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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这也难怪,因为在名义上,我是无极派的叛徒,他当时把我
当成敌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啊!”
彭立人苦笑道:“吴爷,你饶了我吧!事后,我不知向您陪过多少不是了啊!”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提起往事,不但令人感慨万千,也令人发指,如今,在其中加点
笑料,不也可收调剂精神的妙用么!”
杜少彬沉思着接道:“照我现在的年龄推算,这一幕惨剧,是发生在十七年之前?”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十七年的岁月不算短,但如今回想起来,却又历历在目,好
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似的。”
彭立人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当时,吴爷不过是三十五六的壮年,如今却……”
吴伯同含笑接道:“如今却是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啦!”
杜少彬钢牙紧咬,嘴唇紧闭,沉思少顷之后,才凄然一笑道:“吴爷爷一直说我是路边
捡来的孤儿,想不到我却有这么一个辉煌而又悲怆的身世。”
吴伯同长叹一声道:“孩子,我是怕影响你用功,才不得不故意隐瞒着你啊!”
杜少彬苦笑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
接着,又注目问道:“吴爷爷,怎会那么巧,您刚好于惨案发生时,赶到现场的呢?”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这个,就回到我方才所说的私心上来了。”
彭立人含笑接道:“少彬,你这位吴爷爷,在无极派中,还有过一段情哩!”
杜少彬“哦”了一声道:“那对象是什么人呢?”
彭立人道:“就是你的姑姑杜文文姑娘。”
杜少彬又“哦”了一声,目注吴伯同笑问道:“是真的么?”
吴伯同已完全沉缅于回忆之中,闻言之后,微微点首道:“是真的。”
杜少彬接问道:“以后,就是为了您的‘叛逆’罪名,使得这一宗好事也告吹了?”
吴伯同又点点头道:“不错。”
杜少彬笑了笑道:“吴爷爷能否请道其详?”
“好的。”吴伯同沉思少顷之后,才喟然一叹道:“事情是这样的,你原先的吴奶奶是
不会武功的人,当我帮你祖父打天下时,你吴奶奶就留在故乡,不幸在一次瘟疫中,你吴奶
奶去世了,留下一个独子吴世玉,也就是现在的‘太原’府知府。”
他,略为一顿话锋,才又娓娓地接道:“当时,跟着你祖父,走南闯北的,自然没法顾
及家小,因而一直到无极派正式成为事实上的武林盟主时,我还不曾续弦。”
杜少彬笑道:“这时,天下大定,身心都安定下来,于是,您才想到续弦,同时也看中
了我的姑姑?”
吴伯同苦笑道:“你姑姑冰肌玉骨,美如天仙,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都会为之魂
萦梦牵,吴爷爷当时看上了她,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
他,苦笑了一下,才讪然地接道:“有一首因猫叫春,由一位老僧所写的打油诗,我以
前对你说过么?!”
杜少彬摇摇头道:“没有啊!”
吴伯同笑了笑,低声曼吟着:
春叫猫儿猫叫春,
听它越叫越精神,
老僧也有猫儿意,
不敢人前叫一声。
杜少彬笑道:“吴爷爷取瑟而歌,是表示当时,虽然对我姑姑魂萦梦牵,却是不敢形诸
神色?”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不错,因为,我比你姑姑大了十七岁,她又是一向叫我吴叔叔的,
这情形,你教我怎敢把爱慕之情,在人前随便形诸神色哩?”
“那么。”杜少彬笑问道:“以后,你们这段情,又是怎样发生的呢?”
吴伯同道:“这事情,又该说到你祖父了。……”
杜少彬接问道:“是我祖父自动提出的?”
“是的。”吴伯同点首接道:“当时,他同情我中馈乏人,也算是酬庸我帮他创业的辛
劳,当然,其中也含有拢络之意,总而言之,不论如何说法,你祖父的一番好意,那是毋庸
置疑的。”
杜少彬笑问道:“当时,我姑姑的态度如何?”
吴伯同笑了笑道:“据我事后所知,她并没反对过,而且,事实证明,以后我们的感情,
也日益增进,要不然,我不会于被逐出无极派五年之后,还去看她,而你也就不会活到今天
了。”
杜少彬“哦”了一声道:“原来您当时是去看我姑姑的?”
彭立人含笑代答道:“是的,少彬,你吴爷爷不但是多情种子,而且,当时也是标准美
男子哩!要不然,他比你姑姑大了十七岁,你姑姑又怎会爱他。”
杜少彬笑道:“事实上,他老人家现在还是标准美男子啊!”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是的,现在更富成熟美。”
杜少彬问道:“吴爷爷,您离开无极派五年之后,我姑姑还没改嫁?”
“不错。”吴伯同轻轻一叹道:“虽然你祖父一再逼她改嫁,但她却坚决表示,情愿当
尼姑,也不再嫁人。……”
杜少彬心头一动道:“吴爷爷,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位在暗中帮助我们的神尼,不是也
很美么!”
吴伯同笑门道:“很美又怎样?”
杜少彬道:“我想,那很可能是我姑姑。”
吴伯同笑道:“你真算得上是想入非非。”
杜少彬正容说道:“吴爷爷,在茫无头绪中,我们暂时这么假定一下,又何尝不可以
呢!”
吴伯同苦笑道:“这种构想,会使我们误入岐途,而自乱步骤,所以,绝对不容许存
在!”
接着,又正容说道:“你想想看,如果你姑姑果然还健在,现在应该是四十岁的人了,
怎会还被人家称为‘妙龄’和‘俏尼姑’哩!”
