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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容貌,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偏生不带娇弱气,反倒带着身天然的贵族气息。仿佛任何的魁傲之气在他身上都不显突突,可还没让他多想,便见一人匆匆朝着白瓷娃娃跑来,来人是个黑衣青年,神情间带了点慌张,细细长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两瓣紧抿着的薄唇,明明一身的尖锐,跑到少年面前却顿时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席空谌一摇折扇遮掩住偷笑的嘴角,一双眼睛丝毫不掩饰趣味的打量,“白魄,我刚刚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听着身后有些气喘的声音,白魄丝毫不在意,“我没有健忘症。”汪硕刚才回到分离的地方,便不见了白魄,就怕他惹事,心里又气又急,话语便带上了一丝质问,“那你是乱跑什么?”
转身盯着汪硕,白魄挑衅似的嗤笑一声,“你管我?”
真有趣,船上的席空谌往前扑出去了些,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矛盾?他觉的有趣,可白魄却不这样认为,汪硕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是想管到他头上去了吗。
黑衣青衣被少年的一句话给窒闷了半饷,还是识时务的转移话题,“适合我们的船只都已经被人雇佣完了,我们可能还得再等几天。”
“你们是要去哪?”席空谌不得不出声打断下面表情僵硬的两人,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汪硕顿了下,抬眼望向那艘两层的小船,便见一紫衣青年束手而立,带着笑意注视二人,“你呢?”依旧是那个脆生生的声音,席空谌笑了笑,“我前几天便雇佣了这船,要往北都去,刚要出发呢。”干净的声音带着善意。
往北都?汪硕皱了下眉,看看前面立着的白魄,还有,他们两个人认识?想到这,不满更深了些。像是看见了汪硕的疑惑,紫衣青年在耳边轻晃了下折扇,“相识便是缘分,两位若能答应我个条件,我便许二位一同上船,如何?”笑容带着一份不羁。“什么条件?”奶声奶气的声音,没来由的让席空谌的笑意更真了几分。
“嘛……”邪魅的目光在船下二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满意的看到了黑衣青年一瞬间散发的杀意,和白衣少年无所谓的表情,“你们两个中,谁能被我亲口,我就许你们同行。”席空谌哗一声收起折扇,轻佻的目光在船下二人的嘴唇上流连,一个肉嘟嘟的,一个是弧度优美的薄唇,到底哪个味道会更好呢。
白魄抽了下眼角,中原男儿都这般放荡吗,身后的汪硕则彻底寒了张脸,更让他心寒的不是船上青年的打量眼神,而是白魄一脸可有可无的表情,以他对白魄的了解,白魄绝对是无良的代表词,果然不出他所料,白衣少年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又以提小狗的姿势抓着他一把飞跃上了二层的木船,然后,漫不经心的松手,猝不及防的汪硕便这么摔到了席空谌面前。
一直轻佻笑着的席空谌无法控制的轻抽了下眼角,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点,“如你所见,你的条件简直太简单了。”奶声奶气的孩子音,这时听着便没那般美好了,简直有点魔头的感觉。
席空谌第一次有种对某个人看走了眼的感觉,白魄低头看着船板上半天还没爬起的汪硕笑开了,“汪硕,你不是很想回北都吗?那么,奉献下是没关系的吧?”
