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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我还用他教。赶紧上车,带你去吃饭。”杨康健大声欢呼,将书包呼啦扔了老高,叫道:“我要吃广东菜。糯米鸡,烤乳猪。还要墨西哥煎饼。”
阿次带着侄儿开往唐人街,公司对面就是家广州人开的馆子,经营原汁原味的粤菜。阿次坐在玻璃窗里正好能看到公司大门。他点了满桌子菜,想着要不要挂电话叫杨慕初一起吃。
因为怕挨大哥骂,所以踌躇半晌,全没了平日的果决。
杨康健道:“哎,二叔。是爸爸?”
阿次看向对面,杨慕初揽着个女人从公司走出,那女人一头金发碧蓝眼珠子,十分眼熟。不知从哪窜来一群记者,照相机咔嚓咔嚓闪个不停。杨慕初神采飞扬,那美女十分亲密的挽着他。两人如同拍戏一般摆着姿势。
杨康健张大了嘴,“是波兰籍明星邓丽尔,哇。她很红的。”
阿次沉下脸瞥一眼杨康健,小康健连忙正襟危坐,拿起菜单子挡住脸。阿次对着一桌美食忽然失去了胃口,刚才还食欲澎湃的。不知怎么就饱了。
他强打精神给杨康健夹菜说笑。康健毕竟年纪小,也看不出端倪。一会就高兴的谈笑起来。神勇非常的讲起自己的打架事迹。阿次听了半晌,“教你功夫不是要你欺负人的。你记住了。”
杨康健点头,“知道,二叔。我只揍坏人,不欺负弱者。铲强扶弱嘛!”
两人吃罢午饭,杨康健拉着阿次从后门出来。阿次疑道:“干什么?”
杨康健自己抓乱了头发,又猛的滚在地上蹭的满身灰土。他咬牙切齿撕烂了校服。说道:“二叔,你给我脸上来一拳就更像了!”
阿次见他一番做作。显然是要装假回去骗杨慕初的。忍不住好笑,心道:“想必大哥少年时也是如此的淘气。现在一报还一报,报应来得好快!”他端详了半天,伸拳头在杨康健脸上比划。
杨康健闭着眼睛,“二叔,你倒是快点啊。”
阿次憋着笑,“不行,我舍不得。”
杨康健瞪他,自己扳着墙撞了一下。撞出咚的一声。阿次连忙拉住他,见他额头撞破了一层油皮。说道:“胡闹。这是干什么?你以为你爸看不出来?”
杨康健转了转大眼珠子,他那眼睛灵动异常。同杨慕初真是一个模子般。“没事,爸爸一心疼就舍不得罚我了。”
杨慕初带着小康健上了楼。家里黑洞洞的没有人烟,杨康健气馁,“爸爸不在。我白费功夫了。”
岂料电灯啪的点亮,杨慕初正站在门边。杨康健大叫一声,吓得躲在阿次身后。
杨慕初道:“叫什么,你见鬼了。”
阿次依旧沉着脸,“大哥,你知道了?”
杨慕初坐在沙发上,“校长挂电话来大吵大嚷,我能不知道么?”
阿次原本心中有愧,然而被公司门前那幕刺激到。满心的不痛快。只是虎着脸不做声。杨慕初不理他,招手道:“杨康健,你给我过来。”
杨康健抱着威武的二叔很有安全感,闻言忙不迭的摇头。杨慕初拿着一杆戒尺,啪啪的拍打自己手心。
杨康健从阿次身后探出头来:“爸爸,是韦斯利先动手打我的。我冤枉死了。你看……。”他向杨慕初展示自己扯烂的校服,“他也打我了。学校的老师不公平,只帮白人同学说话。我不要念这个学校啦!”