杜少彬仍然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吴爷爷,您别忘了,那位神尼究竟已有多大年纪,我
们都还不曾见过。”
吴伯同道:“不论如何说法,一位四十岁的老尼姑,决不可能被人家称为妙龄俏尼姑
的。”
杜少彬一蹙剑眉道:“吴爷爷,寒家惨案发生之后,您是否也找过我姑姑?”
吴伯同点点头道:“找过,但却有如大海捞针,毫无收获。”
杜少彬接问道:“以后,您也没在江湖上,公开露过面?”
吴伯同轻轻一叹道:“是的。”
杜少彬正容接道:“如今,吴爷爷已正式重出江湖,如果我姑姑还健在,并已遁入空门,
她老人家闻风前来,暗中相助,不也是很合情理的事么!”
吴伯同禁不住苦笑道:“你怎么老是想得那么一厢情愿呢!”
接着,又长叹一声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今,不谈也罢!”
石洞内沉寂了少顷之后,杜少彬也轻叹一声道:“我祖父也真是的,对自己的创业功臣,
又是身兼准女婿的人,也那么不信任!”
吴伯同又长叹一声道:“事关权位,即使亲如父子,也会骨肉相残,像我这样的情形,
又算得了什么呢!”
杜少彬沉思少顷之后,才注目问道:“吴爷爷,有关上官爷爷的情形,能否也作一个简
略的说明?”
吴伯同苦笑道:“当然可以,何况,咱们此行历尽艰辛,还是专程前来找他的。”
接着,又笑了笑道:“如果由我自已主动说来,真是千头万绪,不知由何处说起,我看,
还是由你发问吧!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就问什么。”
杜少彬微一沉思道:“上官爷爷与您的交情怎么样,武功如何?平常为人又如何?”
吴伯同道:“上官伦武功比我高明,医道更是江湖一绝,与我的交情算得上是莫逆,至
于他的为人,除了精于易容术,而获得‘千面鬼医’之绰号,因而显得有点神秘之外,倒是
一位十足的君子。”
杜少彬接问道:“寒家惨变发生之日,上官爷爷是否也在现场?”
吴伯同道:“他早于惨变发生之前四年多,就因我的无辜受到迫害,而愤而辞职了。”
杜少彬道:“以后,二位老人家是否经常在一起?”
“不!”吴伯同接道:“但我们每隔一年半载,总得叙一叙,交换一下彼此间的近况和
所获消息,因为我们都在暗中探查你们杜家的灭门仇人。”
杜少彬接问道:“二位老人家,都是始终不曾获得任何消息?”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
杜少彬沉思着问道:“上官爷爷离开无极派之后,一直都住在这儿?”
吴伯同道:“这倒不一定,不过他住在这儿的时间,比较多一点而已。”
杜少彬注目问道:“上官爷爷一直都是独身?”
“是的。”吴伯同含笑反问道:“你小子像问案的官大人一样,当不是没有作用的吧?”
杜少彬正容说道:“当然有作用,但这原因,得压后再说,现在,我还要问一件事,吴
爷爷此行专程前来找他老人家,是否有特别任务呢?”
吴伯同点首说道:“不错,事实上,你纵然不问,我也要说到这一个问题了。”
顿住话锋,沉思了少顷之后,才轻轻一叹道:“当五年之前,我同他最后一次见面时,
他曾说过,要我五年之后,将你带到这儿个,可以成全你,至少增加你半甲子功力。同时,
还可能会告诉我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杜少彬蹙眉说道:“是什么消息,您当时没问过?”
“问过。”吴伯同笑了笑道。“但他却说,必须到时候才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当时
时机也还没成熟。”
杜少彬接问道:“您会想到过,那是属于哪一方面,消息么?”
吴伯同苦笑道:“他当时曾忠告我,别枉费心思去胡猜,所以我也懒得多用脑筋,一直
都不去想它。”
“那么。”杜少彬注目问道:“他老人家打算用什么方法,使我至少增加半甲子以上的
功力,您老人家是否也问过?”
吴伯同道:“这个,我当时是问过,他也解释得很清楚,他说,就在这洞口旁,长着一
株‘剑芝’,上面还结着一颗淡黄色的果实。据说,必须等那颗果实变成朱红时,才算完全
成熟。”
杜少彬蹙眉说道:“‘剑芝’这名称,我好像还没听说过?”
吴伯同失笑道:“你小子才吃过几天老米饭,没听过的事情,可多着哩!”
杜少彬苦笑道:“又被您抓住不是了。”
一直在静听着的彭立人插口笑道:“吴爷,快点说下去吧!”
吴伯同这才一整神色道:“所谓‘剑芝’,就是秉承宝剑灵气而生的一种灵芝,所以,
有‘剑芝’的地方,地下必然埋有非常名贵的宝剑,也因为如此,使得‘剑芝’成为所有灵
芝中的无上珍品。”
杜少彬“哦”了一声道:“我想通了,上官爷爷是因发现这株罕见的‘剑芝’,才在这
儿定居的了?”
“是的。”吴伯同点首接道:“据他当时说,那株‘剑芝’上的果实,至少还得四年以
上的时间才能完全成熟。”
杜少彬接道:“所以,他老人家才要您于五年之后去看他?”
吴伯同又点点头道:“是的。”
杜少彬注目问道:“看情形,他老人家所说,要使我增加功力之事,也与这株‘剑芝’
有关了?”
“不错!”吴伯同正容接道:“他当时正在筹备炼制一种能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太乙返
魂丹’,所有的药材都已采齐,就等着‘剑芝’这一味主药。”
接着,他又长叹一声道:“有道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风萍偶聚,总是前缘,看情
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