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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尧翻了个身,面对着花斐君的床,学着他的语气说,“或者可以撸一撸。”
迷迷糊睡着之后,花斐君听见有人在敲门,很小的敲门声,更像是挠门,他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就着月光他看到莫尧也正瞪着眼睛一脸惊慌的望着他。
莫尧大气都没敢出一下,用气息对着他说,“闹鬼啊?”
花斐君是无神论者,他一向自觉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心地坦荡荡,他摇摇头,表示无解,随后翻身下床,在屋子里巡视一圈,从空着的上铺悄无声息的拆拆下一块木板,举在手里,示意莫尧从侧面开门。
莫尧手放在把手上半天,寻思着,他在门后开门,一旦开门了有什么危险直接面对的就是花斐君,于是拿走了花斐君受伤的木板,让他去开门。
开门,拍板,一气呵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完成,合作的天衣无缝,莫尧只见一个黑影“扑通”的跪在自己面前,发出低声的悲鸣,“我的妈……”
鬼也有妈?
、049:姚家女儿追少年3
听这声音,看这身影,还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他紧忙放下手里的木板,对花斐君说,“好像六姑娘……”
花斐君扶起跪在地上铺头散发的挠门女鬼定睛一看,还真是!
俩个人向走廊看了一眼,没有惊醒老师,赶快将她拖进寝室,顺便将她拎在手上的不明重物提了进来。
花逸被他们折腾醒,揉着眼睛半支撑着身体,然后又躺了回去,嘟囔一句,“小叔,我完了,我做梦梦见姚六六了。”
六六揉了揉脑袋,哀怨的看着莫尧,“我说帅哥他哥,您下手也太狠点了!我要是失忆了你管嫁娶不?”
花逸“噌”的坐直,“不是梦!”他回头,看着站在寝室中间的三个人,头皮都快炸了起来,这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不就是活生生的姚六六吗!
姚六六一看他醒了,顾不上脑袋疼,在月光下露出白灿灿的八颗牙,跪倒他的床边,“帅哥,晚上好啊!”
“你觉得我们现在好吗?”花斐君一只手掐着腰,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我看挺好的。”她头也没回,只顾盯着花逸看,随口回答。
“西瓜?冰镇西瓜?”莫尧终于看清这个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重物是什么之后,发出略微震惊的疑问。
首先有西瓜就已经很神奇了,更神奇的是还是个冰镇的西瓜!这是封闭式学校啊!
姚六六起身抱起西瓜,放到花逸面前,拍了拍,一听就是个熟透了的好瓜,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花逸,“帅哥,我请你吃西瓜。”
“姚六六,你不能干点正常姑娘干的事吗?”花斐君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现在是半夜1点40分,你抱着个冰镇西瓜在这挠门不觉得惊悚吗?”
“不觉得。来,吃西瓜,这瓜肯定甜,你听听这声,这可是我朋友从校外给我运来的,你知道我背着这大西瓜爬二楼男厕所窗户的感觉有多惊悚吗!来来来。”说着,她从睡衣口袋抽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三个半大的爷们,蹲成一圈,无奈的看着六六兴致盎然的分西瓜,花逸摸了一把额头,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出汗了,并且不是热的出汗。
他对花斐君使了一眼色,用口型说,“小叔,怎么办?”
花斐君抬手挡着半边脸,刚要开口,就看见姚六六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俩,“什么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既有人送西瓜之则欢畅淋漓吃之!”
