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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曲罢,燕叶澜按住琴弦,转头望向叶未央,却见她出神地沉思着,便再次弹唱: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挑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为何如此伤感凄凉,只是后一曲不应景,应该不是为我作的吧。只是,这两曲,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我看见你,也感觉有些熟悉。”叶未央若有所思道。
“对啊,不过是悼念一个故人罢了。”王燕怡,你在生与死、爱与恨的斗争中,就是像这般迷茫吧,入嫁豪门,最后却是不知归路。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好了,我先走了,多谢公主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燕叶澜站起身,向叶未央作了个揖,随后便转身向前走去。
叶未央凝望着她的背影,稳健的步伐,昂然的气度,坚毅的身姿,一一辉映在她脑海中。
“叶澜……”叶未央跟上前,叫道。
“嗯?”燕叶澜迷惑地回眸。
“拿着,下个月才是秋试,这些你还用得着。”
燕叶澜看着递到眼前的银两,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见燕叶澜走远,良久后,才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秋试之波
燕叶澜出了桃花苑,就向着买的那处宅子走去。
推开房门后,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玉儿,玉儿,你在吗,玉儿!”燕叶澜四处寻找着,心下一阵着急,她到底去哪儿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腿就向外跑去。到市集上,见个人就向他打听,半天过去,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大娘,你见过这么高,穿着粉红裙子,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么?”边问边用手比划着。
“你说的这个人有点熟悉,你等等,让我想一想。”老妇人埋头思索着。
“好,你慢慢想,别急。”燕叶澜一阵激动。
“哦!我想起来了。”老妇人一拍手。
“想起来了?那你在哪里见过她?”燕叶澜急切地看着老妇人。
“嗯,就在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好像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后来被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给带走了。”
“什么?那你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么?”
“当时太黑,看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个坏人,可能是她认识的吧,不是被强行带走的,不然她应该喊救命才对。”
“谢谢你了大娘。”
“不用不用,你做爹的,也要把孩子看好啊。”
“呵呵,是,是。”燕叶澜尴尬地笑了笑。
回到宅子里,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不管那个女子是谁,如那个老妇人说的一样,总不会害她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与玉儿才相处几天,可刚才的担忧急切又算怎么回事。以前,除了母亲,她从未在乎过任何一个人,但是如今,果真是骨肉相连么,这种感觉,就是与王燕怡本为一体的原因吧。
玉儿走了,现在自己就少了后顾之忧,秋试的状元,自己拿定了。
须臾间又过了一月,燕叶澜还是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剑眉星目,乌黑的头发半披在肩上,用玉带简单的绑起,举手投足间,隐约散发出几分霸气,脸上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笑容,羡煞人矣。
今日街上多了些书生打扮的人,各个都是鼓足气力,欲在考场上大展身手,每人都抱着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决心,准备与众多青年才俊一争高下,从此平步青云、扬名立万。
今日的考场与以往不同,设立在湖中的画舫上,燕叶澜款步来至湖边,凝望着水中的粼粼波光,沉吟着。
“考生依次进入考场,不得携带书本,如若发现作弊,将终生剥夺考试资格。”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闻声,燕叶澜也随着人群有条不紊的进入画舫中。进入考场,燕叶澜找好自己的座位,一盏茶时间后,监考官员发下考题。
燕叶澜心里也拿不准,虽然自己对历史比较了解,不过古代的考题可比现代难多了。
整张白卷上,只有一首诗:楼兰终破尸骨寒,不问三军覆哪般。拔剑横刀向天笑,青丝褴褛返长安。
这就是题目?燕叶澜思忖着,看来这当今皇帝还算开明,重思想,这道题不难,也不简单,关键是对上皇上心中的想法。
燕叶澜沉思片刻,便执笔落墨: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两首诗词,俱表现出一种壮志豪情、投戎报国之心,勇往超前、无所畏惧之气,激昂澎湃的壮怀激烈发挥地淋漓尽致,更体现出了对外族的蔑视,凸显出当今圣上唯我独尊的磅礴之势,百官膜拜、百姓尊崇,也反应了当今社会政治清明、实力雄厚、国库充盈、武器装备完善,外寇莫敢来侵。
燕叶澜深深摸透了古往今来的社会本质,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求人办事时,投其所好,方能事半功倍。皇帝,就是公司老总,对待皇上,与应付上司是一个道理。
燕叶澜搁下狼毫,欣赏着自己龙飞凤舞的草书,嘴角轻挑,轻轻呼出一口气。
考试完毕,燕叶澜走出画舫,迎面却与一个人影撞个正着。凝神一看,却见来人一介书生装束,面目清秀的面庞上浮现出万分失望与落魄,垂着头,也不望向她。
“喂,你没事吧?”