杨慕初气的青筋暴起,一尺子抽在杨康健腿上。“刚才还看见你好好的和二叔在对面餐馆吃饭。这么会功夫衣服也破了,头也破了。你还骗起老子来了。”
杨康健哇哇大哭,往地下一坐。“我要妈妈,我的亲妈。你在哪啊?后爹要打死我了!”
杨慕初好气又好笑,见儿子干嚎不已,还偷偷从指缝里看自己。手劲顿时轻了。
阿次伸手一拦,戒尺都抽在他手臂上。他顺手拉过戒尺,“大哥息怒。教会学校虽然好,却不适合康健。退学都是我的主意,大哥罚我就是了。”
杨慕初气得不轻,“这都换几间学校了?旧金山哪还有学校敢收他?我杨慕初的儿子,难道要做文盲不成?”
阿次见他气哼哼的,说道:“请几个家庭教师也就是了。咱们又不是请不起。等他年纪大些,再去上大学也是一样的。”
杨慕初不说话,阿次也不言语。小康健战战兢兢的看二人脸色,瘪着嘴,眼泪在框子里直打转。说道:“爸爸,你别怪二叔。都是我不懂事。你打我好了。”
杨慕初抬手作势要揍他,杨康健忙道:“都怪我妈死的早。要不我也不能成个没娘管的孩子……”
杨慕初那巴掌果然打不下去,见他头发上滚得又是土又是泥。没好气道:“康健滚去洗澡。阿次你跟我来书房。”杨康健如蒙大赦,冲阿次挤眉弄眼背过身笑嘻嘻的跑了。阿次无语,这小惹祸精。
他不知杨慕初要如何收拾自己。索性横下心,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杨慕初递给他一叠子名单,“这是我准备给康健找的家庭教师。你负责面试,挑好的出来。”
阿次早听说了杨慕初的新款花边新闻,如今见那电影明星果然明艳照人。眼前晃动的都是方才两人亲密的身影。杨慕初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杨慕初见他心不在焉,又道:“对康健的教育可不能马虎。你亲自面试”阿次面无表情的接过。见那名单长而又长,摆明了是大哥在整自己,不禁暗自叫苦。
如此过了两天,阿次忙着转移被绑华工,还没来的及给侄子找家庭教师。外面传来消息,越南帮和3k的人干起来了。杨康健不用上学,整日游荡。专跟在阿次后面,阿次在码头处理事务,他就狐假虎威要吃要喝。刘阿四几个干儿子分管码头与船队,此时就恨不能立个牌位把这小祖宗高高供起来。
杨康健受到足够重视,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想回了。
阿次办公司窗户正对着广阔的旧金山海湾,一艘艘巨轮漂泊在宁静的海面上。天高云阔,景色壮丽。杨康健两条腿翘在阿次桌上,驾着脚摇了摇。
“二叔,你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比爸爸的公司好玩多了。他那里都是些文化人,个个趾高气昂。鼻孔朝天都不看人的。”阿次瞪他一眼,杨康健连忙放下脚坐好。
阿次见码头上这几天有人挑衅斗殴,想把康健赶回家。然而杨慕初却道:“咱儿子不能养成温室里的小花。以后生意都要他来继承。连血也没见过,不是个事。”阿次听了这话,只得把康健留下了。
待到下午收工时分,有白人开着机车追着几名华人跑进码头。刘阿四手下纷纷聒噪要冲过去管闲事,阿次拦住了他们。“看清楚再说,好像是越南帮的人。”
离得近了,果真是几个越南人手持砍刀。被持枪的白人追的没脚蟹一般。李默手插/在衣袋中握住了枪。“二爷,咱们帮不帮?”
