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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不郁的说:“以后不准再这么晚睡觉了。”
“哦。”李墨知也不多说话,拿着衣服就往更衣室走去。
李宏琰收回目光,看向李墨知桌子上放着的几本书,低笑一声,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
随便的翻几页,被人爱惜的书面没有翘角,平平整整得就和新书一样,上面如果没有红红黑黑的笔迹标注的话,也许会更像。
看来他的弟弟真的很努力……
李墨知站在更衣室门口,没有动作,凝视着李宏琰将一本书举起来,对他笑了两下,明明应该是温馨的笑容,为何自己还会害怕?
即使哥哥说容许他竞争。
“这本书还有不懂的吗?以后不懂的可以问问我,哥哥一定会回答你。”
“……嗯。”
下楼的时候只看到温湘琳坐在客厅,身为一家之主的李继却没有出现。
李墨知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
妈妈的神色,他已经能看出一二来了。
李宏琰走到客厅,带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却让他感觉坐如针毡,李宏琰直接拿了一块去皮切好的橙子递到他嘴边,“吃一块。”
一口酸甜的味觉让李墨知很喜欢。他并没有多喜欢的食物,事实是他能吃的东西其实也并不多。
“喜欢吗?”李宏琰笑着问道。
“恩。”他低头应道,之后便自己动手拿起一支水果叉,再次感受橙子入嘴那一刹那带给他的感觉。
一声东西被扫落的声音传到李墨知耳朵里,李墨知就看见自己脚边散落的几块橙子,橙子上的|汁|水溅到了他的裤腿,是个不显眼的黄色,可是在他白色的裤子上就明显了。
李宏琰背靠沙发,两手搭在沙发的边缘,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做什么?”似无意的瞥了眼地上的脏乱,“母亲,今天是年初一,一定要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吗?”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9点,母亲难道忘记一会儿谁会来登门造访?”
被李宏琰不温柔的提醒,温湘琳脸色更加阴沉,看着地上已经被果|汁弄脏的地毯,“江妈!”要赶紧清理这块污渍,李家不可以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何况是对李家新年事业有帮助的胡家。
江妈急忙从厨房出来,手快速的往围兜那擦了两把,额上还有几滴汗,“太太。”眼神率先瞟向了李墨知坐的方向,然后就看到地上散落的水果盘。“太太,这……”江妈面露为难。现在过年李家并没有留下几个仆人,厨房要准备午餐,根本分不出人来清理这些东西,听说早上李家还会有贵客到访。
这可如何是好?
那地毯被一米多长的实重茶桌压着,没有五六个人男人是绝对搬不起来的。
“立刻让人换过。”温湘琳冷着脸说。
“……是。”江妈也没有说出自己的顾虑,想到见惯世面的老管家,觉得他应该可以搞定。
温湘琳笑脸相迎的看着李宏琰,“宏焱,你先上楼怎么样?母亲有话要和你弟弟聊聊。”
李宏琰故我的继续坐在那,惬意的闭上眼睛休息。
李墨知朝温湘琳打了个要暂时离开的信号,就起身了,“妈妈,我先上楼了。”
温湘琳不耐的‘嗯’了下,看着李宏琰没有多余反应的脸,轻声说:“宏焱,妈妈知道你听得到。”
“我记得,母亲想要聊天的并不是我。”李宏琰面露讥讽,坐直了身体,眼带不屑的说道。
“宏焱,你一定对妈妈这么陌生吗?当年妈妈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懂的,不是吗?”
“懂?或许吧。”转瞬即过的笑意变得冰冷,“不过你从没有后悔过,不是吗?再来一次,你还是会选择做父亲的妻子,而不是我的母亲。我要得到完整的李氏,你却只想独霸一个父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只算是提供了一个生育我的子|宫,除此之外,你只是陌生人,所以我这个态度很好。”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只算是提供了一个生育我的子|宫,除此之外,你只是陌生人,所以我这个态度很好。”某种意义上……?陌生人……?即便她想过无数次,她的儿子会有多恨她,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陌生人的话,不就连恨……都没有了吗?
满意的看见温湘琳转白的面色,李宏琰啜了一口早就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心情不错的点点头,“很抱歉新年第一天就带给您不快,不过母亲您最好尽快收拾好现在的情绪,不要外露在人前,特别是在胡家面前。”
“……”美国回来的儿子,变得比七年前更加的……不近人情了。
李老爷子和李继的培养……
她该高兴他们为她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吗?
温湘琳在笑,可是却笑得很凄凉。
老管家带着六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过来,完全忽略了跟前的诡异的气氛,只专注的干自己要做的事。
江妈将水果盘捡起,扫掉地毯上的水果,等六个壮汉将茶桌抬起的时候,和她一起的女仆则同时用力将地毯拉拽出去,再快速的铺上干净的地毯,等弄整齐后,六个壮汉才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将茶桌放下。
老管家在一旁指挥着摆正茶桌,等一切搞妥后,他矮下身子,“太太,大少爷,已经弄好了。”
知道温湘琳现在并没有心情理会他,所以老管家直接接受到李宏琰颌首后便退下,跟着下去的还有六个壮汉。
那六个壮汉是打电话叫来的,他们每天都守在李宅的四周,在事情做完之后,他们就回到各自的岗位。
管家不是白干的,没有一点威慑,是叫不来这些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眼尖的孩子,就帮某颜挑几个虫子出来吧
最近太累了。
外甥女后天周岁,嘿嘿~
、第三十八章
太阳才刚刚升起,一栋老式洋房就迎来了客人。一个女人被人搀扶着走出轿车,一只手覆在已经隆起明显的肚子上,素颜的鹅蛋脸较憔悴,眼眶下的黑眼圈看得出她很疲惫,看着眼前的铁门垂泪欲滴,紧抿的唇微颤。
年初一很冷,女人穿着加绒的孕妇连衣裙,下面套了一件孕妇加绒打底裤,外面还披有一件长至膝盖的羽绒服,脚下是一双兔毛雪地靴。
搀扶的人按响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铁门自动往两边打开,“大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人往车子那看了一眼,“大小姐,姑爷呢?姑爷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女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想要哭泣的声音才没有发出,等情绪好点了,她才缓缓的说:“徐伯,我爸爸起来了吗?”
