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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
再重复。
剧烈的心跳开始有所下降,此时,旋律再次睁开双眼,直视迪昂棕黑的双眸,费力地说道'那么,请你现在离开。'
迪昂耸了耸肩,转过身,没走两步又回了回头,像是在确认,然后转身向车大步走去。
从怀里掏出笛子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
无数次,优美而平静的声音从这根笛子吹出来,抚平过多少伤口。
无数次,混乱而危险的境地,这些笛声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只要有它们的存在,她会那么的安心,但此刻,她的手指竟再次颤抖了起来,她恐惧,她居然恐惧起自己的笛声来了。
试吹的春之曲在山间回响着,可是音调却从本应的美丽转变为嘶哑、单调、最后苍白地混进了山谷。
想起了那束金发,想起了那束金发的主人。
再次,她深呼吸,目光开始再次投放在《黑暗奏鸣曲》上,举起笛子,把它送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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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柯特依然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可是心里,却掩饰不住那跳动的兴奋。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是错的。
'柯特,到底怎么一回事?'奇牙对于弟弟的怪异举动感到不适。
'哥哥,回家吧。'又是一次简单的重复。最直接,最强烈,却又最难以理解的欲望。
回家。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充满温馨而且幸福的词语。
可是在奇牙耳里,
却成为一个冷漠、残忍而且恐怖的代言词。
他从小接受着与一般人完全不同的教育,被指导成一个做着些自己完全觉得没意义的事情的人。家人希望他学会的,仅仅只是执行命令,冷漠,以及残忍。
继承?
那只会让他发笑的一个词。他找到了属于他的生活,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脱离了摆布,脱离了束缚,脱离了控制。他渴望着自由。
'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回?去。'一字一顿地说道,奇牙排斥的心理清晰可见。
'如果,你朋友的性命尤关呢?'柯特对于哥哥的决心没有丝毫的好感,“啪”的一声,他用右手打开手中的扇子,向上挥了一挥,残破的画面顿时活现于纸上。
'酷拉皮卡!'奇牙看着扇面的双眼突然瞪大,叫道。
柯特看着奇牙的不安与惊讶,不满地沉默了起来。
奇牙本来清澈的淡蓝色双眸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刀片,光滑的指甲伸长,变为锋利的杀人利器,他不得不承认,杀手的血液一直在保护着自己,并且成为了一种“方便”。
这才是我真正的哥哥。
柯特想着,嘴角溅起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酷拉皮卡在哪?!你和西索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奇牙严厉地盯着他弟弟,右手的关节却在做着准备,骨肉间细碎的摩擦似乎在作着危险的宣示。
'如果我不回答呢,我亲爱的哥哥。你会把你的指甲刺进我的心脏么?'说着,柯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同时打量了奇牙一会,浅浅地笑了。
很少人看过他的笑容,因为他从来不打算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一切非理性的事物都是危险的。他是被如此地教导着,唯一应该相信的就是亲人,而自己却是看着这个哥哥的背影长大的,所以感情也特别的深。
柯特悠悠地收起了扇子,说道,'回家吧,哥哥,不然我不保证他的安全。你以为父亲真的会给你自由么?'
'什么意思?'奇牙冷冷的问道,同时右手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柯特依旧冷静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哥哥,他知道如果奇牙真的要杀他,早在指甲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的人头已经落地了。说道'难道你没想过……你的自由将付出很大的代价?打个比方吧……你的“朋友”?'
奇牙听着,手心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他似乎挣扎地想起了一些什么。一丝恐惧?
柯特低声说道,仿如咒语般的,'到最后……你将牺牲更多……'
奇牙愤怒的情绪明显是退却了,架在脖子上的手收了回去。
柯特仍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扑克脸,心里却略微松了口气,尽管他似乎早会意料到如此。他满意地看着心存疑惑的奇牙。
这就对了,哥哥。
朋友什么的,
根本是不需要的……
'不管怎样,现在你的朋友安全与否,就看你如何决定了。'柯特说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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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缓慢而有力的掌声,从前面慢慢传出来,满是讽刺的意味。
'真是~~精彩极了~~库洛洛◇',魔术师边舔着一张扑克牌边缘,边用那双狭长,而且锐利的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位幻影旅团团长,手指迅速一扭,扑克准确地从库洛洛发迹飞过,刺入了身后的树干上,黑桃“A”。
'好久不见了~~◆团长☆'仍是满面的嬉笑,如果不是他那锐利的目光,其他人大概真以为他只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而已吧。'三个月~~真漫长呢★'西索不紧不慢地说着,他手里握着皇牌,所以他更加肆意地打趣。
'就指我与你见面的话,三个月的时间一点也不漫长啊,西索。'库洛洛耸了耸肩,轻松得仿佛三个月后的今天真的与三个月前没有不同。
西索的笑容似乎在碰到库洛洛那悠然自在的态度的时候,僵硬了起来,本来斜翘着的眼角也无趣似的垂了下去。可是没过几秒,魔术师僵硬了的笑容变得尖锐,他再次眯起了那双腥红的眼睛,'库~洛~洛~'西索一字一字的说道,扬起了他的眉毛,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
得意是当然的,西索为了此刻可是等待了足足3个月。当然,这对于潜伏于旅团那么长时间的他来说,也许并算不上什么,可是,自从他上次的野心败露以后,他仅有的那么点耐性似乎也要用完了。
看着眼前这个总一是脸无动于衷的人,魔术师对此是难以理解的,因为与之相反,他每次都把自己的喜怒写在脸上。
为什么把库洛洛逼入这个境地,他还能一脸的无动于衷,还是一脸的应对自如?
