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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说得可真好听。”
接着,又一挑黛眉:“别以为你们暗中有人撑腰,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们,必要时,我这
边还有三位护法,可以情商助阵。”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请别忘了,这三位护法,在一位佛门神尼面前,有过承诺
的。”
青衣少妇道: “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是情商,经过我的情商,就不能算他们
三位食言背信了。”
吴伯同蹙眉说道:“真是,所有的道理,都被你占尽了。——少彬,看情形,我们也只
好暂时罢手啦!”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至少也得教他们说出来历来才行。”
青衣少妇娇笑道:“真是笑话,你居然把我们当成了你的阶下之四。”
吴伯同却同时淡然一笑道:“算了,少彬,他们的狐狸尾巴,迟早会自行露出来的。”
杜少彬叹了一口气道:“好,我听您的。”
吴伯同目注青衣少妇笑了笑道:“堂主大人,事情就这么说定,咱们三个,还得回客栈
中去歇息,希望别再打扰我们。”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本堂主说话,一定算数,不但今宵没人打扰你们,这一路下去,
一直到百灵城,都不会有人阻挠你们。”
吴伯同笑问道:“你断定我们会去百灵城?”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姑妄言之,你就妨妄听之吧!”
吴伯同含笑接道:“堂主大人,我不能不提醒你,往百灵城,可不是走这条路。”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我也提醒你一声:百灵城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接着,又俏脸一沉道:“本堂主还得办理善后,不论你们是去哪儿,现在都该上路了。”
吴伯同笑道:“堂主说得是,老朽就此告辞!”
接着,扭头向杜少彬、彭立人二人说道:“少彬、立人,咱们回客栈去。……”
当他们离开那经过一场恶斗的溪滩,约莫箭远之后,杜少彬才向吴伯同低声问道:“吴
爷爷,方才是您在暗中指点?”
吴伯同摇摇头道:“没有啊!”
杜少彬蹙眉说道:“这就怪了!”
吴伯同扭头笑问道:“方才,你听到的,是不是女人的传音?”
杜少彬道:“好像是女人的语声,但因真气传音,不易分辨,我却不敢断定。”
吴伯同蹙眉说道:“如果是女人的传音,那必然是那位神秘的神尼,否则,那就令人费
解了。”
杜少彬蹙眉问道:“吴爷爷,对于方才那剑阵,您真的是一点都不懂?”
吴伯同笑道:“怎么?你竟然怀疑是我在暗中指示你?”
杜少彬也微笑地道:“谁教您要那么神秘呢!”
吴伯同苦笑道:“这问题,咱们暂时不谈,且先说方才那位神秘人物,是如何指示你
的?”
杜少彬笑了笑道:“其实,他只告诉我一句话,那就是方才那‘小周天六合剑阵’之中,
渗杂了‘八卦’、‘九官’的变化,因而实际上是一个披着‘小周天六合剑阵’的‘八阵
图’。”
吴伯同“喻”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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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宵,倒委实是平静地渡过。而且,一直到第二天走出这一道漫长的山沟,中途也并
未受到一丝阻挠。
这时,已是中午之交,杜少彬不知是感到轻松,还是感到失望地,发出一声长吁道:
“吴爷爷,前面这个小镇甸,好像很热闹的啊?”
吴伯同“晤”了一声道:“不错!我们就在这镇上打尖,然后又要入山了。”
杜少彬苦笑道:“又要入山?”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而且咱们的坐骑,也得寄存在这儿,因为,那是一段没有路
径可循的险峻行程。”
不错,那委实是一段没有路径可循的险峻行程,如非是在轻功方面有极高造诣的人,可
根本没法通行。
目前,杜少彬这行人中,自然以彭立人的功力较低,他虽然也算是勉强地跟上了,但却
是提心吊胆地,累出一身臭汗哩!
这一段险峻的行程,约莫有三十里光景,拿他们到建目的地时,已路是黄昏时分了。
那是位于离地十来丈的峭壁上,一个颇为隐蔽的天然石洞。
可是,当他们步尽艰辛地,到难这个天然石洞中时,吴伯同却脸色一变地,喟然长叹道:
“少彬,我们来晚了!”
这天然石洞是朝西的,虽然时近黄昏,但在西天那绚烂晚霞的照映之下,却是看得清清
楚楚。
石洞的面积,约莫有五丈方圆,裹面有简单的炊具,有炼制丹药用的炉鼎,最使人触目
心惊的,是一具没有头颅的骷髅。
杜少彬目光一扫之下,也叹一声道:“这儿,至少有两年以上没人住了。”
吴伯同显然陷入沉思之中,似乎是轻轻地“唔”了一声,并没接腔。
彭立人蹙眉说道:“吴爷,上官大侠的身手,绝不在掌门人之下,怎么也会遭了人家的
毒手呢?”
吴伯同长叹一声道:“武功高有什么用,须知明枪易躲,暗器难防呀!”
杜少彬怔了怔道:“吴爷爷,原来这儿本来是‘千面鬼医’上官大侠的住处?”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按辈份来说,你该称他为上官爷爷才对。”
杜少彬蹙眉说道:“吴爷爷,你这个闷葫芦,是否也该打开来,让它透透气了?”
吴伯同轻叹一声道:“好的,今宵,咱们暂时住在这儿,乘这机会,将往事说个明白也
好。”
接着,目注彭立人笑了笑道:“立人,将干粮解开来,咱们边吃边谈吧!”
他们在小镇上,不但购买了干粮、卤菜,而且还买了一大竹筒的美酒。所以,这一顿晚
餐,倒是相当丰盛的,只是气氛方面,有点不太调和而已。
三人就地盘股坐下之后,吴伯同首先捧起竹筒,“咕噜、咕噜”地灌了一阵子酒,然后
一蹙眉峰,长叹一声道:“千头万绪,一时之间,我真不知由何处说起才好。”
杜少彬笑道:“先从我的身世说起吧!”