阿次摇头,“越南人也不是好东西。静观其变。不要插手。”一群码头工人都停下手静悄悄的看那几人斗殴。一名越南人眼见无路可逃,挥刀猛砍,追踪的白人不料他如此勇猛。当即被砍翻,鲜血撒了一地。杨康健本来兴致勃勃,陡的看到鲜血。呀的惊呼,一手攥住阿次衣角。
阿次见他大睁双眼,显是吓的呆了。拉着他手问道:“怕不怕?”杨康健张大了嘴,咕的咽了口唾沫。“不……不怕!”那白人抽搐两下,横死街头。
其余白人都持枪向越南人射击。不到片刻这场斗殴就算结束。白人将越南人的尸首装上机车,突突的开走了。
杨康健盯着地上几摊血迹。如梦初醒一般。“二叔,就让那些白人在咱们的地盘胡乱杀人么?”
阿次拍了拍他的头,“你还记得在国内的日子么?”
杨康健点了点头,阿次伸出右手握紧。“现在和在国内一样,敌人强大我们弱小。只能隐藏实力,慢慢壮大自己。这样才有反击的机会。盲目的攻击,只能令自己毁灭。”
杨康健似懂非懂,“爸爸开公司,做出口就是壮大自己?”
阿次笑着摸了摸他脸庞,“是!我和你爸爸老了。以后要靠你了。”
杨康健忙道:“二叔才不老,看着和我哥似的。”
阿次打他屁股,“这马屁拍的,太没谱了!”
杨康健拿起报纸,苦着脸道:“我爸和这电影明星传多久的绯闻了?不会真要和她好吧?我可不想要个洋人后妈。”
阿次默然无语。片刻道:“康健你想要个妈妈么?有爸爸有妈妈,才是个完整的家庭。”
杨康健趴在桌子上,把玩一只铅笔。“我才不想呢。”
阿次盯着他那小脸蛋若有所思。
杨慕初忙药业公司的事,忙的脚不沾地。办完节后琐事,猛地发现已经好几天没见儿子和弟弟。他思索片刻,往码头打出电话。阿次只推说是忙。杨慕初知道他因何生气。电话里不好说。只好命令他。“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赶紧回来。有事找你。”
晚上等到菜都凉了,只等到杨康健一人。
杨康健道:“二叔说码头有人闹事,他要在码头坐镇呢。”杨慕初坐了整晚冷板凳,面色十分吓人。杨康健察言观色,见他有拿自己撒气的意思。忙凑近了说道:“爸爸,我看二叔是吃醋了?”
杨慕初好悬没被丸子噎死。灌了口茶,漠然道:“胡说。”
杨康健拿起筷子,“爸爸,不是我说你。你和那个电影明星亲近,二叔能不吃醋嘛?你要是娶了新老婆,肯定就会冷落我和二叔。可怜二叔对你忠心耿耿,整天把你挂在心上呢。”
杨慕初岂会中儿子的圈套,光吃菜不言语。杨康健见他不语,试探道:“爸爸,你真的喜欢那个波斯猫啊?那个波斯猫有什么好,还不如桃子姐姐漂亮呢。”
杨慕初拍拍他的头,见儿子目光急切。说道:“放心吧,爸爸这辈子就只有你和你二叔。不会娶老婆了。”
他取过大衣帽子,“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接你二叔回来。”
杨康健笑道:“哎!爸爸,你好好哄二叔啊!”
杨慕初前脚一走,杨康健后脚就给他爸的秘书挂电话。“桃子姐姐,我爸爸出门了。家里没人,我有点害怕。是啊,我饭都没吃呢。你也没吃,好啊。我等你!”
杨康健放下电话,独自嘿嘿的笑了半晌,夹起个素丸子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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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初boss要去教训胡思乱想的弟弟了……
美国黑帮4。大老板和二老板的奸情
阿次的办公室,夜里10点半。
壁炉烧的很旺,阿次独自盘踞了壁炉前的地毯。他从仓库挑了几瓶酒,先倒了一杯雪莉酒。然而雪莉酒太甜了,显然不合他的口味。他摇摇头换了半杯伏特加。
烈酒并不能扫清他的烦恼,何况他酒量宽宏不能一醉解千愁。海湾外金门大桥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天空。那天空往往是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