“嗯?哦,对不起公子,我没注意到你。”男子抬头,看清楚燕叶澜面目后,眼里一丝惊艳稍纵即逝,这世间,当真有如此俊美的公子?不过神色瞬间便被落寞所替代,复又低下头去。
燕叶澜顿时觉得这男子有趣得紧,轻笑道:“公子,难道考试考得不如意么,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何必自寻烦恼。再想也改变不了什么。”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闻言,男子眼睛一亮,瞬时有了结交之心。
“本尊姓燕,名叶澜,公子,相逢即是有缘,在下请阁下小酌一杯如何?”燕叶澜看此人浓眉大眼,仪表非凡,身上全无一点穷儒酸气,想必也能高中。
“项繁见燕兄气宇轩昂,似天神临凡,与君结交,乃是项繁三生之幸。”项繁拱手道。
“那好,你我既一见如故,项兄能否告诉燕某,如此闷闷不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没评论,在下就没激情了……
☆、巧遇解惑
“不瞒燕兄,我以前已经考过几次了,那几次秋试,无一例外落榜,我真怕这次也……”话到此处,项繁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呵呵,项兄,别丧气嘛,只要你心中有执念,有想成功的欲望,就一定能成。”燕叶澜激励他道。随着行至一家雅致的茶楼,走了进去。
“我要有燕兄的三分壮志,也不愁谋不到高就了,只是燕兄有所不知,我母亲老来得子,其实她希望我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就可以了,我也没什么追名逐利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还我父亲生前的遗愿。现在,我只想谋得一官半职,以后黄泉之下也不愧对于父亲了。”项繁长叹了口气,语气中颇具无奈之感。
“两位客官要喝点什么茶?”小二领两人入座后,哈头询问道。
“来一壶六安瓜片吧,谢谢。”燕叶澜礼貌性地向他笑了笑。
“好叻,客官稍等。”小二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准备去了。
“以前权势在握,身居高位,就从不甘于平凡,纵使命运给我开了天大的玩笑,让我如今一无所有,可既然来到这个地方,不成就一番功业,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呵呵。”燕叶澜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些话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
“啊?燕兄你……”项繁眼露惊异地望向她。
“好了,不说了,各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别想那么多。”燕叶澜不经意间瞥到茶楼的红木台上,搁置了一架古琴,刚刚喝了口茶,可现在头脑却有些微醺,下意识地站起身,往那架古琴走去。
“诶,燕兄,你上哪去啊?”项繁不明所以,对着她有些摇晃的背影喊道,见她没回应自己,自语道“这是茶呀,怎么感觉他像是喝了酒呢。”
“这位公子,这架古琴是我们请伶人专门为客人助兴的,莫非公子想弹?”店里的掌柜见状,赶紧过来提醒道。
“对啊,今天就让我来为大家弹琴助兴吧,哈哈。”燕叶澜爽朗一笑,眉宇间的意气风发别具一番魅力。
下面的一众宾客见一个十分俊雅的男人要准备弹一曲,都一副期待的表情望着他,而底下的项繁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只听得一阵低沉悠远的琴声在众人耳畔响起,那曲,那歌声的磅礴之势瞬间感染了四座。
风卷狂杀,兵临城下。
气贯长虹,金戈铁马。
韶华易逝,落尽多少残花,且问苍生,谁能一统天下。
血染万里黄沙,今朝谁家天下?
醉看几度落霞,泪洒谁家铠甲。 王于兴师,厉兵秣马。
与子偕行,修我兵甲。
啊~与子同仇,啊~且为谁家? 风卷狂沙,兵临城下。
气贯长虹,金戈铁马。
韶华易逝,落尽多少残花,且问苍生,谁能一统天下。
血染万里黄沙,今朝谁家天下?醉看几度落霞,泪洒谁家铠甲。
弑君谋国,图雄争霸。 万姓流离,望断天涯。
啊~兆黎皆苦,啊~何处为家?
风卷狂沙,兵临城下。 气贯长虹,金戈铁马。
韶华易逝,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