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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跟我回了,”凌老头儿把人拉过来,难得摸摸儿子的脑袋,仿佛这一刻凌飞不是三十多而还是那个叛逆的孩子,“来深圳的时候我没问过你意见,现在也是一样,你给我在外面好好呆着吧。”
“凭什么……”
“北京很多老头儿老太太都盼着我回归呢,放心,你爹肯定比在这里滋润。”
“我不是说这个……”
“你要不乐意呆深圳换个地儿也成,北京到沈阳好像有很多动车……”
“……”
“兔崽子可别有了媳妇忘了爹,记得勤回来……”
凌飞不知道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就像败家费那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一样,凌老头儿总会在任何事情发生之前替他这个没用的儿子想周全。
他其实,一直有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五月底,凌老爹回了北京。凌飞一路护送,直到看见老头儿真的把一切预备妥当,干净的老宅子,左右的故人,厚道勤快的保姆,还有那叫得上来叫不上来的一堆亲戚,毫无疑问,这里确实比深圳多出浓浓的人情味儿。
凌飞把心放下一半,等六月下旬又飞去北京一趟,看见老头儿精神矍铄气色大好,才算把整颗心彻底放下。
临别的时候他听见二大爷偷偷问老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不挂念?再说他不在眼前万一出什么事儿……老爹什么表情凌飞没看见,他只听见老头儿坦然而平和的声音——
儿孙自有儿孙福。
凌飞红了眼眶。
从北京回来,凌飞就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公司,他现在算是真没牵挂了,而就像凌老头儿说的,沈阳都比深圳距离北京近,所以想来想去他都找不到还留在这儿的理由。不过这一切的打算他都没告诉金云海,面儿上还天天跟人家柏拉图的……
全部弄妥当时已是八月份,深圳正下火。金云海一个星期前刚来过,全程都没停下对天气的咒骂,凌飞就忍着笑,愣是憋住了一个字儿没说。
公司转手,钱现在都在他的账户,连同之前终结老爹生意变现的那些,还有再之前老头儿早给他存了多年的败家费,凌飞都算不清自己有多少财产了,反正是富就对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要拿这些钱做什么,便把投资的事放到一边,全身心投入到“带着你的嫁妆,唱着你的歌儿,坐着那马车来”。
三天后
傍晚的沈阳,风里带着丝丝凉,凌飞先给金云海打了个电话确定这人又搁外面应酬了,便像个贼一样潜入对方家中,钥匙是早就有的,就像金云海也有他深圳家的钥匙一样。
上一次来这里是两个月前,那时候屋子一尘不染跟宜家展厅似的,他还以为金云海终于知道干净了,现下望着脚底的方便面袋儿,凌飞知道结论下早了= =
凌飞的计划是等金云海一回来,他便从阴暗的角落里跳出,先把人吓个半死,再说自己常驻了,以期达到爆棚的惊喜效果。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所以凌飞一直躲在客卧,并不断在脑袋里重复即将到来的场景,而且越想越哈皮。
金云海回来得很晚,可一拿钥匙开门,就被凌飞那竖着的耳朵捕捉到了,后者连忙屏住呼吸,于黑暗中摸索到门厅,那里和玄关之间有个转角,正好可以藏身。
凌飞这厢刚就位,金云海就进来了,不过对方在讲电话,所以随手按下电灯开关后,就唠嗑为主,脱鞋为辅。
“嗯,到家了,操,你就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前阵子刚去过,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凌飞躲在转角的墙后面,甚至能闻到金云海身上的气息,包子的声音从听筒中散出来,模模糊糊的很不真切,但凌飞知道,他俩在谈论自己,或者说,是他和金云海。
“我有什么辙,谁让中国那么大……”
“两年吧,你当我天神下凡哪,柏拉图能过日子?”
“这么下去最多两年就得散,不信你就看着……”
凌飞心脏蓦地一紧,忽然就慌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蹦出去,蹦出去他该说什么?说谢谢你能坚持两年,所以我提前过来了?
金云海并不知道近在咫尺正有个人窃听着他的隐私,还在那自顾自的巴拉巴拉。
“所以我这不赶紧整呢嘛……”
“嗯,但凡这边成熟了,弄个信任的总经理,老子立马当甩手掌柜抱媳妇儿去!”
“还用你说,我也知道热,可有啥法儿,怪物呆得住啊。”
“靠,我估计搁那儿呆上两年哥们儿都得性格扭曲了……”
凌飞越听越不对劲儿,这好像和自己想的……有出入~(≧▽≦)~
凌飞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从来不是,所以一个没忍住蹭就窜出去了!哪知金云海更是个毛躁的,脑袋还在跟包子讲电话上,下意识就以为家里遭了贼,一拳过去,凌飞嗖就飞到地板上,再没起来。
后面的事就很惨烈了,就像黎明前的黑暗,大团圆前的狗血,反正折腾到最后,伤人者比受害者还惨,这事儿方才罢休。
包子听见这则奇闻时,凌飞和金云海已经尽弃前嫌,重新手挽着手焕发出浓情蜜意的刺眼光芒,并声称,千锤百炼出真金,摔摔打打才是爱。包子在大开眼界中悟出两条,一,金子也就是找怪物,换一个人都不可能稀罕上他,因为并非人人都是M;二,怪物也就找金子,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受得了他,因为并非人人都有不死的粗神经。
结论,他俩绝配。
国庆前夕的某一天,包子正在家给怀孕五个月的媳妇儿剥橙子,手机忽然叫唤。他连忙拿着手机躲到阳台,以防辐射伤着自己儿子。
电话是金云海打来的,彼时他俩已经有日子没见,因为凌飞在东北做生意,这段时间金云海都在帮他忙活这个。
“怎么,忽然想我了?”包子笑眯眯地看天边,日光正好。
“有点不平静,所以给你打个电话。”金云海的声音传过来,伪装的镇定。
包子好奇了:“这世上还能有让你不淡定的事儿呢?说来听听。”
“怪物决定不自己搞了,入股我公司。”
“这不挺好么,夫妻店,多美。”
“问题是他带来的资金……不行,一想起来我就脑袋疼。”
“太多还是太少?”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他不是小猫儿是豹子么?”
