕的朝身后几个手下打了手势,那几个人看到这手势,都有意无意的朝城门口位置靠近了些,城门并没有全开,这四五个人这么一站,就已经隐隐挡去了马上男子的去路。
但那男人却并未在意,只依旧居高俯视着,身为知司府的心腹,又怎么会去在意这几个蝼蚁,看马上男人神情倨傲,丁三也没有任何反映,这么多年下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脸色没瞧过,这些鄙夷或者漠视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他只是借着火把仔仔细细的察看了那块令牌,在确定无误后,总算弯着腰一个劲的点头称是,马上男人看他这般做态,扯了下马的缰绳,那马被扯动不满,打了个响亮的马鼻,又甩甩头,在背上男人的指挥下,撒动蹄子朝来路跑去。
丁三看男人一句话没说,径自走了,只苦笑一下,站直身子吆喝起来,“都起来,把罩子都摆亮了,不许一人通过。”到底为什么封城,这不是他一个小小兵丁能问的,他要做的,只是守好这门。
但注定,他们今晚不会孤单,就在他把其他人都叫起来,十多人零零散散的站好位置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了响亮的马蹄声。
他只眺目望去,远处纵马跑来一群人,都骑着一人多高的大马,举着火把,到了丁三近前,那些人放慢了速度,身上的衣服也让丁三看的明明白白,是巡防衙门的人。
那四十多号人下了马,也不和这的“地主”丁三打招呼,各个抽出刀就往那笔直的站成了两排,丁三身后的小跟班狗头见状,吐吐舌头,冲丁三做了个鬼脸,往日里定会笑骂他的丁三现在却唬着张脸,狠狠瞪狗头一眼,直把他吓的缩到了远处。
狗头这小子不知道巡防衙门这群人的厉害,可丁三是知道的,巡防衙门这群人,全是知司大人的心腹,往日里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打招呼,那是想砍谁就砍谁,什么事情都留到日后算的一群人。
要是狗头得罪了这群人,哪还有命在,于是这么群人就安安静静的守在了这,夜风不断的哀嚎着,倒给这寂静的城门处平添分凄凉。
十多个守城士兵被冻的在原地不断的踏步,但那四十多人却一直笔挺的站着,握着手中的刀,警惕的打量四周。
不一会,还真就让他们候来了一群人,但却不是他们想的是那么一两个人,而是一群,当先的是几个骑马的,人人都举着火把,而他们的身后,从黑暗中又慢慢行驶出几辆马车。
但这一切都还没完,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