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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数变换难测,攻防变化往往在一念之间。又讲究神气贯通剑锋,心怀除恶扬善之举,心定神宁,无杂念生,一切皆空,乃剑道之禅法。
玄清在达摩院中主修剑法数十年,剑术高超,连玄寂首座都自认不如。
但见他此时谨守一颗禅心,禅入剑式,剑法开阖间尽显大家风范,光明正大,但稳健中暗藏玄机,一旦对方露出破绽,便是雷霆一击,瞬息制敌,这便是达摩剑法的精义,他可谓深得其中三昧。
然而今日他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剑客,而是已完全领悟太极剑意的君宝,注定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但见君宝气定神闲,如游山的公子在随意挥舞手杖,或将木剑凭空几点,或在身前随意划几个圆圈,却已将玄清看似犀利的进攻给化解无疑。
不多时,玄清的三十六路达摩剑法已使完,见不能奈何君宝,于是大喝一声,剑招一边,气势如虹,却是雷霆万钧的太阿剑法。然而依然徒劳无功,疾风骤雨的攻势在君宝挥剑间便化为乌有。
玄清心中焦躁,剑势一变,施展飘渺无方的一字剑法,依旧无用;于是再变,如此一连变换了十数种剑法,都是丝毫没有效果。君宝一如既往轻松应对,胜似闲庭信步。
玄法方丈微微摇头,轻咳一声道:“玄清师弟,住手吧!”
玄清无奈,只好跳出圈外,但见他已是气喘吁吁,一头汗水。而君宝脸不红,气不喘,依然是悠然自若,仿佛一直是在哪里坐着喝茶般。
此时众人看向君宝的眼神中就只有惊讶和羡慕。原来还想上前跃跃欲试的僧人,此时都摇头叹息,自愧不如了。
明见小声道:“这下你可是真的露脸了啊!连玄清长老都胜不过你。”
君宝淡然一笑,是师叔谦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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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堂中,只有方丈和几位长老。
玄法方丈问道:“玄清师弟,君宝的剑法如何?”
玄清叹曰:“唉!他的剑法浑然天成,我不如多矣!面对他便犹如面对渊渊大海,再大的雨雪风浪都不能撼动分毫。”
玄法道:“听明见说,他曾在华山悟剑七日,看来他已达到了剑道的无上境界。”停顿片刻又苦笑道,“本想委其重任,但看其举止从容,神情淡然而少求。怕是不适合担当重任。”
玄空叹道:“唉!都是觉远教的好徒弟!不过他现在还年轻,便先将他列为本院的嫡传弟子吧!”
众人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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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君宝便收到了菩提院发下的正式弟子的度牒。君宝以前不过是师傅收养的婴儿,平日帮师傅师兄们在藏经阁做些杂事,算不上真正合法的僧人。
从这一日起,君宝便是一位在册的名副其实的僧人了。同时,君宝也陷入了人生的茫然。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华山玉女峰上的情景,郭襄的问话:“你们要一生做和尚么?听母亲说和尚是不能娶妻生子的!”
望着这处处的红墙碧瓦,听着隐隐的诵经声,君宝烦恼的摇了摇头,虽然很欣赏这样淡然的生活,然而又怎甘心就这样一生一世为僧呢。碧空之下,仗剑江湖上,逍遥人世间,不更是自己向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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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禅房中,檀香袅袅,君宝与师傅面对而做。
觉远师傅道:“看你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情,你便直说吧!师傅能帮你的自然会尽力。”
君宝鼓足勇气道:“师傅,我想要还俗!”
“唉!”觉远沉默片刻道:“其实你自小被我收养,虽一直在寺中生活,并不算是真正的出家之人,明日将那度牒退回首座那里即可!”
“人生一世,修心为重,在家出家,并无太大区别。”
“谨记师傅教诲!”君宝诚心道。
三位师兄听说君宝要还俗,大为吃惊,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很是不舍。君宝道:“三位师兄,不管我身在何方,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师兄!我只是换一个身份,外出修行罢了,一有时间便会回来看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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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院,玄空首座望着君宝师徒远去的身影,一声长叹:“蛟龙不屈身浅水之中,雄鹰只栖身层云之上,看来江湖之中又要多一位宗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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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写的比较艰难,不过君宝终于还俗了,精彩的内容即将一一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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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长安城 济世草堂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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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君宝上交完度牒,洒泪拜别罢觉远师傅和众位师兄,这才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下得山来。一路上,真可谓十步一回首,五步一叹息,不胜留恋。几个转弯,少林寺便掩映在山石后不见了,此时君宝回望少林,心中相当的惆怅不舍,毕竟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相处了数十年的朋友,今日之后,众人便相会无几了。
“不过,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君宝摇了摇头,欲甩掉满头的烦恼,继而放眼远望,此时阴沉无日,暮霭渐起,但见天地沉沉,辽阔深远,连偌大的嵩山都显得孤独无依了,更何况山路上的君宝呢,霎时间只觉得自身无比的渺小,叹道,想我降生十六年来,少林一直只是我的寄居之所,今日离开,而眼前四海茫茫,我为浮萍,何处可栖身?何处可为家?
