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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长叹一声道:“有道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风萍偶聚,总是前缘,看情
形,是你小子没有这个福缘,才使那本已预定送给你的罕见灵药,和前古仙兵落了空。”
杜少彬蹙眉沉思之间,吴伯同又轻轻一叹道:“说来,这位上官伦,也是造就你目前这
一身功力的功臣之一哩!”
杜少彬说问道:“此话怎讲?”
吴伯同道:“因为,你从小洗炼筋骨,以及助长内家真力所须的灵药,也都是这位大名
鼎鼎的‘千面鬼医’所赐哩!”
“哦,”杜少彬蹙眉接道:“那些灵药,不都是我师傅所赐的么,怎么又变成是上官爷
爷……”
吴伯同截口说道:“这个……你师傅就是获自上官伦手中的嘛!”
“哦!原来如此。”杜少彬居然也神秘地一笑之后,才注目问道:“吴爷爷,像目前这
情形,咱们是否该通知我师傅一声呢?”
吴伯同笑道:“你师傅,一向有如闲云野鹤地,侠踪无定,除非他自己主动来找你,你
想找他,可就大不容易啦!”
不等杜少彬接腔,又立即接道:“这些,暂时不谈,且先说你方才像官老爷问案似的,
查问上官伦过去情况的原因吧!”
杜少彬向着他投过深深的一瞥之后,才蹙眉沉思着说道:“我是因为那‘无影之毒’的
问题,才想对他老人家多加了解,如今,再加上目前的情况,足证此中内情,可更加复杂
了。”
吴伯同正容接道:“就你所能想到的,说说看?”
杜少彬蹙眉如故地道:“按目前这石洞中的情形来说,上官爷爷显然已遭了敌人的毒手,
可是,如果就昨天在‘王家村’所发生的一切,加以推测,他老家又人好像还健在,并且同
那些人颇有渊源?”
吴伯同苦笑道:“你是就那位‘冷堂主’因手下人泄漏‘无影之毒’的秘密,而将其处
死的一点而言?”
杜少彬点点头道:“正是。”
吴伯同也蹙眉说道:“这倒委实是一件使人费解的事?”
杜少彬接问道:“吴爷爷,您是否认为目前的碧云山庄,是一个假想敌人?”
吴伯同正容说道:“是的,我是这么假想,但对于这种灭门血案,仅凭假想是可能会误
入岐途的,所以,我们必须先行获得有力的证据,来支持这种假想,才是正确而可靠的办
法。”
杜少彬苦笑道:“可是,碧云山庄那位银衫令主东方明,却是偏偏打的‘兴继灭绝’的
旗号。”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也就是因为这世间,技着羊皮的恶狼太多了,我才不得不对
这些人特别提高警觉,也特别于暗中多方查证。”
杜少彬蹙眉接道:“根据此一假说,那么,昨天沿途拦截我们的人,也姑且算他是碧云
山庄的人,可是,他们所唱的山歌,又是影射一些什么人呢?”
吴伯同问道:“你曾经深入想过没有?”
“我想过。”杜少彬接道:“就那‘老母要嫁人,儿女穷张罗’的歌词,以及当时的对
话而言,好像是影射着百灵城?”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你小子毕竟是长大了,知道用脑筋起来。”
杜少彬蹙眉接道:“还有,那‘尼姑生儿子,和尚娶老婆’的那两句,也显然是影射百
灵城,难道说,百灵城的城主,竟然是空门中人么?”
吴伯同笑了笑道:“是空门中人,也没甚稀奇,堂堂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不也是当
过和尚的么,当过和尚的人,既然能作皇帝,那么,作作什么武林组织的首脑人物,就更不
足为奇啦!”
杜少彬苦笑道:“我的意思,指的可不是这个。”
吴伯同笑道:“不是指的这个,那指的又是什么呢?”
