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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公主有令,不得任何人去打扰。”侍卫面无表情地奉行着公主的命令。
“哦?那劳烦侍卫大哥,去通禀一声,说本驸马有要紧事找她。”吃了回闭门羹,燕叶澜心下有些不舒服,语气不觉冷了几分。
“这……”侍卫有些为难看着燕叶澜,不知该不该听她的话。
“怎么,还想让本官硬闯不成?”冷笑一声,燕叶澜颐指气使地睨了他们一眼。
两名侍卫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直觉告诉他们这驸马爷不是个善茬,认命地进去通报了。
过了一小会儿,那侍卫小跑出来,对燕叶澜做了个请的姿势“驸马爷,公主让您进去。”
燕叶澜应了声,袍角一掀,拾阶进了府内。
其实,叶未央当时十分肯定的说要休了这个驸马,可最终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每次提起笔,刚写上休书二字时,便控制不住地把纸揉成一团,只要一想到那人会离开自己,心就像被凌迟一般痛苦,她想都不敢,自己写下休书会有什么后果,心中恨与爱的交织,逼得她几近窒息。
本以为不再见到燕叶澜,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把她淡忘,于是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可经过数番挣扎,心却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她控制不住不断涌出的思念。
当侍卫来报“驸马爷有要事求见殿下”时,脑子,便彻底乱了。
“公主。”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叶未央耳边炸开来,顿时醒过神,回头,却见那人的目光没在自己身上,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定格在她丢掷在地上的纸团上,霎时神色一凝,欲要阻止她拣起的动作,但已来不及了。
燕叶澜见她死死盯着手中的纸团,心下好奇更甚,嘴角轻扬,摊开了皱成一团的纸张,举目一望,几行龙飞凤舞的狂草跃然纸上,一时有些惊异,如此清冷至极之人,笔锋却如滔滔江水,旷达洒脱,豪迈不羁,令人心生折服,此等好字,连她也自愧不如,不过,上面的几句诗更令自己心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到底在想些什么,能让你彷徨至此,亏得自己以为能看透这人,如今燕叶澜却发现她早已经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澜与未央一起,注定一生不会平凡
☆、两个谜团
燕叶澜沉吟了片刻,故意忽略了诗中的深意,转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愧为天之骄女,连字也是大气磅礴,叶澜实感钦佩。”
见她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叶未央心间一凉,自嘲地笑了笑,叶未央啊叶未央,枉你自视甚高,竟想要窥探那人的眸子中有无与自己类似的欲念,哪怕能发现一丝也好,只是,妄想终归是妄想,她对自己本无意,向来,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只能是一种束缚吧。
纵然她是一个女子,可依然舍不得将她放下,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却是她们之间唯一可以牵扯在一起的理由,若断了,两人便真再无牵连,思及此,叶未央的心,更是一阵绞痛。
千般滋味,一人独尝,但以她的骄傲,她不会把心中的情感对这人倾诉。
“驸马找本宫何事?”叶未央背过身,挺直的背脊有着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只要那人对自己无意,她便把这份悸动一辈子深藏于心底。
“皇上认为叶澜惹怒了公主,特命叶澜给公主道歉。只是公主似乎说过不屑于与叶澜相交,但皇命难违,叶澜只好登门负荆请罪,不知叶澜这算不算自讨没趣?”此刻的燕叶澜,眼中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她没有提起关于那休书的半个字,隐隐有种感觉,她不想与眼前这位高贵如兰,凌傲清冷的女子从此各不相干,但心中有气,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
“哦?那驸马道完歉,可以走了。”叶未央声音顿时变得异常冷硬,仍是背对着她。
“好,不过叶澜还有一事,便是来和公主辞行,西戎进攻蜀都,明日皇上就会下旨让我出征,此别相见无期,公主多保重吧,告辞。”言罢,深深地望了叶未央一眼,似要把她印入心底,随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转身,决绝地离去。
而叶未央听到她即将出征的消息时,心中顿然一滞,无渊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空洞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口中不停的念着那几个字“相见无期,相见无期……”
她走了,走了,叶澜,燕叶澜,你当真可以做到如此绝情?颓然地蹲坐在地,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手臂上,终于哭出了声来。
侍女裳儿一进门便看见叶未央背着身子蹲坐在地上,双肩不停的颤抖,顿时大惊失色,喊道“殿下,您怎么了?”她看到了什么,那一向冷静自持,无悲无喜的公主居然哭了?裳儿心中不是一般的震惊。
听到贴身侍女的喊声,想是她已经看到了自己这般模样,有些恼怒道“出去。”
“是,是,殿下,奴婢告退。”感觉一道冷厉的眼神扫过自己,裳儿赶紧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关上房门,才松了一口气,心惊胆战地拍了拍胸口。尽管她跟了公主十几年,却依然摸不清她的性子。
夜,平王府,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房顶闪过,身姿敏捷地一跃而下,弓着身子,手沾上唾液在闷纸上破了个小洞,小心翼翼地用竹管往里一伸,迷烟的香味便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须臾,黑影才缓缓推门而入,走到那正在熟睡中的女子榻前,封了她两道穴,手一抬,便把女子扛到自己肩上,往外疾驰而去。
翌日早朝,叶崇逸一开始便下了两道旨意,在百官心里立即响起了惊雷。
第一道圣旨“西戎猖獗,攻略蜀都,特封兵部尚书燕叶澜为征西大将军,兵部侍郎项繁为中郎将,领兵二十万,即日出征。”
第二道圣旨“燕叶澜平叛凯旋后,暂不返京,调兵四十万,转至北方,收复南朝周边诸国。”
圣旨一下,众臣哗然,立即有人提出异议了“陛下请三思啊,收复诸国岂可儿戏?”
