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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反正做的好,也不会有奖励。
当年,白魄的师傅对他说那句话,并不是没有一点原因,就像刚才,那样做,明显会给自己埋下祸患,但他依旧那么做了,只为了能暗爽一时,可以说,白魄有时候的性子,古怪的要命,一个人不可能没有缺点,关键的就看,这个人的缺点会不会把自己给毁了。
那群将军们还没想出,要怎么除去白魄,沐子白就传了下命令,召集他们齐聚大帐,刚才散去的众位将军很快又在沐子白的帐篷中会面了。
只是他们彼此都很默契的什么也没提,沐子白有些阴沉,但是在对待自己手下的将军们时,却又有些放纵,不太会去约束他们,他要的是一群狼,不是一群狗,被驯养的太紧,是不会有血性的。
众位将军在各自的位置站定后,才见沐子白从隔帘后缓缓走出,并没有穿戴军服,只一身墨色衣服,在上位落座后,低头沉默了会,在底下众位将军都开始不安的互看时,又突然抬起了头,露出个明显的微笑,“众位将军,几日来休息的可好?”
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并没有什么不对,几位将军互相看看,最后都同声道:“末将等都好,谢大将军。”
沐子白深沉的眼露一笑意,嘴里低沉道:“既然如此,现在,我们有客人要来了,谁想前去“欢迎,欢迎。”都跟着沐子白这么久了,如果这些将军们听不出沐子白嘴中的欢迎就是找麻烦的意思,那他们可以不用混了。
这些将军们本身就闲不住,这次闲暇也有些日子了,听到有事情可干,马上都来了精神,一个个都像见着了肉块的狼,当前的一个朗声问:“敢问大将军,是哪国的军队要来犯咱奉化?”
看手底下的人眼冒凶光,沐子白却了然的笑了笑,轻轻摩擦着手指,语气难明道:“不是哪国军队,是个江湖门派要来拜访。”
“江湖门派?”虽然对大将军都很敬重,但这时,底下的人还是嘀咕开了,一个江湖势力罢了,值得大将军这般在意?虽说很多江湖势力扎根很深,连朝廷都心怀忌惮,但那也不过是担忧各方面的综合影响,若真说哪个江湖势力可以强撼军队,是不可能的。
玄宗独霸北疆,却始终隐藏在北疆皇室之下,但凡有什么大的计划,打头的却依旧是北疆军队,虽说大周朝廷失了对武林的掌控力,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听命于武林势力的地步。可以说,只要朝堂上的那两位能够还军政合一,那么,理清大周繁杂的武林派系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大将军,来的是什么人?”不在意身边人的嘀咕,那个被众位将军称为凤将军的人站出一步,恭敬道。
能让沐子白这般表态的武林门派,就注定不是善茬。看自己的爱将站出来提问,沐子白停止了摩擦手指的行为,望一眼下面的人群,立马,本还在嘀咕的众位将军立马闭了嘴,都齐齐的望向了沐子白。
“巫灵山庄庄主拜访,岂能不欢迎?”虽都是将军,但对江湖势力还是有所耳闻的,听到沐子白低沉的声音,他们都瞬间在脑子里调出了巫灵山庄的资料,江湖新贵,底子不明,尤其,这巫灵山庄还有意无意的破坏了好几次大将军的好事。
这次到来,又不知为的什么,而且,还是那个素来神秘到脚的庄主亲自到来。但是,就冲着之前的那些恩怨,也要好好招待才是。
。。。。。。
。。。。。。
几乎就在同时,离奉化不远的城池外面来了一群骑马的卫士。这些人统一着装,先一步进城,在这些人之后,又慢悠悠的来了两辆马车,从这些人进城开始,街道上的人就在偷偷摸摸的观看起来,百姓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指指点点,猜测这些人的身份。