杜少彬道:“凭你这位‘无不通’先生,都不知道百灵城的内幕,如果那词中所影射的,
确为事实,那么,那些人又怎会知道的呢?”
吴伯同神色一整道:“孩子,江湖中事,虚虚实实,有时连当事人自己也弄不清楚的,
目前,一切都在混沌状态之中,我们只能抱定以不变应万变的宗旨,等到尘埃落定,一切魑
魅魍魉,自然就会原形毕露的了。”
杜少彬接问道:“吴爷爷之意,是要静以待变?”
吴伯同正容接道:“不错!但静以待变,决非睡在床上,等候天下太平,事实上,在我
们业已公开身份之情况下,人家也决不会让我们静下来的。”
他略为一顿话锋,才轻叹一声道:“所以,我们于静以待变之同时,还得稳扎稳打地,
自己去查证。”
“那么。”杜少彬注目接问道:“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
吴伯同毅然接道:“去百灵城。”
杜少彬目光一亮道:“好!咱们去见识一下那神秘的百灵城也好。”
“不!”吴伯同沉声说道:“暂时是我一个人去。”
杜少彬不由一怔道:“为什么?”
吴伯同神色一整道:“因为,那是一个神秘而吉凶莫测的所在,咱们不能不防着一点,
以免被人家一网打尽……”
杜少彬截口接道:“那也该让我去才对。”
吴伯同神秘地一笑道:“不!你另有任务,由明天开始咱们三个人,得暂时分道扬镳
了。”
杜少彬,彭立人二人同时一怔之间,吴伯同又神秘地一笑道:“来,你们两个坐近一点,
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
接着,这三位即以一种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语声,喁喁地交谈起来。
约莫是顿饭工夫之后,吴伯同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道:“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今宵,
就只好将就一点,在这儿挨过一宵了。”
杜少彬忽然低声说道:“有人来。……”
吴伯同似乎是怔了一下,凝神倾听少顷之后,才低声笑道:“你小子是行,直到现在,
我才听到一点点声息,好像是七个人!”
杜少彬道:“不!是十个。”
吴伯同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悄然移向洞口,向峭壁下探望着。
不错!淡月凄迷之下,不多不少地,一共是十道人影,像幽灵似地,向峭壁下欺近,一
直到距峭壁十丈左右,才一字横排停了下来。
杜少彬视力最锐利,他目光一扫之下,首先低声说道:“又是那个叫什么‘冷堂主’的
领头。”
彭立人也低声说道:“吴爷,咱们只要在这些人当中,抓住一个,就不难揭开一部份谜
底了。”
吴伯同低声笑道:“没用的,过去,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活人一到我们手中,都是逼
不出半句话来,就神秘地死去。”
杜少彬接道:“咱们不妨再试一次。”
吴伯同道:“且看看情形再说……”
这时,那位被叫作“冷堂主”的青衣少妇,已仰首扬声说道:“冷雪梅请吴大侠答话。”
吴伯同呵呵一笑道:“原来冷堂主的芳名叫雪梅,倒真是名如其人,既冷且艳……”
冷雪梅截口一哼道:“少打哈哈,说正经的。”
吴伯同朗笑如故地道:“说正经的,你就不该来呀!”
冷雪梅道:“为什么不该来?”
吴伯同道:“在‘王家村’,你堂主大人说过些什么来着,还记得么?”
冷雪梅“哦”了一声道:“原来吴大侠指的是这个。”
接着,又笑了笑道:“咱们隔着十来丈的距离,提气扬声说话,多不方便啊!”
吴伯同笑道:“依你之见哩?”
冷雪梅笑一声道:“依我之见,你吴大侠应该有勇气下来。”
吴伯同纵声大笑道:“堂主大人不用使激将法,吴伯同不妨请句海口,别说目前你们只
有这十个人,纵然再多上十倍,又能奈我何!”