“放肆!朕难道不知权衡利弊?整日提心吊胆等着他国来犯,还不如主动出击,如今我大南朝国库丰盈,军备优良,兵力充沛,粮草充足,是时候给诸国立威了。”
“陛下,此举实为不妥啊,如要收复诸侯,定然历时不短,经久战役,须得大大耗损国家的财力、物力、人力,百姓堪忧啊。而燕大人出仕不过半载,虽练兵出奇,也未曾上过战场,怎可担此重任?”步剑安站出来,大声反对道。
听丞相一说,其他官员也随之纷纷附议,他们也都不服这个小白脸当上大将军一职。
“够了,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言。燕大人,朕为了你,力排众议,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勿要辜负朕的厚望,用你的实力证明朕的决定是对的,打几个胜仗,也让这些人闭上嘴。”叶崇逸扫了一眼群臣,把目光定格在燕叶澜身上,他如今是放手一搏,把所有希望倾注在眼前这个没有打过仗的人身上了。他们冒着亡国的风险,若能成功,自己便能成就一番霸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而燕叶澜则是第一功臣,也算圆了她功成名就的心愿。但,若是失败,那他们便成了千古罪人。
“陛下如此倚重微臣,臣定当不负所托,收不回诸国,誓不返京。”燕叶澜笃定地看着叶崇逸,心下还是有些唏嘘的,她没想到,这皇上竟然如此相信自己。
“好了,退朝。”
蜀都,蓉城
“快跑啊,西戎马上攻进城啦……快逃,往北面逃……啊……狗东西,别挡道,给爷滚开……”此时的街道上,人潮涌动,百姓们拼了命地往前挤,呼喊声、骂声、哭声不绝于耳,官兵百姓乱成一团。
蓉城最大的一个青楼中,也是哭叫声一片,地上满是混乱中掉落的金银珠宝,平日里视之为最宝贵的东西,此刻却没有人看一眼,女子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往外逃窜。
而大厅的楼道下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身子蜷缩在一起,不哭不闹,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丝毫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早已没了声音,寂静空旷、支离破落的大厅里,再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时,小女孩才从楼道下面钻出来,眼神茫然地环顾着四周。
“啊!”小女孩惊呼一声,随着脚便离开了地面,惊觉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把自己抱起的人。
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容,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晕过去之前,隐隐听到了一个很慈蔼的声音“从今以后,你与你姑姑,便跟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魂牵梦萦
“什么?大小姐不见了?”平王府,老夫人端坐在主席上,拄杖敲打着地面碰碰直响,可见其愤怒与焦急。
整个平王府,儿子孙子接连着就走了两个,如今大小姐也下落不明,偌大的府邸上,便只剩下她和自己孙媳妇,叫她如何不气。
“回老夫人,奴婢早上去小姐房中的时候,就没看见大小姐,只是……”侍女直直跪在地上,手慌忙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哽咽地回道。
“只是什么?咳咳~”老夫人明显的急火攻心,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只是,奴婢发现小姐的房门上破了一个小洞,地上还有一根竹管,奴婢怀疑小姐,小姐是被人掳走了。”
“咳咳,来人!”
“老夫人,卑职在。”两名暗影从暗处落了下来。
“快,快去给我查,小姐究竟是被何人掳走了,务必要查到小姐的消息。”
“是,卑职遵命。”说完便立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咳咳……”老夫人感觉一阵气短,便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快,传太医……”
话不多说,另一面,燕叶澜与项繁还有几个底下的士官商议着行军事务。
燕叶澜站在案几上方,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在军事地图上圈圈点点。
“孙校尉,建康至蜀地,需行军多长时间?”燕叶澜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道。
“回大将军,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一个月便可抵达。”
“嗯~”燕叶澜手摸着下颔,沉吟了半晌,方道“太慢了,加快行程,必须在二十天之内到。项大哥,军械装备、武器、战马战车这些都安排好了吧?”
“将军放心,一切准备妥当,火药是单独搁置在一处的。”
“那好,今天大家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辰时,准时出发,其他的,待侯命令。”
……
一切安排收拾好之后,燕叶澜没再回府,直接在军营里歇了。三更时分,躺在榻上的燕叶澜似乎梦到了什么,一下被惊醒,之后便再无睡意,干脆起身下床。乘着月光,披了件外衣,移步至窗前,身子半倚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