“好像有这么回事儿,咋了?”
“描述得不够精准。”
“那你来个精准的。”
“包子,哥们儿娶了头金钱豹……”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厚脸皮的自己给自己撒花~~~(≧▽≦)~
真的很开心,填完坑的感觉好好T T
这文写得开心,写得HIGH,看回帖更贴心,有时候文卡在销魂的地方其实我在加班中和你们一起哀嚎,我也很想往下写,这种微妙的心情怕是以后也难再体验,或许和文的内容也有关系吧,写北国的感觉和写媳妇儿的感觉很像,都是越写自己越高兴,然后自己越高兴文也越高兴。
接下来就是番外啦,应该会有四五篇,暂估啦,有些文里没交代的或许会补充一下,当然也会有温馨小生活或者某种注定的命运相逢……乃们懂的。
61
61、番外 大圣的花果山秘境 上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番外来迟了,实在这两天事情多,狂加班T T。。之前有人问凉凉是做什么的,呃,以前做人力资源,闲得要命,目前转行从事与建筑工程有关的工作,就变成各种忙了……
那个,说到番外,本来想一章把金大圣的心路历程搞定,结果写着写着发现一章不够,囧。
番外的更新速度可能会慢一点,俺争取周末多写点》_《
我叫金云海,朋友们都喜欢叫我金子,我很乐意接受这个昵称,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考量这都是个吉祥如意大富大贵的名字。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发光并闪瞎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比如曾在我九岁打破同学脑袋时就断言我将来肯定是个混世人魔的父亲老战友葛大爷。不过好像我现在已经金光闪闪了。嗯,我这个人自我感觉贼好。
我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木讷或者呆头呆脑,事实上我很健谈并且风趣,有我在的场合通常气氛都会亲切热烈。冷场?那是火星上才会有的事儿。但,是的,重点在于这个转折——我的话总说不到点儿上。这情况几乎发生在我每一个人生的关键时刻,也就是说,我总是在没用的抬杠打屁里无往不利,然后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绕着跑道狂奔的足球运动员,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应该一个侧空翻滚进绿茵场。
我问包子,他说这是粗线条。我问凌飞,他说包子真抬举你,你哪儿还有线条,肯本就是一个什么都滤不下的方框框。
我就喜欢我媳妇儿这个劲儿,多辣,多够味儿,多镇宅(^o^)~
不过人无完人,太阳还有黑子呢,所以我原谅他最近总在做丨爱前问我“那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并且回答不上来就不给亲亲摸摸蹭蹭的非人道行为,但他从不礼尚往来,比如原谅我的“答不到点儿上”,所以我已经睡了三天客房。
你看,同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所以我决定在今天这第四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借着凄苦的寒灯,滋滋两口酒,叭叭两口菜,扑扑两口烟,捋捋我俩一路走来的起承转合。完了,又拽文了,包子说我和怪物一起之后越来越文艺,一张嘴就像刚吃完两筐酸菜或者三盘麻婆豆腐。我恨这种改变,但当你十句走道看着点儿车人家鸟都不鸟还很可能丢过来一记白眼而一句宝贝儿我等着你回来却换到有力的香吻一枚和甜甜微笑时,不进化的是傻子o(╯□╰)o
【那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那时候自然是指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可怎么想的呢?这真不是个一时半会儿能答到得分点上的问题。我试图从决定南下把媳妇儿扛回山寨开始往前推,结果刹车失灵,这记忆的破桑塔纳就一溜烟儿滑到了大雪纷飞的贝鲁斯兰……
那阵子我的生活很平淡,平淡到了无趣乏味的地步。公司平静的屁事儿没有,全然不需要我操心,沈锐那边儿我倒是想操心,可人家不需要也不稀罕,日子就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混着。
于是我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了虚拟世界。
在那里我是大闹天宫,全区超过一半的人都知道我——这还是在我刻意的行事低调下。我和包子组了个军团叫活雷锋,每一个纯爷们儿都渴望当英雄,这就是军团名字的寓意,结果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以为我们是来搞笑的,靠!
兰博基尼是什么时候加入活雷锋的我没什么印象,因为人力资源模块儿包子主抓,加什么人进来踹什么人出去他比我有分寸,因为我是那种一发火就不管不顾的,指不定哪天怒火攻心脑袋发热就把全团解散了,所以包子为了世界和平担起了军团长的重任。
其实兰博基尼比我有名,我红遍半服,他是红遍全服,出了名的外形党,我们军团仓库都得挪出来一半给她当衣柜。我对这样的人向来敬谢不敏,玩游戏就是升级下副本杀人要塞战,只有小姑娘才爱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可她是我们团的,我这个副团长再不乐意也得基于人道主义照看照看,所以有时候爆了外形的装备,就便宜给她,算是半卖半送。我俩不熟,说过的话拢共不超过四句——
状况一:
大闹天宫:XX外形,要么?
兰博基尼:要,多少钱?
大闹天宫:XX万。
兰博基尼:好。
状况二:
大闹天宫:XX外形,要么?
兰博基尼:好丑,不要。
大闹天宫:……
当然,以上对话不限制次数。
那次在贝鲁斯兰,是我第一次认真打量她,或者说是他捏的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