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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令面色不变,目光落在王怜花的身上反而越发的深邃起来,“这位可是小七的朋友不知怎样称呼?”
王怜花彬彬有礼的一揖,含笑道:“晚辈王怜花见过花大侠。”
花如令笑眯眯的让了坐,道:“王公子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王怜花笑道,“七童同我乃莫逆之交,伯父客气了。”
花如令似乎来了兴趣问道,“不知王公子如何与七童相识?”
王怜花道,“这说来倒是有些惭愧。王某当初久闻花家七公子和善之名,心中却不以为然,认定他只是那等徒有虚名之辈故而乔装打扮戏弄了一番,不想,七童大度并不与计较,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花满楼显然也想到当初小楼里那个无赖般的少年,温柔的笑了起来。
花如令笑道,“这倒有趣的紧。我观王公子年纪轻轻就气度不凡,不知家里是做何营生?”
王怜花笑道,“不过是开了一两间铺子糊口罢了,和伯父比不值一提。”
花如令哈哈笑起来,眼中精光一闪,缓声道,“王公子谦虚了,纸醉金迷要是都不值一提,倒是要羞煞了旁人!”
花满楼惊鄂的看向王怜花,纸醉金迷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陆小凤就曾经无数次同他谈起过里面的穷奢极欲,声色犬马。那里有最美丽的少男少女,有最可口的美味佳肴,只要有钱你就能无所不能,金银珠宝挥霍如泥沙!是真正的极乐地,消金窟!
王怜花的目光在花满楼的身上扫过,面对和花如令的审视的目光,笑容不变,“伯父谬赞了,小子初出茅庐,自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伯父指教。”
“指教?老朽这把老骨头恐怕担不起。”花如令呵呵笑道,“天下早就说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喽!”
王怜花微微一笑,垂首,花如令果然是只老狐狸。挑拨离间吗?做得倒是光明正大。果然,小楼里一直有他的人吧……
“听说花伯父身体不大好?”王怜花突然道。
花如令道,“不过是陈年旧伤,不妨碍的。”
王怜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这也是,不过……既然旧伤在肺脏伯父还是用心调养伤一两年才好。”
花如令的笑容一顿,花满楼惊讶的站起身问道,“肺脏?”
“你懂医术?”花如令眯起眼问道。
王怜花笑道:“不过略知一二,倒也算拿得出手。”
花如令冷笑道,“不用谦虚,年轻人过于谦虚便显得假了。”
王怜花不气也不恼只含笑应道,“伯父说的是。”
这一拳宛若打在棉花上,花如令一口气闷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倒是难受的紧。
花满楼却有些着急,道:“素日叶大夫看诊也未曾提及过伤在肺脏?!”
花如令叹口气,“是我不想告诉你们。”
花满楼沉默下来,花如令如此煞费苦心的隐瞒他当然能猜出父亲的本意,恐怕是不好了……此时心中竟有些迷惘,酸涩,竟是再说不出一句话。
王怜花又道,“如果在下没猜错花大侠的伤至少也在六七年以上了吧?近最应该有咯血的症状。”
花如令惊讶,“你怎麽知道?!”
花满楼心中一动,惊喜的问道,“可还有救?”
王怜花静静的瞧着花如令,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有!”
花如令猛地沉下脸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王怜花但笑不语,目光落在花满楼身上,志在必得!
第十五章 步步惊心
“王公子,福源楼送来了一盒子如意凉糕,说是您特特定下的。”
“送进来吧。”王怜花手上一顿,继续整理着药材。丫环轻手轻脚的走进屋 ,小心翼翼的将手里雕花填漆食盒放在空闲的地方,恭谨的垂头退了出去,掩好门。自从王怜花令花如令的病大有起色后,待遇自然是不一般。就连花如令也不得不高看他一眼,即使心里狠得咬牙切齿。
王怜花将最后一份药配好,拿起一旁的白帕子将手上的残渣擦拭干净,目光落在食盒上,微闪。福源楼不过是他安插得一个暗点,专门用来传递消息,到算不得极隐秘可也不轻易动用,自然送来的也不会真的是什么糕点。
食盒三层高,王怜花打开最上面的盖子,入眼是一盘洁白如雪,精致可口的方糕做如意形,整整齐齐的堆成宝塔状,很是勾人食欲。王怜花轻笑,眼中多出几丝兴趣,漫不经心的掀开第二层,目光顿时一凝,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只见第二层和第三层竟然完全打通,最底下铺满冰块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双目合十的美人头颅——公孙大娘!显然这个头颅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剃去了长发,面容栩栩如生并未见丝毫腐烂的迹象,更无异味,再细细看去,面色微微泛着铁青,七窍下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
“倒是……有些意思!”王怜花难得赞了一句,眼中兴致盎然。他到未曾想到当初那个刁蛮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到时越发长进了,可比她那个孤高自傲的表姐不知好上多少倍,也许上官丹凤可以去死了?还是再等等……
“什么事,这麽高兴?还在门口就听见你的笑声。”
王怜花抬头看向门口的花满楼,展颜一笑,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食盒盖好。笑道,“自然是好事,自你我相识,我便无一日不盼着你能亲眼瞧瞧我。”
花满楼神色一暗,语气也带着三分遗憾和歉疚,“怜花……”
王怜花握住他的手,欣喜道,“七童,你可信我?若我说我能令你恢复光明,你可愿意试上一试?”