“老爷和少爷刚起来,如果知道大小姐来了,一定会高兴死的。”徐伯笑得眼部的皱纹都起来了,他接手扶女人,扶着女人走进宅子后,回头一看,那车子并没有驶进来,一名穿西装的男人手上拿着个行李箱,放到门口就开车走了。徐伯很纳闷,可是却没有多说,他只需要扶着把女人扶进宅子便可。
女人怀孕后,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纤弱的身体却培育了双胞胎,很明显的超负荷,让她对一些简单的事物搞的越来越吃力,当行走都变成困难的时候,就觉得更加的委屈。
宅子里走出两人,只见到她的许久未见的爸爸红了眼眶,急切的向她走了过来,弟弟也跑了过来。
爸爸顾及她的肚子,只能轻轻的拥住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温暖举动让她忍住已久的眼泪倾泻而出,小声的抽泣着,爸爸和小时候一样,一下、一下,很有频率的轻拍她的后背,说着:“我的小公主怎么哭了?大过年的应该笑才是,你这样爸爸该心疼了。你知道的,爸爸一向最疼的就是你。”
陆安原本欢喜的脸在看到姐姐靠在爸爸肩膀上哭泣的时候,冷了下来。一起长大的姐姐高兴是什么模样,他很清楚,委屈、无法诉说的样子他更加明白,可是姐姐很少露出那种表情,所以逐渐的他也就健忘了,可是到了后面,在姐姐新婚的时候,他重温了一遍。
徐伯看到小少爷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妙,他摇摇头,看着小少爷的脸,手指向门口那大行李箱,果不其然,小少爷在看到那行李箱后,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的阴霾。
“姐姐。”陆安冷着脸说,却遭到陆父的白眼,“你姐姐大着肚子难受得很,这里这么冷,还不赶紧带你姐姐进去,里面有壁炉,暖和多了。”陆父略带责怪的说。
“是,爸爸。”陆安不情不愿的回道,然后主动扶住女人的另外一边,非常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路。
客厅的确很暖和,陆安帮陆芸芸脱去羽绒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姐姐,小心些。要不要喝点开水?”他问道。
陆芸芸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小声的声响后,她看到看着她长大的徐伯带着她的行李箱走了进来,对她矮了身子后就直接提着行李箱拿到一楼的房间内。
那房间一直都空置着。陆芸芸揉了两下肚子,自嘲的想,是啊,她现在也只能住一楼了吧?
反倒是陆父看到那行李箱,脸色立变,可是马上又恢复了过来,“芸芸,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也好,爸爸想极了你,回来住住也好,就是不知道孟女婿会不会说什么吧?”
她看着自己的肚子,低声说:“爸爸,不会的。”
陆安拿了一杯开水到茶桌上,坐在陆芸芸的身旁,“姐姐,等一会冷了再喝。”
“恩。”
陆父不满的蹙眉。他的女儿性子一向欢脱,从不会像今天一样,正在的像一个女人一般,会忧愁善感,说话也是非常得礼。七年的时候虽然会让人成长,可是不会性子都完全变掉。
“预产期也没几天了,孟女婿肯让你呆在这里吗?”陆父说。
陆安听到这话,暴躁的性子马上冲动了起来。他猛然站起,“爸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姐姐要在这里住,姓孟的却不来?!他什么意思!”客厅回荡他的声音。
陆芸芸勉强扯出笑容,“爸爸,陆安……”她抬起头,“其实我离婚了,就在前天。”大年三十的腕上签下离婚协议书,不可谓不可笑。在她即将临盆的时候,却要接受自己的丈夫递给自己的离婚协议书,理由是这么的可笑。
【你不是还想着那人吗?我成全你。】孟渠当时拿着离婚协议书这么说道,身边站在一名清丽的女人。那女人她认识,孟渠结婚的时候还向她介绍过,说是他的远房表妹。
清丽女人楚楚可怜的靠在孟渠的身上,用那一双无害的眼睛盯着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对……对不起,……可是……还是希望……你能签下这……协议书……,渠……说他会每个月……给你……给你两百万的……赡……养费,孩子生出来……后也不会要求你……你还给孟家。”
不会要求?孩子本来就是她的,为什么要说得好像她得到了什么奢侈一样?
陆芸芸一边笑着女人的无知,一边高傲的拿起桌上的钢笔,没有看一眼合约内容,直接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以了吗?”
陆芸芸冷笑的看着女人生怕她反悔,赶忙拿走合约的样子,“可以请你们离开我的房间吗?”
孟渠没有说一句话,带着那女人一起离开。
实在是过分啊。
她花了7年的时间才爱上孟渠,期待着即将诞生的孩子时,孟渠却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到她面前。
——离婚?
那便离吧。
她陆芸芸从来不会丢下自己的身段来哀求一个男人。
回想起七年间孟渠为她做的一切,她现在只能一笑而过。孟渠说对她一见钟情,事实是仅仅七年就腻味了;孟渠说会对她一生一世的好,事实是仅仅七年他就想和另外一个女人终老了;孟渠说以后会爱他们的孩子,事实是仅仅9个月零十二天他就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