莫尧觉得这小姑娘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就挺逗的,乐了两声坐回床上,花斐君也跟着坐到了莫尧的床上,花逸跟着花斐君过去,仨人像小学生等着放饭似的坐的齐刷刷。
寝室楼早就熄了灯,这会屋里唯一的照明就是月光,还好今天月光皎洁,不是月黑风高夜。
别说,姚六六这姑娘看着不靠谱,交这朋友可挺靠谱,挑这西瓜更靠谱,甜的跟糖精水浇灌的似的。
花逸吃了两块就不想吃了,但是他不想不管用,架不住六六姑娘就差上嘴喂了,最后在吃了四块之后是花斐君成功解救了他,他说,“他吃太多凉的会肚子疼。”
姚六六一愣,“你早说啊!来我给你捂捂。”伸手就奔花逸去了。
“别,我给他捂就成。”花斐君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050:姚家女儿追少年4
姚六六笑着收回手。进来就忙着切西瓜吃西瓜,这会想起打量寝室来了,她看到身后铺着床单的床工整的压根就是没睡过,一屁股坐了上去,“这谁的床啊。”
“花逸的。”
“那我今晚就睡这了,省得跳楼出去,爬楼回寝。”
花斐君是极其不愿意她留在这过夜,可是这半夜的让一个小姑娘去跳楼爬楼,怎么想都挺惨无人道。
他和莫尧摸黑将一地残局收拾干净,纷纷回床睡觉。
姚六六白天的觉睡的足,这会就想着法的撒欢,她趴在花逸的枕头上翘着脚,闻了闻,这枕头皮一点只有洗衣粉的味道,抬起头看着挤在一个枕头上的花逸和花斐君,“你们俩天天一起睡啊?”
花逸有些困,他晚自习过后打了球,有点累,哈气连天的说,“对,一起睡了10年了。”
“啊,10年,这么久。”
莫尧拍拍自己的床铺,“六六羡慕啊,过来,莫尧哥哥搂着你。”
六六哈哈笑了两声,“不去,你又不喜欢我。”
“喜欢,怎么不喜欢,我可喜欢你了,过来。”莫尧使出了平时调戏小姑娘的痞子范,睡意全无,当做消遣了。
“眼神啊哥哥,我一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而且我还知道你喜欢谁,我交过的男朋友比你调戏过的姑娘都多,您跟我装什么情场老手啊,要不我说说你为什么天天跟姑娘混一块还没女朋友?”
她的话让莫尧神经一蹦,生怕她是真的看出来并且口无遮拦的说出来。这些天好不容易缓解的尴尬这会又被她云缭雾绕的提起,他出了一脑门汗。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赶紧睡觉,再说话扔你出去。”
姚六六刚要开口反驳,就听见花斐君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再说话我就找楼层老师给你遣送回去。”
姚六六闭上嘴,不再说话,许久,她听到了莫尧翻身叹息的声音,花逸咕哝着梦呓,花斐君轻轻拍着花逸后背细微的起落声,还有他扎进花斐君怀里撞在胸膛上的低闷声。
一觉醒来,花逸的床上已经人去床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三个人排着队进洗手间去解放,半夜吃西瓜不是好事,做梦全是找厕所,就差随地大小便了。
花斐君中午请了假带着花逸去医院处理伤口,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姚六六站在学校大门的铁栅栏里面,像极了烦躁不堪的被看守着的犯人。看到花逸回来她兴奋的很,围着他转了两圈,“原来你这么帅。”
花逸摸摸额头,可能要落疤了,他笑着说,“六六你和我是本家吧,我怎么觉得你也姓花呢?”