“也好。”吴伯同沉思着接道:“你已经知道,你是以往无极派掌门人的嫡孙了?”
杜少彬苦笑如故地道:“是的,但我所知也仅仅是这一点儿。”
吴伯同不胜感慨地,长叹一声道:“想当年,无极派在江湖上的声望,是何等崇高,可
是,会几何时,却是烟消云散,如今只剩下你这一根幼苗了。”
彭立人苦笑道:“这一根幼苗,还是吴爷您,由死神手中抢回来的哩!”
吴伯同正容说道:“这情事,严格说来,还是你的功劳最大,当时,如非你告诉我,你
这小子,纵然有十条命也早就完蛋大吉啦!”
后面这两句话,是向杜少彬说的,接着,又不胜感慨地一叹道:“当时,你这位彭叔叔,
也同你现在的年纪,大不了几岁哩!”
杜少彬向彭立人投过感激的一瞥后,又目光移注吴伯同问道:“吴爷爷,那究竟是怎么
回事啊?”
吴伯同轻叹一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吴爷爷我,到现在也还是一知半解地,正在暗
中摸索之中。”
杜少彬苦笑道:“那么,就您所知道的,先说明白吧!”
吴伯同道:“其实,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种猜想而已,不过,这种猜想,我自信不
会错到那里去。”
语音略为一顿之后,才正容接道:“那就是:当年无极派的灭门惨案,一半是外敌,一
半是内奸。”
杜少彬接问道:“外敌是谁?内奸又是些什么人?”
吴伯同苦笑道:“我要是知道这些,还用得着如今暗中摸索么!”
彭立人长叹一声道:“可惜我当时年纪太轻,根本不懂本门中人,那种暗中勾心斗角的
情况,否则,多少也该对吴爷的思考有点儿帮助。”
吴伯同苦笑道:“更绝的是,惨案的发生,是当我被迫而离开本门五年之后,要不然,
我即使不敢侈言能防患于未然,至少也该能了解一部份情况。”
杜少彬注目问道:“吴爷爷,前几天在‘太原’郊外,您与那个任民山会说过,您是被
人栽赃,冠以叛逆的罪名,被逐出无极派的?”
吴伯同点首接道:“是的,那种罪名,按律当处死刑,但因我是帮你祖父闯天下的元勋,
令祖父赐有免死铁券,当时才能幸逃一死。”
杜少彬长叹一声道:“对帮助自己打天下的老同事,竟然会不信任,看来,先祖父可并
非一位精明的领导人物。”
“不!”吴伯同含笑接道:“他是够精明的,而且是精明得过了份……”
杜少彬截口苦笑道:“过犹不及,过份的精明,也就等于是糊涂虫啦!”
接着,又注目问道:“吴爷爷,先祖父叫什么名字?当时,寒家还有些什么人?”
吴伯同沉思着接道:“令祖父绰号‘及时雨’,单名一个行字……”
杜少彬截口笑道:“由这‘及时雨’的绰号推测,他老人家平日之为人,想必还不错?”
吴伯同笑道:“应该说是很好才对,唯一的缺点就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加上精明过
份,耳朵又软,在创业的艰苦阶段中,还能同舟共济,一旦大功告成,人性的弱点完全暴露,
于是君子退、小人进,由‘自腐’而‘虫生’,终于引发那灭门惨祸。”
杜少彬长叹一声道:“吴爷爷,你才是真够伟大,先祖父那么对不起您,您却还为他尽
心尽力地,抚育他的孙儿。”
吴伯同苦笑道:“孩子,你这‘伟大’二字,我可不敢当,当然,我之所以这么作,可
以美其名曰‘心念故主、义薄云天’,但实际上我是有私心存在的,因为,我不是圣人,而
事实上,人世间也决不会有圣人?”
杜少彬正容说道:“正因为您胸怀坦荡,诚朴纯真,才使我更感到你的伟大啊!”
吴伯同笑道:“小子,吴爷爷酒没喝醉,却被你这顶高帽子压得有点浑陶陶了哩!”
杜少彬正容如故地道:“吴爷爷,少彬可是言出由衷。”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好!算我生受了啦!现在说正经的。”
一顿话锋,才沉思着接道:“当时,你家中除了你祖父的两位如夫人外,就是你父亲杜
文彬、母亲左映红、叔叔杜文龙、姑姑杜文文。连你在内,一共是八口。”
杜少彬注目问道:“这些人,都在那一场浩劫中遇难了?”
吴伯同道:“当时,我所看到的无极派,已经是烈焰冲霄,现场惨不忍睹,所以,其余
的人,能逃出生命的,恐怕不会有了。”
杜少彬接问道:“我又是怎能幸逃不死的?”
吴伯同道:“这就是你这位彭叔叔的功劳了。”
接着,又苦笑道:“你彭叔叔本来是抱着你,躲在水沟中的,当我赶到时,你们两人刚
好被人家搜了出来,当时,彭立人一手抱着你,一手持刀奋战,当他看到我时,你猜他是怎
么叫的?”
杜少彬苦笑道:“我怎能猜得着哩!可能当时我年纪太小,脑子里又没一点印象,哦!
吴爷爷,当时我已有多大岁数啊?”
彭立人抢先答道:“当时,你才一岁半光景。”
吴伯同苦笑道:“当时,他第一句话是说‘吴爷,请行行好,饶了杜家这一根幼苗
吧!’……”
杜少彬也苦笑道:“彭叔叔把您看成是杀人放火的歹徒了?”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这也难怪,因为在名义上,我是无极派的叛徒,他当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