花满楼浑身一颤不言不语的沉默下来,死一般寂静。不是不想恢复光明,但是从小到大花家就没少为他的眼睛费过心神,请过多少名医,用过多少名药,都没有丝毫用处。花满楼并不想让王怜花也尝一遍那种失败的无力感,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王怜花敛去笑容,冷声问道,“你不信我?”
花满楼抿紧唇,勉强笑道:“我已经习惯了……”
王怜花怒道,“习惯?习惯什么?习惯被人叫做瞎子?还是习惯逃避真实?花满楼,你就是个胆小鬼!”
“我,……也许吧……”花满楼很沮丧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一句话来,也许他正如王怜花所说的那样并不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他不擅长也不愿说谎就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王怜花悄悄地勾起嘴角,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声音也柔和下来,带着丝丝的期盼,“就算为了我,再试着努力这一回,可好?”
花满楼无法拒绝,或者也本不愿拒绝,尤其是在见识到王怜花那精妙的医术后,他的心底或多或少还是抱着那样的期盼的。也许有生之年他还可以亲眼瞧一瞧这个世界,他的家人,他的朋友,还有……王怜花。瞧一瞧他心爱的人儿是何等的风姿,那双眼里是不是也盛满他的影子?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花满楼突然笑起来,反握住王怜花的手,轻声应道,“好!”
帝都,夜半时分,
陆小凤看着眼前绝美依旧的女人,曾经的万般柔情缠绵恍惚在心头,心却止不住的往下沉。
上官丹凤笑道,“陆小凤,原来你还没死?”
陆小凤苦笑,“这原本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如今你应该已如愿独享大金鹏王朝的宝藏了吧!”
上官丹凤冷笑道,“你当然希望我死了,这样你才可以和欧阳情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搅合在一起双宿双飞!只可惜如今她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可见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陆小凤心头一动,“你怎麽知道欧阳情是中了剧毒?”
上官丹凤得意道,“我不但知道她中了毒,还知道她中的是唐家暗器的毒!而解药恰恰就在我手里。”
陆小凤朗笑道,“不可能,虽然我很爱上女人的当,但这次,你骗不了我。”
上官丹凤冷笑道,“你总是以为自己很懂女人?”
陆小凤苦笑,显然想到了很多,“曾经是,但现在我却不那麽确定了。可我自认为还算了解你。”
上官丹凤似笑非笑,嘲讽道,“凭你曾经爬上我的床?”
陆小凤尴尬的摸摸鼻子却没有反驳,在他看来肢体交流的确是最快了解一个人的方法,但也不足以成为他判断的依据。
上官丹凤却突然说道,“我确实有解药,但不能给你。想要拿到解药就去找叶孤城。”
“叶孤城?!”陆小凤皱眉,迟疑道,“他已经进京了吗?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不成?”
上官丹凤挑眉,“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陆小凤愁眉苦脸,“大概是因为你现在还不想让我这个混蛋去死。”
上官丹凤冷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自作多情?”
陆小凤点点头,“很多人。但我发现脸皮厚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坏事。”
上官丹凤瞪着他,良久,还是幽幽叹息出声,“你果然是我的冤家。”
陆小凤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了调笑的心情,“不是冤家不聚头,所以我们的缘分大概是老天注定的。”
上官丹凤嗤笑一声,眼中竟隐隐透出些愤恨,她垂头嘴角勾出一个极微小的弧度,“要找叶孤城就去寒灵寺。”
寒灵寺只是一间香火冷落的小庙,破落不堪也甚是偏僻。庙里只有一个住持和尚,而现在客房里多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剑客和一个斯文冷峻的贵公子。
叶孤城在擦剑,专注而认真,柔软的细棉布仔细的擦拭着剑身,在烛光下流动着冰冷的光芒。宫九坐在他旁边,面带清冷淡然的微笑,目光落在叶孤城的身上平生出些许暖意。
良久,叶孤城停下手,凝神望着手中的长剑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略显迷惘之色,随即一凛,抿紧了肖薄的唇。
“孤城 ?”宫九挑眉,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
叶孤城收剑入鞘,淡淡道,“无事。”
宫九的目光落在了轻微跳动烛焰上,眼中晦涩明灭,笑容也多了几分诡异,“开弓没有回头箭。”
叶孤城冷冷一笑,“我本无退路。”
宫九道,“你,不诚!你的心已经乱了。”
叶孤城握着剑的手猛地收紧,呼吸一窒,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瞪大盯着宫九。
宫九微微一笑,“手中有剑可以伤人,心中有剑却容易伤己,你终究骗不了自己,你本不愿的。”
叶孤城冷笑道,“我不愿又如何?”
飞仙岛在南海本就是一座孤岛,在南王的辖地。即使海产丰富,但也完全无法自给自足,所以百年来白云城依靠的都是通商。然而在本朝海贸是受到严格限制的,只要南王稍稍动些手脚,那麽白云城就会轻而易举的成死城。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叶孤城就算再强大能够一剑杀了南王又如何?他能杀得了千军万马?能使他的城民免受战火?所以,他本就没有选择。更何况他还欠南王一个人情,不得不还。
宫九似真似假地叹息,“所以说君子遇到小人总是要吃亏的。”
叶孤城眉头一松,目光也和缓起来,“你是在说自己?”
宫九朗笑道,“我倒自认勉强算是个君子。”
叶孤城哑然,方才的痛苦纠结仿佛也从心头渐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