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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清怎么办?毕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国家!”
“大清是老四后人的责任!”等经历过九龙夺嫡的那一辈人都死绝了,当年的事才可能抹平,像他的弘旺,就算乾隆想讨好他,敢用他,弘旺也不敢显出本事来,因为没有人能相信在一个讲究孝道的社会,作儿子的能够对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的儿子忠心不二。而如果连杀父之仇都无动于衷,那这个人的品格就更值得怀疑了。
“乾隆也知道了这个国家的命运,他如果有心就会处理的!”
听到这话,弘瞻就全然丢开手去了,开始畅想将来到了新地方要做些什么,要带哪些人走,怎么走。
夏子珏是踩着宫门落锁的点回到宫里的,一到养心殿就发现这个傍晚气氛不同寻常。
穿着皇子服的五阿哥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和乾隆对峙着。
随着走进,夏子珏渐渐挺清楚他说的话。
“……这个男人到底有哪里好,让皇阿玛将温柔善良的令妃娘娘都扔在一边……大家都说皇阿玛受惑于男色……请皇阿玛下旨,将夏子珏下旨……驱逐出宫!”
乾隆脸上似笑非笑,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五阿哥,只看得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将“下旨处死”改口成了“驱逐出宫”,五阿哥再白,也是在宫里长大的,宫里最大的是他皇阿玛他还是不会弄错的,要他皇阿玛处死现在心头上的人,他还是有些顾忌。
“永琪,是谁给了你权力来管朕的私事,还是朕宠幸谁要你来点头?”乾隆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有些拎不清,这次被令妃一暗示,居然跑到这里来学御史进谏。
令妃!
乾隆琢磨了一下这个女人,决定不能容忍了,今天居然将手伸到养心殿来了,如果不是贾元春办事不利,到真有可能让她给成功了。贾元春也是个蠢的,就将她抬上去和令妃打打对台,可怜了他那没见过面得侄女,就因为这样一个蠢货断送了性命。
五阿哥只见乾隆神色莫测,越发的威严不可冒犯,心下忐忑了一下,但想起默默哭泣的令妃娘娘,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皇阿玛,夏子珏是个男的,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皇阿玛,你是个圣明的君王,可你喜欢一个男人,让世人怎么看你,让史书怎么说你?皇阿玛,不要为了一个个小小的夏子珏,玷污了您的圣明!”越说着,五阿哥就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是对的,皇阿玛只是被迷惑了,等到他醒悟过来,就会明白他现在说的话全是为了皇阿玛考虑。
“我居然不知道小小一个夏子珏居然已经可以决定一国之君是否圣明了?五阿哥,你这么看得起夏某,夏某真是惶恐!”凉凉的看了一会戏,夏子珏走了出来,在养心殿里的乾隆心腹装得比刚才更渺小没有存在感了,没有一个男人高兴被说成佞幸,希望夏大爷不要太恼怒。
五阿哥一见到夏子珏,就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有碍皇阿玛的名声,就应该自动的离开,更何况,做一个男宠,被大家看不起,你活得有意思吗?”
79
做一个男宠如何?夏子珏从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个普通人被冠上了使君王耽于美色的名声的悲哀,就像他的额娘良妃,只是怪她过分美丽,近四十年来兢兢业业;唯恐行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为着她的儿子,更是连宠都不敢争,到最后还被仰望终身的男人说是“辛者库贱妇”。
如果她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或许就宁愿在辛者库洗衣,她原来也是出身高贵;自这一句话后,大家都只记得她是辛者库出身了。
“男宠是什么滋味;我自来不知道。不过,我这个男宠现在在皇帝心里比你这个高贵皇子有分量,高贵的五阿哥,很快就可以尝一尝得罪皇帝的心尖子的后果。”夏子珏看着五阿哥,是各种不爽。
他太骄傲,衬得胤禩当年太怯弱;他太张扬,衬得胤禩当年太小心;他有太多的得到,衬得胤禩当年有太多的求而不得;他可以随意向皇帝请求,胤禩多么努力,在皇帝心里却依然渺小得像一棵路边的野草。看见五阿哥,夏子珏就想打掉他那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嘴脸,五阿哥应该感谢,夏子珏已经过了会羡慕嫉妒恨的年龄,要不然他早就步上了太子胤礽的后尘。
乾隆听夏子珏毫不客气的扯了他的大旗,顿时就多云转晴了,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五阿哥,五阿哥还在和夏子珏争辩。
“你一个小小的男宠,难道还想皇阿玛将你看得多重?你现在是皇阿玛心尖子上的人,可是色衰而爱弛,皇阿玛宫里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嫔妃,还有令妃娘娘那样温柔可亲的人,你以为你一个男人能够比得过整个后宫……”五阿哥说着,在心里甜甜蜜蜜的想着,自己对小燕子的爱情一定不会像皇阿玛一样,见一个爱一个,让小燕子像令妃娘娘一样伤心,皇阿玛真是不该!
“你闭嘴!”对着五阿哥,乾隆本来就是抱着游戏的心态,现在他说到“色衰而爱弛”,乾隆本来就因为年龄问题十分的不自信,哪怕他保养得再好,容颜和三十岁没有什么区别,身体依然精力充沛,夜御二女不成问题,但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他和夏子珏三十年的年龄差。
他已经年近五十了,就是活到八十八,也只有三十年了,岁月再如何挽留,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再过十年二十年,他就已经垂垂老矣,满脸皱纹,唇摇齿落,步履蹒跚,但珏儿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乾隆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珏儿会用怎样嫌弃的目光看待他!