汪硕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半天没起得来,听到身后少年的声音,狠狠的握紧了左手,“白魄!”轻轻的吐词,由于他趴在船板上,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也没人能看到那狭长眼中突然滋长开的残虐。
如果白魄能看到,他说不定能收敛点。席空谌看看趴在地上的人,和站在面前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少年,左手握着的扇子轻轻的敲击在右手手心,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汪硕站起身来,一脸的云淡风轻,但眼里明显的写着拒绝二字,敲击右手的扇子停了下来,席空谌走到了黑衣青年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黑衣青年察觉到他的注视,也抬起头,两人无声的对峙了半饷,最终,席空谌转过身,冲着白魄摊摊手,“真遗憾,他好像不同意呢。”
白魄看看汪硕笔挺的后背,轻笑一声,“他会同意的。”
本能叫嚣着危险,再加上他这几日和白魄相处下来对这个人的了解,也知道,事情不好,果然不出他所料,白衣少年一个隔空点穴就让他动弹不了分毫了,“你看,他同意了。”好听的声音带着丝不在意,席空谌看浑不在意的少年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不过,最终他还是低下头去靠近黑衣青年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船行
看着紫衣青年低头温柔的靠近汪硕,白魄颇有些不自在的转移开了目光,中原人都说北疆塞外的人粗鲁不羁,依他看,中原人才更是荤腥不忌,这男人亲男人……就算两个男人都俊美的不行,也是……
席空谌恶趣味的故意慢慢靠近不能动弹的黑衣青年,试图观赏下这个龙章凤姿男人眼里的慌乱。
可在他慢慢靠近后,却没能如愿的在那双狭长双目中找到慌乱和挣扎,只有冰冷的杀意和深藏于底绝对的残暴暴虐。
完了,如水美目沉淀了下,席空谌是什么人,那是心思绝对剔透玲珑之人,白魄看不到汪硕身上的锋芒,也许是因为黑衣青年刻意而为,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他席空谌这辈子最厉害的也就是观人了,这样一个人岂是可以当做玩物的?!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玩心招惹上什么不知底的敌人,美目转了转,只是一瞬间就做出了取舍,哗一声打开了折扇,遮挡住了自己和黑衣青年的脸,轻佻的笑笑“嘛,我不亲你,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如何?”
说着不等黑衣青年反映过来,一甩手,收起了扇子,嘿嘿笑一声,“味道真不错。”听到这声的白魄才转移回了视线,刚侧眼撇到紫衣青年用扇子遮挡,他就更不好意思再盯着了。
紫衣青年笑完,一伸手,解开了黑衣青年的穴道,汪硕动了动身子,意味深长的看紫衣青年一眼,完事又垂下眼帘,望着船板不啃声,白魄现在也不好意思吭声,毕竟,才刚利用完人家,倒是紫衣青年全然不介意,“我叫席空谌,既然之后我们会一路同行,不能老叫喂喂吧。”话完又骚包的摇了摇扇子。
要不是刚刚才强行索吻,说不定,他这个样子在白魄心中倒还真能得赞一声,风流公子,偏偏佳公子。不过,随后想想,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就是,可怜了汪硕,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些嘛。想到这,礼貌的回答。“我叫白魄,他嘛……”指指沉默低头的汪硕,不在意的介绍,“汪硕。”
“哈哈,本以为要独自一人度过漫漫旅程呢,有了白兄和汪兄的陪伴,长途漫漫倒也不孤单了。”把被晨风吹到前面的头发理了理,重新用扇子搭到了身后。
席空谌笑着招呼两人坐到身后的亭子里,这艘小船倒精致的很,在最上面还搭建了个小亭子。亭子里还摆了几碟小点心,还有壶酒,想来,席空谌也是喜欢享受的人。
白魄正想好好打量欣赏这大周有名运河的景象,便高兴的随着席空谌落座,汪硕则在看两人一眼后,默不吭声的走下了甲板,去了一层,撇一眼汪硕下楼的背影,白魄颇不满的哼一声,席空谌也不以为意,笑着为白魄斟酒,“汪兄,怕是在意刚才的事情。”“大男人被亲一下怎么了。”依旧满不在乎的口气,却在接触到席空谌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微红了脸。
是啊,大男人被亲一下怎么了,可换做是他,是绝对不干的,所以,什么大丈夫无畏的话只是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想到这,才生出一丝的愧疚心来,席空谌看白魄不吭声,心里了然,却不想断了这好气氛,便故作好奇的问,“我观汪兄也是人中之雄之姿,却不知,他跟着白兄是要做什么?”