“你想说我叫花痴吗?”姚六六也不生气,露着八颗牙齿笑的惷光灿烂。
花逸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够机灵。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物理,夏日午后的这个时间,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催眠意义,如果加上一门特别不中意的课程,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物理老师是个大嗓门,花逸觉得,连睡觉都睡不安生。指不定哪一句就给他惊醒,还得冒一身冷汗。
他只能迷迷糊糊的对着桌子磕头,偶尔清醒的时候转脸看一眼花斐君,那种听课的态度已经不能用认真来形容,简直就是虔诚。
、051:无人企及我的好1
如果当初没有自己连累他来读这种三流高中,不知道君子的未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一路读着重点,风风光光的上大学,考硕士博士,出国。
下课铃声一响,花逸就如同听到了皇上对他这个磕了半天头的草民说,平身。
他一头栽在桌子上,嘟囔了一句,吾皇万岁。
花斐君趴在桌子上听到他说这么一句,嘴角弯了起来。
姚六六回头,用她钥匙链上的毛绒球在花逸耳朵上扫了一下,花逸皱了皱眉,她再次扫过来的手被花斐君挡住,他皱着眉头说:“让他睡一会,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花斐君,如果你要不是他小叔,我都要以为你是他男朋友了,照顾的也太面面俱到了。”姚六六笑了笑,这次没有露出那标志性的8颗牙,略显腼腆。
花斐君顿了一下,也笑了笑,“没有如果。”
姚六六收起毛绒球,悻悻转身,继续趴着桌子上当睡美人。
对于姚六六这种资深睡眠专家,老师如同摆设,上课铃如同催眠曲。花逸只是有点懒,他还是畏惧老师的,尤其是畏惧班主任,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很不情愿的抬起脑袋,看到老师还没进门他又懒在桌子上一会。
花斐君拍拍他的脸,“花逸,班主任的课,别睡了。”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握着花斐君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脸下面当肉垫,顺着他微凉的指尖蹭了蹭,“我知道,她不还没来么,困死了……”
花斐君用另外一只杵着下颏,歪着脑袋看他皱着眉撒娇的模样,虽然此时此刻的背景是同学们乱糟糟的聊天声和窸窣的翻书声,但他还是能自动屏蔽这些声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日光如同毫无预兆被推翻的油瓶,金灿灿的铺洒开,窗外有知了不知疲倦的翁叫,清风穿过纯白色的窗帘,轻轻的翻卷,拂过他们的碎发,漾在他们如画如诗的青春年华。
这样的日子真好,只为让你笑而我却不用哭的日子,真好。
班主任捧着一卷随堂测试的英语卷子姗姗来迟,花逸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抿唇微笑望着自己的花斐君,“来了?”
“当然,不然班级怎么会突然安静下来。”
“靠,她就是个消声器。”
花逸懒塔塔的坐了起来,一看见这堂课是做测试,顿时眉飞色舞,只要不听那个老女人唠唠叨叨,别说做测试啊,就是堵枪口也幸福啊,更何况会喘气的题海就在自己旁边,他绝对可以做到来者不拒!
为了防止老师说自己抄袭,他还是会先挑一些自己会做的去做,虽然他会做的通常也都做错,但是他需要的就是错误,如果真打个满分,别说老师不信,他自己都不信,太自欺欺人了。
他在橡皮上画好ABCD,掷骰子一样扔了两下,看来,这题需要选B,抬头扫一眼花斐君的卷子,靠,怎么选D。
姚六六同学非常给面子的没有继续昏死在桌子上,她大概无法真心爱上学校或者老师,就那样在英语课上拿着一本化学书刷刷刷的写字,写完了再齐刷刷的一撕,折成一个纸飞机,扔到了花逸的桌面上。
、052:无人企及我的好2
花逸不是第一次收到女生传的小纸条,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带形状的小纸条,他收到过叠成心形的,叠成蝴蝶结形的,叠成小衣服小裤子小船小车小房子的,可是就是没收过叠成轰炸机的,她还在纸飞机的翅膀下面画了两个导弹。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花斐君,他也正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飞机。
花逸打开纸飞机,一眼扫便到她用红色中性笔写的一行霸气外露的大字:我喜欢你。
他拿起笔,想写一句,瞎子都看出来你喜欢我了,可是想了想,对待一个半夜爬楼给他送冰镇西瓜的姑娘这样说话显得有些不礼貌,于是他随便回了一句,知道。
再叠回轰炸机,用飞机头扎了扎她的脖子,等她把手从背后伸过来,放在她手心。
花斐君扯过一张废纸,写了一排很小的字,“不要传纸条,我紧张。”放到花逸面前。
花逸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后又抬头扫了一眼正在讲台上专心致志看报纸的班主任,对着他回了一个口型,“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