魔术师感到了恼怒。
'我好象~~把你的猎物抢走了呢~~◆'他终于是沉不住气,放弃了计划好的打趣。
'似乎是吧。'库洛洛冷静地观察着西索的一举一动,仍然没有泄露一丝情绪。
酷拉皮卡在库洛洛心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个问题西索其实还是有点不太确定,也许库洛洛本人即使意识到也不会去承认。
'我不需要你跟我的决斗了~~'西索紧紧地盯着库洛洛的双眼不放,企求找出一些讯号,一些“惊讶”“诧异”“愤怒”或者一些别的什么。
'我也没有跟你打的兴趣。'库洛洛冷冷地说道,此话的确不假。但又并不完全,就个人而言,库洛洛未必不想与西索一较高下,一场走钢丝的游戏,他不会不愿意去享受;但就情况而言,库洛洛却认为现在并没有与西索一较高下的兴趣。
原因,与那位金发少年自然脱不了关系。
'他的命~~我们来一场交易~~如何?'尽管西索猜不透库洛洛的想法,可是这个基于他自己计划的提议,却正好问到了点上。
'哦?说来听听。'库洛洛微抬嘴角,一抹与零度相当的笑提了起来,仿如黑夜星辰的双眸隐约地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旅团全员,与酷拉皮卡~~你意下如何呢?~~~团长?★'
二选一的问题
这只是个二选一的问题,
为什么,要考虑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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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金色的发丝被风吹了出去,彷如可以抓住的阳光,飘散到脚下的山谷之中。
旋律停下了手中将要吹奏的长笛,看着发丝滑入葱郁的林间,直到,这些光线被山谷完全地抓住为止。她缓了一口气,然后侧耳倾听,它们飘落的声音。
树叶随风摇曳的轻叹,鸟雀怡然的叫唤,风轻盈的越过枝丫,还有……
细碎的脚步声。
是自己曾经认真跟踪过的脚步声。
一人,两人……七人!
“信长,你吵死了!”
“住嘴!你说谁来着!?”
是旅团!
旋律心中暗暗惊呼,迪昂那句原本意义不明的话语总算浮出水面,“这件事于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损失……”
确实如此。只是用幻影旅团的命来替代酷拉皮卡的命,这样简单的一个二选一的问题而已。然而,当初与派克诺坦交换蜘蛛头的情形却慢慢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没错,那一情景太深刻,即使自己不像酷拉皮卡一样,与旅团仇深似海,却仍然无法止住心灵的震撼。杀人如麻的幻影旅团,既然愿意为了同伴而不惜牺牲,如果这样做,自己与他们又将有何区别?迪昂只是想假借自己之手,消灭旅团而已。当然,对于他来说,酷拉皮卡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而旅团的死亡,对于酷拉皮卡而言,甚至还是一件好事。
任何屠杀,只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似乎就可以成为正义。
即使如此,旋律仍然无法说服自己不安的内心。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也许她还没吹完这首奏鸣曲,自己就已经无法承受这疯狂的乐声而倒下。万一失败,她将会被旅团发现,然后自己,必死无疑。
蜘蛛对于外敌,向来是没有丝毫恻隐之心的。
旋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黑暗奏鸣曲,炭黑的纸张内,漆上的是银色的音符,似乎在无声地诱惑着眼前的人陷入无尽的疯狂之中。
黑暗的反面,大概就是光明了吧?
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笛子,旋律知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将手中的奏鸣曲往后一翻,紧了紧嘴唇,然后又慢慢地放松,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
就让我,来做一场恶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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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你对现在的处境十分不解。'迪昂满意地笑了。长久以来,他的复仇总算到了尾声,而愿望也将徐徐实现。
少年轻轻地摇了摇头,金色的秀发淹没了他的表情,又似乎在低头沉思,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记得,尽管只是即将晕倒的一瞬,但他分明地感觉到了魔术师泄露出来尖锐的杀气,那种满是恶意的强大压迫感。
'你和他联手有什么好处么?'酷拉皮卡开始冷静地分析起来。不管目的如何,西索很显然地与这个叫做迪昂的人有所关联。只是魔术师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愿意和一个看似与他无关的人合作了起来?他略略地抬起了头,直视对方那棕黑的双眼,瞬息之间,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浮现在薄薄的双唇上,轻声地,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是说,你的目标与西索一样,是蜘蛛头?'
迪昂似乎对酷拉皮卡的洞察力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