两辆马车通体黝黑,上面都用白色的字体写着不知名的古文字,马车动时,车顶悬挂的东西就一直发出好听的流水声,而在这两辆马车的近处又围着十多个蒙着脸,穿着大红色衣袍的人,百姓们是看热闹,但有的江湖人士却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那马车上的古文字不是别的,正是巫字,而这乘坐流水声马车的必是巫灵山庄高层,那些穿着大红色衣袍的,更是有所耳闻都是巫灵山庄庄主的亲卫,那么,马车中人的身份就很清楚了,还是避开些的好,想到这的江湖中人,不管哪门哪派的都悄悄离远了些,同时都琢磨着把消息传回去。
“人”第一辆马车中的黑衣青年捧着书卷,似乎听不到马车外百姓们的碎语声,淡淡吐出个字,就仿佛在自言自语,轻的连同在马车内的人估摸都听不清,可是一直围在马车边的一个红袍人却迅速把脸贴到车窗边,恭敬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把手中的书摊放到大腿上,汪硕伸了下腰,狭长的眼睛微微闭了起来,温柔的声音带着分嘲讽,清冷道:“进城后,买个单独的院子,沐子白不像是好客之人。”
“是。”那人在回答后,放缓了步伐,落到了第二辆马车边,同样恭敬的把庄主刚才的话转达给了车内的公子。
亦弦听后,只淡淡的说句知道了,又迟疑着问了句,“庄主有问白公子的消息吗?”在红袍护卫回答没有后,马车内的亦弦才总算放缓了颗始终提着的心。
庄主原先就在找白公子,他已经听陈忠说了,但如果说,那时候只是尽天意,小范围的查找话,那么,在得到陈忠再次有白魄的消息后,庄主表现的就不再无所谓了。甚至,有些,势在必得;一件差事让庄主过问太多次,不是自己无能是什么,但愿,庄主忘了那个人吧,让自己这次的差事能够安逸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犹疑
第九十七章:犹疑
天都快亮了,外面的动静才小了些,亦弦把最后一口热酒喝下,总算站起身,拿过旁边的斗篷,把自己捂了个严实,这才慢吞吞的走到门后,向外推开了木门。
木门刚被推开,一股冷风就直接往他脖子里灌来,冻的他不自然的抖了抖身子。搓了搓手后,又努力睁大眼睛,看向门口的景象。
他们租借的院子中已经满地尸体,原先安放在角落处的石桌石椅也都被掀翻在地,庄里带出来的剩余卫士都拎着刀散落在各个角落,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唰”一声,齐齐把目光锁到了他的脸上,待看清是他后,又都恭敬的低下了头。
瞥一眼院子里,亦弦把斗篷再往自己的脸上拉了拉,抬头望望天边,已经有了些许亮光,微微皱了下眉,有些厌恶的捂住鼻子,遮盖住院子里那恶心的腥味,淡漠道:“时间耗的太久了,天亮前处理掉。”
连个觉都不能补啊,他昨晚可是在房内枯坐了一夜,沐子白果真舍得下血本,一夜的杀手没有断过,就像是来走马戏的,一群接着一群,还有,这么大的动静,本地的官府居然没有半点动静,如传闻一般,一手遮天。
白魄并不习惯让人近身伺候,在自己动手完后,就挥手让那些伺候的人退下了。看着几个来伺候的人小心翼翼退下,他就又皱起了眉毛。
平日里总是透着分灵动的眼,今日却难得的露出了沉思,他是在昨日偶然听到几个近身伺候沐子白的侍卫八卦的,说昨天有位将军带了些人出去迎接大将军的客人,本来这种碎八卦,白魄是不会留神的,可就在他想走开的时候,侍卫的一句话,又让他死死钉在了原地。
“巫灵山庄吗。”白魄不自觉的嘀咕出声,失神般望了望帐篷外,已经有日头打进来了,照那兵卒说的,今天就该是客人来的日子。汪硕。。。。。。心中不能避免的出现了个名字,他会来吗。。。。。。当初在他房内看到面具时,白魄就在猜测,汪硕跟巫灵山庄怕是关系不浅。
但那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就算汪硕真和巫灵山庄有关系,他也不一定会来这,更何况听说这次来的是巫灵山庄的庄主,白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重新托着个脑袋,有些纠结起来,良久,在外面天色完全大亮后,才算下了个不像决定的决定,还是去看看吧。