“五阿哥永琪,即日起出宫建府,无召……”
“皇帝,你在说什么?”太后扶着晴儿的手,匆匆而来,就听到了一耳朵,太后马上就制止了乾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帝,永琪是你的儿子,你一直宠爱有加的儿子!”太后不得不提醒他,这么多年来他是多么的爱重这第五个儿子,包括前朝,包括后宫,在有嫡子的情况下,大家都以为下一任继承人是五阿哥,这个大家也包括了太后。
乾隆见太后面色不善,不由皱了眉头:是谁通知了太后?
“皇帝啊,本来你喜欢个什么人,哀家也不是不准许,你身边有个知情识意的人照顾你,皇额娘是最高兴了的。就算你喜欢这个男人,皇额娘不是也一直都不置一词,还不是想着你也这么大岁数了,皇子阿哥也有□个,喜欢谁都无伤大局。”太后深吸了一气,苦口婆心之后是嗔怒非常,“可是你要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男宠,要废了永琪,哀家是不会同意的。”
太后一眼都没看旁边的夏子珏,在太后的心里,一个男宠真的不算什么,对于后宫女人来说,皇宠都是虚的,儿子才是最实在的,太后娘娘前半生的静默和后半生的荣华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道理。
“皇额娘息怒!”乾隆打了个哈哈。
“哀家不息怒,哀家的乖孙子都要被你废了,哀家能不生气!”虽说如此,太后还是放软了口气,“永琪最是孝顺,很得我心,皇帝不也一直最喜欢他,现在他不过是劝你,是为着他皇阿玛的声名着想,是永琪对你这个皇阿玛的忠心孝心,再说了,就算他有一两句话说得不好,惹恼了你,你也该体谅他岁数小,难免犯点错误,都是值得原谅的!”
“皇额娘,永琪已经不小了,前儿个就已经成亲娶了福晋,出宫建府正合规矩。”乾隆避重就轻,“景阳宫毕竟是后宫,永琪还住在这里不合适!”
太后怔愣了半响,这才想起来,景阳宫本来是给皇帝妃子住的,五阿哥未成年的时候住着,也算是勉强站得住脚,永琪一直住在宫里,她竟是习惯成自然,将这一茬忘了。
“罢了,这是哀家思虑不周,皇帝顾虑得对。不过,可别说什么无召不得入宫之类的话,哀家这般岁数了,就喜欢这些孙子孙女围在周围。”太后拍着乾隆的手,神色间很是坚持。
五阿哥听到自己高贵仁慈的皇阿玛要让他出宫建府的时候就懵了,他一直以来就深受宫里两大巨头的宠爱,和别的兄弟住在阿哥所,只有一套小小的院子不同,他住在大大的景阳宫,要知道,乾隆没当皇帝前也就住在皇宫边上的重华宫,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装饰摆设都差景阳宫太多了。五阿哥被捧着长大,除了一个太子的名头,比起康熙朝的太子来也不差多少,就算是这样,许多人都猜测,正大光明匾后的匣子里写的是五阿哥的名字。
他要什么有什么,自然能清高起来,言谈间不屑于皇位权势。
然而,乾隆的这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美梦——他在皇帝的心里似乎没有那么重要,皇位也并非非他不可。
还没等他仔细的体会这种落差感,太后就来了,五阿哥马上将刚才的一丝明悟扔到了脑后。
看乾隆脸色缓和了一点,立刻插嘴道:“老佛爷,夏子珏惑乱宫廷,您让皇阿玛处置了他,以正视听……老佛爷,皇阿玛被他迷惑了,再晚一点恐怕会酿成大祸啊!”五阿哥拉住太后的衣袖,央求。
“永琪,这是你皇阿玛的私事,是后宫的事,不是你这个做小辈的应该管的!”眼见乾隆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太后连忙制止五阿哥。
“永琪啊,你许久都没去看皇玛嬷了,和哀家说说去,这些……”
“老佛爷,皇阿玛最孝顺了,您说的话皇阿玛一定听的。今天夏子珏能让皇阿玛斥责皇阿哥,明天他就能在朝堂上为所欲为。夏因妹喜亡国,商因妲己失鼎,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老佛爷,这样的教训还少吗?唐明皇原先也是顶顶有为的君王啊!”五阿哥见太后欲走,大声劝谏,是说给太后听更是说给乾隆听。
太后脸□青欲白,又急又气,夏子珏见了只觉好笑。
“五阿哥将夏某和妹喜妲己相比,也未免太看得起夏某了,太看轻你皇阿玛了,江山美人,孰重孰轻,相信你皇阿玛还是分得清楚的。倒是我们一身正气的五阿哥,却有些分不清楚呢!”
“朕虽然比不上夏桀商纣,但为珏儿你废一个皇子还是做得出的!”话才出,乾隆就接道。
“五阿哥永琪,即日起出宫建府,闭门读书!”
太后扶着头,连退几步:“皇帝……”
“皇额娘不要再说了,朕曾对五阿哥抱以重望,但他今年来所作所为越来越让朕失望,朕今日只让他闭门读书,也是为着他好的意思!”乾隆转过身去,携了夏子珏往殿里走,吴书来奉了乾隆的旨意,在太后面前弯腰驼背,态度敬重有余而谄媚不足:“老佛爷,皇上吩咐奴才送您回去呢!”
太后想起当年的高贵妃,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五阿哥,一咬牙,一甩手,扶着晴儿回去,临了还听见她的儿子对着夏子珏嘘寒问暖:“……可在外面吃过了?衣服如何穿得这般薄,今天内务府献上了一件貂皮的斗篷……”
太后听在耳里,心里真正起了怒火:弘历待自己这个亲娘也就这样,以前是高贵妃,现在又来了个男人……
晴儿偷眼瞧着太后脸色不善,虽然心内也是惴惴,但还是小心问道:“老佛爷,五阿哥可怎么办,他自来最是纯良,又从来是最得您和皇上喜欢的,现在受了这般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