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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吴越跟那姑娘成亲,乔酉开始给镇上的人看病。就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赚些银子营生。
当日离开时,确是心灰意冷。
踏出太子府后,他回头望了一眼,明白了一步离别亦是天涯,将这份情谊压在心底,每每情伤时,就告诫自己说爵爷与薛公子在一起才是天造地和的一对,渐渐的,也就放下,安安分分的在这镇上生活。
后来听闻爹爹含冤昭雪,更是感念在心。觉得事事皆了,再无牵挂。
今日,小虎子说有个大叔要看病,出来一看,竟是爵爷,他只觉得满心欢喜,却不想爵爷一脸惊愕,昏倒在他面前。
幸好他手脚快,扶住了。
爵爷似乎并不好。
他轻易的就抱起了昏倒的陆靖,心中惊诧他过轻的体重。再看他眉间浅浅的皱纹,只恨不得立刻问个清清楚楚。
爵爷只身一人,莫不是薛公子还是不治?
他惨白了脸色,心痛写在脸上。伸手探脉,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弱了些,倒无大碍。
一抬眼,陆靖已醒了,定定的望住他。
陆靖眼底波澜不兴,却深不见底,他被这双眼睛盯着,渐渐觉得有种窒息之感蔓延。
“爵爷?”他艰难的开口,叫了陆靖一声。
陆靖抓住他放在床沿的手,还是盯住他,默不作声。
手心的炎热传来,乔酉手掌慢慢沁出汗水。
陆靖看着眼前思念已久,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不敢言语,生怕一出声就惊扰了这个美梦。蓦地,他喉头一甜,张嘴呕出一口黑血。
乔酉唬的连忙按他躺下,拿起一侧的金针,扎进他胸前几处大穴。陆靖挣动着,要去握他方才拿开的手,乔酉连忙把手给他,急问,“爵爷,你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陆靖呵呵一笑道,“没事。”张开手指插进乔酉手指的指缝,掌心与他贴在一起。
乔酉总算感觉到怪异,看看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不解的看着陆靖。
陆靖原本笑着,眼里却开始闪出泪光,乔酉真给他吓道了,冲门外就要叫吴越进来。
“不要叫人。”陆靖止住他,“我寻了你四年。你再不要跑了。”
见乔酉傻傻的发愣的样子,陆靖抬手轻触他的脸颊道,“早该告诉你的,别再叫我爵爷。喊我陆靖,或者靖都可以。还有,我很想你,想这一辈子都跟你一起,我很喜欢你。”
乔酉觉得爵爷在说胡话,要不就是自己犯糊涂,他试探着问道,“爵爷,我是谁?”
陆靖像是给人打了一拳,险些又呕出口血来,“你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的乔酉,你以为我糊涂了不成?”
乔酉这才相信了陆靖没有认错人,可他还是不明白,呆呆的又问,“为什么?”
陆靖气结,张嘴想解释,最后放弃。
他一把拉过乔酉,按住他的后脑,印上他的唇瓣。
和记忆中一样,水一般滑嫩舒服。
这一吻唤起了乔酉封存的爱意,酸涩从心底漫起来,眼睛也慢慢湿润。他哽咽着问道,“爵爷真找了我四年?”
陆靖抵着他的额头点头道,“我找了好些地方,还去了你老家汶县,都没找到你,我差点以为你……”他说不下去了,伸臂把乔酉搂的更紧。
“呀!”
胸前一痛,原来那金针又进了几分。
乔酉手忙脚乱的拔下金针,连声问道,“爵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方才你呕血了,我再替你看看。”说罢就要去诊脉。
陆靖抓住他的手道,“血不归经,不碍事。我不舒服了四年,你是该好好给我看看。”
乔酉点头道,“我学艺不精,粗略看看还是可以的,爵爷还是回府后找正经大夫好生瞧瞧。”又问,“这毛病拖了四年之久么?爵爷不可讳疾忌医啊。”
陆靖笑着吻住他,道,“你丢下我四年,我可不是难受了四年?这毛病你陪着就好了,不用看。还有,你叫我名字。”
乔酉记起方才陆靖的话“……我很想你,想一辈子都跟你一起,我很喜欢你……”他看着陆靖一直紧握着的他手的手,低眉沉思。
陆靖叹了口气,晃晃他肩膀问道,“你可愿意跟我回京都?或者就在这里?若是愿意在这里,我陪着你。”
乔酉抬起头,红着眼圈,问道,“薛公子呢?”
薛公子是他的心结。
陆靖看着他的眼睛道,“佑林天大地大快活去了。他说他不喜欢我,这天地间只有你乔酉真心宝贝我。”
听完这话,乔酉脸上马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陆靖瞧着心里暖暖的,在他额头轻轻弹了一下,道,“傻子。让我念念不忘,苦寻四年弄的像大叔的只有你乔酉。”
大叔?乔酉不解的看陆靖。
陆靖哼了一声,“方才那小孩儿,唤我大叔。”
乔酉噗嗤一声小出来,爵爷似乎是沧桑了点,想起刚才抱他进来时轻飘飘的身体,他敛起笑容,仔细又瞧了瞧陆靖。
眉间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他手指抚上去,问道,“爵爷意思是,这蹙眉暗恼不是为薛公子,是为我乔酉?”
陆靖抱住他,轻声道,“佑林说,我若恨他必定有爱,可我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他。所以他走了。我想了许久,的确如他所说是太迟了,也错过了。我想,有一个人用情至深,我再不能错过,一定要找到他,与他携手一生。”
肩膀被热泪打湿,陆靖任乔酉伏在他肩头默默流泪。
日后,再不叫他哭了。
屋外落日西沉,隐隐飘来饭香,陆靖拍拍乔酉背心,哄到,“叫我一声可好?”
乔酉鼻头红红的,挂着眼泪却笑着叫了一声,“靖。”
陆靖通体舒泰,冲门外喊道,“吴越,酒菜拿来。”
吴越领着自个媳妇在外偷听了半晌,听到爵爷吩咐,连忙端来炒好的热菜饭摆了一桌。
跪下道,“属下给爵爷请安,请爵爷责罚。”
陆靖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袖子被乔酉扯了一下,乔酉怕他迁怒,恳求于他。他顿了顿,轻斥道,“所幸乔酉无恙,你怎地也学他自作主张?”
吴越不敢争辩,垂首听训。
“不功不过,你将军名儿早就被撤,我看你也不想再做什么将军,这锭金子给你,算我侯府给你婚事的贺礼。”
吴越谢过陆靖,领着媳妇儿出去,屋里又只留下乔酉陆靖两人。
陆靖问道,“酉酉,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就在这儿,还是回京都去?”
乔酉抿唇一笑道,“乔酉跟着爵爷。”
陆靖险些掉下泪来,仿佛二人不曾分离,依稀就是从前,小小的乔酉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道,“乔酉就跟着爵爷。”
他哑着嗓子道,“这次,换我随你。”
半年后,乔酉跟陆靖回到了京都。
两人开了间药铺子,名叫“佑安堂”。
正文完结。敬请期待甜蜜番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