虽说决定了去看看,但白魄内心并不是说完全冷静了,在磨蹭了半天后,一咬牙,捧着文书就朝沐子白的大帐去了,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他,就连询问一声都没有,沐子白娈童这几个字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于是在路上磨磨蹭蹭的白魄就又犯起了嘀咕,如果来人不是汪硕怎么办?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可如果来人是汪硕呢?白魄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上次是怎么离开的,他还记得,他乘人之危砍掉了陈忠的一只手,还说了那些得罪人的话,让陈忠带给汪硕。
换了自己是汪硕,会怎么对待他?来人真要是他,就比沐子白安全吗。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了原地,来往的兵卒都好奇看上一眼,白魄被他们看的焦躁,望望跟往日没有两样的军营,凭白多了丝倦意,来中原的这一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啊,当了回新娘,做了回娈童,还被当做囚犯关在个小隔间里,跟屎尿作伴。
现如今,他一步步的走到现在,早就没了别的想法,只一个念头,便是回去,回北疆去。他从没有过这般强烈的念头。但凭他一个人能从这六十万人的大营中出去吗,简直是玩笑。
明明是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没能让他温暖一点,反倒有些寒冷,理了理胸前抱着的卷轴,凝了凝神,白魄总算重新迈动脚步,走向了沐子白大帐的后方,大帐前边都是守卫,他靠近了就算不让朝里通报,也不可能贴着身子去听。
“退下吧。”看白魄抱着书卷朝自己这边走来,负责保卫大帐后方的几个士卒都纷纷低头行了个礼,白魄不轻不重的一句吩咐让他们彼此迟疑了会,但看白衣少年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们还是顺从的退了下去。
为了装样子,白魄手中抱着的书卷可不少,现在看这边的几个人都退了下去,样子也不必装了,干脆一撒手,任由书卷散落在脚边,身子却轻轻的贴近了帐篷。
帐篷的材料很厚实,但白魄靠的近,里面的人说话声又不轻,对话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沐大将军的待客之道,我待我家主人谢过了。”
本以为会先听到沐子白的声音,白魄在靠近后,却听到个有些清冷的声音,他可以确定,他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不会是汪硕,也不是沐子白的人。
细细的想了会,白魄踮着脚,轻轻蹲了下来。
大帐内,沐子白正窝躺在上座的梨花榻上,有些慵懒的目光静静注视着下方,一个月牙白衣服的青年正垂手而立,神色恭谨的说着话,眉目间带着份自信和稳重。
他身后黑袍的男人看不太清身型,一身宽大的黑袍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只露出的脸上又戴了张雪白的面具。
只有那男人偶尔抬头或者侧脸的时候,他才能看到,那雪白面具的眼角处绘着朵鲜红的桃花。
诡异的装扮让沐子白没能对这个人产生半点好感,听着对方随从软中带刺的话,也不在意,带着分轻佻,痞笑道:“贵客远道而来,不落座,岂不是我这个主人失礼了吗。”
他这话才落,亦弦本冷淡的表情却有些难堪起来,环顾帐篷里,除了沐子白手下几个将军正坐着的椅子,哪还有地方可坐?难道,让他们席地而坐吗?这沐子白分明是在赤裸的打人脸。
他神色不安的朝后看一眼,却见自家庄主依旧如同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没有半分表态,也不曾有一丝动容。
亦弦又暗暗的吐出口气,装作毫不在意的环视四周一番,嘴里却不无讽刺道:“都说将军清廉,却不曾想,居然连张可供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