家!江湖中人哪里有家,或者说江湖中人四海为家。
君宝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山下而去,不觉间便来到了山脚,抬头,蓦然嘴角弯起,脸上笑意绽放。
“呵,家,我还是有的啊!虽然只是两间茅屋。”
几十户的小村子,靠近村边有一简陋的小院,两间破茅屋,几株经不起肃杀秋风已完全凋零的树木,一位衣衫褴褛严重驼背的老妇人。
这一切在君宝眼中就代表着幸福。
君宝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借以唤起老人的注意,接着便微笑着向满脸惊喜的老人急走过去。
其后数日,君宝便在小村中住了下来,与干娘相依为命,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期间他三位师兄、明见明性等也时常过来看望,众人依旧如往昔一样,或谈经或论武,丝毫没有生分。众人不在时,君宝或做些农活,或陪干娘聊天,日子如此悠悠而逝。
严冬匆匆,上元已过,春气萌发。
此时君宝已蓄起了一头浓密油亮的头发,虽然还不足以高挽,但其相貌清秀,再着上一身灰白色的书生长衫,便已完全一副乡间秀才模样了。
这日晨起,君宝背上一个简单的包袱,告别干娘等人,踏着朝辉,正式踏上游方之路。
一路上,君宝或学谪仙人踏访名山做仙游,拜访闲人隐士,或安居乡间为行医,悬壶救世,如此走走停停,这一日临近黄昏,便来到了古都长安的地界。
长安,自周以来,几度繁盛,尤其在汉唐时代,更是繁荣到了极点,然而,唐末至五代百余年间,群雄逐鹿,王朝迭起,朝兴暮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饱经战火的古城也衰败了下来,原本风物秀美的名胜,高楼广厦,寺庙殿堂,大遭毁坏,只落得殿堂人稀,寺塔颓斜,满地衰草无人理,昔日王孙无影踪。及至宋朝,长安不为都城,物换星移胜景难再,便再也不复往日的繁荣了。不过樊川、御宿川等地的景色仍为许多文人墨客所向往,像寇准,韩琦,苏舜钦等人都曾足及此地,登临怀古,满眼忧伤,尽化诗章,为后世留下了许多优秀的篇章。
夕阳照古城,又值清明时节,古道两旁坟茔簇簇,更增悲凉,令君宝也不禁叹息连连,忽然闻得悲声隐隐,发自一座路旁孤坟,呜呜的晚风之中,一孤独的身影正跪俯于坟上,哭的戚戚咽咽,令路人伤心,看其背影只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
“何日这世间才能消除饥苦,不闻悲声,合于大同。”
君宝望了片刻,这才摇了摇头,举步入城。
次日,君宝简单吃过早餐,便在古城中漫步,但觉古韵悠悠,古都风范犹存。转入一条街,便觉药香迎鼻,君宝不觉莞尔一笑,“定是这里了!”
西来路上,他便几次三番的听闻这里有一位神医圣手胡先生,医术高明,而且医德昭昭,深受方圆百姓们的爱戴,呼之为“赛华佗”。
济世草堂前,时有病人出入,庭前有几名弟子或诊断或抓药,竟然有序。君宝拾阶而上,一名弟子迎道:“敢问这位相公有何贵干?”
这位弟子一边问,一边将君宝向旁边的客厅引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自然是看出君宝应该没有什么病症,小小细节便可见其眼力了。
弟子便如此,可见其师傅“赛华佗”定然更不一般了。
君宝笑道:“请问胡先生在家么?小生自嵩山而来,特来拜访先生!”
见他有些犹豫,知道平日来拜访的人定然不少,可能胡先生怕人打扰有所吩咐。
于是接着道:“呵呵,小生也自小研究岐黄之术,听闻先生大名,特来拜访!”
“大师兄,这里有位小哥来拜访师傅。”
这时从内院走出一位青年,看去二三十岁,却成熟稳重,行动间显出功力不错。他上下打量着君宝,见其衣衫朴素,从容淡定,便以为他是那位大家的弟子,师傅的朋友,于是道:“敢问小哥大名?”
“张君宝!”
“哦,莫非是华山悟剑的张君宝么?”青年有些动容。
君宝微微一愣,没想到连他们都知道了。
青年笑着解释道:“前段时间,西凉的几位史家哥哥曾经来此,曾说起了此事情,将小哥可是敬佩有加。”
君宝这才恍然,见他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头发,便摸着头发笑道:“我如今已经还俗,这次特地四方游历了。”
青年一边热情的将君宝往内院引去,一边介绍自己。他名叫胡青山,是胡先生的儿子,子承父业,一身医术也相当精到了。
在内院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赛华佗,但见其有四五十岁,衣冠楚楚,三绺长髯飘洒前胸,很有道骨仙风。双方互道久仰,见礼客套罢,这才落座详谈。原来当年史家兄弟曾得胡先生的指点寻找九尾灵狐,视其为恩人,对之很是尊重,每年都会送来些野味和虎骨之类,来往亲密。于是胡先生也早已经知道了君宝如何帮助救治史叔刚,如何华山悟剑等事,因此对他相对的客气,待之为上宾。
君宝博览医术,缺少的正是行医经验,这里既有良师益友,又有源源不断的病人,自然欣然留在济世草堂,行医济世,并和胡家父子探讨医术武功,不亦乐哉。
第四章 珍珠化蛇 俞府有奇病
济世草堂。
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由阴阳五行入手,使用药物调节身体平衡。君宝治病,则多使用针灸。人体便是一方小世界,得病往往是失去了平衡,然而阴阳仍旧集于一身,并没有失去,只是阴阳失调,于是他便通过针灸,或疏散,或平衡,再配以药物,使病人往往在短时间内便可以成功康复。十余日,君宝的名声已经在长安城中传开了。
同时有两位神医坐镇草堂,于是慕名而来的病人便远远不断的到来。
这一日,君宝正与胡青山在内廷切磋医术,一位十余岁的小姑娘,衣衫破旧,却相貌清秀,背着一个大竹篓,径直来到了草堂,门口的值班弟子见她过来,热情的迎接了上去接过背篓,二人一边打招呼,一边分类取出里面的药材,过秤,付钱,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那么自然默契。
背上大的与其身材不相称的空背篓,小姑娘显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