话落,已首先由洞口飞身而下,一式“雁落平沙”,飘落对方身前,一丈之外,紧接着,
杜少彬、彭立人二人也相继飘落。
冷雪梅一翘拇指,娇声笑道:“吴大侠豪气干云,佩服!佩服!”
吴伯同笑了笑道:“堂主大人谬奖了!其实,我是抱着‘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的
心情,才硬着头皮下来的,因为……”
接着,精目一扫对方十人,含笑接道:“像目前这阵仗,我躲在岩洞中,也未必能保得
住性命呀!”
冷云梅笑道:“吴大侠真会说笑,其实,冷云梅此行,可并非与诸位厮杀而来。”
吴伯同又是呵呵一笑道:“这就奇了,堂主大人不是为了厮杀而来,难道我吴伯同年近
花甲,反而交上桃花运了不成?”
冷云梅俏脸一沉道“阁下一代大侠,说话请多加检点!”
吴伯同笑了笑道:“吴某人生就这张贱嘴,改是改不了的,尚请冷姑娘多多包涵!”
他一顿话锋,才神色一整道:“堂主大人既然不是为了厮杀而来,像如此堂堂阵容,兼
程赶来,想必有重大事故?”
冷云梅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有重大事故而来。”
吴伯同接道:“那么,在下洗耳恭聆?”
冷云梅道:“本堂此行任务,是替吴大侠送信而来。”
吴伯同笑道:“这信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那要看你吴大侠,是站在什么角度上去看它了。”冷云梅冷然接道:“我先问你一件
事,‘太原府’知府吴绍裘吴大人,是否为吴大侠的令郎?”
“不错。”吴伯同长叹一声道:“孽子虽然名为绍裘,但实际上却是一点也不能克绍箕
裘,完全与我背道而驰。”
冷雪梅笑道:“虎父自有虎子,吴大侠未免太谦了!”
吴伯同笑了笑道:“我也但愿能如堂主大人所言。”
接着,又注目问道:“冷堂主突然提及犬子,不知有何见教?”
冷雪梅道:“见教是不敢当,冷雪梅此行任务,是专门替令郎送信而来。”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犬子居然请上一位武林奇人替他送信,不但是对冷堂主大人的不
敬,也未免太以荒唐了!”
冷雪梅道:“那也算不了什么,一方面是我自愿效劳,另一方面,我又是上命所差。”
吴伯同苦笑了一下道:“好,吴某人先谢了!请将小犬的信件交出来吧!”
“呶!”冷雪梅含笑接道:“就是这个。”
随手一甩,一线白影,向吴伯同身前疾射而来。
吴伯同徐伸两指,将那道白影挟住,原来是一个用白色便笺揉成的纸团。
他微蹙双眉,将纸团打开,向那便笺上匆匆地扫视着。
一旁的杜少彬低声问道:“吴爷爷,是怎么回事?”
吴伯同笑了笑道:“你绍裘叔叔,作了人家的贵宾了。”
彭立人一惊道:“您是说,绍裘弟被他们劫持了?”
吴伯同笑道:“‘劫持’二字,用得多难听啊!”
杜少彬蹙眉接道:“他们为何要劫持绍裘叔叔呢?”
吴伯同抬手一指冷雪梅道:“傻小子,你该问人家正主儿才对啊!问我等于是问道于盲
呀!”
冷雪梅注目笑道:“吴大侠已经看过了?”
吴伯同点点头道:“已经看过了?”
冷雪梅接问道:“那是否是令郎的亲笔?”
吴伯同又点点头道:“不错!”
冷雪梅媚然一笑道:“看情形,吴大侠好像很不在乎?”
吴伯同笑道:“我‘很在乎’你就能将我儿子放回来么?”
接着,又淡然一笑道:“说实在的,我对我那个不成器的不肖子,自已可是一点办法也
没有,如能假手贵上,好好地代我管教一下,那我真是感激不尽哩!”
冷雪梅抿唇微笑