白魄诧异的抬头看着席空谌,接着淡笑几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而已,席兄怎么就能看出人中之雄来?”语气虽淡,目光中却充满了不赞同,似乎是在嘲笑他夸人不注意度,听着倒似暗讽了,席空谌看出少年眼中的不赞同,却也不做辩解,只是示意着一举酒杯,仰头一口喝下,看对面青年一口喝下杯中酒,白魄也只当他是为失言赔礼。
把一碟子最精致的点心推到白魄面前,席空谌望望远处的天色,回过头来,又没话找话题谈,“白兄看着倒浑不怕汪兄气你?”白魄举起面前的酒杯,放在鼻子低下轻轻的嗅了下,轻赞声好酒,笑着一饮而下,果然,这酒充满了股子花香味,也淡的很,“是好东西。”似乎高兴白魄的识货,席空谌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
“这是我采含月花混着竹叶酿成的,含月十年方开一花,最是难得。”听到席空谌的介绍,白魄又低头看已经空了的杯子一眼,只道是花酿成的酒罢了,却哪知,也这么多门道,席空谌果然是喜欢享受的人,他倒不是嗜酒的人,也不喜欢弄这些风雅之事,之所以轻嗅清酒,也只是想确认是否有毒罢了。
现在听了席空谌的介绍反倒对这酒好奇起来,席空谌看出,笑着又为他倒了杯,没过一会,船便开始动了,也顾不上刚刚的话题,白魄就兴奋的跑到亭子边,注视着外面的大运河。
船只开出了渡口,驶进宽阔的风平浪静的大运河,映入眼帘的是运河两岸的各种建筑物,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杨柳,富有水乡特色的小桥野渡,细如羊肠的纤道,再看运河前面破浪前进的船队,巅簸在大河中的小小的渔船,以及不时上下潜水捕捉鱼儿的水鸟。
席空谌起身,站到了白衣少年的身后,笑看看白衣少年兴奋的神色,“白兄以前没坐过船吗?”依旧把目光投注在两岸和运河上的白魄那脆生生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的欢悦,“倒也不是,以前也坐过,只是在这般大运河中行驶,却是头回。”
看少年的欢悦发自内心,席空谌不自觉的便用上了宠溺的语气,“这便刚开始航行呢,接下来,咱们得在这大运河上呆上至少一个月,非得你腻味了不可。”
倒也是,白魄想想,自己也是太耐不住性子了些,重新跟着席空谌回到亭子,席空谌看白魄的神色总算少了几分新鲜劲,便好笑的道,“等到了傍晚,夕阳西下,万片金鳞跳跃于江中,或是晚上,江面平静时,在这船上俯视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就好像天上飞来一面明镜似的;那才值得一看,胜却人间美景无数。”好像对紫衣青年说的有所期待,白魄抬头又喝了一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俺也很喜欢坐船,在大江上!
、第十六章:狼狗
不同于二楼正闲散喝酒的两人,汪硕直直的站在船沿边,望着倒退的江水,思绪深沉,一身黑色锦衣修饰着完美的身型,优雅的把刚刚撕碎的一张白纸碎屑撒入倒退的江水中。
盯着江水发起了呆,随即露出丝不明意味的笑。“究竟,先来的,会是谁的人呢。”笑还未散去,又想起了白魄,那丝不明意味的笑又加深了几分。
船夫老王是做跑船的,做这营生也好几十年了,在这艘二层小船上跑船也有几年了,这船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今天又拉着几个雇佣了这船的东家(客人)往北都而行,他刚从船头往船尾走,便看见了东家中的其中一位,孤立在船沿边,他刚想走上前告诉东家,待会船碰上浪可能会不稳,让他往后退几步,便见着那个俊俏的黑衣小伙,露出个笑容。
单单是笑容也没什么,毕竟这东家可俊俏的很,可偏偏是这个笑容,让他的脚一下子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该怎么说呢,老王他就是莫名觉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